于吉、宫崇
简介
《太平经》的主要内容有五个方面:
一是重新构筑了早期道教的神学思想体系,即"天人合一"思想;
二是以阴阳五行学说为理论基础为帝王"致太平"勾勒了一个人人向往、人人平等的理想社会图景,提出了一套"无为而无不为"统治术;
三是提出了修道的教徒怎样修辟谷、食气、养性、房中、占卜、勘舆等修身养性术;
四是向人们提出了财产共有、自食其力的善恶报应观念,指出只有人们信修正道,方可断除灾异而得道成仙;
五是反映了平均主义和平等理想的朴素民本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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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经
序號 經名 中華道藏 涵芬樓 上海版 新文豐
CH0501-2 太平經 07/014 受上004 24/0311 41/0001
CH0501011 太平經卷十一(原缺) 缺
CH0501012 太平經卷十二(原缺) 缺
CH0501013 太平經卷十三(原缺) 缺
CH0501014 太平經卷十四(原缺) 缺
CH0501015 太平經卷十五(原缺) 缺
CH0501016 太平經卷十六(原缺) 缺
CH0501017 太平經卷十七(原缺) 缺
CH0501018 太平經卷十八(原缺) 缺
CH0501019 太平經卷十九(原缺) 缺
CH0501020 太平經卷二十(原缺) 缺
CH0501021 太平經卷二十一(原缺) 缺
CH0501022 太平經卷二十二(原缺) 缺
CH0501023 太平經卷二十三(原缺) 缺
CH0501024 太平經卷二十四(原缺) 缺
CH0501025 太平經卷二十五(原缺) 缺
CH0501026 太平經卷二十六(原缺) 缺
CH0501027 太平經卷二十七(原缺) 缺
CH0501028 太平經卷二十八(原缺) 缺
CH0501029 太平經卷二十九(原缺) 缺
CH0501030 太平經卷三十(原缺) 缺
CH0501031 太平經卷三十一(原缺) 缺
CH0501032 太平經卷三十二(原缺) 缺
CH0501033 太平經卷三十三(原缺) 缺
CH0501034 太平經卷三十四(原缺) 缺
CH0501035 太平經卷三十五 07/014 受上004
CH0501036 太平經卷三十六 07/019 受上030
CH0501037 太平經卷三十七 07/023 受上052
CH0501038 太平經卷三十八(原缺) 缺
CH0501039 太平經卷三十九 07/025 受上066
CH0501040 太平經卷四十 07/028 受上080
CH0501041 太平經卷四十一 07/031 受上098
CH0501042 太平經卷四十二 07/033 受上110
CH0501043 太平經卷四十三 07/036 受上130
CH0501044 太平經卷四十四 07/038 受上140
CH0501045 太平經卷四十五 07/041 受下004
CH0501046 太平經卷四十六 07/045 受下030
CH0501047 太平經卷四十七 07/047 受下038
CH0501048 太平經卷四十八 07/053 受下070
CH0501049 太平經卷四十九 07/057 受下094
CH0501050 太平經卷五十 07/061 受下120
CH0501051 太平經卷五十一 07/068 傳上004
CH0501052 太平經卷五十二(原缺) 缺
CH0501053 太平經卷五十三 07/071 傳上018
CH0501054 太平經卷五十四 07/073 傳上032
CH0501055 太平經卷五十五 07/075 傳上044
CH0501056 太平經卷五十六(原缺) 缺
CH0501057 太平經卷五十七(原缺) 缺
CH0501058 太平經卷五十八(原缺) 缺
CH0501059 太平經卷五十九(原缺) 缺
CH0501060 太平經卷六十(原缺) 缺
CH0501061 太平經卷六十一(原缺) 缺
CH0501062 太平經卷六十二(原缺) 缺
CH0501063 太平經卷六十三(原缺) 缺
CH0501064 太平經卷六十四(原缺) 缺
CH0501065 太平經卷六十五 07/077 傳上052
CH0501066 太平經卷六十六 07/081 傳上072
CH0501067 太平經卷六十七 07/083 傳上086
CH0501068 太平經卷六十八 07/090 傳上126
CH0501069 太平經卷六十九 07/091 傳上132
CH0501070 太平經卷七十 07/096
CH0501071 太平經卷七十一 07/098
CH0501072 太平經卷七十二 07/101
CH0501073 太平經卷七十三(原缺) 待登
CH0501074 太平經卷七十四(原缺) 待登
CH0501075 太平經卷七十五(原缺) 待登
CH0501076 太平經卷七十六(原缺) 待登
CH0501077 太平經卷七十七(原缺) 待登
CH0501078 太平經卷七十八(原缺) 待登
CH0501079 太平經卷七十九(原缺) 待登
CH0501080 太平經卷八十(原缺) 待登
CH0501081 太平經卷八十一(原缺) 待登
CH0501082 太平經卷八十二(原缺) 待登
CH0501083 太平經卷三八十(原缺) 待登
CH0501084 太平經卷八十四(原缺) 待登
CH0501085 太平經卷八十五(原缺) 待登
CH0501086 太平經卷八十六 07/105
CH0501087 太平經卷八十七(原缺)
CH0501088 太平經卷八十八 07/112
CH0501089 太平經卷八十九 07/115
CH0501090 太平經卷九十 07/116
CH0501091 太平經卷九十一 07/119
CH0501092 太平經卷九十二 07/125
CH0501093 太平經卷九十三 07/131
CH0501094 太平經卷九十四(原缺) 待登
CH0501095 太平經卷九十五(原缺) 待登
CH0501096 太平經卷九十六 07/139
CH0501097 太平經卷九十七 07/149
CH0501098 太平經卷九十八 07/152
CH0501099 太平經卷九十九 07/158
CH0501100 太平經卷一百 07/160
CH0501101 太平經 卷一百一 07/162
CH0501102 太平經 卷一百二 07/162
CH0501103 太平經卷一百三 07/164
CH0501104 太平經卷一百四 07/165
CH0501105 太平經卷一百五 07/169
CH0501106 太平經卷一百六 07/173
CH0501107 太平經卷一百七 07/176
CH0501108 太平經卷一百八 07/180 入上004
CH0501109 太平經卷一百九 07/182 入上016
CH0501110 太平經卷一百十 07/184 入上026
CH0501111 太平經卷一百十一 07/191 入上066
CH0501112 太平經卷一百十二 07/198 入上104
CH0501113 太平經卷一百十三 07/206 入上150
CH0501114 太平經卷一百十四 07/208 入下004
CH0501115 太平經卷一百十五(原缺) 待登
CH0501116 太平經卷一百十六 07/224 入下092
CH0501117 太平經卷一百十七 07/230 入下124
CH0501118 太平經卷一百十八 07/235 入下156
CH0501119 太平經卷一百十九 07/237 入下168
太平經
經名:太平經。據《復漢書?襄楷傳》稱:東漢順帝時琅琊郡人宮崇詣闕,獻其師于吉於曲陽泉水上所得神書,號曰《太平清領書》。此神書即《太平經》,係漢代原始道教重要經典。南北朝至唐代流傳的《太平經》,凡一百七十卷,分作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部。今殘存五十七卷。底本出處:《正統道藏》太平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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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三十五
分別貧富法第四十一
真人前,子連時來學道,實已畢足未邪?今天師不復為其說也,以為已足,復見天師言,迺知其有不足也。今意極訖,不知所當復問,唯天師更開示其所不及也。行,真人來。天下何者稱富足,何者稱貧也?然,多所有者為富,少所有者為貧。然,子言是也,又實非也。何謂也?今若多邪偽佞盜賊,豈可以為富邪?今若凡人多也,君王少,豈可稱貧邪?愚暗生見天師有教,不敢不言,不及有過。子尚自言不及,俗人安知貧富之處哉?今唯天師令,弟子之無知,比若嬰兒之無知也,須父母教授之,乃後有知也。善哉,子之言也太謙,亦不失之也。諾,真人自精,為子具言之。富之為言者,迺畢備足也。天以凡物悉生出為富足。故上皇氣出,萬二千物具生出,名為富足。中皇物小减,不能備足萬二千物,故為小貧。下皇物復小於中皇,為大貧。無瑞應,善物不生,為極下貧。子欲知其大效,實比若田家,無有奇物珍寶,為貧家也。萬物不能備足,為下極貧家,此天地之貧也。萬二千物俱出,地養之不中傷,為地富;不而善養,令小傷,為地小貧;大傷,為地大貧;善物畏見傷於地形而不生,至為下極貧;無珍寶物,萬物半傷,為大因貧也;悉傷為虛空貧家。此以天為父,以地為母,此父母貧極,則子愁貧矣。與王治相應。是故古者聖王治,能致萬二千物,為上富君也。善物不足三分之二,為中富之君也。不足三分之一,為下富之君也。無有珍奇善物,為下貧君也。萬物半傷,為衰家也。悉傷為下貧人。古者聖賢迺深居幽室,而自思道德,所及貧富,何須問之,坐自知之矣。善哉善哉。今唯天師幸哀帝王久愁苦,不得行意,以何能致此貧富乎?善哉善哉,子之難問也,已入微言要矣。然所行得失致之也。力行真道者,迺天生神助其化。故沃神善物備足也。行德者,地之陽養林出,輔助其治,故半富也。行仁者,中和仁神出助其治,故小富也。行文者,隱欺之階也,故欺神出助之,故其治小亂也。行武者,得盜賊神出助之,故其治逆於天心,而傷害善人也。道者乃天所案行也。天者最神,故真神出助其化也。地者養,故德神出助其化也。人者仁,故仁神出助其化也。文者主相文欺,失其本根,故欺神出助之也,上下相文,其事亂也。武者以刑殺傷服人,盜賊亦以刑殺傷服人。夫以怒喜猛威服人者,盜賊也。故盜賊多出,其治凶也。盜賊多以財物為害,故其治失於財貨也。故古者上君以道服人,大得天心,其治若神,而不愁者,以真道服人也。中君以德服人,下君以仁服人,亂君以文服人,凶敗之君將以刑殺傷服人。是以古者上君,以道德仁治服人也,不以文刑殺傷服人也。所以然者,乃鄙用之也。上君子乃與天地相似,故天迺好生不傷也,故稱君稱父也。地以好養凡物,故稱良臣稱母也。人者當用心仁,而愛育似於天地,故稱仁也。此三者善也,故得共治萬物,為其師長也。夫欺刑者不可以治,日致凶矣,不能為帝王致太平也,故當斷之也。今真人以吾書付有道德之君,力行之令效,立與天相應而致太平,可名為富家不疑也,可無使帝王愁苦,反名為貧家也。今民間時相謂為富家,何等也?是者但俗人妄語耳,富之為言者,迺悉備足也。一事不具,輒為不具足也。故古者聖賢不責備於一人者,言其不能備之也,故不具責之也。今八十一域國,物各少不備足也,不能常足也,故從他國取之也。今一家有何等富哉?真人其好隨俗人妄言邪?不敢不敢。子既學慎言,無妄談也。夫妄談乃亂天地之正文,不可為人法,慎之。唯唯。今天師既加恩愛,乃憐帝王在位,用心愁苦,不得天意,為其每具開說,可以致上皇太平之路。愚生受書眾多,大眩童蒙,不知當復問何等哉。唯天明師,悉具陳列其誡。善哉善哉。然天法陽數一,陰數二,故陽者奇,陰者偶,是故君少而臣多。陽者尊,陰者卑,故二陰當共事一陽。故天數一而地數二也,故當二女共事一男也,何必二人共養一人乎?尊者之傍不可空,為一人行,一人當立坐其傍,給侍其不足。故一者迺象天也,二者迺象地也,人者乃是天地之子,故當象其父母。今天下失道以來,多賤女子而反賊殺之,令使女子少於男,故使陰氣絕,不與天地法相應。天道法,孤陽無雙致枯,令天不時雨。女者應地,獨見賤,天下共賤其真母,共賊害殺地氣,令使地氣絕也不生,地大怒不悅,灾害益多,使王治不得平。何也?夫男者乃天之精神也,女者乃地之精神也。物以類相感動,王治不平,本非獨王者之過也。迺凡人失道輕事,共為非,其得過非一也,乃萬端,故使治難平,乖錯也。天地之性,萬二千物,人命最重,此賊殺女,深亂王者之治,大咎在此也。今天師為王者開闢太平之階路,太平之真經出,為王者但當游而無事,今是傷女為其致大灾,當奈何之乎?善哉,子之問也,得天心矣。然天下所以賤惡女者,本惡過在其行。何謂也?願聞之,試得記於竹帛,萬萬世不敢去也。善哉,子今能記之,天下無復殺女者也。唯唯。願記之以除帝王之灾,吾所樂也,以救冤女之命。善哉,子已得益天筭矣。何謂也?然活人名為自活,殺人名為自殺,天愛子可為,已得增筭於天,司命易子籍矣。不敢也,不敢也。無可復讓,此迺天自然之法也。然天下所以殺女者,凡人少小之時,父母自愁苦,絕其衣食共養之。非獨人也,跂行亦皆然。至於老長巨細,各當隨其力而求衣食,故萬物尚皆去其父母,而自衣食也。賢者得樂,不肖得苦。又子者年少,力日強有餘。父母者日衰老,力日少不足也。夫子何男何女,智賢力有餘者,尚乃當還報復其父母功恩,而供養之也。故父母不當隨衣食之也。是者名為弱養強,不足筋力養有餘也,名為逆政。少者還愁苦老者,無益其父母,父母故多殺之也。今但為乏衣食而殺傷之,孰若養活之者,而使各自衣食乎?真人,是誠冤絕地統,民之愚甚劇也。今小生聞是,心大悲而恐,知冤者誠多,當奈何哉?然夫好學而不得衣食之者,其學必懈而道止也,而得衣食焉,則賢者學而不止也。當使各有所利,不當使其還反相愁窮也。何謂也?、夫女者無官,女之就夫,比若男子之就官也,當得衣食焉。女之就夫家,迺當相與併力,同心治生,乃共傳天地統,到死尚復骨肉同處,當相與併力,而因得衣食之。令使賢且樂,令使不肖者且苦。比若土地,良土其物善,天亦付歸之,薄土其物惡,天亦付歸之,不奪其材力所生長也。天地尚不奪汝功,何况人乎哉?如是則凡人無復殺其女者也。善哉善哉,一大深害除矣,帝王太平已至矣。真人何以知之乎?然夫父母與子,極天下之厚也,不得困愁焉,不宜殺之也。母乃殺其子,是應寇賊之氣,大逆甚無道也。故其亂帝王治最深。夫女今得生,不見賊殺傷,故大樂到矣。然,子說是也。可謂知之矣。今天下一家殺一女,天下幾億家哉?或有一家乃殺十數女者,或有妊之未生出,反就傷之者,其氣冤結上動天,奈何無道理乎。故吾誠口口重知之也。夫人各自衣食其力,則令婦人無兩心,則其意專,作事不復狐疑也。苦而無功,則令使人意常不和調,此者乃天性自然之術也。真人慎之,無去此書,以付仁賢之君,可以除一大冤結灾害也。慎吾書言,以示凡人,無有肯復去女者也,是則且應天地之法也,一男者得二女也。故天制法,陽數者奇,陰數者偶。大中古以來,人失天道意,多賊殺之,迺反使男多而女少不足也。大反天道,令使更相承負,以為常俗。後世者劇天下惡過,甚痛無道也。夫男者迺承天統,女者承地統,今迺斷絕地統,令使不得復相傳生,其後多出絕滅無後世,其罪何重也。此皆當相生傳類,今乃絕地統,滅人類,故天久久絕其世類也。又人生皆含懷天氣具迺出,頭圓,天也;足方,地也;四支,四時也;五藏,五行也;耳目口鼻,七政三光也。此不可勝紀,獨聖人知之耳。人生皆具陰陽,日月滿乃開胞而出戶,視天地當復長,共傳其先人統,助天生物也,助地養形也。今天地神信此家,故天地神統來寄生於此人,人反害之,天大咎之,而人不相禁止,故天使吾出此書,以示後世也。事已發覺,而復故為者,名為故犯天法,其罪增倍,滅世不疑。真人慎之,自勵自勵。唯唯。子今既已發覺此事,而逃亡其書,子代人得罪坐之矣。不敢不敢。行去,各為身計。唯唯。
右分別說貧富君王行之立吉禁人斷絕地統以興男女平復王政。
一男二女法第四十二
真人前。今天太和平氣方至,王治且太平,人當貞邪不當貞?何以當貞?夫貞者,少情欲不妄為也。噫,真人之說,純大中古以來俗人之失也。其師內妒,反教民妄為也。真人曰:何謂也?夫貞男乃不施,貞女乃不化也。陰陽不交,乃出絕滅無世類也。二人共斷天地之統,貪小虛偽之名,反無後世失其實核,此天下之大害也。汝嚮不得父母傳生,汝於何得有汝乎?而反斷絕之,此乃天地共惡之,名為絕理大逆之人也。其應乃使天地隔絕,天不肯雨,地不肯化生,何也乎?夫天不雨,即其貞不施也。夫地不生萬物,即其貞不化也。夫天乃不雨,地乃無所生物,天下之大凶咎也。何以為善哉?觀真人之說也,不順天地之教,令逆天道,不樂助天地生化,反欲斷絕之,子之吐口出辭,曾無負於皇天后土乎?無壯不及有過,見天師說,自知罪重不也?為子言,事無當反天道,而以俗人之言,不順天意,陰陽所以多隔絕者,本由男女不和。男女者,乃陰陽之本也。夫治事乃失其本,安得吉哉?今唯天師,當云何乎?然太皇天上平氣將到,當純法天。故令一男者當得二女,以象陰陽,陽數奇,陰數偶也。迺太和之氣到也。如大多女,則陰氣興,如大多男,則陽氣無雙無法,亦致凶,何也?人之數當與天地相應,不相應力而不及,故得凶害也。夫帝王后宮迺應土地,意云何哉?今真人所言,即助吾語也。夫女即土地之精神也。王者,天之精神也。主恐土地不得陽之精神,王氣不合也。令使土地有不化生者,故州取其一女,以通其氣也。樂其化生者,恐其施恩不及,王施不洽,故應土地而取之也。徧施焉,乃天氣通,得時雨也,地得化生萬物。令太平氣至,不可貴貞人也。內獨為過甚深,使王治不和良,凡人亦不可過節度也,故使一男二女也。善哉善哉。
右順天地法合陰陽使男女無冤者致時雨令地化生王治和平。
興善止惡法第四十三
真人前。今太平氣臨到,欲使謹善者日益興,惡者日衰卻也。為其有傷殺人,盜賊發,為作政當云何乎?何謂也?謂臨發所知也。如人君坐有所疑,而欲使善者大興,惡者立衰也。盜賊起,使即時得也。其為政當奈何乎?今真人宜善記之。今天師使之,敢不言,每言不中天師法。何謙為言之?自古大聖人不責備於一人也。今子言不中,何謙乎?唯唯。但當賞善罰惡,令使其分明口口,即善者日興,惡者日衰矣。子言是也,其賞罰獨無名字邪?不及勤能壹言,不敢復重。今唯天師大開示之。然子主記之,為子具言之。長吏到其發所,悉召其部里人民,故大臣故吏使其東向坐,明經及道德人使北向坐,孝悌人使西向坐,佃家謹子使居東南角中西北向坐,惡子少年使居西南角中東北向坐,君自南向坐。何必正如此坐乎?各從其類,迺天道順人立善也。盜賊易得,何謂也?大臣故吏投義處,此人去不仕,欲樂使以義相助也。明經道德投明處,欲使明其經道相助察惡也。孝悌投本鄉,至孝者用心,故使歸木鄉也。孝悌者欲使常謹敬,如朝時也。物生於東,樂其日進也。謹力之子投東南角者,東南長養之鄉,欲樂其修治萬物,而不懈怠也。惡子少年投西南,西南者陽衰陰起之鄉,惡欲相巧,弄刑罰罪起焉。故猴猿便巧,處向衰之地置焉。東向西向北向悉居前,不謹子與惡子居其後。有酒者賜其各一器,無酒者賜其善言者,使相助為聰明已畢也。君坐間處,居戶內自閉也。一一而呼此眾人,以尊卑始教,其各言一,各記主名也。所言所記,後當相應,後不相應者坐之。言而不相應者,大佞偽人也,後即知佞偽人處矣。言而相應者,久久乃賜之進。其人毋即時也,何乎?將致怨。為人君父,而使其臣子致怨,非慈父賢君也。故已畢悉遣諸善人去。惡子少年,與吏俱逐捕,不得賊者,不得止也。真人用此書,以付上德之君,以示凡人,各知有此教,善者日興,惡者日衰矣,盜賊邪姦得矣。善哉善哉。何故先示之乎?夫天將興雨,必先有風雲,使人知之。所以然者,欲樂其收藏也。所以先示者,樂其為善者日興,為惡者日止也。今太平氣當至,恐人為惡亂其治。故先覺之也。為政當象天,夫天不掩人之短。太古聖人不為也,名為暗昧,政反復致凶,不得天地心意,故先示之也。善哉善哉。君何故必居戶內自閉,而使言者居戶外乎哉?然夫人將聞密言者,必心不自知前也。頭面相近,傍人知之,令為言者得害矣。夫為人君長,受人聰明,後使其人得害,名為中傷忠信,賢良股肱後無肯復言者也。聰明閉絕,其政亂危者矣。又君者陽也,居陰中。臣者陰也,處陽中也。陰陽相得者,使人悅所言,進必盡信也,此天自然之法也。真人寧知之邪?唯唯。行去勿妄言,此致太平之書也。唯唯。
右興善止惡聰明達立得盜賊忠信者得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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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三十六
守三實法第四十四
真人前。唯唯。天下凡人行,有幾何者大急?有幾何者小急?有幾何者日益禍凶而不急乎?真人宜自精具言之。唯唯。誠言心所及,不敢有可匿。行言之。凡天下之事,用者為急,不用者為不急。子言是也,雖然非也。欲得其常急而不可廢者,廢之天下絕滅無人。天文並合無名字者,故為大急。今子所言,但當前小合於人意,反長候致諸禍凶所從起也。真人前,吾今所問於子,迺問其常急而不可廢置者誰也?今唯天師為其陳列,分別解示之。愚生自強過,壹言不中,不敢復言。然子言是也,知之迺可說,不知而強說之,會自窮矣。凡人所不及也,事無大小,不可強知也,及之無難,不及無易也。是故唯天師既開示淺闇不達之生,願為開闢其端首,諾聽之。天下大急有二,小急有一,其餘悉不急,反厭人耳目,當前善而長,為人召禍。凡人皆得窮敗焉,何謂也?愚哉。然天下人本生受命之時,與天地分身,抱元氣於自然,不飲不食,噓吸陰陽氣而活,不知饑渴,久久離神道遠,小小失其指意,後生者不得復知,真道空虛,日流就偽,更生饑渴,不饑不食便死,是一大急也。天地憐哀之,共為生可飲食,既飲既食,天統陰陽當見傳,不得中斷天地之統也。傳之當象天地,一陰一陽,故天使其自有一男一女,色相好,然後能生也。何迺正使一陰一陽,夫陽極者能生陰,陰極者能生陽,此兩者相傳,比若寒盡反熱,熱盡反寒,自然之術也。故能長相生也,世世不絕天神統也。如男女不相得,便絕無後世。天下無人,何有夫婦父子、君臣師弟子乎?以何相生而相治哉?天地之間無牝牡,以何相傳?寂然便空,二大急也。故陰陽者,傳天地統,使無窮極也。君臣者,治其亂,聖人師弟子主通天教,助帝王化天下。故此飲食與男女相須,二者大急。天道有寒熱,不自障隱,半傷殺人。故天為生萬物,可以衣之,不衣,但穴處隱同活耳,愁半傷不盡滅死也,此名為半急也。所謂天道大急者,迺謂絕滅死亡也,急無過此也。夫人不衣,固不能飲食合陰陽,不為其善。衣則生賢,無衣則生不肖也。故衣者,有以禦害而已。故古者聖賢不效玄黃也。飲食陰陽不可絕,絕之天下無人,不可治也。守此三者,足以竟其天年,傳其天統,終者復始,無有窮已。故古者聖人以此為治也,其餘不急,召凶禍物者,悉已去矣。何謂也?此三者應天行。男者天也,女者地也,衣者依也。天地父母所以依養人形身也。過此三者,其餘奇偽之物,不必須之而活,傳類相生也,反多以致偽姦,使治不平,皇氣不得至,天道乖錯,為君子重憂。六情所好,人人嬉之,而不自禁止,意轉樂之,因以致禍。君子失其政令,小人盜劫刺,皆由此不急之物為召之也。天下貧困愁苦,灾變連起,下極欺其上,皆以此為大害。所從來者久,亦非獨今下古後世之人過也。傳相承負,失其本真實,悉就浮華,因還自愁自害,不得竟其天年也。後生多事紛紛,但以其為不急之事,以致凶事,故常趨走不得止也。上古所以無為而治,得道意、得天心意者,以其守本,不失三急。中古小多事者,以其小多端也。下古大多憂者,以其大多端而生邪偽,更以相高上而相愁也,因生邪姦出其中也。內失其真實,離其本根,轉而相害,使人眩亂,君子雖愁,心欲樂正之。所為億萬端,不可勝理,以亂其治。真人深思此意。善哉善哉。
右守三實平氣來邪偽去奸猾絕。
三急吉凶法第四十五
真人前。蚑行之屬,有幾何大急,幾何小急,幾何不急乎?然。各有所急,千條萬端,皆名為何等急,蚑行各有所志也,不可名字也。真人已愁矣昏矣,子其故為愚,何壹劇也。實不及。子尚自言不及,何言俗夫之人失計哉?其不及乎是也。唯天師願為其愚暗解之。然。蚑行俱受天地陰陽統而生,亦同有二大急、一小急耳。何謂乎哉?蚑行始受陰陽統之時,同髣髴噓吸,含自然之氣,未知食飲也。久久亦離其本遠,大道消竭,天氣不能常隨護視之,因而饑渴,天為生飲食。亦當傳陰陽統,故有雄雌,世世相生不絕。絕其食飲,與陰陽不相傳,天下無蚑行之屬,此二大急者也。其一小急者,有毛羽鱗亦活,但倮蟲亦生活。但有毛羽者,恒善可愛,禦寒暑,有鱗者恒禦害,非必須而生也,故為小急也。其餘凡行,悉禍處也。不守此三本,無故妄行,悉得死焉。此自然懸於天地法也。真人宜思其意,守此三行者,與天地中和相得,失此三而多端者,悉被凶害也。善哉善哉。天師既開示,願乞問一事。平行。今布根垂枝之屬,不食不飲不衣,當奈何乎?噫,子學不日進,反日無知,何哉?亦有二大急,一小急。何謂也?明聽。唯唯。萬物須雨而生,是其飲食也。須得晝夜,壹暴壹陰,晝則陽氣為暖,夜則陰氣為潤,迺得生長,居其處,是其合陰陽也。垂枝布葉,是其衣服也。其物多葉亦生,少葉亦生,是其質文也。故無時雨,則天下萬物不生也。天下無一物,則大凶也,是一大急也。不得晝夜合陰陽氣,物無以得成也,天下無成實物,則太凶,是二大急也。物疏葉亦實,數葉亦實,俱實不必當數葉也,是其小急也。實者,是其核也。是故古者聖人守三實,治致太平,得天心而長吉,竟天年,質而已,非必當多端玄黃也。故迷於末者當還反中,迷於中者當還反本,迷於文者當還反質,迷於質者當還反根。根者,迺與天地同其元也。故治眩亂於下古者,思反中古;中古亂者,思反上古;上古亂者,思反天地格法;天地格法疑者,思反自然之形;自然而惑者,思反上元靈氣。故古者聖賢飲食氣而治者,深居幽室思道,念得失之象,不敢離天法誅分之間也。居清靜處,已得其意,其治立平,與天地相似哉。真人深惟思吾道言,豈知之邪?善哉善哉。行,子已覺矣。而象吾書以治亂者,立可試不移時也。無匿此文,使凡人當自知質文所失處,深念其意,宜還反三真,無自愁苦以邪偽也。真人慎之。唯唯。
右解萬物守本得三急而吉失三急而有害。
事死不得過生法第四十六
真人前。唯唯。孝子事親,親終,然後復事之,當與生時等邪?不也,事之當過其生時也。何也哉?人由親而生,得長巨焉。見親死去,迺無復還期,其心不能須臾忘。生時日相見,受教勅,出入有可反報,到死不復得相睹,訾念其悒悒,故事之當過其生時也。真人言是也,固大已失天道真實,遠復遠矣。今真人說尚如此,俗人冥冥是也,失天法明矣。何謂也?唯天師。然人生象天屬天也,人死象地屬地也。天,父也。地,母也。事母不得過父。生人,陽也。死人,陰也。事陰不得過陽。陽,君也。陰,臣也。事臣不得過君。事陰反過陽,則致逆氣,事小過則致小逆,大過則致大逆,名為逆氣,名為逆政。其害使陰氣勝陽,下欺其上,鬼神邪物大興,共乘人道,多晝行不避人也。今使疾病不得絕,列鬼行不止也。其大咎在此,子知之邪,子知之耶?愚生大不及有過不也,今見天師已言,迺惻然大覺。師幸原其勉勉慎事,開示其不達,今是過小微,何故迺致此乎哉?事陰過陽,事下過上,此過之大者也。極於此,何等迺言微乎?真人復重不及矣。又生人,乃陽也。鬼神,迺陰也。生人屬晝,死人屬夜,子欲知其大深放此。若晝大興長則致夜短,夜興長則致晝短,陽興則勝其陰,陰伏不敢妄見,則鬼神藏矣。陰興則勝其陽,陽伏故鬼神得晝見也。夫生人與日俱也,姧鬼物與星俱也。日者陽也,星者陰也。是故日見則星逃,星見則日入。故陰勝則鬼物共為害甚深,不可名字也。迺名為興陰,反衰陽也。使治失政,反傷生人。此其為過甚重,子深計之。唯唯。故天道制法也,陰職常當弱於陽。比若臣當弱於其君也,迺後臣事君順之;子弱於其父母,迺子事父母致孝也。如強不可動移者,為害甚深劇。故孝子雖恩愛,不能忘其親者,事之不得過生時也。真人亦寧曉不耶?唯唯。慎之慎之。凡事不可但恣意而妄為也。唯唯。子欲事死過於生,迺得過於天,是何乎?迺為不敬其陽,反敬其陰,名為背上向下,故有過於天也。愚生大負,唯天師原之耳。不也,但自詳計之,言事皆當應法。唯唯。天師開示之,願悉聞其不得過其生時意。其葬送,其衣物,所齎持治喪,不當過生時。皆為逆政,尚為死者得謫也。送死不應本,地下簿考問之失實,反為詐偽行,故得謫。又深敬其興,凶事大過,反生凶殃,尸鬼大興,行病害人,為怪變紛紛,以何明之耶?善哉,子難也。以上古聖人治喪,心至而已,不敢大興之也。夫死喪者,天下大凶惡之事也。興凶事者為害,故但心至而已,其飲食象生時不負焉,故其時人多吉而無病也,皆得竟其天年。中古送死治喪,小失法度,不能專其心至,而已失其意,反小敬之流,就浮華以厭生人,心財半至其死者耳。死人鬼半來食,治喪微違實,興其祭杞,即時致邪,不知何鬼神物,來共食其祭,因留止祟人,故人小小多病也。下古復承負中古小失,增劇大失之,不心至其親,而已反欲大厭生人,為觀古者作榮行失法,反合為偽,不能感動天,致其死者鬼不得常來食也,反多張興其祭祀,以過法度,陰興反傷衰其陽,不知何鬼神物,悉來集食,因反放縱行為害,賊殺人不止,共殺一人者,見興事不見罪責,何故不力為之乎?是故邪氣日多,還攻害其主也。習得食隨生人行不置也。陰強陽弱,厭生人,臣下欺上,子欺父,王治為其不平,而民不覺悟,故邪日甚劇,不復拘制也。是故古者聖賢,事死不敢過生,迺睹禁明也。真人亦豈已解耶?可哉,可哉。嚮天師不示,愚生心無由得知此也。真人前,子與吾合心,必天使子主問事,不可自易也,是以吾悉告子也。所以然者,今良平氣且臨至,凡事當順,一氣逆轉不至。何謂也?夫天道當興陽也,而衰陰則致順,令反興陰而厭衰陽,故為逆也。反為敬凶事,致凶氣,令使治亂失其政位,此非小過也。真人無匿此書,出之使凡人自知得失之處。夫治不調,非獨天地人君之過也,咎在百姓人人自有過,更相承負,相益為多,皆悉坐不守實所致也。以離去其實,遠本反就偽行,而不自知。何謂乎?生者其本也,死者其偽也。何故名為偽乎?實不見睹其人可欲,而生人為作,知妄圖畫形容,過其生時也。守虛不實核事。夫人死,魂神以歸天,骨肉以付地腐塗,精神者可不思而致,尚可得而食之。骨肉者無復存也,付歸於地。地者人之真母,人生於天地之間,其本與生時異事,不知其所職者,何等也?故孝子事之宜以本,乃後得其實也。生時所不樂,皆不可見於死者,故不得過生,必為怪變甚深。真人曉不?慎之慎之。唯唯。善哉善哉,實已出矣。子可謂知之矣,行去。唯唯。
右事生到終本末當相應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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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三十七
試文書大信法第四十七
大頑頓日益暗昧之生再拜,今更有疑,乞問天師上皇神人。所問何等事也?請問此書文,其凡大要都為何等事生?為何職出哉?善哉善哉。子之問事,可謂已得皇天之心矣。此其大要之為解天地開闢已來,帝王人民承負生,為此事出也。今迺為此事出,何反皆先道養性乎哉?然真人自若真真,愚昧蒙蔽不解,嚮者見子陳辭,以為引謙,反真真冥冥昧昧,何哉?諾。真人更明開耳聽。然凡人所以有過責者,皆由不能善自養,悉失其綱紀,故有承負之責也。比若父母失至道德,有過於鄰里,後生其子孫,反為鄰里所害,是即明承負之責也。今先王為治,不得天地心意,非一人共亂天也。天大怒不悅喜,故病灾萬端,後在位者復承負之,是不究乎哉?故此書直為是出也。是故古者大賢人,本皆知自養之道,故得治意,少承負之失也。其後世學人之師,皆多絕匿其真要道之文,以浮華傳學,違失天道之要意,令後世日浮淺,不能善自養自愛,為此積久,因離道遠。謂天下無自安全之術,更生忽事反鬥祿,故生承負之灾。子解意豈知之耶?善哉善哉。見天師言,昭若開雲見日,無異也。行,子可謂已得道意矣。愚生蒙恩,已大解,今問無足時,唯天師丁寧重戒之。然夫人能深自養,迺能養人;夫人能深自愛,迺能愛人。有身且自忽,不能自養,安能厚養人乎哉?有身且不能自愛重而全形,謹守先人之祖統,安能愛人全人?愚哉。子寧深解不耶?唯唯。善哉善哉。行,子以為吾書不可信也。試取上古人所案行,得天心而長吉者書文。復取中古人所案行,得天心者書策文。復取下古人所思務行,得天意而長自全者文書。宜皆上下流視考之,必與重規合矩無殊也。迺子蒙且大解,迺後且大信吾書言也。今天疾人後生者,日益輕易鬥命,試才下愚迺言天無知,道天不效也。夫地尚不欺人,種禾得禾,種麥得麥,其用功力多者,其稼善,何況天哉。今故天積怨,下愚無知者,更相教輕事為愚,後生者日益劇,故生灾異變怪,非一也。是天與人君獨深厚,比若父子之恩則相教,愚者見是,不以時報其君,反復蔽匿,斷絕天路,天復益忿忿,後復承負之,增劇不可移。帝王雖有萬人之善,猶復無故被其害也。故使為善者不明,若無益也。令使下愚言天無知,固有以乎哉?今見天師言,心解與更生無異也。善哉善哉。弟子雖多愁天師,冒死問事,始若有過,已問得解意,大喜不悔之也。夫無知而不問,無由得通達。子言是其意也。行,書多悉備,頭足腹背,表裹悉具,自與眾賢共案之,勿復問。唯唯。
右問天師文書眾多從上到下所為出斷訣。
五事解承員法第四十八
蔽暗弟子再拜言:夫大賢見師說一面,知四面之說。小賢見師說一負,知四負之說。故易為說也。其愚暗蔽頓之人,不事見為說之,猶復心懷疑,故敢具問天師。師既為皇天解承負之仇,為后土解承負之殃,為帝王解承負之息,為百姓解承負之過,為萬二千物解承負之責。又言下愚弟子,迺為天問事,不敢不冒過悉道之,願具聞其意何等也?平言。今帝王人民有承負,凡事亦皆自有承負耶?善哉,子為天問事,誠詳且謹。今每與天師對會,常言弟子迺為天問疑事,故敢不詳也。善哉,子有謹良之意,且可屬事。行,今子樂欲令吾悉具說之耶?不惜難之也。但恐太文難為才用,具說天下承負,迺千萬字尚少也。難勝既為子舉其凡綱,令使眾賢可共意,而盡得其意,與券書無異也。唯天師語。明開兩耳,安坐定心聽。唯唯。然天地生凡物,無德而傷之,天下雲亂,家貧不足,老弱饑寒,縣官無收,倉庫更空。此過迺本在地傷物,而人反承負之。一大凡事解,未復更明聽。今一師說教十弟子,其師說邪不實,十弟子復行,各為十人說,已百人偽說矣。百人復行,各為十人說,已千人邪說矣。千人各教十人,萬人邪說矣。萬人四面俱言,天下邪說。又言者大眾多傳,相徵不可反也,因以為常說。此本由一人失說實,迺反都使此凡人失說實核,以亂天正文,因而移風易俗,天下以為大病,而不能相禁止,其後者劇。此即承負之厄也,非後人之過明矣。後世不知其所由來者遠,反以責時人,故重相冤也。復為結氣不除,日益劇甚。故凡二事解,真人復更明聽。令人一為大欺於都市中,四面行於市中,大言地且陷成涵水,垂泣且言。一市中人歸道之,萬家知之,老弱大小四面行言,天下俱得知之,迺使天下欺,後者增益之,其遠者尤劇。是本由一人言是,即承負空虛言之責也,後人何過乎?反以過時人。三事解,然真人復更明聽。夫南山有大木,廣縱覆地數百步,其本莖一也。上有無訾之枝葉實,其下根不堅持地,而為大風雨所傷,其上億億枝葉實悉傷死亡,此即萬物草木之承負大過也。其過在本不在末,而反罪末,曾不冤結耶?今是末無過,無故被流灾,得死亡。夫承負之責如此矣,寧可罪後生耶?四事解,然責人復更明聽。南山有毒氣,其山不善閉藏,春南風與風氣俱行,迺蔽日月,天下彼其咎,傷死者積眾多。此本獨南山發泄氣,何故反使天下人承負,得病死焉?時人反言猶惡,故天則殺汝,以過其人,曾不冤乎哉?此人無過,反承負得此灾,魂神自冤,生人復就過責之,其氣冤結,上動天。其咎本在山有惡氣,風持來,承負之責如此矣。五事解,然真人復更危坐,詳聽吾言。本道常正,不邪偽欺人,人但座先人君王人師父,教化小小失正,失正言失自養之正道,遂相效學,後生者日益劇其故,為此積久傳相教,俱不得其實,天下悉邪,不能相禁止,故灾變萬種興起二不可勝紀。此所由來者積久復久。愚人無知,反以過時君,以責時人,曾不重被冤結耶?天下悉耶不能自知,帝王一人雖有萬人之德,獨能如是何?然今人行,豈有解耶?若食盡欲得之,而病人獨不能食,迺到於死亡,豈有解耶?今交陰陽,相得盡樂,有子孫祭神求吉,而自若不能生子,豈有解耶?夫人生盡樂好善而巨壯,而固反不肖且惡,豈有解耶?此盡承負之大效也。反以責時人,故不能平其治也,時人傳受耶偽久,安能卒自改正乎哉?遂從是常冤,因為是連久,天憐之。故上皇道應元氣而下也,子勿怪之也。以何為初,以思守一何也?一者數之始也,一者生之道也,一者元氣所起也,一者天之綱紀也,故使守思一,從上更下也。夫萬物凡事過於大未不反本者,殊迷不解,故更反本也。是以古者聖人將有可為作,皆仰占天文,俯視地理,明其反本之明效也。真人解未?唯唯。今訾子悒悒,已舉承負端首,天下之事相承負皆如此,豈知之耶?唯唯。今天師都舉端首,愚生心結已解。行,語真人一大要言。上古得道能平其治者,但工自養,守其本也。中古小失之者,但小忽自養,失其本。下古計不詳,輕其身,謂可再得,故大失之而亂其治。雖然,非下古人過也,由承負之厄會也。行文已復重,吾不復言,百言百同,無益也。可毋增書為文,今天辭已通囑於真人。唯唯。行,歸思其要,以付有德君,書要為解承負出。唯唯。
右問凡事承負結氣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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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三十九
解師策書訣第五十
真人稽首再拜,唯唯,請問一疑事解。平言何等也?天師前所與愚昧不達之生策書,凡九十字。謹歸思於幽室,閒處連日時,質性頑頓,晝夜念之,不敢懈怠,精極心竭,周徧不得其意。今唯天師幸哀不達之生,願為其具解說之,使可萬萬世貫結而不忘。善哉,子之難問乎,可謂天人也。諾,真人詳聆聽,為子悉解其要意。
師曰:吾字十一明為止。師者,正謂皇天神人師也。曰者,辭也。吾迺上辭於天,親見遣而下,為帝王萬民具陳,解億萬世諸承負之謫也。吾者,我也。我者,即天所急使神人也。今天以是承負之灾四流,始有本根,後治者悉皆隨之,失其政,無從得中斷止之,更相賊傷,為害甚深。今天以為重憂。字者,言吾今陳列天書,累積之字也。十者,書與天真,誠信洞相應,十十不誤,無一欺者也。得而眾賢各自深計,其先人皆有承負也。誦之不止,承負之厄小大悉且已除矣。一者,其道要正當以守一始起也,守一不置,其人日明乎,大迷解矣。明為止,止者足也。夫足者為行生,行此道者,但有日益昭昭,不復愚暗冥冥也。十一者,士也。明為止者,赤也。言赤氣得此,當復更盛,王大明也。止者,萬物之足也,萬物始萌,直布根以本足生也。行此道,其法迺更本元氣,得天地心,第一最善,故稱上皇之道也。
丙午丁巳為祖始。丙午丁巳,火也,赤也。丙午者,純陽也。丁巳者,純陰也。陰陽主和凡事,言陰陽氣當復和合天下而興之也。為者,為利帝王除凶害出也。祖者,先也,象三皇德也。始者,反本初也。故行是道,當得反上皇也。
四口治事萬物理。四而得口者,言也。能日習言吾書者,即得天正經字也,令得其至意,迺上與天心合,使萬物各得其所而不復亂,故言萬物理也。
子巾用角治其右者,誦字也。言誦讀此書而不止,凡事悉且一旦而正,上得天意歡然而常喜,無復留倍也。
濳龍勿用欿為紀。濳龍者,天氣還復初九,甲子歲也,冬至之日也,天地正始起於是也。龍者迺東方少陽,木之精神也。故天道因木而出,以興火行,夫物將盛者,必當開通其門戶也。真人到期月滿,出此書,宜投之開明之地。開者,闢也,通也,達也。開其南,更調暢陽氣,消去其承負之戹會也。濳者,藏也。道已往到,反隱藏也。勿者,敢也,未也。先見文者,未知行也。用者,治也,事也。今天當用此書除灾害也,玄甲歲出之,其時君未能深原書意,得能用之也,故言勿用者,見天文未敢專信而即效案用之也。信用之者,事立效見響應,是其明證也,迺與天合,故響應也。欿為紀者,子稱燄。甲,天也,綱也,陽也;欿者,子也,水也,陰也,紀也。故天與地常合,其綱紀於玄甲子初出,此可為有德上君治綱紀也,故言飲為紀也。迺謂上皇天書,下為德君出真經書,以繩斷邪,以玄甲為微初也。凡物生者,皆以甲為首,子為本,故以上甲子序出之也。
人得見之壽長久。人者,正謂帝王一人也,上德易覺知行道書之人也,據瑞應文,不疑天道也,深得其意則壽矣。壽者,竟其天年也。長者,得無窮也。久者,久存也。
居天地間活而已。居者,處也。處天地間活而已者,當學真道也,浮華之文不能久活人也。諸承負之厄會,咎皆在無實核之道故也,今天斷去之也。
治百萬人仙可待。治者,正也。天以此書正眾賢之心,各自治病,守真去邪。仙可待者,言天下聞之真道,翕然悉出,往輔佐有德之君。治真道者,活人法也,故言仙可待也。
善治病者勿欺殆。凡人悉愚,不為身計,皆以邪偽之文,無故自欺治,冤哉。反得天重謫,而生承負之大責,故天使其棄浮華文,各守真實,保其一旦夕力行之,令人人各有益其身,無肯復自欺殆者也。
樂乎長安市。樂者,莫樂於天上皇太平氣至也。乎者,嗟歎其德大優無雙也。長者,行此道者其德善長,無窮已也。安者,不復危亡也。得行此道者,承負天地之謫悉去,迺長安,曠曠恢恢,無復憂也。市者,矢下所以共致聚人處也。行此書者言,國民大興云云,比若都市中人也。
使人壽若西王母。使人者,使帝王有天德,好行正文之人也。若者,順也。能大順行吾書,即天道也,得之者大吉,無有咎也。西者,人人棲存真道於胸心也。王者,謂帝王得案行天道者,大興而王也,其治善迺無上也。母者,老壽之證也,神之長也。
比若四時周反始。比者比也,比若四時傳相生、傳相成,不復相賊傷也,其治無有刑也。
九十字策傳方士。九者,究也,竟也。得行此者,德迺究洽天地陰陽萬物之心也。十者,十十相應,無為文也。字者,言天文上下字,周流徧道足也。傳者,信也。故為作委字符信,以傳之也。方者,大方正也。持此道急往,付歸有道德之君,可以消去承負之凶,其治即方且大正也。士者,有可剋志一介之人也。一介之人者,端心可教化屬事,使往通此道也,吾策之說將可睹矣。
真人豈曉解未乎?唯唯。善哉善哉。見天師言,大樂已至矣。子可謂已知之矣。愚生每有所問,自知積愁天師,嚮不問,何從得知之?然,子言是也。賢聖有疑皆問之,故賢聖悉有師也。不可苟空強說也。夫強說適可一言,不能再轉也。唯唯,是以愚生不敢強說也。子言是也,大儒謙,亦不失之也。今天師事事假其路,為剝解凡疑,遂得前問所不及,今欲有可乞問,甚不謙,不知當言邪不邪?疑者,平言勿諱。唯唯。古今賢聖皆有師,今天師道滿溢,復當師誰乎?善哉善哉,子之問也,可謂睹微意矣。然吾始學之時,同問於師,非一人也,久久道成德就,迺得上與天合意,迺後知天所欲言。天使太陽之精神來告吾,使吾語,故吾者迺以天為師。雖喻真人,嚮天不欲言,吾不敢妄出此說,天必誅吾。真人亦知此誠重耶?子誡慎之。唯唯。愚生問疑於天師,無不解者,心喜常不能自禁言。願復乞問一事。行,道之。唯唯。今天師比為暗蒙淺生,具說承負說,不知承與負,同邪異邪?然承者為前,負者為後。承者,迺謂先人本承天心而行,小小失之不自知,用日積久,相聚為多,今後生人反無辜蒙其過謫,連傳被其灾,故前為承,後為,負也。負者,流灾亦不由一人之治,比連不平,前後更相負,故名之為負。負者,迺先人負於後生者也,病更相承負也,言灾害未當能善絕也。絕者復起,吾敬受此書於天,此道能都絕之也,故為誠重貴而無平也。真人知之邪?唯唯。可哉,可哉。行去,勿復問。唯唯。
右解師策書九十字訣
真券決第五十
真人前。凡天下事,何者是也,何者非也?試而即應,事有成功,其有結疾病者解除,悉是也。試其事而不應,行之無成功,其有結疾者不解除,悉非,非一人也。善哉,子之言真是也。言雖少,斯可解億萬事,吾無以加子之言也。夫欲效是非,悉皆案此為法,可勿懷狐疑,此即召信之符也。何謂也?夫凡事信不信,何須必當考問之也?古者聖賢,但觀人所行證驗也,知之矣,明於日月。子說積善,不可變易也。欲知吾書,悉取信效於是,真人知邪?唯唯。行去,名此為真券,慎勿遺,無投於下方,以為訣策書章。
右召信符效書證真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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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四十
努力為善法第五十二
真人前。天下之人凡有幾窮乎?何謂也?謂平平無變,人有幾迫窮乎?所窮眾多,其所窮獨無有名字邪?不可名字也。子未知也。天下之人有四窮。何謂也?謂子本得生於父母也,既生年少之時,思其父母不能去,是一窮也。適長巨大自勝,女欲嫁,男欲娶,不能勝其情欲,因相愛不能相離,是二窮也。既相愛即生子,夫婦老長,顏色適不可愛,其子少可愛,又當見養,是三窮也。其子適巨,可毋養身,便自老長不能行,是四窮也。四窮之後,能得明師,思慮守道尚可,高才有天命者或得度,其次或得壽,其次可得須臾樂其身,魂魄居地下,為其復見樂。何謂也?地下得新死之人,悉問其生時所作為所更,以是生時可為定名籍,因其事而責之。故事不可不豫防,安危皆其身自得之也。真人慎之。見此誡耶?唯唯。天師迺勅以不見之言。然,所以勅教子者,見子常有善意,恐真人懈倦,故明示勅之耳。唯唯。真人今學,以何自期乎?以年窮盡為期。善哉,子志可謂得道意矣。然凡人行,皆以壽盡為期,顧有善惡盡耳。何謂也?願聞之。然守善學,遊樂而盡者,為樂遊鬼法,復不見愁苦,其自愁苦而盡者,為愁苦鬼惡而盡者,為惡鬼也。此皆露見之事,凡人可知也。而人不肯為善,樂其魂神,其過誠重。何謂也?人生迺受天地正氣,四時五行來合為人,此先人之統體也。此身體或居天地四時五行,先人之身常樂善無憂,反復傳生後世不肖,反久苦天地四時五行之身,令使更自冤死,尚愁其魂魄,是故愚士不深計,不足久居也。故令欲使其疾死亡,於其死不復恨之也。精神但自冤憐,無故得愁恚於此下士。是故古者大賢聖,深計遠慮知如此,故學而不止也。其為人君者,樂思太平,得天之心,其功倍也。魂神得常遊樂,與天善氣合。其不能平其治者,治不合天心,不得天意,為無功於天上。已到終,其魂神獨見責於地下,與惡氣合處。是故太古上聖之君迺知此,故努力也。愚人不深計,故生亦有謫於天,死亦有謫於地,可駭哉。弟子愚暗,不欲聞也。善哉,子既來學,不欲聞此,即且努力為善矣。唯唯。天師處地,使得知天命,受教勅深厚,以何得免於此哉?善乎,子但急傳吾書道,使天下人得行之,俱思其身,定精念合於大道,且自知過失所從來也,即承負之責除矣。天地大喜年,復得反上古而倍矣。善哉善哉。行辭小竟,真人努力勉之,異日復來。唯唯。得書詳思上下,學而不精,名為惚恍,求事不得無形象,思念不致,精神無從得往。善哉善哉。
右天師誡人生時不努力卒死尚為魂神得承負之謫。
分解本末法第五十三
真人前。子既來學,當廣知道意,少者可案行耶?多者可案行耶?然備足眾多者,可案行也。噫,子內未廣知道要意也。今天一也,反行地二,其意何也?今地二也,反行人三,何也?愚生願聞其相行意。然夫地為天使,人為地使。故天悅喜,則使今年地上萬物大善;天不喜悅,地雖欲養也,使其物惡。地善,則居地上者,人民好善,此其相使明效也。故治亂者,由太多端不得天之心,當還反其本根。夫人言太多而不見是者,當還反其本要也,迺其言事可立也。故一言而成者,其本文也。再轉言而止者,迺成章句也。故三言而止,反成解難也,將遠真故有解難也。四言而止,反成文辭也。五言而止,反成偽也。六言而止,反成欺也。七言而止,反成破也。八言而止,反成離散遠道,遠復遠也。九言而止,反成大亂也。十言而止,反成滅毀也。故經至十而改,更相傳而敗毀也。夫凡事毀者當反本,故反守一以為元初。是故天數起於一,十而終也,是天道自然之性也。是故古者聖人問事,初一卜占者,其吉凶是也,守其本也,迺天神下告之也。再卜占者,地神出告之也。三卜占者,人神出告之也。過此而下者,皆欺人,不可占,故卦數則不中也。人辭文多,則不珍。善哉善哉。今緣天師常哀憐其不及,願復更乞一言。平行。數何故止卜而終?善哉,子深執知,問此事法。然天數迺起於天初一也,下與地相得為二,陰陽具而共生。萬物始萌於北,元氣起於子,轉而東北,布根於角,轉在東方,生出達,轉在東南,而悉生枝葉,轉在南方而茂盛,轉在西南而向盛,轉在西方而成熟,轉在西北而終。物終當更反始,故為亥,二人共抱一,為三皇初。是故亥者核也,迺始凝核也,故水始凝於十月也。壬者任也,已任必滋,日益巨,故子者滋也。三而得陰陽中和氣,都具成,而更反初起,故反本名為甲子。夫天道生物,當周流俱具,睹天地四明五行之氣,迺而成也。一氣不足,即輒有不足也。故本之於天地周流八方也,凡數適十也。真人寧解知之不乎?唯唯。善哉善哉。誠受厚恩。子勿謝也,何乎?夫師弟子功大重,比若父母生子,不可謝而解也。何謂也?父母未生子之時,愚者或但投其施於野,便著土而生草木,亦不自知當為人也。洞洞之施,亦安能言哉?遂成草木,及迺得陰陽相合,生得成人,何於成草木乎哉?夫人既得生自易,不事善師,反事惡下愚之師,迺教人以惡學,入邪中,或使人死滅,身尚有餘罪過,並盡其家也。人或生而不知學問,遂成愚人。夫無知之人,但獨愁苦而死,尚有過於地下。魂魄見事不得遊樂,身死尚不得成善鬼。今善師學人也,迺使下愚賤之人成善人,善善而不止,更賢賢而不止,迺得次聖。聖而不止,迺得深知真道。守道而不止,迺得仙不死。仙而不止,迺得成真。真而不止,迺得成神。神而不止,迺得與天比其德。神神而不止,迺得與元氣比其德。元氣迺包裹天地,八方莫不受其氣而生。德迺復覆蓋天地八方,精神迺從天地飲食,天下莫不共祭食之,尚常恐懈不能致之也。是主善師生善弟子之功也,寧可謝不乎?可駭哉。愚生觸忌諱,過言耳。何謙不置,真人也,行覺,子使知可謝不耳。唯唯。
右分解本末終始數父子師弟子功要文。
樂生得天心法第五十四
真人前。凡人之行,君王之治,何者最善哉?廣哀不傷,如天之行最善。子言可謂得道意矣,然治莫大於象天也,雖然,當有次第也。何謂也?愚生勤能一言,不復再言也。唯天師陳之耳。然凡人之行,君王之治也。人最善者,莫若常欲樂生,汲汲若渴,迺後可也。其次莫若善於樂成,常悒悒欲成之,比若自憂身,迺可也。其次莫若善於仁施,與見人貧乏,為其愁心,比若自憂饑寒,迺可也。其次莫若善於設法,不欲樂害,但懼而置之,迺可也。其次人有過莫善於治,而不陷於罪,迺可也。其次人既陷罪也,心不欲深害之,迺可也。其次人有過觸死事,不可奈何,能不使及其家與比伍,迺可也。其次罪過及家比伍也,願指有罪者,慎毋盡滅煞人種類,迺可也。夫人者,迺天地之神統也。滅者,名為斷絕天地神統,有可傷敗於天地之體,其為害甚探,後亦天滅煞人世類也。為人先生祖父母不容易也,當為後生者計,可毋使子孫有承負之厄。是以聖人治,常思太平,令刑格而不用也。所以然者,迺為後生計也。今真人見此微言耶?唯唯。
真人前。唯唯。真人真人,不及說乎,但引謙耶?一言之,然吾統迺擊於地,命屬崑崙。今天師命迺在天北極紫宮,今地當虛空,謹受天之施,為弟子當順承,象地虛心,敬受天師之教,然後至道要言可得。□□□□□□□無有師弟子之義,但名為交□□□□□□其才,是名為亂學不純也。□□□□□□□□勅教,使道不明,一是一非,其說不可傳於為帝王法,故不敢有言不也。何謙,吾願與真人共集議之為善,亦無傷於說也。□□□□也何乎?生有先後,知有多少,行有尊卑,居有高下。今吾可說,不若天師所云也。小人之言,不若耆老之睹道,端首之明也。天師既過覺愚不及之生,使得開通,知善惡難之,何一卒致也。願毋中棄,但為皇天后土。然今既為天語,不與子讓也。但此子悒悒常不言,故問之耳。不敢悒悒也,今見天師說積喜且駭,何也?喜者,喜得逢見師也。駭者,恐頑頓學不徧而師去也。今欲問汲汲常若大渴欲得飲,何乎?願得天師道傳弟子,付歸有德之君能用者。今陰陽各得其所,天下諸承負之大病,莫不悉愈者也。善哉,子之言也。詳案吾文,道將畢矣。次其上下,明於日月,自轉相使,今日思行之,凡病且自都除愈莫不解,甚皆稱歎喜。唯唯。
右治所先後復天心訣師弟子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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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四十一
件古文名書訣第五十五
日益愚闇矇不闓生謹再拜,請問一事。平言。真人迺曰:自新力學不懈,為天問事。吾職當主授真人義,無敢有所惜也。疾言之。唯唯。今小之道書,以為天經也。拘校上古中古下古聖人之辭,以為聖經也。拘校上古中古下古大德之辭,以為德經也。拘校上古中古下古賢明之辭,以為賢經也。今念天師言,不能深知其拘校之意,願天師闓示,其門戶所當先後,令使德君得之,以為嚴教也,勅眾賢,令使各得生校善意於其中也。然精哉,真人問事,常當若此矣。善哉善哉。諾,吾將具言之,真人自隨而記之,慎毋失吾辭也。吾迺為天地談,為上德君制作,可以除天地開闢以來承負之厄會義,不敢妄語,必得怨於皇天后土,又且負於上賢明道德之君,其為罪責深大也,真人知之耶?唯唯。然所言拘校上古中古下古道書者,假令眾賢共讀視古今諸道文也。如卷得一善字,如得一善訣事,便記書出之。一卷得一善,十卷得十善,百卷得百善,千卷得千善,萬卷得萬善,億卷得億善。善字善訣事,卷得十善也,此十億善字;如卷得百善也,此百億善字矣。書而記之,聚於一間處,眾賢共視古今文章,竟都錄出之,以類聚之,各從其家,去中復重,因次其要文字而編之,即已究竟,深知古今天地人萬物之精竟矣。因以為文,成天經矣。子知之乎?善哉善哉。子已知之矣。拘校上古中古下古聖經中善字訣事,卷得一善也,十卷得十,百卷得百,千卷得千,萬卷得萬,億卷得億。如卷得十善字也,已得十億矣;卷得百善字也,已百億矣。賢明共記書,聚一間善處,已都合校之,以類相從,使賢明共安而次之,去其復重,即成聖經矣。真人知之乎?唯唯。子已知之矣。拘校上古中古下古之賢明辭,其中大善者卷記一,十卷得十,百卷得百,千卷得千,萬卷得萬,億卷得億。卷得十,十億矣;卷得百,百億矣。已畢竟,復以類次之,使相從,賢明共安之,去其復重,編而置之,即成賢經矣。真人知之耶?唯唯。子已知之矣。如都拘校道文經書,及眾賢書文,及眾人口中善辭訣事,盡記善者,都合聚之,致一間處,都畢竟,迺與眾賢明大德共訣之,以類更相微明,去其復重,次其辭文而記置之,是名為得天地書文及人情辭,究竟畢定其善訣事,無有遺失,若絲髮之問。此道道者,名為洞極天地陰陽之經,萬萬世不可復易也。善哉善哉。行諸,真人可謂已覺矣。愚生不及,今願復問一疑。行言。今天地開闢以來久遠,河雒出文出圖,或有神文書出,或有神鳥狩持來,吐文積眾多,本非一也。聖賢所作亦復積多,畢竟各自有事。天師何疑何睹何見,而一時示教下古眾賢明,共拘校古今之文人辭哉?然有所睹見,不敢空妄愁下古賢德也。今吾迺見遣於天下,為大道德之君解其承負,天地開闢以來流灾委毒之謫。古今天文聖書賢人辭已備足,但愁其集居各長於一事耳。今案用一家法也,不能悉除天地之灾變,故使流灾不絕,更相承負,後生者日得灾病增劇,故天伶德君,復承負之。天和為後生者不能獨生,此積灾諸咎也,實過在先生賢聖各長於一,而俱有不達,俱有所失。天知其不具足,故時出河雒文圖及他神書,亦復不同辭也。夫大賢聖異世而出,各作一事,亦復不同辭,是故各有不及,各有短長也。是也,明其俱不能盡悉知究洞極之意,故使天地之間常有餘灾,前後訖不絕,但有劇與不耳。是故天上筭計之,今為文書上下,極畢備足,迺復生聖人,無可復作,無可復益,無可復容言,無可復益於天地大德之君。若天復生聖人,其言會復長於一業,猶且復有餘流灾毒常不盡,與先聖賢無異也。是故天使吾深告勅真人,付文道德之君,以示諸賢明,都並拘校合天下之文、人口訣辭,以上下相足,去其復重,置其要言要文訣事,記之以為經書,如是迺后天地真文正字善辭,悉得出也。邪偽畢去,天地大病悉除,流灾都滅亡,人民萬物迺各得居其所矣,無復殃苦也。故天教吾拘校之也。吾之為書不效言也,迺效徵驗也。案吾文而為之,天地灾變、怪疾病、姦猾詙臣、不詳邪偽,悉且都除去,此與陰日而除雲無異也。以此效吾言與吾文,口口萬不失一也。如不力用吾文也,吾雖敬受天辭,下語見文不用,天安能空除灾哉?自若文書內亂,人亦內亂,灾猶無從得去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願請問一疑事。平言之。今天地開闢以來,神聖賢人皆為天所生,前後主為天地語,悉為王者制法,可以除灾害而安天下者,今帝王案用之,不失天心陰陽規矩,其所作文書各有名號。今當名天師所作道德書字,為〔何〕等哉?善哉,真人之問事也。然名為大洞極天之政事。何故正名為大洞極天之政事乎?然大者大也,行此者,其治最優大無上。洞者,其道德善惡洞洽天地陰陽,表裏六方莫不響應也,皆為慎善,凡物莫不各得其所者。其為道迺拘校天地開闢以來,天文地文人文神文,皆撰簡得其善者,以為洞極之經。帝王案用之,使眾賢共迺力行之,四海四境之內,灾害都掃地除去,其治洞清明,狀與天地神靈相似,故名為大洞極天之政事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可駭哉,可駭哉。行,子已覺知之矣?
右拘校上古中古下古文書人辭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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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四十二
九天消先王災法第五十六
凡天理九人,而陰陽得何乎哉?夫人者,迺理萬物之長也。其無形委氣之神人,職在理元氣。大神人,職在理天。真人,職在理地。仙人,職在理四時。大道人,職在理五行。聖人,職在理陰陽。賢人,職在理文書皆授語。凡民,職在理草木五穀。奴婢,職在理財貨。何乎?凡事各以類相理。無形委氣之神人,與元氣相似,故理元氣。大神人,有形而大神,與天相似,故理天。真人專又信,與地相似,故理地。仙人變化,與四時相似,故理四時也。大道人,長於占知吉凶,與五行相似,故理五行。聖人主和氣,與陰陽相似,故理陰陽。賢人治文便言,與文相似,故理文書。凡民亂憒無知,與萬物相似,故理萬物。奴婢致財,與財貨相似,富則有,貧則無,可通往來,故理財貨也。夫皇天署職,不奪其心,各從其類,不誤也,反之為大害也。故署置天之凡民,皆當順此。古者聖人深承知此,故不失天意,得天心也。真人今寧曉此不?善哉善哉。吾是所言,以戒真人不失之也。唯唯。行努力。愚生今心結不解,言是九人各異事,何益於王治乎?不也。治得天心意,使此九氣合和,九人共心,故能致上皇太平也。如此九事不合乖作,不能致太平也。此九事迺更迭相生成也,但人不得深知之耳。先聖賢未及陳之也,故久閉絕乎。然今一事不得治,不可平,何也?太上皇氣太至,此九人皆來助王者治也。一氣不和,輒有不是者,故不能悉和陰陽而平其治也。其來云何哉?無形神人來告王者,其心日明。大神人時見教其治意,真人仙人大道人悉來為師,助其教化,聖人賢者出,其隱士來為臣,凡民奴婢皆順善,不為邪惡,是迺天地大喜之徵也。其一氣不和,即輒有不至者,云何乎?元氣不和,無形神人不來至。天氣不和,大神人不來至。地氣不和,真人不來至。四時不和,仙人不來至。五行不和,大道人不來至。陰陽不和,聖人不來至。文字言不真,大賢人不來至。萬物不和得,凡民亂財貨少。奴婢逃亡,凡事失其職。此正其害也。今真人既欲救天亂氣,宜努力平之,勿倦懈。慎之。唯唯。氣得則此九人俱守道,承負萬世先王之灾,悉消去矣。此人俱失其所,承負之害日增。此九人上極無形,下極奴婢,各調一氣,而九氣陰陽調。夫人,天且使其和調氣,必先食氣。故上士將入道,先不食有形而食氣,是且與元氣合,故當養置茅室中,使其齋戒,不睹邪惡,日練其形,毋奪其欲,能出無間去,上助仙真元氣天治也。是為神士,天之吏也。毋禁毋止,誠能就之,名為天士,簡閱善人,天大喜之,還為人利也。何謂乎哉?然此得道去者,雖不為人目下之用,皆共調和陰陽氣也。古者帝王祭天,上神下食,此之謂也。曾但天精神自下食耶?善哉,子言是也。然此人上為天吏,天精神為其君長,君與吏相為使。吏者職在主行凡事,吏道人善有功,故君與其下,既下則說喜,故除人承負。吏不說,則道人有過於天君,吏俱不肯下臨人食,故過責日增倍。身尚自得重過,何能除先王之流灾哉?真人亦曉知此不耶?可駭哉。吾大怖,惶恍若失氣。今且過問天師,不意迺見是說也。行,子努力。所說竟,當去矣。唯唯。
右簡閱九人竟其志無克者平王治天因喜解其先王承負。
驗道真偽訣第五十七
行事亦且畢不久。真人前,詳受教勅。唯唯。自行此道之後,承負久故彌遠,積厄結氣並灾委毒誠多,不可須臾而盡也。知力行是之後,承負之厄日少月消歲除愈,何以知之乎?善哉,子之難也,可謂得道意矣。然明聽。行此之後,天下文書且悉盡正,人亦且盡正,皆入真道,無復邪偽文,絕去人人自謹,其後生者尤甚,更相倣學,皆知道內,有睹其身,各自重愛。其後生者孝且壽,悉工自養老,顏色不與無道時等,後生者日知其至意,以為家也。學復過其先,日益就相厚相親,愛重有道人,兵革姦猾悉無復為者也。故承負之厄會日消去,此自然之術也,□□萬不失一,是吾之文大效也,不可但苟空設善言也,親以徵驗起,迺與天地響相應,何可妄語乎?故文書前後,出非一人,稽積難知情,是故吾道以誠也。子連時□□問,必樂欲知其大效。其效相反,猶寒與暑,暑多則寒少,寒多則暑少。夫天地開闢以來,先師學人者,皆多絕匿其真道,反以浮華學之,小小益耶且薄,後生者日增益,復劇其故,使成偽學相傳,雖天道積遠,先為文者所以相欺殆之大階也。壹欺不知,後遂利用之也。令上無復所取信,下無所付歸命,因兩相意疑,便為亂治。後生者後連相承負,先人之厄會聚並,故曰劇也。天今冤,是故吾語子□□也。真人努力,自愛勉之。子迺為天除病,為帝王除厄,天上知子有重功。不敢不敢。
右效行徵驗道知真偽訣。
四行本末訣第五十八
真人前。唯唯。人行有幾何乎?有百行萬端。不然也。真人語,幾與俗人語相類似哉?人有四行,其一者或。何謂也?然人行不善則惡,不善亦不惡,為浮平行;壹善壹惡,為不純無常之行,兩不可據,吉凶無處也。善哉,行吉凶有幾何乎?有千條億端。真人之言,幾與俗人同。吉凶之行有四。一者惑。何謂也?然凡事為行,不大吉,當大凶,不吉亦不凶,為浮平命;一吉一凶,為雜不純,無常之吉凶不占。善哉,行天地之性,歲月日善惡,有幾何乎?不可勝紀。子已熟醉,其言眩霧矣。天地歲月日有四行,一者不純,主為變怪。何謂也?然真人明聽。今天地歲不大樂,當大惡,不樂亦不惡,為浮平歲;壹善壹惡,為天變惑歲。令今日不大善,當大惡,不善亦不惡,為浮平日月;壹善壹惡,為惑行,主行為怪異灾。吾是但舉綱見始,天下之事皆然矣。何謂也?然天下之萬物人民,不入於善,必陷於惡,不善亦不惡,為平平之行;壹善壹惡,為詐偽行,無可立也。平平之行無可勸,大善與大惡有成名。何故正有此四行乎?善哉,子之難問,可謂得道意矣。然大善者,太陽純行也。大惡者,得太陰煞行也。善惡並合者,中和之行也。無常之行者,天地中和、君臣人民、萬物失其道路也。故行欲正,從陽者多得善,從陰者多得惡,從和者這浮平也。其吉凶無常者,行無復法度。是故古聖賢深觀天地歲月日,人民萬物,視所興衰浮平進退,以自知行得與不得,與用洞明之鏡,自照形容可異。善哉善哉,今當奈何乎?然行守本法天者,是其始也;法地者,其多賊也;法和者,其次也;無常者,其行末也。今人何故,迺得至無常之行乎哉?然先人小小佚失之,其次即小耶,其次大耶,其次大失,道路根本更迷亂,無可倚著其意,因反為無常之行,便易其辭,為無常之年也。是明道弊未極也,當反本。夫古者聖人睹此,知為末流,極即還反,故不失政也,而保其天命。故大賢.聖見事明,是以常獨吉也。真人樂重知其信效耶?唯天師開示之耳。行歲本興而末惡者,陰陽之極也。人後生者惡且薄,世之極也。萬物本興末無收者,物之極也。後生語多空欺,無核實者,言之極也。文書多稸委積,而無真者,文之極也。是皆失本就末,失實就華。故使天地生萬物,皆多本無未實,其咎在失本流就末,失真就偽,失厚就薄,因以為常。故習俗不知復相惡,獨與天法相違積久,後生者日輕事,更作欺偽,積習成神,不能復相禁,反言曉事,故致更相承負,成天咎地殃,四面橫行,不可禁防。君王雖仁賢,安能中絕此萬萬世之流過。始失小小,各失若粟,天道失之若毫釐,其失千里,粟粟相從從聚,迺到滿太倉數萬億斛。夫雨一一相隨,而下流不止,為百川,積成四海水多。不可本去,故當繩之以真道,反其末極還就本,反其華還就實,反其偽還就真。夫末窮者宜反本,行極者當還歸,天之道也。夫失正道者,非小病也,迺到命盡後,復相承負其過,後生復迷復失,正道日闇,冥復失道,天氣乖忤,治安得平哉?人人被其毒害,人安得壽,萬物傷多夭死。故比比勅真人傳吾書,使人人自思失道意,身為病各自憂勞,則天地帝王人民萬物悉安矣。真人樂合天心,宜勿懈忽也。唯唯,願復問一疑。天師今是吉凶,曾但其時運然耶?善哉,真人之難,得道意矣。極上者當反下,極外者當反內,故陽極當反陰,極於下者當反上,故陰極反陽,極於末者當反本。今天地開闢以來,小小連失道意,更相承負,便成邪偽極矣。何以知之乎?以萬物人民皆多前善後惡,少成事,言前口口哉,前有實,後空虛。古者聖人常觀視萬民之動靜以知之,故常不失也。善哉善哉。願復乞問一事。行言。今若天師言,物有下極上極。今若九人,上極為委氣神人,下極奴婢,下學得上行,上極亦得復下行不耶?善哉,子之問也。今真人自若愚罔,未洞於太極之道也。今是委氣神人,迺與元氣合形並力,與四時五行共生。凡事人神者,皆受之於天氣,天氣者受之於元氣。神者乘氣而行,故人有氣則有神,有神則有氣,神去則氣絕,氣亡則神去。故無神亦死,無氣亦死。委氣神人,寧入人腹中不邪?唯唯。又五行迺得興生於元氣,神迺與元氣並同身並行。今五行迺入為人藏,是寧九人,上極復下反人身不?善哉善哉,初學雖久,一睹此說耳。然子學當精之,不精無益也。唯唯。見天師言,夫天道固如循環耶?然,子可謂已知之矣。行去,有疑勿難問。唯唯。
右簡天四行實本末太極以反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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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四十三
大小諫正法第五十九
真人稽首言:愚生暗味,實不曉道,今既為天視安危吉凶,乃敢具問道之訣。今世神祇法,豈亦有諫正邪?唯天師教勅,示以至道意。子之所問,何其妙要深遠也。吾伏見人有相諫正,故問天亦有相諫正不?善哉,子之所問,已得天道實核矣。天精已出,神祇悅喜矣。今且為子具說其大要意,今使可萬萬世不可忘也。唯唯。然天者小諫變色,大諫天動裂其身,諫而不從,因而消亡矣。三光小諫小事星變色,大諫三光失度無明,諫而不從,因而消亡矣。地也小諫動搖,大諫山土崩地裂,諫而不從,因而消亡矣。五行小諫灾生,大諫生東行蟲殺人,南行毒殺人,西行虎狼殺人,北行水蟲殺人,中央行吏民尅毒相賊殺人,諫而不從,因而消亡矣。四時小諫寒暑小不調,大諫寒暑易位,時氣無復節度,諫而不從,因而消亡矣。六方精氣共小諫,亂覆數起,中有生蟲灾,或飛或步,多雲風而不雨,空虛無實,大諫水旱無常節,賊殺傷萬物人民,諫而不從,因而消亡矣。飛步鳥獸小諫灾人,大諫禽獸食人,蝗蟲大興起,諫而不從,因而消亡矣。鬼神精小諫微數賊病吏民,大諫裂死滅門,諫而不從,因而消亡身。六方小諫風雨亂發狂,與惡毒俱行傷人,大諫橫加絕理,瓦石飛起,地土上柱皇天,破室屋,動山阜,諫而不從,因而消亡矣。天地音聲之小諫,雷電小急聲,大諫人多相與汙惡,使霹靂數作,諫而不從,因而消亡矣。吏民小諫更變色,大諫多相賊傷,諫而不從,因而消亡矣。天地六方八極,大諫俱欲正河雒文出,天明證,大下瑞應書見,以諫正君王,天下莫不響應,諫而不從,消亡矣。天道經會當用,復以次行。是故古者聖賢見事,輒惟論思其意,不敢懈忽失毛髮之間,以見微知著。故不失皇天心,故能存其身,安其居,無憂患,無危亡,凶不得來者,計事校笮,實迺天心意同也。善哉善哉。愚生已解。今唯明天師既陳法,願聞其因而消亡意,黨開之。善哉善哉,子之心也。然天道迺祐易教,祐至誠,祐謹順,祐易曉,祐易勅,將要人君厚,故教之,不要其厚者,不肯教之也。其象效,猶若人相與親厚,則相教示以事,不相與至厚,不肯教示之也。教而不聽,忽其不以時用其言,故廢而置之,不復重教示之也。於是灾變怪便心,不復示勅人也。如是則雖賢聖,聾闇無知也。聰明閉塞,天地神祇不肯復諫正者也。灾異日增不除,人日衰亡,失其職矣。故古者聖賢旦夕垂拱,能深思慮,未嘗敢失天心也。故能父事皇天,母事皇地,兄事日,姊事月,正天父,保五行,順四時,觀其進退,以自照正行,以深知天得失也。唯天地自守要道,以天保應圖書為大命,故所行者悉得應若神,是迺獨深得天意也。比若重現合矩,相對而語也。故神靈為其動搖也,如逆不肯用其諫正也,迺要天反與地錯,五行四時為其亂逆,不得其理。故所為者不中,因而大凶矣,此之謂也。子寧曉未?唯唯。故天地之性,下亦革諫其上,上亦革諫其下,各有所長短,因以相補,然后天道凡萬事,各得其所。是故皇天雖神聖,有所短,不若地之所長,故萬物受命於天,反養體於地。三光所短,不若火所長,三光雖神且明,不能照幽寢之內,火反照其中。大聖所短,不若賢者所長。人之所短,不若萬物之所長。故相諫及下極小微,則不失道,得天心。故天生凡事,使其時有變革,悉皆以諫正人君,以明至德之符,不可不大慎也。夫天地萬物變革,是其語也。唯唯。皇天師既示曉,願效於人。諾。子詳聆吾言而深思念之。臣有忠善誠信,而諫正其上也,君不聽用,反欲害之,臣駭,因結舌為瘖,六方閉不通,賢儒又畏事,因而蔽藏,忠信伏匿,真道不得見。君雖聖賢,無所得聞,因而聾盲,無可見奇異也。日以暗昧,君聾臣瘖,其禍不禁,臣昧君盲,姦邪橫行,臣瘖君聾,天下不通,善與惡不分別,天灾合同,六極戰亂,天下並凶,可不慎乎哉?唯唯。故古者聖賢重灾變怪,因自以繩正,故萬不失一者,實乃與要文大道同舉事,悉盡忠,無復凶。子重誡之,謹慎吾言。唯唯。然夫天高且明,本非一精之功德也。帝王治得天心,非一賢臣之功。今吾之言,但舉其綱見始,凡事不可盡書說也,子自深計其意。唯唯。行去矣,說何極乎?勿復有可問也。唯唯。
右天諫正書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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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四十四
案書明刑德法第六十
真人純謹敬拜,純今所問,必且為過責甚深,吾歸思師書言,悉是也,無以易之也。但小子愚且蒙,捆悒不知明師皇天神人,於何取是法象?今怪師言積大口口,願師既哀憐,示其天證陰陽之訣,神祇之卜要效。今且不思,心中大煩亂,所言必觸師之忌諱。又欲言不能自禁絕,唯天師雖非之,願以天之明證法示教,使可萬萬世傳,昭然無疑,比若日中之明也,終始不可易而去也。然,子固固不信吾言邪?子自若未善開通,知天心意也。子自若愚乎,愈於俗人無幾耳。以為吾言可犯也,犯者亂矣,逆者敗矣。吾且與子語,皆已案考於天文,合於陰陽之大訣乃後言也。子來者為天問事,吾者為天傳言制法,非敢苟空偽言佞語也。子生積歲月日幸不少,獨不見擾擾萬物之屬,悉盡隨德而居,而反避刑氣邪?此者純皇天之明要證也。所以嚴勅人君之治,得失之效也。唯唯。今若且覺而未覺,願重問其教戒。然夫刑德者,天地陰陽神治之明效也,為萬物人民之法度。故十一月大德在初九,居地下,德時在室中,故內有氣,萬物歸之也。時刑在上六,在四遠野,故外無氣而清也,外空萬物,士眾皆歸,王德隨之入黃泉之下。十二月德在九二,之時在丑,居土之中,而未出達,時德在明堂,萬物隨德而上,未敢出見,上有刑也。正月寅,德在九三,萬物莫不隨盛德樂閥,於天地而生,時德居庭。二月德在九四,在卯,已去地,未及天,謫在界上,德在門,故萬物悉樂出闚於門也。三月盛德在九五,辰上及天之中,盛德時在外道巷,故萬物皆出居外也。四月巳,德在上九,到於六遠八境,盛德八方,善氣陽氣莫不響應相生,擾擾之屬,去內室之野處,時刑在萬物之根,居內室,故下空無物,而上茂盛也,莫不樂從德而為治也,是治以德之大明效也。今謹已聞用德,願聞用刑。然五月刑在初六,在午,地下,下內清無氣,地下空,時刑在室中,內無物,皆居外。六月刑居六二,在未,居土之中,未出達也。時刑在堂,時刑氣在內,德氣在外,擾擾之屬,莫不樂露其身,歸盛德者也。七月刑在六三,申之時,刑在庭,萬物未敢入,固固樂居外。八月刑在六四,酉時,上未及天界,時德在門,萬物俱樂閥於門,樂入隨德而還反也。九月刑在六五,在戌,上及天中,時刑在道巷,萬物莫不且死困,隨德入藏,故內日興,外者空亡。十月刑在上六,亥時,刑及六遠八境四野,萬物擾擾之屬,莫不入藏逃,隨德行到于明堂,跂行自懷居內,野外空無士眾,是非好用刑罰者見從,去邪哉?但心意欲內懷以刑,治其士眾,輒日為其衰少也。故五月內懷一刑,一羣眾叛。六月內懷二刑,二羣眾叛。七月內懷三刑,三羣眾叛。八月內懷四刑,四羣眾叛。九月內懷五刑,五羣眾叛。十月內懷六刑,六羣眾叛。故外悉無物,皆逃於內,是明證效也。故以刑治者,外恭謹而內叛,故士眾日少也。是故十一月內懷一德,一羣眾入從。十二月內懷二德,二群眾入從。正月內懷三德,三羣眾入從。二月內懷四德,四方羣眾入從。三月內懷五陽盛德,五羣眾賢者入從。四月內懷六德,萬物並出見,莫不擾擾,中外歸之。此天明法效也。二月八月,德與刑相半,故二月物半傷於寒,八月物亦半傷於寒。二月之時,德欲出其士眾於門,刑欲內其士眾於門,俱在界上。故二月八月,萬物刑德適相逢,生死相半,故半傷也。子今樂知天地之常法,陰陽之明證,此即是也。夫刑乃日傷殺,厭畏之而不得眾力,反曰無人,德乃舒緩日生,無刑罰而不畏萬物,反曰降服,悉歸王之助其為治,即是天之明證,昭然不疑也。今人不威畏不可治,奈何乎哉?然古者聖人君子,威人以道與德,不以筋力刑罰也。不樂為善,德劣者,反欲以刑罰威驚以助治,猶見去也。夫刑但可以遺窮解卸,不足以生萬物,明擾擾之屬為其長也。今使人不內附,反欺詐,其大咎在此。今子比連時來學,問事雖眾,多畜積文,則未能純信吾書言也,得此寧解未哉?純稽首敬拜,有過甚大,負於明師神人之言,內慙流汗,但愚小德薄至賤,學日雖多,心頓不能究達明師之言,故敢不反復問之,甚大不謙,久為師憂不也。但為子學未精耳,可慎之。天乃為人垂象作法,為帝王立教令,可儀以治,萬不失一也。子欲知其意,正此也。治不惟此法,常使天悒悒,忿忿不解,故多凶灾。子戒之。天將興之者,取象於德,將衰敗者,取法於刑,此之謂也。吾之言,謹與天地陰陽合其規矩,順天地之理,為天明言,紀用教令以示子也。吾之言,正若鋒矢無異也,順之則日興,反之則令自窮也。天法神哉神哉。是故夫古者神人真人大聖,所以能深制法度,為帝王作規矩者,皆見天文之要,乃獨內明於陰陽之意,乃後隨天地可為以治,與神明合其心,觀視其可為也,故其治萬不失一也。今愚吏人民以為天法可妄犯也,自恣不以法度,故多亂其君治也,大咎在此也。今子得書,何不詳結心意,丁寧思之,幽室閑處。念天之行,乃可以傳天之教,以示動愚人,以助帝王為法度也。將舉刑用之,當深念刑罰之所居,皆見從去,寂然無士眾獨處。故冬刑在四野無人,萬物悉叛之內藏,避之甚。夏刑在內,萬物悉出歸德,地下室內中空,刑寂然獨居,皆隨德到野處。德在外,則萬物歸外,德在幽空則物歸內。天刑其威極盛,幸能厭服人民萬物,何故反不能拘制其士眾,獨不怪斯耶?明刑不可輕妄用,傷一正氣,天氣亂,傷一順氣,地氣逆,傷一儒,眾儒亡,傷一賢,眾賢藏。凡事皆有所動搖。故古者聖人聖王帝主,乃深見是天戒書,故畏之不敢妄為也。恐不得天心,不能安其身也。上皇天德之人,乃獨探見道德之明效也。不厭固,不畏駭,而士眾歸之附之,故守道以自全,守德不敢失之也。子德吾書誦讀之,而心有疑者,常以此書一卷,自近旦夕常案視之,以為明戒證效,乃且得天心意也。違此者,已與天反矣。是猶易之乾坤,不可反也。猶六甲之運,不可易也。猶五行固法,不可失也。猶日月之明,不可掩蓋也。猶若君居上,臣在下,故不可亂也。此所以明天地陰陽之治,有好行德者。或有愚人反好刑,宜常觀視此書,以解迷惑,務教人為善儒,守道與德,思退刑罰,吾書口口正天法度也。夫為道德易乎?為刑罰難乎?愛之則日多,威之反日無也。子疾去矣,為天傳吾書,毋疑也。吾書言不負於天地六合之擾擾也。唯唯。誠歸思過,惟論上下,不敢失一也。行,戒之慎之。子不能分別詳思吾書意,但觀天地陰陽之大部也。從春分到秋分,德居外,萬物莫不出歸王外,墊蟲出穴,人民出室。從秋分至春分,德在內,萬物莫不歸王內,墊藏之物悉,入穴,人民入室。是以德治之明效也。從春分至秋分,刑在內治,萬物皆從出至外,內空寂然獨居。從秋分至春分,刑居外治,外無物無氣,空無士眾,悉入從德。是者明刑不可以治之證也。故德者與天並心同力,故陽出亦出,陽入亦入,刑與地並力同心,故陰出亦出,陰入亦入。德者與生氣同力,故生氣出亦出,入亦入。刑與殺氣同力,故殺氣出亦出,入亦入,德與天上行同列,刑與地下行同列。德常與實者同處,刑與空無物同處。德常與興同處,故外興則出,內興則入,故冬入夏出。刑與衰死氣同處,故冬出而夏入。死氣者清,故所居而清也。故德與帝王同氣,故外王則出陰,內王則入刑。刑與小人同位,故所居而無士眾也。物所歸者,積帝王德,常見歸,故稱帝王也。刑未嘗與物同處,無士眾,故不得稱君子。是故古者聖人獨深思慮,觀天地陰陽所為,以為師法,知其大口口萬不失一,故不敢犯之也。是正天地之明證也,可不詳計乎?可不慎哉?自然法也,不以故人也,是天地之常行也,今悉以告子矣。子宜反復深思其意,動作毋自易。唯唯,不敢負。行,吾已悉傳付真法語於子,吾憂解矣。為天除咎,以動至德,以興王者。子毋敢絕,且蒙其害。唯唯。
右案天法以明古今前後治者所好得失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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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四十五
起土出書訣第六十一
下愚賤生不勝心所欲問,犯天師忌諱,為過甚劇,意所欲言,不能自止,小人不忍情願,五內發煩懣梱悒。請問一大疑,唯天師既待以赤子之分,必衰原其饑渴汲汲乎。行道之,何謙哉。唯唯。今天師乃興皇天后土常合精念,其心與天地意深相得,比若重規合矩,不失毛髮之間也。知天地常所憂口口,是故下愚不及生,冒慚乃敢前具問,願得知天地神靈,其常所大忌諱者,何等也?善乎,生精益進哉。子今且可問,正入天地之心意,人得知之,著賢人之心,萬世不復去也。吾常樂欲言,無可與語。今得真人問之,心中訣喜,且為子具分別道之,不敢有可隱匿也。所以然者,乃恐天地神靈深惡,吾則為身大灾也。真人但安坐明聽。天地所大疾苦,惡人不順與不孝,何謂也?願聞之。善乎,子之難也。夫天地中和凡三氣,內相與共為一家,反共治生,共養萬物。天者主生,稱父。地者主養,稱母;人者主治理之,稱子。父當主教化以時節,母主隨父所為養之,子者生受命於父,見養食於母。為子乃當敬事其父而愛其母。何謂也?然父教有度數時節,故天因四時而教生養成,終始自有時也。夫惡人逆之,是為子不順其父,天氣失其政令,不得其心。天因大惡人生灾異,以病害其子,比若家人,父怒治其子也,其變即生。父子不和,恨子不順從嚴父之教令,則生陰勝其陽,下欺其上,多出逆子也。臣失其職,鬼物大興,共病人,姦猾居道傍,諸陰伏不順之屬,咎在逆天地也。真人是又可不順乎?此乃自然之衛,比若影之應形,與之隨馬不脫也,誡之。唯唯。今謹已敬受師說天之教勑,願聞犯地之禁。諾,真人明聽。唯唯。天者乃父也,地者乃母也,父與母俱人也,何異乎?天亦天也,地亦天也,父與母但以陰陽男女別耳,其好惡者同等也。天者養人命,地者養人形,人則大愚蔽且暗,不知重尊其父母,常使天地生凡人,有悔悒悒不解也。何謂也?善哉,子之言也,深得天地意,大灾害將斷,人必吉善矣。何謂也?唯天師分別之。然今天下之人皆共賊害,冤其父母。何謂也?四時天氣,天所案行也,而逆之則賊害其父。何謂也?今人以地為母,得衣食焉,不共愛利之,反共賊害之。何謂也?然真人明聽。人乃甚無狀,共穿鑿地,大興起土功,不用道理,其深者下著黃泉,淺者數丈。母內獨愁恚,諸子大不謹孝,常苦忿忿捆悒,而無從得通其言。古者聖人時運未得及其道之,遂使人民妄為,謂地不疾痛也,地內獨疾痛無訾,乃上感天,而人不得知之,愁困其子不能制,上愬人於父,愬之積久,復久積數,故父怒不止,灾變怪萬端並起,母復不說常怒,不肯力養人民萬物。父母俱不善,萬物人民死,不用道理,咎在此。後生所為日劇,不得天地意,反惡天地,言不調,又共疾其帝王,言不能平其治內,反人人自得過於天地,而不自知,反推其過以責其上,故天地不復愛人也。視其死亡忽然,人雖有疾,臨死啼呼罪名明白,天地父母不復救之也,乃其罪大深過,委頓咎責,反在此也。其後生動之尤劇,乃過前,更相倣效以為常法,不復拘制,不知復相禁止,故灾日多,誠共冤天地。天地,人之父母也,子反共害其父母,而賊傷病之,非小罪也。故天地最以不孝不順為怨,不復赦之也。人雖命短死無數者,無可冤也。真人豈曉知之邪?唯唯。今天使子來具問,是知吾能言,真人不可自易,不可不慎也。唯唯。今人共害其父母,逆其政令,於真人意,寧可久養不邪?故天不大矜之也。今天師哀愚生,為其具說,以何知天地常忿忿悒悒,而怨惡人數起土乎?善哉。天使子屈折問之,足知為天地使子問此也。諾,吾甚畏天,不敢有可隱,恐身得灾,今且使子昭然知之,終古著之胸心,不可復忘也。今有一家有興功起土,數家被其疾,或得死亡,或致盜賊縣官,或致兵革鬬訟,或致蛇蜂虎狼惡禽害人。大起土有大凶惡,小起土有小凶惡,是即地忿忿,使神靈生此灾也。故天地多病人,此明證也,子知之邪?唯唯。今或有起土反吉無害者,何也?善哉,子之問也。皆有害,但得良善土者,不即病害人耳。反多四方得其凶,久久會且害人耳。得惡地者,不忍人可為,即害之也。復並害遠方,何也?是比若良善腸之人也,雖見冤,能強忍須臾,心不忘也。後會害之,惡人不能忍,須臾交行。善哉善哉。今地身體積巨,人比於地,積小小,所為復小不足道,何乃能疾地乎哉?善哉,子之難也。天使子分別不明,此以何知之?以其言大惓惓。子今欲云何心中捆悒,欲言乃快。天地神精居子腹中,敬子趣言,子固不自知也。凡人所欲為,皆天使之。諾,不敢有可匿也。子明德。唯唯。今子言人小小,所動為不能疾地。今大人軀長一丈,大十圍,其齒有齲蟲,小小不足道,合人齒。大疾當作之時,其人啼呼交,且齒久久為墮落悉盡。夫人比於天地,大小如此蟲害人也。齒尚善金石,骨之堅者也。夫蟲但肉耳,何故反能疾是子,人之疾地如此矣,子知之邪?行,真人復更明開耳。唯唯。夫人或有長出丈,身大出十圍,疽蟲長不過一寸,其身小小,積小不足道也,居此人皮中,旦夕鑿之,其人病之,乃到死亡。夫人與地大小,比若此矣。此蟲積小,何故反賊殺此人乎?真人其為愚暗,何故大劇也,將與俗人相似哉?實不及。子尚不及,何言凡人乎?有過有愚,唯天師願聞不及業,幸為愚生竟說其意。諾,不匿也。吾知天地病之劇,故口口語子也。行復為子說一事,使子察察重明知之。唯唯。今大丈夫力士,無不能拘制疥蟲,小小不足見也。有一斗所共食此人,病之疾痛不得卧,劇者著床。今疥蟲蚤蝨小小,積眾多,共食人,蟲蟲者殺人,疥蟲蚤同使人煩懣,不得安坐,皆生瘡瘍。夫人大小比於地如此矣,寧曉解不?唯唯。行,今子或見吾所說,如不足以為法也,今為子言之。人雖小,其冤愁地形狀,使人昭然自知,深有過責,立可見也。今一大里有百戶,有百井,一鄉有千戶,有千井,一縣有萬戶,有萬井,一郡有十萬戶,有十萬井,一州有億戶,有億井。大井一丈,中井數尺,小井三尺,今穿地下著黃泉,天下有幾何哉?或一家有數井也,今但以小井計之,十井長三丈,百井長三十丈,千井三百丈,萬井三千丈,十萬井三萬丈。天下有如此者,凡幾井乎?穿地皆下得水,水乃地之血脉也。今穿子身,得其血脉,寧疾不邪?今是一億井者,廣從凡幾何里?子自詳計之,天下有幾何億井乎哉?故人為冤天地已明矣。子賊病其母,為疾甚劇,地氣漏泄,其病人大深,而人不愛不憐之,反自言,常冤天地何不純調也,此不反邪?是尚但記道諸井耳。今天下大屋丘陵冢,及穿鑿山阜,釆取金石,陶瓦竪柱,妄掘鑿溝續,或閉塞壅關,當通而不得通,有幾何乎?今是水泉,或當流,或當通,又言閉塞穿鑿之幾何也?今水泉當通,利之乃宣,因天地之利瀆,以高就下。今或有不然,妄鑿地形,皆為瘡瘍,或有塞絕,當通不通。王治不和,地大病之,無肯言其為病疾痛者。地之精神,上天告怨不通,日無止也。天地因而俱不說喜,是以太和純氣難致也,真人寧解不邪?唯唯。今人生天地之間,會當得室廬以自蓋,得井飲之,云何乎?善哉,子之言也。今天不惡人有室廬也,乃其穿鑿地大深,皆為瘡瘍,或得地骨,或得地血,何謂也?泉者,地之血,石者,地之骨也,良土,地之肉也。洞泉為得血,破石為破骨,良土深鑿之,投瓦石堅木於中,為地壯,地內獨病之,非一人甚劇,今當云何乎。地者,萬物之母也,樂愛養之,不知其重也。比若人有胞中之子,守道不妄穿鑿其母,母無病也。妄穿鑿其母,而往求生,其母病之矣。人不妄深鑿地,但居其上,足以自彰隱而已,而地不病之也。大愛人,使人吉利,今願聞自彰隱多少而可。凡動土入地,不過三尺,提其上。何止以三尺為法?然一尺者,陽所照,氣屬天。二尺者,物所生氣,屬中和。三尺者,屬及地身,氣為陰。過此而下者,傷地形,皆為凶。古者穴居,云何乎?同賊地形耳。多就依山谷,作其巖穴,因地中又少木梁,柱於地中,地中少柱,又多倚流水,其病地少微,故其人少病也。後世不知其過,多深賊地,故多不壽,何也?此劇病也。今時時有近流水而居,不鑿井,固多病不壽者,何也?此天地既怒,及其比伍,更相承負,比若一家有過,及其兄弟也。今人或有不動土,有所立,但便時就故舍,自若有凶,何也?是者行不利犯神。何神也?神非一,不可豫名也。真人曉邪?唯唯。是故人居地上,不力相教為善,故動作過反相及也。是者冤。今人或大遠流水,會當得井水飲之乃活,當云何乎?善哉,子之言也。然有故井者,宜使因故相與共飲之,慎無數易之。既易,宜填其故,塞地氣,無使發泄,飲地形,令地衰不能養物也。填塞故,去中壯,何謂也?謂井中瓦石材木也。此本無,今有,比若人身中有奇壯,以為病也。可哉,可哉。卿不及天師詳問之,不但知是。真人來前。唯唯。子問事恒常,何一究詳也?所以詳者,比與天師會見,言人命在天地,天地常悅喜,乃理致太平,壽為後,是以吾居天地之間,常駭忿天地,故勉勉也。天地不和,不得竟吾年。善哉,子之言也。吾所以常恐駭者,見天地毒氣積眾多,賊殺不絕,帝王愁苦,其治不平,常助其憂之。子何豫助王者憂是乎?吾聞積功於人,來報於天,是以吾常樂稱天心也。善哉子意。今天師既開通愚生,示以天忌,願復乞問一疑事。今河海下田作室廬,或無柱梁,,入地法三尺輒得水,當云何哉?善乎,子之問也。此同為害耳,宜復淺之。此者地之薄皮也,近地經脉。子欲知其效,比若人,有厚皮難得血,血出亦為傷矣。薄皮者,易得血,血出亦為傷,俱害也。故夫血者,天地之重信效也。夫傷人者,不復道其皮厚與薄也。見血為罪名明白。夫人象天地,不欲見傷,傷之則怒,地何獨欲樂見傷哉?夫天地乃人之真本,陰陽之父母也。子何從當得傷其父母乎?真人宜深念是於赤心,愚人或輕易,忽然不知,是為大過也。今子當得飲食於母,故人穿井而飲之,有何劇過哉?子言已失天心明矣。今人飲其母,乃就其出泉之處。故人乳,人之泉坼也,所以飲子處,比若地有水泉可飲人也。今豈可無故穿鑿其皮膚,而飲其血汁邪?真人難問,甚無意。愚生有過,觸天師忌諱。不謙也。然難問不極,亦不得道至訣也。不惡子言也,此必皇天大疾,乃使子來,口口問是,此故子言屈折不止也。今唯天師原之,除其過。愚生欲言,不能自禁止。平行,何所謙。子既勞為天地遠來問,慎無閉絕吾書文也。唯唯。凡人不見睹此書,不自知罪過重,反獨常共過罪天地,何不和也,治何一惡不平也。不知人人有過於天地,前後相承負,後生者得並灾到,無復天命,死生無期度也。真人努力,無滅去此文,天地且非怒人。唯唯。真人被其謫罰,則凶矣。唯唯。書以付歸有德之君,宜以示凡人,人乃天地之子,萬物之長也。今為子道,當奈何乎?俱各自深思,從今以往,欲樂富壽而無有病者,思此書言,著之胸心,各為身計,真人無匿也,傳以相告語。今天地之神,乃隨其書而行,察視人言。何也?真人知之邪?今以何知其隨人而行,以吾言不信也。子誡絕匿此書,即有病,有敢絕者即不吉,是即天地神隨視人之明證也。可畏哉。唯唯。行去,自勵自勵。夫人命乃在天地,欲安者乃當先安其天地,然後可得長安也。今乃反愁天地,共賊害其父母,以何為而得安吉乎哉?前後為是積久,故灾變不絕也,吾語不誤也。吾常見地神上自訟,未嘗絕也。是故誠知其口口見真人,比如丁寧問之,即知為天使。真人來問,是天欲一發覺此事,令使人自知,百姓適知責天,不知深自責也。今天何故一時使吾問是乎?所以使子問是者,天上皇太平氣且至,治當太平,恐愚民人犯天地忌諱不止,共亂正氣,使為凶害,如是則太平氣不得時和,故使子問之也。欲樂民不復犯之,則天地無病而愛人,使五穀萬物善以養之也。如忽之忿不愛人,不肯養之也。故將凶歲者,無善物,將興歲,其物善,此之謂也。真人知之邪?善哉善哉,古者同當太平,何不禁人民動土地哉?善乎,子之問事也。天地初起,未嘗有今也。以何明之?今者天都舉,故乃錄委氣之人,神人真人,仙人道人,聖人賢人,皆當出輔德君治,故為未嘗有也。初陰陽開闢以來,錄天民仕之,未嘗有此也,故為最大也。可駭哉,可駭哉。是故都出第一之道,教天下人為善之法也,人善即其治安,君王樂遊無憂。善哉善哉,樂乎樂乎。是故教真人急出此書,慎無藏匿,以示凡民,百姓見禁且自息,如不止,禍及後世,不復救。得罪於天地,無可禱也。真人寧知之邪?唯唯。行去,書中有所疑乎,來問之。唯唯。
右解天地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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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四十六
道無價卻夷狄法第六十二
天師將去,無有還期,願復乞問一兩結疑。行,今疾言之。吾發已有日矣,所問何等事也?願乞問明師前所賜弟子道書,欲言甚不謙大不事,今不問入,猶終古不知之乎?行勿諱。今唯明師開示下愚弟子。諾。今師前後所與弟子道書,其價直多少?噫,子愚亦大甚哉,迺謂吾道有平耶?諾。為子具說之,使子覺悟,深知天道輕重,價直多少。然今且賜子千斤之金,使子以與國家,亦寧能得天地之歡心,以調陰陽,使灾異盡除,人君帝王考壽,治致上平耶?今齎萬雙之璧玉,以歸國家,寶而藏之,此天下之珍物也,亦寧能使六方太和之氣盡見,瑞應悉出,夷狄卻去萬里,不為害耶?今吾所與子道畢具,迺能使帝王深得天地之歡心,天下之羣臣徧說,跂行動搖之屬,莫不忻喜,夷狄卻降,瑞應悉出,灾害畢除,國家延命。人民老壽。審能好善,案行吾書,唯思得其要意,莫不響應,比若重規合矩,無有脫者也。成事大口口,吾為天談,不欺子也。今以此天法奉助有德帝王,使其無憂,但日遊其價直多少哉?子之愚心,解未乎哉?諾復為子陳一事也。天下之人好善而悅人者,莫善於好女也,得之迺與其共生子,合為一心,誠好善可愛,無復雙也。今以萬人賜國家,莫不悅且喜見之者,使人身不知其老也,亦寧能安天地,得萬國之歡心,令使八遠響應,天下太平耶哉?吾道乃能上安無極之天,下能順理無極之地,八方莫不悅樂來降服,擾擾之屬者,莫不被其德化,得其所者也。是價直多少,子自深計其意。子欲樂報天重功,得天心者,疾以吾書報之。如以奇偽珍物累積之,上柱天,天不為其說喜也,不得天之至心也。欲得天心,乃宜旦夕思吾書言,已得其意,即亦得天心矣,其價直多少乎?故賜國家千金,不若與其一要言可以治者也。與國家萬雙璧玉,不若進二大賢也。夫要言大賢珍道,乃能使帝王安枕而治,大樂而致太平,除去灾變,安天下,此致大賢要言奇道,價直多少乎哉?故古者聖賢帝王,未嘗貧於財貨也,乃常苦貧於士,愁大賢大至,人民不聚,皆欲外附,日以疏少,以是不稱皇天心,而常愁苦。若但欲樂富於奇偽之物,好善之,不能得天地之心,而安四海也。積金玉璧奇偽物,橫縱千里,上至天,不能致大賢聖人仙士,使來輔治也。子詳思吾書,大賢自來,共輔助帝王之治。一旦而同計,比若都市人一旦而會,萬物積聚,各資所有,往可求者,得行吾書,天地更明,日月列星皆重光,光照絃遠,八方四夷見之,莫不樂來服降,賢儒悉出,不復蔽藏,其兵革皆絕去,天下垂拱而行,不復相傷,同心為善,俱樂帝王。吾書乃能致此,其價直多少,子亦知之耶?故古者聖賢,獨深知道重氣平也,故不以和土,但付歸有德。有德知天地心意,故尊道重德。愚人實奇偽之物,故天書不下,賢聖不授,此之謂也。子其慎之矣,吾言不誤也,子慎吾道矣。夫人持珍物璧玉金錢,行冥尚坐守之,不能寐也是尚但珍物耳,何言當傳天寶祕圖書,乃可以安天地六極八遠乎?出,子復重慎之。唯唯。吾書乃天神吏常坐其傍守之也,子復戒之。唯唯。吾書乃三光之神吏,常隨而照視之也。唯唯。吾書即天心也、意也,子復深精念之。唯唯。子能聽吾言者,復為子陳數不見之事。唯唯。出口入耳,不可眾傳也。帝王得之天下服,神靈助其行治,人自為善,不日令而自均也。唯唯。弟子六人悉愚暗,無可能言,必觸忌諱。今俱唯師自為皇天陳列道德,為帝王制作萬萬歲寶器,必師且悉出內事,無隱匿,誠得伏受嚴教密勅,不敢漏泄。諾,今且為子考思於皇天,如當悉出,不敢有可藏,如不可出,亦不敢妄行。天地之運,各自有歷,今且案其時運而出之,使可常行,而家國大吉,不危亡。所以不付小人,而付帝王者,帝王其歷,常與天地同心,乃能行此。小人不能行,故屬君子,令付其人也。
右平道德價數貴賤解通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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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四十七
上善臣子弟子為君父師得仙方訣第六十三
真人前。凡為人臣子民之屬,何者應為上善之人也。真人雖苦,宜加精為吾善說之。唯唯。但恐反為過耳。何謙?諾,誠言。今為國君臣子及民之屬,能常謹信,未嘗敢犯王法,從生到死,訖未嘗有重過,生無罪名也,此應為最上善之人也。噫,子說似類之哉,若是而非也。子之所說,可謂中善之人耳,不屬上善之人也。行,真人復為吾說,最上善孝子之行,當云何乎?宜加精具言之。今所言已不中天師意,不敢復言也。何謙。真人取所知而言之,不及者吾且為子達之。唯唯。然上善孝子之為行也,常守道,不敢為父母致憂,居常善養,旦夕存其親,從已生之後,有可知以來,未嘗有重過罪名也。此為上孝子也。噫,真人所說,類似之又非也。此所說謂為中善之人也,不中上孝也,不及為過,非過也。今乃以真人為師弟子行作法,真人視其且言何耳。今子言財如是,俗人愚闇無知,難教是也。積愚日久,見上善孝之人,或反怪之,子不及,為子說之。唯唯。行雖苦,復為吾具說上善之弟子。今已有二過於天師,不敢復言也。行,子宜自力加意言之。為人弟子,見教而不信,反為過甚深也。但不及者,是天下從古到今所共有也。平說之。唯唯。然為人弟子,旦夕常順謹,隨師之教勅,所言不失銖分,不敢妄說亂師之文,出入不敢為師致憂。從見教於師之後,不敢犯非歷邪,愉愉日向為善,無有惡意,不逆師心,是為上善弟子也。噫,真人言,幾類似之,是非上善之弟子也,財應中善之弟子耳。實不及,愚生見師嚴勅,自力強說三事,三事不中明天師意,為過責甚重,恐復有罪不除也。凡人行有不及耳,子無惡意,無罪也。今天下人俱大愚冥冥,無一知是也。極於真人,說事常如此,今何望於俗夫愚人哉?其常不達,信其愚心,固是也。天師幸事事哀之,既闓示之,願復見為達其所不及,恩惟明師師行。吾將為真人具陳說之,子宜自力,隨而記之。唯唯,諾。然夫上善之臣,子民之屬也,其為行也,常旦夕憂念其君王也,念欲安之心,正為其疾痛,常樂帝王垂拱而自治也,其民臣莫不象之而孝慈也。其為政治,但樂使王者安坐而長游,其治乃上得天心,下得地意,中央則使萬民莫不懽喜,無有冤結失職者也。跂行之屬,莫不嚮風而化為之,無有疫死者,萬物莫不盡得其所。天地和合,三氣俱悅,人君為之增壽益筭,百姓尚當復為帝王求奇方殊術,閉藏隱之文,莫不為其出,天下嚮應,皆言咄咄。善哉,未嘗有也。上老到于嬰兒,不知復為惡,皆持其奇殊之方,奉為帝王,帝王得之,可以延年。皆惜其君且老,治乃得天心,天地或使神持負藥而告,子之得而服之,終世不知窮時也。是所謂為上善之臣子,民臣之行所致也。真人寧曉知之不邪?唯唯。子可謂已覺矣。是故太古上皇帝第一之善臣民,其行如此矣。以何能求之,致此治正也,以此道吾道,正上古之第一之文也。真人深思其意,即得天心矣,吾敬受是於天心矣,而下為德君解灾除諸害,吾畏天威,敢不悉其言。天旦怒吾屬書於真人,疾往付歸之,上德君得之以治,與天相似,與天何異哉?善乎善乎,見天師言,承知天太平之平氣,真真已到矣。其所以致之者,文已出矣。樂哉,復何憂?今民非子事,何故見善即喜,見惡則憂之乎?所以然者,善氣至即邪惡氣藏,吾且常安,可無疾傷。夫惡氣至善氣藏,使吾畏灾不敢行,天下皆然。故吾見善則喜也。善哉,子之言也。天師幸哀,已為說上善臣子民之法,願復聞上孝之術。善哉,子難問也。然上善第一孝子者,念其父母且老去也,獨居閒處念思之,常疾下也,於何得不死之術,嚮可與親往居之,賤財貴道活而已。思弦歌哀曲以樂其親,風化其意使入道也,樂得終古與其居,而不知老也,常為求索殊方,周流遠所也。至誠乃感天,力盡乃已也。其衣食財自足,不復為後世置珍寶也。反悉愁苦父母,使其守之,家中先死者,魂神尚不樂愁苦也。食而不求吉福,但言努力自愛於地下,可毋自苦念主者也。是名為太古上皇最善孝子之行,四方聞其善,莫不遙為其悅喜,皆樂思象之也。因相倣效,為帝王生出慈孝之臣也。夫孝子之憂父母也,善臣之憂君也,乃當如此矣。真人今旦所說,但財應乎之行,各欲保全其身耳,上何益於君父師,而反言為上善之人乎?此財名為自祐利之人耳。真人尚乃以此為善,何況俗人哉?自見行謹信,不犯王法,而無罪名者,啼呼自言,不負天,不負君父師也。汝行適財自保全其身耳,反深自言有功於上,而啼呼天地,此悉屬下愚之人也,不能為上善之人也。今所以為真人分別具說此者,欲使真人以文付上德之君,以深示勅眾賢,使一覺悟,自知行是與非,亦當上有益於君父師不邪?太上中古以來,人益愚,日多財,為其邪行,反自言有功於天地君父師,此即大逆不達理之人也。真人亦豈知之耶?唯唯。子可謂已覺矣。今為行善,實大難也,子慎之。子不力通吾文,以解天地之大病,使帝王游而無憂無事,天下莫不懽喜,下及草木,子未能應上善之人也,財名為保全子身之人耳,又何以置天地乎?夫人欲樂全其身者,小人尤劇,子亦知之乎?唯唯。子可謂為已覺矣,慎之。唯唯。今天師幸哀愚賤不達道之生,願復聞上善之弟子行也。然上善之弟子也,受師道德之後,念緣師恩,遂得成人。乃得長與賢者相隨、不失行伍,或得官位,以報父母,或得深入道,知自養之術也。夫人乃得生為父母,得成道德於師,得榮尊於君,每獨居一處,念君父師將老,無有可以復之者,常思行為師得殊方異文,可以報功者。惟念之正心痛也,不得奇異也。念之故行,更學事賢者,屬託其師,為其言語,或使師上得國家之良輔,今復上長有益帝王之治。若此乃應太古上善之弟子也。及後生者,明君賢者,名為上善之人。若真人,今且可言易教謹信,從今不達師心,此者財應順弟子耳,但務成其身也。又何益於上,而言為善弟子乎哉?真人說尚言,而民俗夫愚人,常自言有功於師,固是也。夫為人臣子及弟子,為人子,而不從君父師教令,皆應大逆罪,不可復名也。真人所說善子民臣善弟子,其行財不合於罪名耳。愚哉,子也,何謂為善乎?是故俗夫之人愚,獨己洞達久矣。今以真人說繩之,已知其實失正路,入邪偽迷惑久哉。是故天獨深知之,故怒不悅,灾委積,更相承負是也。皆若真人言行,財保其身不犯非者,自言有功於天地旁人也,是其大愚之劇者也,子復慎之。子言未盡合於天心也,吾所以使真人言者,不以故子也。但欲觀俗人之得失,以何為大過乎?故使子言之,視其枉直非耳。子赤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覺矣。本覺真人之時,不欲與真人語言也。見子惓惓,日致善也,故與子深語,道天地之意,解帝王之所愁苦,百姓之冤結,萬物之失理耳。今既為子陳法言義,無所復惜也,子但努力記之。唯唯。吾向睹幾何弟子,但不可與語,故不與研究竟語也。故吾之道未嘗傳出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去,子曉矣。然天師既哀弟子,得真言不諱。君賢則臣多忠,師明則弟子多得不諱而言。善哉,子之言也。得覺意,行言之。今天地實當有仙不死之法,不老之方,亦豈可得耶?善哉,真人問事也。然可得也。天上積仙不死之藥多少,比若太倉之積粟也。仙衣多少,比若太官之積布白也。眾仙人之第舍多少,比若縣官之室宅也。常當大道而居,故得入天。大道者,得居神靈之傳舍室宅也。若人有道德,居縣官傳舍室宅也。天上不惜仙衣,不死之方,難予人也。人無大功於天地,不能治理天地之大病,通陰陽之氣,無益於三光、四時五行、天地神靈,故天不予其不死之方仙衣也。此者乃以殊異有功之人也。子欲知其大效乎?比若帝王有太倉之穀,太官之布帛也。夫太倉之穀幾何斗斛?而無功無道德之人,不能得其一升也,而人有過者反入其獄中,而正尚見治上其罪之狀,此明效也。今人實惡,不合天心,故天不具出良藥方也,反日使鬼神精物行考,笞擊其無狀之人,故病者不絕,死者眾多也。比若縣官治亂,則獄多罪人,多暴死者,此之謂。如有大功於帝王,宮宇積多官穀,有布帛,可得常衣食也。夫人命帝王,但常思與善人為治,何惜愛哉?人君職會,當與眾賢柔共平治天下也。夫君無賢臣,父無孝子,師無順善弟子,其為愁不可勝言也。是故上古三皇垂拱,無事無憂也。其臣謹良,憂其君正常心痛,乃敢助君平天下也,尚復為其索得天上仙方,以予其君也,故其君得壽也。或有大功,功大尚得俱仙去,共治天上之事,天復衣食之,此明效也,不虛言也。夫中古以來,多妬真道,閉絕之,更相欺以偽道,使人愚,令少賢者,故多君臣俱愁苦,反不能平天下也,又多不壽。非獨今下古人過也,所由來久矣,或大咎在此,子亦豈知之耶?唯唯。故今天上積奇方仙衣,乃無億數也,但人無大功,不可而得之耳。比若人有縣官室宅,錢穀布帛,常當大道而居,為家不逃匿也。而無功德者,不能得穀一斗,錢一枚,布帛一寸,此明效也。故太古中古以來,真道日衰少,故真壽仙方不可得也。而人過得獨壽者,極是其天下之大壽人也,何也?真道德多則正氣多,故人少病而多壽也。邪偽文多,則邪惡炁多,故人多病而不得壽也,此天自然之法也。故古者三皇之臣多真道也,故其君多壽,五帝之臣少真道,故其君不若三皇之壽也,三王之臣復少真道,不能若五帝也,五霸之臣最上功偽文禍,無有一真道,故多夭死,是明效也。其中時時得壽者,極天下之壽人也,子重知之耶?唯唯。是故占者聖賢,但觀所得瑞應善惡,即自知安危吉凶矣。其得上善文應者,其治已最無上矣。其得中文應者,已象中人矣。其得下文應者,已象下人矣。何謂也?謂得文如得三皇之文者,即其上也。若得五帝之文者,即其中也。若得三王之文者,即其大中下也。如得五霸之文者,即其最下也。何以明如斯文乎?善哉,子之言也。教其無刑而自治者,即其上也。其出教令,其懼之小畏之者,即其中也。教其小刑治之者,即其大中下也。多教功偽,以虛為實,失其法,浮華投書,治事暴用刑罰,多邪文,無真道可守者,即是其下霸道之效也。古有聖賢,但觀可得天教勅,即自知優劣矣。願聞教者,使誰持往乎?然或為其生賢,輔助其治,此若人家將興,必生賢子也。或河洛為其出應文圖,以為券書,即是也。子知之耶?唯唯。復為真人更明之。家人且衰,生子凶惡,人君且衰,天不為生賢良輔也。人家且衰,子孫不好為真正道德,反好佞偽浮華,功邪淫法,即成凶亂家矣。且人家興盛,必求真道德,奇文殊方,可以自救者。君子且興,天必子其真文真道真德,善人與其俱共為治也。河洛尚復時或勅之,灾害日少,瑞應日來,善應日多,此即其效也。善哉善哉。行去,真人勉之力之。當有功於天,當助德君為聰明。何謂也?欲有大功於天者,子今又去世之人也。不得譽於治,以何得有功於天乎?今當奈何哉?但以文書付歸德君。德君,天之子也,應天心。當以此治報天重功,而以安天下,興其身,即子亦得吉,保子壽矣。善哉,唯唯。行去,三行之說已竟矣。以是示眾賢凡人,後世為善,當若此也。勿敢,但財利其身者,自言為善,上以置天君父師也。真人所說人行也,尚可折中以上,及其大下愚為惡性惡行者積多,訖不可勝名,以書付下古之人,各深自實校為行,以何上有益於天君父師,其為行增,但各自祐利而已邪?天深知人心口口哉,故病者眾多也。善乎,愚生得睹天心師言,已大覺矣。子可謂易覺之人也,今世多下愚之人,自信愚心,不復信人言也,過在此毀敗天道,使帝王愁苦者,正起此下愚之士,反多妬真道善德,言其不肖而信其不仁之心,天病苦之,故使吾為上德之君出此文,可以自致,能安其身而平其治,得天心者,太古上皇之君探與天厚者,正以此也。真人寧曉不邪?唯唯。行,子已知之,去矣。行思之。唯唯。願復請問一事。行言。天師陳此法教文,何一眾多也?善哉,子之難也,可謂得道意矣。然天下所好善惡,義等而用意各異。故道者大同而小異,一事分為萬一千五百二十字,然后天道小耳,而王道小備。若令都道天地上下、八方六合、表裏所有,謂此書未能記其力也。真人寧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以此書付道德之君,令出之,使凡人自思行得失,以解天地之疾,以安帝王,其治立平。真人曉邪?唯唯。行去,自厲勿忽也。唯唯。
右分別君臣父子師弟子知其善惡行得失占。
服人以道不以威訣第六十四
真人前。凡人當以嚴畏智詐,常威勝服人邪?不宜邪?子自精言之。然人致當以嚴威智詐勝服人,何也?夫人以此乃能治正人。噫,真人內但俗夫之人知耳,未得稱上真人也,其投辭皆類俗人,不入天心也。夫上真人投說,乃當與天心同也。今以嚴畏智詐勝服人,乃鬼神非惡之也,非獨鬼神非惡之也,乃陰陽神非惡之也,非獨陰陽神非惡之也。是故從天地開闢以來,天下所共病苦,而所共治者,皆以此勝服人者,不治其服者。故其中服而冤者,乃鬼神助之,天地助之,天地助之。故人者亦治其勝人者,而助服其服者也。是故古者三皇上聖人,勝人乃以至道與德治人,勝人者不以嚴畏智詐也。夫以嚴畏智詐刑罰勝人者,是正乃寇盜賊也。夫寇盜賊亦專以此勝服人,君子以何自分別,自明殊異乎,而真人言當以此,曾不愚哉?是正從中古以來亂天地者也,子知之耶?是故上古有道德之君,不用嚴畏智詐治民也。中古設象而不敢用也,下古小用嚴畏智詐刑罰治民,而小亂也。夫下愚之將,霸道大興,以威嚴與刑罰畏其士眾,故吏民數反也。是故以道治者,清白而生也。以德治者,進退兩度也。故下古之人進退難治,多智詐也。天以道治,故其形清,三光白。地以德治,故忍辱。人以和治,故進退多便,其辭變易無常故也。天正為其初,地正為其中,人正最居下,下極故反上也。以何知其下極也?以其言進退無常,出入異辭也。此三氣下極也,下極當反上就道,乃后得太平也。與天相似就德,乃中平也。與地相似就和,乃得小亂也。與人相似,就嚴畏智詐刑罰,乃日亂,故與霸君相似,刑罰大起也。今真人反言當以嚴畏智詐,此乃亂天義者也。今天師言,不當以嚴畏刑罰也。天何故時遣雷電辟歷取人乎?善哉,子之難也,得其意。然所以取之者,人主由所敬重,事欲施惡,以易冤人。人乃至尊重,反使與人六畜同食,故天治之也。而助其服人食,此人惡之也。是故天下無大無小,輕易冤人者也,悉共見治也,而憐助服者也。故君子勝服人者,但當以道與德,不可以寇害勝人冤人也。夫嚴畏智詐,但可以伏無狀之人,不可以道德降服,而欲為無道者,當下此也。比若雷公以取無狀之人,不可常行也。與天心逆治,欲得天地心者,乃行道與德也。故古者聖賢,乃貴用道與德,仁愛利勝人也。不貴以嚴畏刑罰,驚駭而勝服人也。以此邪枉安威駭服人者,上皇太平氣不得來助人治也。所以然者,其治理人不知,或有大冤結,而畏之不敢言者,比若寇盜賊奪人衣物也,人明知其非而不敢言,反善名字為將軍上君,此之謂也。或有力弱而不能自理,亦不敢言,皆名為閉絕不通,使陰陽天氣不和。天之命人君也,本以治強助劣弱為職,而寇吏反以此嚴畏之威之也,乃以智詐驚駭之,使平氣到,德君治,恐以是亂其正氣,故以此示真人也。以付上德君,以示諸賢及凡人,使吏民自思治,當有益於上,慎毋亂之也。真人覺曉知之邪?唯唯。行,子已覺矣。去,常慎言,毋妄語也,天非人。唯唯。凡人不及,不若好問也。唯唯。
右分別勝服天地人鬼神所非惡所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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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四十八
三合相通訣第六十五
純謹再拜,請問一事。真人所疑者,何等也哉?朝學暮歸,常居靜處,思其要意,不敢有懈也。今天師書辭,常有上皇太平氣且至,今是何謂為上?何謂為皇?何謂為太?何謂為平?何謂為氣?真人今且何睹何疑,一時欲難問微言意哉?所以及天師徧具問書文意者,書上多道上皇氣且至,而不得其大要意。今不及天明師訣問之,恐後遂無從得知之,故敢不具問之也。善哉,子之言,萬世不可易也。夫天至道大德盛仁,時已到,皇靈樂人急行之,故天氣諷子之心,使子旦夕問,天法察察,吾甚怪之。諾。真人安坐,為子具分解其字意,使可傳而無極時。然上為字者,一畫也,中央復畫一直,上行復抱一一而上得三一,上行而不止,不復下行也。故名為上者,迺其字無復上也。反上為下,下者一畫也,亦中央復畫直,下行復抱一,其行遂下,不得復上,故名為下也。夫志常欲下行者,久久最下,無復下也。比若濁者樂下為地,故地最下,無復下也。上為字者常上行,不得復下。比若清者樂上行為天,天乃無上也。是故天之為法,名各各自字各自定,凡天下事皆如此矣。故聖人制法,皆象天之心意也。守一而樂上卜,卜者問也,常樂上行而卜問不止者,大吉,最上之路也。故上字一畫,直上而卜。下為字者,一下而卜,卜問也,常思念問,下行者極無下,故樂下益者,不復得上也。故上常無上字者,迺言其治當日上行,合天心,復無上也。善哉善哉,明師幸哀,為其解上字,願復聞。皇為字者,一日而王,日上一者,天也,天者數一,天得日,昭然大明則王,故為字一與日王並合,成皇字也。一為天,天亦君長也,日亦君長也,王亦君長也,三君長相得成字,名為皇。皇者,乃言其神盛煌煌,故名為皇也。皇天下第一,無復能上者也。善哉善哉,師幸哀,開以皇字,願聞其太平氣之字。太者,大也,迺言其積大行如天,凡事大也,無復大於天者也。平者,乃言其治太平均,凡事悉理,無復姦私也。平者比若地居下,主執平也。地之執平也,比若人種善得善,種惡得惡,人與之善用力,多其物。子好善,人與之鮮,鮮其物惡也。氣者,乃言天氣悅喜下生,地氣順喜上養。氣之法,行於天下地上,陰陽相得,交而為和,與中和氣三合,共養凡物,三氣相愛相通,無復有害者。太者大也,平者正也,氣者主養以通和也。得此以治,太平而和,且大正也,故言太平氣至也。善哉善哉,此者乃獨言天地中和氣,當合相通共治耶?凡事皆當三合共事耶?善哉善哉,子之言也,已得天法,帝王象之以治,比若神矣。然為真人具說之,自隨而記之。唯唯。元氣與自然太和之氣相通,並力同心,時悅悅未有形也。三氣凝,共生天地。天地與中和相通,並力同心,共生凡物。凡物與三光相通,並力同心,共照明天地。凡物五行剛柔與中和相通,並力同心,共成共萬物。四時氣陰陽與天地中和相通,並力同心,共興生天地之物利。孟仲季相通,並力同心,各共成一面。地高下平相通,並力同心,共出養天地之物。蠕動之屬,雄雌合,迺共生和相通。並力同心,以傳其類。男女相通,並力同心,共生子。三人相通,並力同心,共治一家。君臣民相通,並力同心,共成一國。此皆本之元氣,自然天地授命。凡事悉皆三相通,迺道可成也。共生和,三事常相通,並力同心,共治一職,共成一事,如不足一事便凶。故有陽無陰,不能獨生,治亦絕滅,有陰無陽,亦不能獨生,治亦絕滅,有陰有陽而無和,不能傳其類,亦絕滅。故有天而無地,凡物無於止,有地而無天,凡物無於生,有天地相連而無和,物無於相容自養也。故男不能獨生,女不能獨養,男女無可生子,以何而成一家,而名為父與母乎?故天法皆使三合迺成。故古者聖人深知天情,象之以相治。故君為父,象天,臣為母,象地,民為子,象和。天之命法,凡擾擾之屬,悉當三合相通,並力同心,迺共治成一事,共成一家,共成一體也,迺天使相須而行,不可無一也。一事有冤結,不得其處,便三毀三凶矣。故君者須臣,臣須民,民須臣,臣須君。迺後成一事,不足一,使三不成也。故君而無民臣,無以名為君;有臣民而無君,亦不成臣民。臣民無君亦亂,不能自治理,亦不能成善臣民也。此三相須而立,相得迺成,故君臣民當應天法,三合相通,並力同心,共為一家也。比若夫婦子共為一家也,不可以相無,是天要道也。此猶若人有頭足腹,迺成一身,無可去者也,去之即不足不成人也。是天地自然之數也。故古者聖人取法於天,故男子須得順善女與為治,然且有善子。男者君也,女者臣也,子者民也。故天命治國之道,以賢明臣為友,善女然後能和其子也,善臣然後能和其民也。善女然後能生善子,善臣然後能生善民,民臣俱好善,然後能長安其上也。真人欲樂知其效,天者君也,地者臣也,天雨周流,雨之善地,生物善,雨之惡地,生物惡,此之謂也。今父母君臣,尚但共持其大綱紀耳。大要實仰衣食於子,人無子,絕無後世,君少民,迺衣食不足,令常用心愁苦。故治國之道,迺以民為本也。無民,君與臣無可治,無可理也。是故古者大聖賢共治事,但旦夕專以民為大急,憂其民也。若家人父母憂無子,無子以何自名為父母,無民以何自名為君也。故天之法,常使君臣民都同,命同,吉凶同,一職一事失正,即為大凶矣。中古以來,多失治之綱紀,遂相承負,後生者遂得其流灾尤劇,實由君臣民失計,不知深思念善,相愛相通,並力同心,反更相愁苦。夫君乃一人耳,又可處深隱,四遠冤結,實閉不通,治不得天心,灾變怪異。委積而不除。天地所欲言,人君不得知之,大咎在此,不三並力,聰明絕,邪氣結不理,上為皇天大仇,下為地大咎,為帝王大憂,灾紛紛不解,為民大害,為凡物大疾病,為是獨積久矣,非獨今下古人過所致也。真人亦知之乎?知如此久矣,實不知其所由致,故問之誠冤,今當奈何之乎?然天太平氣方到,治當得天心,乃此惡悉自除去,故天使吾具言之。欲使吾救其失,為出正文,故使真人來悉問之也,此所由生凶也。不象天地元氣自然法,不三相通,並力同心,故致此也。若三相通,並力同心,今立平大樂,立無災。願聞治之當云何乎哉?急象天法,如此上為也。天法,凡事三並力同心。故天以三光為文,三光常相通共照,無復絕時也。天券出以來,人以書為文以治,象天三光,故天時時使河洛書出,重動之文書人文也。欲樂象天洞極神治之法度,使善日興,惡日絕滅。書者,但通文書三道行書也,君宜善開導其下,為作明令示勅,教使民各居其處而上書,悉道其所聞善惡。因卻行,亦可但寄便足,亦可寄商車載來,亦可善自明姓字到,為法如此,則天下善惡畢見矣。君導天氣而下通,臣導地氣而上通,民導中和氣而上通。真人傳書,付有德之君,審而聆吾文言,立平立樂,灾異除,不失銖分也。吾書敬受於天法,不但空陳偽言也。天誅殺吾子,亦知是讁重耶?唯唯。欲得吾書信,得即效司之,與天地立響相應,是吾文信也。以此大明效證,可毋懷狐疑。夫治國之道,樂得天心自安者,但行此效,與天響相應,即天與人談之明券也。吾但見真人,常樂助有德之君,欲報天重功,故一二言之耳。吾知其失在此,閉不通口口得書,君為制作明教善令。言從今以往,吏民宜各居其處,力上書,悉道善惡,以明帝王治,以通天氣,勿得相止,止者坐其事三年。獨上書盡信,無欺文者,言且召而仕之。其仕之云何,各問其才能所長,以筋力所及署其職。何必署其筋力所能及乎?天之事人,各因其能,不因其才能,名為故冤人,則復為結氣增灾。所以然者,人所不及,雖生之死,猶不能為也。今人所樂,極樂得善物金玉也。今使明君有教,言人有能,撫手盡得天下縣官金銀奇偽之物,不以過汝,盡以與汝,其人極樂得之也,力而不及物,繫其兩手弊盡之,猶不能致也。今為人父母君,將署臣子之職,不以其所長,正交殺之,猶不能理其職事,但空亂其官職,愁苦其民耳。官職亂,民臣愁,則復仰呼天,自言冤上動天,復增灾怪。故古聖賢欲得天心,重慎署置,皆得人心,故能稱天心也。其稱天心云何?行之得應,其民吏日善且信忠,是其效也。則遷之以時,是助國得天心之人也。或但有樂,一旦貪名得官,其行無效,不稱天心無應者。夫帝王迺承天心而治,一當稱天心,不稱天心為過。故其治無善放應,當退使思過,如此則天已喜,而天下莫不盡忠信,盡其能力者也。幽隱遠方聞之,無藏其能者也。其上書急者,人命至重,不可須臾。人且復啼呼冤,今復結增怪變,疾解報之。其事可忍者須秋冬,何必須秋冬乎?然秋者物畢成,冬者物畢藏,天氣定也。物以仲秋八月成熟,其實核可分別,故當順天地之法,始以八月分別視之。九月者,天氣之究竟也,物到九月盡欲死,故當九月究竟讀視之,觀其善惡多少。十者,數之終也,故物至十月而反初。天正以八月為十月,故物畢成。地正以九月為十月,故物畢老人正以亥為十月,故物畢死。三正竟也,物當復生。故乾在西北,凡物始核於亥,天法以八月而分別之,九月而究竟之,十月實核之,故天地人三統俱終,實核於亥。故十月而實核,下付歸之。所以然者,此八月、九月、十月三月也,天地人正俱畢竟,當復反始。不實不核,不得其意,天地且不悅喜,其灾不除,復害來年。故八月而分別視之,九月而究竟之,十月而實核,下付歸之。令使吏民悉得更思過失,不敢復為也。來年吏民更謹,凡物悉善矣,不歸使思過固固,民臣居下失政令,不自知有過,其心不易。天道固固,惡不易矣。故當付歸之也。真人欲知其效,今年所付歸,因書一通自置之,亦教吏民自記一通置之,視善惡多少,名為天券。來年付歸,復置一通,視善惡多少。來年復付歸,置一通,視善惡多少。下疏與上所記置,當繇相應,名為天徵合符。令吏民更易心為善,得天意,所上當多善,若令大易,當大善。若令固固,無變不易,所上固固,如今為惡不止,所上當益惡,吏民大欺忿天,所上當大惡增劇,故是天洞明照心之鏡也。不失銖分,以明吏民治行。夫天地比若影響,隨人可為不脫也。真人幸有善意,努力卒之慎之。子雖來問此,若無事無益,天內默視,子口可言,以何明之以言也。夫人言事,辭詳善,人即報之以善,響亦應之以善。其言凶惡不祥,人亦報之以惡,響亦應之以惡也。凡事相應和者,悉天使之也。子寧解耶?唯唯。夫天迺高且遠尊嚴,安可事事自下,與人言語乎?故其法皆以自然應和之也。子心今開不?唯唯,已解,願及天師復假一言。行道之。中古皇無文,不三相通,以何能安之乎?善哉,子之言也。天運使其時人直質樸,其人皆懷道,而信又專一,但流言相通,人人各欲至誠信,思稱天心,迺無一相欺者也。故君臣民三,並力同心相通,故能相洽也。如使不同心為一家,即亂矣。今者承負,而文書眾多,更文相欺,尚為浮華,賢儒俱迷,共失天心,天既生文,不可復流言也。但當實核得其實,三相通即天氣平矣。天法者,或億或萬,時時不同,治各自異,術各不同也。今者太平氣且至,當實文本元正字,迺且得天心意也。子不能分別,天地立事以來,其治億端,行其事,悉得天應者是也,不得天應者非也,是即其大明天券徵驗效也。寧解耶?唯唯。行去,勿得復問。今非不能為子悉記,天地事立以來,事事分別,解天下文字也,但益文難勝記,不可為才用,無益於王治,故但悉指授要道而言。夫治不理,本由天文耳,是天地大病所疾也,古時賢聖所共憎惡也。故道為有德君出,不敢作文,皆使還守實,求其根,保其元,迺天道可理,國自安。真人雖好問,勿復令益文也。去思之。唯唯。
右包裹元氣自然天地几事三合相通
並力同心天明券和皇平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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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四十九
急學真法第六十六
真人前,今良和氣且俱至,人但當游而無職事,當以何明其心而正其意,常使其忽然忘為邪惡,而日好為善,不知置。令帝王垂拱而無可治,上善之人滿其朝,忠信孝子皆畢備。當以何致之乎?真人有天性好善之心,常汲汲憂天道,宜自精具陳說之。然但當急學之,以真道真德真仁耳。何以當學以真道哉?然道乃能導化無前,好生無輩量。夫有真道,乃上善之名字。夫無道者,乃最惡衰凋凶犯,死喪之名稱也。真人此今但說真,善哉,吾無以加之。何以當學之以真德?夫人有真德,乃能包養無極之名字。夫無德者,乃最劣弱困窮,小人之名字也。善哉,真人之言,吾復無以加之也,真真是也。何以當學之以仁道也?仁者乃能恩愛,無不包及,但樂施與,無窮極之名字。夫不仁之人,乃好德反惡典與,是乃大貪鄙之名稱,與禽獸同志,無可以自別異也。善哉,真人之言,吾復無以加此也。今真人說三事,吾無以加此也。今人當學為善邪,不當邪?當力學為善。夫為善,亦豈有名稱字不邪?小子不及,唯師開示之。然夫為善者,乃事合天心,不逆人意,名為善。善者,乃絕洞無上,與道同稱,天之所愛,地之所養,帝王所當急,仕人君所當與同心並力也。夫惡者,事逆天心,常傷人意,好反天道,不順四時,令神祇所憎,人所不欲見父母之大害,君子所得愁苦也,最天下絕凋凶敗之名字也。故人之行,失吉輒入凶,離凶則入吉,一吉一凶,一善一惡,為不純謹之徒,子寧知之?唯唯。令於真人意,凡人之行,當云何哉?然人今不力學道,輒為無可知道,輒名無道之人。夫無道之人,人最為惡,凶人也。今不力學德,輒無可知德,夫無德而好害傷之人,乃凶敗之符也。今人不力學仁,已不仁矣,夫不仁之人,乃與禽獸同路,人與禽獸同心,愈於死少耳。今人不旦夕力學善,失善即入惡。夫惡乃死凶之處,故凡人不力學吉,輒乃入凶,夫凶迺天下惡名稱。善哉,子已長入真道,不復還反惡矣。今真人久懷智而作愚,何哉?不敢行。子幸有能,極陳子所言,吾甚喜之。今能極於此,子曾但見吾言說,反中棄而止耶?不敢也。見師比勅使說,適意有所不及,不敢悉言之。善哉,子之言常大謙。今能極意真門,唯天師錄示所不及。然子向所言,悉是也。是故古者大聖三皇,常自旦夕力學真道,見不好學真道者,名為無道之人。夫無道之人,其行無數,天之大重怨。夫無道之人,本天不欲覆蓋,地不欲載也,神靈精鬼所不欲祐,天下所共苦也。聖人賢者君子,乃大疾無道之人。故古者上皇之時,人皆學清靜,深知天地之至情,故悉學真道,乃後得天心地意,人不力學德,名為無德之人。夫無德之人,天不愛,地不喜,人不欲親近之,其行常行事不為德,乃為王者致害,為君子致灾,鬼神承天教,不久與為治。是故古者賢聖大儒,見無德之人,不與其通言語也。不力旦夕學仁,即且忽事為不仁。夫不仁之人,言即逆於凡事,傷人心,不合天意,反與禽獸相似,故古者聖賢不與其同路也。今人不事師,力學善,即且愚闇,不知為善也,反且恣其無知之心,輕為惡。夫惡人下愚蔽闇之人,其行乃不順天地之道,尚為君子得事,戮其父母,愁其宗親,為行無法,鬼神承天心為使不喜之,為害其處三,法所當誅。古者聖賢以為大怨,故古者悉自實核其學問也,合於天心,事入道德仁善而已,行要當合天地之心,不以浮華言事。所以然者,且失天法,失之即入凶絕短命矣,或害後世。天道不誤,有格法。夫不力學大吉之道,反事者輕忽自易,必且入凶。夫凶者,乃天地人萬物所疾惡,不可久存,是大患之本,禍之門戶,過而陷其中便死,不得還悔過反故也。天下莫不共知之,而下士大愚,常共笑道,不知守道,早避凶害,傳傳為愚,更相承負。後生愚闇,復劇於前。故真道閉而不通,令人各自輕忽,不能窮竟其天年,其大咎過乃由此也。真人見吾書,宜深計之,慎無閉藏,以付賢柔明,使其覺悟。是故古道乃承天之心,順地之意。有上古大真道法,故常教其學道學德,學壽學善,學謹學吉,學古學平,學長生。所以盡陳善者,天之為法,乃常開道門,地之為法,常開德戶。古之聖賢為法,常開仁路。故古者聖賢,與天同心,與地合意,共長生養萬二千物,常以道德仁意傳之,萬物可興也。如以凶惡意傳之,凡物日衰少。故有道德仁之處,其人日多而好善,無道德仁之處,其人日衰少,其治日貧苦,此天地之格懸法。夫有至道明德,仁善之心,乃上與天星曆相應,神靈以明其行。故古者聖賢,常思為善無極,力盡乃以不敢有惡念凶路也。夫下愚之人,其心常閉塞,實無知,不可復妄,假之以凶衰之惡路也。不自知大失天道,相隨為惡,以為常習俗,不能自退還也。是以吾上敬受天書教勅,承順天心開闢之,大開上古太平之路,令使人樂為善者,不復知為惡之術。天下之人,其志也常高,而其所成者反常下,不能應其本所志念也。故夫上士忿然惡死,樂生往學仙,勤能得壽耳。此上士,是尚第一有志者也。中士有志,疾其先人夭死,忿然往求道學壽,勤而竟其天年耳,是其第一堅志士也。其次疾病多而不得常平平,忿然往學,可以止之者,勤能得復其故,已小困於病,病乃學想,能禁止之,已大病矣。其次大病劇,乃求索道術,可以自救者已死矣。是故吾書教學人,乃以天長壽之法,旦夕自力為之,纔得且平平耳。如以平平之法學凡人,已入凶矣。愚者不知天下凡人,其本志所為,常念善高己者,不能應其所志,故為其高舉之,上極於仙,即纔得保其天年耳。夫大賢者志十得十,必與吾道書相應。中賢者志十,或中止更懈,纔得五。小人朝志之,暮忘其所言。故大高舉者,樂使其上中下各得其心所志念。今下古人大愚,去真道遠,力學以天正文法,纔不陷於偽欺耳。學以平平之文,已大欺矣。學以習文好言,大偽姦猾已起矣。天以帝王為子,惡下欺上。夫人行下多邪偽,即上道德仁君無所信,下民人無所附歸其命。夫力旦夕教學以真道耳,力學以善道,纔得平平之道也,力學以平平之道,已入浮華矣。入浮華,凡人大迷惑窮困矣,便成大凶惡之路。帝王為愁苦,人不可治。真人欲知是信,比若人家慈父母,日教其子為善,自苦絕衣食養之老,尚固固為惡,何況凡人乃相示教以浮華之文哉?以吾書不信也,使凡人見吾書者,各自思所失。中古以來有善道者,皆相教閉藏,不肯傳與其弟子,反以浮華偽文教之,為是積久,故天道今獨以大亂矣。天地灾怪,萬類不空也。賢儒宜各深思口口。然吾今雖不旦夕與俗人同處,昭然已知之矣。天下大疾苦之,故使吾出此文以告屬之,吾不空也。真人實宜重慎之,且有天誼。唯唯,不敢也。每見天師言,常駭慄。子之言是也,即天且大悅大喜,不害子也。唯唯。凡人雖力旦夕學勅教以真德,尚纔得平平之德耳,學以平平之德,已入邪偽德矣。學以邪偽德,愚人已無復數矣。無有真德,恣心而行,此純君子之賊。力學以上仁,纔得成中仁耳,力學以中仁,其行纔平平,無有仁也。學以不仁,愚人已成盜賊矣,不自知殺傷無復數,恣意而行,不用道理,是正天怨地咎,人之大賊。力旦夕學以大吉之道,纔得中吉耳,學以中吉,纔得小吉耳,學以小吉,此已入凶道矣。學以凶道,已不復救矣,俱大闇昧,無一知,見天道言其不真,但欺罔純信,其愚心妄言,上干天文,下亂地理,為百姓害灾。是故吾道書學,凡人也乃大學之,使其上列真仙,如不能及真仙,可得平安,不為有德之君憂。真人宜深思惟吾言,勿復反怪之。唯唯。今吾乃為天談,當悉解天地開闢以來承負之責,不能大張之,以上大道大德之法,上壽之術上善之路。人失諸闇昧,誠久信其愚蔽之心,人會為惡,不可禁止,猶復不能解其承負天地之讁過。真人寧曉吾言耶?唯唯。夫聖賢高士,見文書而學,必與吾書本相應,不失絲髮之間。中士意半達,必得其半,下士自力勤,能不失法,所以大舉天民。凡人者樂其上下,中無失法者,皆得正道,各自愛,不敢輕事為大憂。上士得吾道,學之不止,可為國之良臣,久久得其要意,可以度世,不復爭訟,事視權也。中士學吾道,可以為良善小臣,可以竟其天年。小人學吾道,可以長謹,父慈母愛子孝,兄良弟順,夫婦同計,不相賊傷,至死無怨,魂神居地下尚復長,不復見作事,不見名為惡子,無夭年戮死者也。夫古者本元氣天生之時,人盡樂學欲仙,尚不能壽,纔使人各畏死,不犯刑法耳。夫下古人大愚,反誦浮華相教,共學不壽之業,生時忽然,自言若且無死,反相教無可愛惜,共興凶事,治死喪過生。生乃屬天也,死乃屬地,事地反過其天,是大害也。吾以是行占之,知其俱愚積久,無一知也。凶事興即鬼大盛,共疾殺人,人不得竟其天命。夫力學真道,纔得偽道,力學真德,尚纔得偽德耳。何況下古之人,反相學以浮華之文,其去道遠哉,困窮不得復相拘制,反相教為章奏法律,辯慧相持長短。夫教其為仁,尚愁其不仁,及教其學為不仁之路。天乃為人垂法,天自名為大道,地自名為德。所以然者,夫天地乃萬物之父母,凡事君長故常導之以善,不敢開昌導教之以凶惡之路,而況人乎?人者天之子也,當象天為行。今乃失法,故人難治。教導之以道與德,乃當使有知自重自惜,自愛自治。今反開之以刑法,使其視死忽然,尚勇力自輕,令使傳相治,因而相困,反更相尅賊,迭相愁苦。故天下人無相愛者,大咎在此,真人知之耶?慎之。唯唯。夫力勅教其仁,尚苦不仁,下古之人反相教數書,已大簿矣,其相憎怨不得絕。力教其為吉,尚苦不吉,下古之人反相勅力學死喪之具,豫與凶事以待之,日死不以其壽,幾滅門矣,而不自知過誤,臨時呼天號地,自言冤王治不平,使我失年,內行自得之。愚人不防其本,罪定乃悔,不為謹以無益也,雖號死其口,猶不復救矣。故吾今力勅教以大仙經道,纔開其壽階耳。學人以德,纔使其仁,學人以仁,纔使其平平保其故,不敢相欺奪人財物也。學人以平平,已失法矣。學人以法,已失相尅賊矣。學人相尅賊,已入大武矣。入大武,即民已無罪而欺矣,困窮也成盜賊。故吾承天道法,開大吉之門,閉其凶惡之路,開天太平之階,人人誦之,且各自謹,無可復治也。致令天時運轉,樂王者乃長游而無事。是故吾書悉考凡事之本元,纔得其中也,考其中已得其下矣,學愚人以下,已大亂矣。今下古所以帝王雖有萬萬人之道德仁,思稱天心而凶不絕者,乃承負流灾亂以來獨積久,雖愁自苦,念之欲樂,其一理變怪,盜賊萬類,夷狄猾夏,乃先王之失,非一人所獨致,當深知其本。是以天使吾出書,為帝王解承負之過。真人以吾道不與天相應,今但案吾文,行之不失銖分,立相應矣。是吾文大信,不力行以解冤結,天道安能默空相應乎?夫愚不學,安能賢乎?夫貧而不耕,安能收耶?學輒日賢,耕輒有收,行吾書,其口口如是矣。吾保之,不學無求賢,不耕無求收,子知之乎?唯唯。真道以正也,大德興盛仁,各得其所矣。治平而言,莫不失一。真人解未?幸欲報天地之功而得壽者,努力信道勿懈。唯唯。今愚生欲復有所問,不敢卒言。平行。今天師以何知人大無道德仁也?善哉,子之言,觀其人行言云何。願聞之。然睹道人而忿然反非之,以知其洞無道之人。睹德而非惡之,以知為大無德之人。睹仁而非之,以知為大惡不仁之人。睹善謹而非之,以知為不謹不善之人。天性凡同志者相愛,異志者相憎,善人亦疾苦惡人,惡人亦疾苦善人。真人寧解不?唯唯。夫古者聖賢見人,不即與其語,但精觀占視其所好惡,以知之矣。正以此鏡其行,萬不失一。善哉。故夫道者,乃與皇天同骨法血脉,故天道疾惡好殺,故與天為重怨。地者與德同骨法血脉,故惡人傷害,與地為大咎。夫仁與聖賢同骨法血脉,故聖賢好施仁而惡奪,故與聖人仁為大仇。是故昔者聖賢,深知此為三統所案行,故其制法不敢違離真道與德仁也。故天行者與四時並力,天行氣,四時亦行氣,相與同心,故逆四時者,與天為怨。地者與五行同心並力,共養凡物,未當終死而見傷害,與地為大咎。聖賢與仁同心並力,故游居常尊道而貴德,倚附仁而處,如人好奪而不仁,與聖賢為怨仇。故火為心,心為聖。故火常倚木而居。木者仁而有心,火者有光,能察是非,心者聖而明。故古者大聖賢,常倚仁明而處,歸有道德仁之君。故吾重戒真人,以吾書付歸有道德仁明之君。必且樂好吾道,深知其意,案而效之,與神無異。吾不自譽於真人也,行之得應,必如重規合矩,乃後下古之人且念吾言。唯唯。行去,力之勉之,力學道德與仁,餘者無可為者,出此書,無令藏。唯唯。
右重明賢人心以解愚闇書疑者宜取訣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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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五十
去邪文飛明古訣第六十七
六端真人純,稽首再拜,謹具,敢問上皇神人求真,吾欲使天地平安,陰陽不亂,常順行,灾害不得妄生,王者但日游治,為大樂之經。雖所問上下眾多,豈可重聞乎?善哉,深乎,子之所問也,何其密達也。正問此要會,子其欲進至道,而退去邪文邪?諾。今且悉說之。子積善於天,吾何敢匿之。今為子眷眷其善,究於神明之心,吾不言不行,恐逆天意。若天故使子求問之也,為子具分別言,自隨而記之,慎無遺也。帝王能力用吾書,灾害悉已一旦除矣,天下咸樂,皆欲為道德之士,後生遂象先世,老稚相隨而起,盡更知求真文校事,浮華去矣,心究洽於神靈,君無一憂,何故不日游乎哉?如是天地凡事各得其所,百神因而歡樂,王者深得天意,至道往祐之,但有日吉,無有一凶事也。吾言誠誠口口,萬不失一也。但恐得之不行,眾邪結也。灾異浮華,天地陰陽之大病也,大病而不治,以何得解愈哉?子既來問事,為天語言,子詳思吾書上下之辭,幸有至意,慎無亂之。唯唯。誠得歸便處,日夜惟思,得傳而記之,反覆重疏,冀其萬世無有去時也。天地開闢,言語書文前後相因,事同氣者以類相明,求其類而聚之,其道日以彰明,無有衰時也。故自古到今,眾聖共為天談,眾賢者同其辭,共為聖謀。帝王者,天之貴子也,子承父教,當順行之,以除天地之憂,因得其祐。故言思之力之。吾道口口哉,見事當覺不覺,天地神明當更求億億萬萬、千千百百、十十一一事,皆當相應,然後乃審可用也。為不相應,急復求索,其兄弟比類,且有相應,不失一者是也。凡事皆當如斯,以何審知其相應乎哉?相應者,乃當內究於心,外應於神祇,遠近相動,以占事覆下,則應者是也。不相應者,說皆非也。慎之無妄言,令使人無後世也。所以然者,其說妄語無後,不可久用,故使人無後也。治道日衰,乖逆皆異言,此實非也,皆應亂天文地理,不應聖人心者,神不可使也。故言者當內究於人情,心乃後且外洽,究於神祇也。是者即拱得失,天文之戒也。積文以類相從,使眾賢聚之,撰其中十十相應,應於人心神衹者以為文,共安其意,試之以覆下,如此乃萬世不可易也。覆者,乃謂占事則應,行之則應至是也。然後可以困成天經法,是正所謂以調定陰陽,安王者之大術也。此乃可以轉凶禍以為福,使人民更壽。何故乎?天文地理正,則陰陽各得其所,陰陽各得其所,則神靈俱大喜,神靈喜則祐人民,故帝王長安而民壽也。可不力勉乎哉矣?
飛明者,三光之小者也,皆連於地下,乃上懸繫於天,其動與地人民萬物相應和,是要文之證也。其書文占事,百百十十相應者是也,不相應和者非也。以是升量平之,其邪文邪書,悉盡絕去矣。取過事以效今事,隨天可為,視天可興,無亂天文,與天同力,可謂長吉。夫天但可順,不可逆也,因其可利而利之,令人興矣,逆之者令人衰,失天心意亡矣。
移行試驗類相應占訣第六十八
凡移徙轉行之文,天行書也,陰陽交合,天文成。帝王人民萬物,皆以其理中行,得其意者吉,失其意者悉凶。事有逆順,不可不謹善詳也。欲知其審,以五五二十五事試之,取故事二十五,行事二十五家,詳記其歲日月時所從來,其五音屬誰手,以占吉凶,驗百百十十相應者是也。此審得天地之分理安,王者不疑也。民臣不失其職,萬物各得其所,不若此書言,亂邪之文不可用也。以升量之,誤人之文,有敢用者,後世無子。所以然者,賊傷人民,失天地之分部。天地主生,人反亂其陰陽,故令使人無後也。古者無文,天反原之,已出天行書之後,皆已知天道意,而故為之犯者,死多不壽而凶,正此也。
施有兄弟、以類相應和,五嶽萬里相應,以精詳念思,其中事善善事應,賤賤相和,其多少高卑,萬不失一也。常效以五五二十五氣,應為二十五家,二十五丘陵,書十百相應,地讖也。比其氣相加,兄弟地也。其人民好惡同。又諸色禽獸草木相類,此即同氣地也。以此分明,地審相應,不水氣兄弟者,其魚龞相類,以是為占,分別其所出,萬物凡事,其可知矣。其象同者,其形同也,其象異者,其形異是非正此也。
丹明耀禦邪訣第六十九
丹明耀者,天刻之文字也,可以救非禦邪。十十相應愈者,天上文書與真神吏相應,故事效也。十九愈者,地文書與陰神相和。十八相應愈者,中和人文也。以此效之,其餘皆邪文也,不可用也,所以拱邪之文也,乃當與神相應,不愈者皆誤人,不能救死也。或有鬼神所使書文,不可知而治愈者,是人自命祿為邪之長也,他人不能用其書文也,以此效聚眾刻書文也邪?乃可刻而盡使之無人之野處也。是文宜一一而求之,不可卒得也。
草木方訣第七十
草木有德有道,而有官位者,乃能驅使也,名之為草木方,此謂神草木也。治事立愈者,天上神草木也,下居地而生也。立延年者,天上仙草木也,下居地而生也。治事立訣愈者,名為立愈之方。一日而愈,名為一日而愈方,百百十十相應愈者是也。此草木有精神,能相驅使,有官位之草木也。十十相應愈者,帝王草也,十九相應者,大臣草也,十八相應者,人民草也,過此而下者,不可用也,誤人之草也。是乃救死生之術,不可不審詳。方和合而立愈者,記其草木,名為立愈方。一日而愈者,名為一日愈方,二日而治愈者,名為二日方,三日而治愈者,名為三日方。一日而治愈者方,使天神治之,二日而治愈者方,使地神治之,三日而治愈者方,使人鬼治之。不若此者,非天神方,但自草滋治之,或愈或不愈,名為待死方。慎之慎之,此救死命之術,不可易事,不可不詳審也。
生物方訣第七十
生物行精,謂飛步禽獸跂行之屬,能立治病。禽者,天上神藥在其身中,天使其圓方而行。十十治愈者,天神方在其身中,十九治愈者,地精方在其身中,十八治愈者,人精中和神藥在其身中。此三者為天地中和陰陽行方,名為治疾使者。比若人有道而稱使者,神人神師也。是者天地人精鬼使之,得而十十百百而治愈者,帝王上皇神方也,十九治愈者,王侯之神方也,十八治愈者,大臣白衣、至德處士之神方也。各有所為出,以此候之,萬不失一也。此三子皆為天地人行神藥以治病,天使其各受先祖之命,著自然之術,其中不得去也。比若鳳凰麒麟,著德其身;比若蜂蠆,著毒其身,此之謂也。當深知天道至要意,乃能明天道性,有益於帝王治,使人不惑也。如不知要文,但言天下文書,悉可用也。故十七中以下,皆為邪,不與三瑞相應,為害其深。故治十傷一者,不得天心意;十傷二者,不得地意;十傷三者,不得人意;十傷六七以下,皆為亂治。陰陽為其乖逆,神靈為其戰鬥。是故古者聖王帝主,雖居幽室,深惟思天心意,令以自全,自得長壽命。吾書辭上下相集,厠以為文,賢明讀之以相足,此乃救迷惑,使人長吉而遠凶害,各當旦夕思其至要意,以全其身。夫古今百姓行兒歌詩者,天變動,使其有言。神書時出者,天傳其談,以付至德,救世失也。夫天道惡殺而好生,蠕動之屬皆有知,無輕殺傷用之也。有可賊傷方化,須以成事,不得已乃後用之也。故萬物芸芸,命繫天,根在地,用而安之者在人,得天意者壽,失天意者亡。凡物與天地為常,人為其王,為人王長者,不可不審且詳也。
去浮華訣第七十二
欲得知凡道文書經意,正取一字如一竟。比若甲子者,何等也?投於前,使一人主言其本,眾賢共違而說之,且有專長於天文意者,說而上行,究竟於天道。或有長於地理者,說而下行,洽究於地道。或復有長於外,傍行究竟四方。或有坐說,究於中央。或有原事,長於萬物之精,究於萬物。或有究於內,或有究於外。本末根基華葉皆已見,悉以類象名之。書凡事之至意,天地陰陽之文,略可見矣。其頭足皆具,上繫下連,物類有自然,因共安其意,各書其辭,善者集成一說。是以聖人欲得天道之心意,以調定陰陽而安王者,使天下平,群神遍悅喜。故取眾賢榮貫中,而制以為常法,萬世不可易也。今所以失天道意者,夫賢者一人之言,知適達一面,明不盡睹,不能用流六方,洽究達內外七處,未能源萬物之精,故各異說,令使天書失本文,亂迷惑者,正此也。凡事欲正之者,各自有本可窮,陰陽不復易,皆當如此矣。不者,名為孤說獨言,不得經意,遂從一人之言,名為偏言。天地之性,非聖人不能獨談通天意也。故使說,內則不能究於天心,出則不能解天文,明地理,以占覆則不中,神靈不為其使,失其正路,遂從惑道,故曰就浮華,不得共根基至意,過在此,令使樸者失其本也。令天道失正,陰陽內獨為其病,乖亂害氣數起,帝王愁苦,其心不能禁止,變氣連作,人民不壽,以此為大咎。賢明共失天心,又去聖人流久,遂不能得其分理,此名為亂道。所以然者,經道凡書記,前後參錯,為天地談。凡事之頭首,神靈之本也,故得其本意者,神靈不復戰怒而行害人也,則惡氣閉藏,盜則斷絕,盜賊止則夷狄卻降,風雨為其時節,則天悅喜之明效也。喜則愛其子,是故帝王延命也,澤流其人民,則及基六畜禽獸,究達草木,和氣俱見,則邪惡氣消亡,則正氣更明,是陰陽自然之術法。猶比若晝日用事,則夜藏,小人逃亡,則君子行。詐思此言,此言所以益命,分明陰陽而說神也。以為吾書不然也,道以試成,欲知其得失。今試書一本字投於前,使眾賢共違而說之,及其投意不同,事解各異,足以知一人之說,其非明矣,安能理陰陽,使王者游而無事樂乎哉?是故執本者少而說者眾,則無不窮矣。執本者眾,而說者少,日使道浮且淺,淺而不止,因而亂矣,亂而不止,陰陽不喜,邪氣便起。故聖王乃宜重本,君子正始也,則無不理矣。不重尊其本,不正其始,則凡事失紀,萬物雲亂,不可復理,精之明之,惑道邪書去矣。
天文記訣第七十三
天地有常法,不失銖分也。遠近悉以同象,氣類相應,萬不失一。名為天文記,名曰天書。億億萬萬、千千百百十十,若十二日一周子亦是也,十二歲一周子亦是也,六十歲一周子亦是也,百二十歲一周子亦是也。或億子而同,或萬子而同,或千子而同,或百子而同,或十子而同,俱如甲子也。其氣異,其事異,其辭異,其歌詩異,雖俱甲子,氣實未周,故異也。以類象而呼之,善惡同氣同辭同事,為一周也。精考合此,所以明古復知今也,所以知今反復更明古也。是所以知天常行也,分明洞達陰陽之理也。書辭誤與不前後宜,當以相足,歌音聲事事同,所謂大周中周小周法也。得其意,理其事,以調和陰陽,以安王者,是可以效天常法書也。比猶若春秋冬夏,不復誤也。今後生皆用命少,未睹一周,何知大小中有三周哉?古常神道乎?故遂失正路,睹須臾之間,又未通洞古今神文,遂從偏辭,自言是也。正猶春兒生而死,不睹秋事,夏生而終,不睹冬事。說者常時各見其目前可睹者口口,故雖十辯之,猶不知也,內不然此也。使天文不效者,正是也。故事不空見,時有理亂之文,道不空出,時運然也。故古詩人之作,皆天流氣,使其言不空也。是故古者聖賢帝王,見微知著,因任行其事,順其氣,遂得天心意,故長吉也。逆之則水旱氣乖迕,流灾積成,變怪不可止,名為灾異。眾賢迷惑,不知但逆氣,不順時務所為也,不可不重慎哉。天所以使後世有書記者,先生之人知且壽,知自然,入虛靜之道,故知天道周終,意若春秋冬夏有常也。後生氣流久,其學淺,與要道文相遠,忘前令之道,非神聖之人,不能豫知周竟,故天更生文書,使記之相傳,前後可相因,樂欲使其知之以自安也。逢其太平,則可安枕而治,逢其中平,則可力而行之,逢其不平,則可以道自輔而備之。猶若夏至則為其備暑,冬至則為其備寒,此之謂也。天道有常運,不以故人也。故順之則吉昌,逆之則危亡。天道戰鬥,其命傷,日月失度,則列星亂行,知順時氣,日月得度,列星順行,是天之明證也。能用者自力,無敢閉藏,慎無賊傷。天之祕書,以歸仁賢,原明上下,令以自安。
灸刺訣第七十四
灸刺者,所以調安三百六十脉,陰陽之氣,而除害者也。三百六十脉者,應一歲三百六十日,日一脉持事,應四時五行而動,出外周旋身上,總於頭頂,內繫於藏。衰盛應四時而動移,有疾則不應,度數往來失常,或結或傷,或順或逆,故當治之。灸者,太陽之精,公正之明也,所以察姦除害惡也。針者,少陰之精也,太白之光,所以用義斬伐也。治百中百,治十中十,此得天經脉讖書也,實與脉相應,則神為其驅使。治十中九失一,與陰脉相應,精為其驅使。治十中八,人道書也,人意為其使。過此而下,不可以治疾也,反或傷神。甲脉有病反治乙,名為恍惚,不知脉獨傷絕。故欲樂知天道神不神,相應與不也,直置一病人前,名為脉本文,比若書經道本文也。令眾賢圍而議其病,或有長於上,或有長於下,三百六十脉,各有可睹,取其行事常所長而治訣者以記之,十十中者是也,不中者皆非也。集眾行事愈者,以為經書,則所治無不解訣者矣。天道制脉,或外或內,不可盡得而知之也。所治處十十治訣,即是其脉會處也。人有小有大,尺寸不同,度數同等,常以窞分理乃應也。道書古今積眾所言各異,名為亂脉也。陽脉不調反治陰賣,使人被咎,賊傷良民,使人不壽。賣乃與天地萬物相應,隨氣而起,周者反始。故得其數者,因以養性,以知時氣至與不也。本有不調者安之。古者聖賢坐居清靜處,自相持脉,視其往來度數至不,便以知四時五行得失,因反知其身衰盛,此所以安國養身全形者也,可不慎乎哉?人惑隨其無數灸刺,傷正脉,皆傷正氣,逆四時五行,使有灾異,大人傷大,小人傷小,盡有可動遙不居其處者,此自然之事也。是故古聖賢重之,聖帝王居其處,候脉行度,以占知六方吉凶,此所謂以近知遠,以內知外也,故為神要道也。
神祝文訣第七十五
天上有常神聖要語,時下授人以言用,使神吏應氣而往來也。人民得之,謂為神祝也。祝也祝百中百,祝十中十,祝是天上神本文傳經辭也。其祝有可使神信,為除疾,皆聚十十中者用之,所向無不愈者也。但以言愈病,此天上神讖語也。良師帝王所宜用也,集以為卷,因名為祝讖書也。是乃所以召羣神使之,故十愈也。十九中者,真神不到,中神到,大臣有也。十八中者,人神至,治民有也。此者天上神語也,本以召呼神也,相名字時時下漏地,道人得知之,傳以相語,故能以治病,如使行人之言,不能治愈病也。夫變事者,不假人須臾,天重人命,恐奇方難卒成,大醫失經脉,不通死生重事,故使要道在人口中,此救急之術也。欲得此要言,直置一病人於前,以為祝本文,又各以其口中密秘辭,前言能即愈者,是真事也,不者盡非也,應邪妄言也,不可以為法也。或有用祝獨愈,而他傍人用之不决效者,是言不可記也。是者鬼神之長,人自然使也,名為孤言,非召神真道也。人雖天遙遠,欲知其道真不?是與非相應和,若合符者是也,不者非也。
葬宅訣第七十六
葬者,本先人之丘陵居處也,名為初置根種。宅,地也,魂神復當得還。養其子孫,善地則魂神還養也,惡地則魂神還為害也。五祖氣終,復反為人。天道法,氣周復反其始也。欲知地效,投小微賤種於地,而後生日興大善者,大生地也。置大善種於地,而後生日惡者,是逆地也。日衰少者,是消地也。以五五二十五家冢丘陵效之,十十百百相應者,地陰寶書文也。十九相應者,地陰寶記也。十八相應者,地亂書也,不可常用也。過此而下者,邪文也,百姓害書也。欲知其審,記過定事,以效來事,乃後真偽分別。可知吾書猶天之有甲,地之有乙,萬世不可易也。本根重事,效生人處也,不可苟易,而已成事口口,邪文為害也。令使灾變數起,眾賢人民苦之甚甚。故大人小人,欲知子子孫孫相傳者,審知其丘陵,當正明其故,以占來事。置五五二十五丘陵以為本文,案成事而考之,錄過以效今去事之證,以為來事。真師宜詳惟念書上下,以解醉迷,名為占陰覆文,以知祖先利後子孫,萬世相傳,慎無閉焉。
諸樂古文是非訣第七十七
諸樂者,所以通聲音,化動六方八極之氣,其面和則來應順善,不和則其來應戰逆。夫音聲各有所屬,東西南北,甲乙丙丁,二十五氣各有家。或時有集聲,相得成文辭,故知聲聆聲音,以知微言,占吉凶,舉音與吹毛律相應,乃知音絃聲。宮商角徵羽,分別六方遠近,以名字善惡,云何哉?精者,乃能見其精神來對事也。故古者聖賢調樂,所以感物類,和陰陽,定四時五行。陰陽調則其聲易聽,陰陽不和,乖逆錯亂,則音聲難聽,絃又當調。宜以九九次其絲絃,大小聲相得,思之不傷人藏精神也。不調則舞亂,無正聲音,不可聽,傷人藏精神也,故神祇瑞應奇物不來也。故得其人能任,長於聲音者,然後能和合陰陽化也。以何知之也?為之神明來應,瑞應物來會,此其人也。不者皆亂音,不能感動,故不來也。故凡事者當得其人,若神,不得其人,若妄言。得其人,事無難易,皆可行矣。不得其人,事無大小,皆不可為也。是故古聖賢重舉措,求賢無幽隱,得為古。得其人則理,不得其人則亂矣。古文眾多,不可勝書,以一事況十,十況百,百況千,千況萬,萬況億,億況無極。事各自有家類屬,皆置其事本文於前,使曉知者執其本,使長能用者就說之,視其相應和,中者皆是也,不應又不中者,悉非也。欲知古聖人文書道審不也。此比若呼人得其姓字者,皆應,鬼神亦然。不得姓字不應,雖欲相應和,無緣得達,故不應也。故古者名學為往精,精者,乃精念其事象可宜,復思其言也。極思惟此書策,凡事畢矣。書卷上下眾多,各有事宜,詳讀之,更以相足,都得其意,已畢備,不深得其要意,言道無效事,故見變不能解陰陽戰鬥。吾書乃為仁賢生,往付有德,有德得之以為重寶,得而不能善讀,言其非道,故不能樂其身,除患咎也。夫大道將見,其如無味乎?用之不可既乎?眾賢原之,可以和剛柔,窮陰陽位乎?諸文書畢定,各得其所。不復憒憒乎?惡悉去矣,上帝大樂,民無祟乎?澤及小微,萬物擾擾,不失氣乎?復反於太初,天地位乎?邪文已消,守元炁乎?一者道之綱,二者道之橫行,三者已亂,不可明也。吾道即甲子乙丑,六甲相承受,五行轉相從,四時周反始,書卷雖眾多,各各有可紀。比若人,一身頭足轉相使,一字適遺一字起,賢者次之以相補,合其陰陽以言語,表裹相應如規矩,始誦無味有久久。念之不解驗至矣,灾害去身神還聚,人自謹良無惡子,名之為無刑罰,道化美極也。明案吾文以卻咎,姦禍自止民自壽,原未得本無終始,十十相應太陽文也。十九相應,太陰文也。十八相應,中和文也。十七相應,破亂文也。十六相應者,遇中書也。十五相應無知書也,可言半吉半凶文也。十四中者,邪文也。十三中者,大亂文也。十二中者,棄文也。十一中者,迭中文也。十十中者以下,不可用,誤人文也。隨傷多少,還為人傷,久久用之不止法。絕後滅門,此十十文也。
右卻邪而致正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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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五十一
原缺五十二卷
校文邪正法第七十八
純稽首戰慄再拜。子復欲問何等哉?純今見明師正眾文諸書,廼為天談也,吾恐驚,不知可先後,當以何能正得此書實哉?子欲樂得其實者,但觀視上古之聖辭,中古之聖辭,下古之聖辭,合其語言,視其所為,可知矣。復視上古道書,中古道書,下古道書,三合以同類相召呼,復令可知矣。今凡書文盡為天談,何故其治時亂時不平?願聞之。然能正其言,明其書者,理矣,不正不明,亂矣。正言詳辭必致善,邪言凶辭必致惡。今子難問不止,會樂欲知之,欲致善者但正其本,本正則應天文,與聖辭相得,再轉應地理,三轉為人文,四轉為萬物,萬物則生浮華,浮華則亂敗矣。天文聖書時出,以考元正始,除其過者置其實,明理凡書,即天之道也。得其正言者,與天心意相應,邪也致邪惡氣,使天地不調,萬物多失其所,帝王用心愁苦,得復亂焉,故當急為其考正之。今念從古到今,文書悉已備具矣,俱愁其集居而不純,集厠相亂,故使賢明共疑迷惑,不知何從何信,遂失天至心,因而各從其忤是也。使與天道指意微言大相遠,皆為邪言邪文,書此邪,致不能正陰陽,灾氣比連起,內咎在此也。吾見子問之,積眷眷不忍,故反覆為子具道其意,疾疏吾辭,自深思念之。夫凡事者,得而不能專行,亦無益也。若能行之,除大謫也。夫天文亂,欲樂見理,若人有劇病,欲樂見治也,何以乎哉?然子自若愚耳,誠無知乎?劇病不以時治也,到于死亡,天文不治正,至於大亂,四時為其失氣,五行逆戰,三光無正明,皆失其正路,因而毀敗,人民雲亂,皆失其居處,老弱負荷,夭死者半,國家昏亂迷惑,至道善德隔絕,賢者蔽藏,不能相救,是不大劇病邪?故當力正之。今愚人日學遊浮文,更迭為忤,以相高上,不深知其為大害,以為小事也,安知內獨為陰陽天地之大病乎哉?天下不能相治正者,正此也。夫神祇有所疾苦,故使子來反復問之也,見晝宜旦夕宿夜,深惟思其要意,不可但自易,不為皇天重計也。今帝王無所歸心,其咎甚大。吾今雖與子相對二人而談,以為小事,內廼為皇天是正語議,不敢苟空妄言,其咎在吾身,罪重不可除也。神祇之謫人,不可若人得遠避而逃也。子敢隨吾輕辭便言,若俗人陳忤相高上也。唯唯,不敢也。見天師言,且且喜,誠得盡力,冀得神祇之心,以解天下憂,以安帝王,令使萬物各得其所,是吾願也。子願何一獨善,不可復及也。然吾所以常獨有善意者,吾學本以思善得之,故人悉老終,吾獨得在,而吾先人子孫盡已亡,而吾獨得不死,誠受厚命,慙於倉皇,無以自效,報之復之也。常思自竭盡力,不知以何效哉。見天地不調,風雨不節,知為天下大病,常憐之。今得神人言,大覺悟,思盡死以自效於明天,以解大病而安地理,固以興帝王,令使萬物各得其所想,以是報塞天重功,今不知其能與不哉?願復乞問,不及於明師。善哉,子之言也。今見子言,吾尚喜,何言天哉?吾書口口,萬不失一也。子但努力勿懈而理之,是可以復天功,不復疑也。帝王行之,尚且立得其力,何況於子哉?吾連見子之言,吾不敢餘力也。吾雖先生,志不及子也。今俱與子共是天地,願與子共安之。吾欲不言,恐得重過於子,反得重謫於天。子更詳聆之,復為子反復悉分別道之。正文者,廼本天地心,守理元氣。古者聖書時出,考元正字,道轉相因,微言解,皆元氣要也。再轉者密辭也,三轉成章句也,四轉成浮華,五轉者分別異意,各司其忤,六轉者成相欺文,章句者,尚小儀其本也。過此下者,大病也。乃使天道失路,帝王久愁苦,不能深得其理,正此也。子幸欲報天恩,復天重功。天者不樂人與其錢財奇偽之物也,但樂人共理其文,不亂之耳。今吾見睹子初來學之時,以為子但且問一兩事而去,何意乃欲畢天道乎?吾言而不正,天道略可見睹矣。子樂欲正天地,但取微言,還以逆考,合於其元,即得天心意,可以安天下矣。拘校上古中古下古之文,以類召之,合相從,執本者一人,自各有本事,凡書文各自有家屬,令使凡人各出其材,圍而共二說之,其本事字情實,且悉自出,收聚其中要言,以為其解,謂之為章句,得真道心矣。可謂為解天之憂,大病去矣,可謂除地之所苦矣,可謂使帝王遊而得天心矣,可謂使萬物各得其所矣。是者萬不失一也。吾見子之言口口,知為天使,吾不敢欺子也。今欺子,正名為欺天。令使天不悅喜,反且减吾年,名為負於吾身,又上慙於皇天,復無益於萬民,其咎甚大,子努力記之,但記吾不敢有遺力也。唯唯。見師言也,心中恐駭。既為天問事,不敢道留止也,猶當竟之耳。師幸原其不及,示告其難易,故敢具問其所以。今文書積多,願知其真偽,然故固若子前日所問耳。十百相應者是也,不者皆非也,治而得應者是也,不者皆偽行也。欲得應者,須其民臣皆善忠信也。何以言之?然子賢善,則使父母常安,而得其所置。妻善則使夫無過,得其力。臣善則使國家長安,帝王民臣俱善,則使天無灾變,正此也。子寧解耶?不解耶?行,吾今欲與子共議一事,今若子可刺取吾書,寧究洽達未哉?小子童蒙,未得其意。子試言之,吾且觀子具解不?今若愚生意,欲悉都合用之,上下以相足,儀其事,百以校千,千以校萬,更相考以為且可足也,不者恐不能盡周古文也。然子今言真是也。子前所記,吾書不云乎,以一況十,十況百,百況千,千況萬,萬況億,正此也。唯唯。願聞其校此者,皆當使誰乎?各就其人而作,事之明於本者,恃其本也。長於知能用者,共圍而說之,流其語,從帝王到于庶人,俱易其故行,而相從合議。小知自相與小聚之,歸於中知,中知聚之,歸於上知,上知聚之,歸於帝王。然後眾賢共圍而平其說,更安之,是為謀及下者,無遺筭,無休言,無廢文也。小賢共校聚之,付於中賢,中賢校聚之於大賢,大賢校聚之,付於帝王。於其口口成理文,是之無誤,真得天心,得陰陽分理,帝王眾臣,共知其真,是廼後下於民間。令天下俱得誦讀正文,如此天氣得矣,太平到矣,上平氣來矣,頌聲作矣,萬物長安矣,百姓無言矣,邪文悉自去矣,天病除矣,地病亡矣,帝王遊矣,陰陽悅矣,邪氣藏矣,盜賊斷絕矣,中國盛興矣,稱上三皇矣,夷狄卻矣,萬物茂盛矣,天下幸甚矣,皆稱萬歲矣。子無閉塞吾文。唯唯,不敢蔽匿也。既受師辭,誠報歸之,匿之恐為重罪成事也。善哉,子之言也。已得天心,子名為已報天重功。唯唯。誠得退歸閑處,思其至意,不解懈也。行去矣,勿復疑也。
右考文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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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五十三
分別四治法第七十九#1
真人純稽首戰慄,吾今欲有所復問,非道事也。見明師言事無不解訣者,故乃敢冒慙復前,有可問疑一事,何等?平行,吾即為子說矣。夫帝王之仕,大臣皆當老,少子本非治世人也。何為問此哉?吾見天氣,間者比連不調,或過在仕臣失實,令使時氣不調,人君不明,灾害並行,道人亦傷。今天地三光,尚為其病,故無正明道士,於何自逃,獨得不傷?故吾雖得獨蒙天私久存,常不敢自保。初少以來,事師問事,無能悉解之者。今不冒慙,重問於天師,解訣其要意,恐遂無復以得知之也。恩唯明師既加,不得已為弟子說其所不及。善哉,子之言也。今旦見子之言,吾知太平之治已到矣。然吾且悉言之,子隨而詳記之。夫治者有四法,有天治,有地治,有人治,三氣極,然後跂行萬物治也。願聞其意。天治者,其臣老,君乃父事其臣,師事其臣也。夫臣廼卑,何故師父事之乎哉?但其位者卑下,道德者尊重,師父事之者,乃事其道德,當與其合策而平天下也。地治者,友事其臣,若與其同志同心也。地者陰順,母子同列,同苞同憂,臣雖位卑,其德而和,和平其君之治。人治者卑其用,臣少小小,象父生其子,子少未能為父作策也,故其治小亂矣。跂行萬物並治者,視其臣子若狗,若草木,不知復詳擇臣而仕之,但遇官壹仕,名為象人無知也,何故乎哉?象人者,財象人形,苟中而已,不為君計也,故善爭之也。象天治者,天下之臣,盡國君之師父也,故父事之。人愛其子,何有危時?夫師父皆能為其子解八方之患難,何有失時也?象地治者,天下之臣皆國君之友也。夫同志合策,為交同憂患,欲共安其位,地者順而承上,悉承天志意,皆得天心,何有不安時乎?象人治者,得中和之氣,和者可進可退難知,象子少未能為父計也,欺其父也。臣少,未能為君深計,故欺其君也。少者生用日月少,人學又淺,未有可畏,故欺也,故其治小亂矣。象跂行萬物治者,跂行者無禮義,萬物者少知,無有道德。夫跂行萬物之性,無有上下,取勝而已,故使亂敗矣。象天治者仁,好生不傷。象地治者順善,而成小傷。象人治者相利多欲,數相賊傷,相欺怠。象跂行萬物而治者,終無成功,無有大小,取勝而已。觀此之治,足以知天氣上下中極未失治。欲樂第一者宜象天,欲樂第二者宜象地,欲樂第三者宜象人,欲樂第四者宜象萬物。象天者獨老壽,得天心;象地者小不壽,得地意;象人者壽减少,象萬物者,死無時無數也。象天者三道通文,天有三文明,為三明,謂日月列星也。日以察陽,月以察陰,星以察中央,故當三道行書,而務取其聰明,書到為往者,有主名而已,勿問通者為誰。象地者二道行書,象人者一道行書,尚見苟留。象跂行萬物者,纔設言,復無文書也。今是者,天使如是邪?人自為之邪?時運也。雖然,帝王治將太平,且與天使其好善而樂,象天治,將中平者,象地治,將小亂者,法人治,將大亂而不理者,法跂行萬物治。此何故乎哉?今當以何救之?然天將興之,瑞應文琦書出,付與之,令使其大覺悟而授之。將衰者,天匿其文不見,又使其不好求之。賢臣者但得老而已邪?不也。老者乃謂耆舊,老於道德也,象天獨常守道而行,不失銖分也,故能安其帝王。老而無一知,亦不可仕也。其師父事之云何?友之云何?子之云何?其萬物之云何哉?父事之者,乃若子取教於嚴父也,乃若弟子受教於明師也,當得其心中密策祕言聖文,以平天下,以謝先祖,宗廟以享食之,其德以報天重功,故能得天下之心,陰陽調和,灾害斷絕也。其友事者,以忠信相與合策,深計善惡難易。其子事者,必若父有伏匿之事,不敢以報其子,子有匿過,不敢以報其父母,皆應相欺,以此為階也。其萬物者,大亂無數,夫物者春夏則爭生,秋冬則爭死,不復相假須臾也。純再拜,所問多過誠重,甚不宜,誠有過於師。吾又且不敢匿此文也,見而不行之,恐得過於皇天。吾今當於何置此書哉?子既問之,子為力特行,逢能通者與之,使其往付歸有德之君,帝王象之,以是為治法,必且如神矣。得而不能深思用之,天亦不復過子也。唯唯,不敢逆師言。然吾言亦不可大逆也。此乃天地欲平,而出至道,使子遠來具問此法,天使吾談,傳辭於子,吾亦不空言也。天不欲言,而吾言,無故泄天之要道,吾當坐之。子得吾言而往付歸,亦無傷無疑。吾告子至誠,天乃更與帝王厚重,故戒之也。天之運也,吉凶自有時,得而行之者,吉不疑也。謹問行者人,姓字為何誰乎?然天之授萬物,無有可私也。問而先好行之者,即其人也。大道至重,不可以私任,行之者吉,不行者疑矣。謹更問天地何睹何見,時者欲一語言哉?實有可睹見,不空言也。天以安平為懽,無疾病,以上平為喜,故使人民皆靜而無惡聲,不戰鬥也。各居其所,則無病而說喜,則天言而不妄語也。若今使陰陽逆鬥,錯亂相干,更相賊傷,萬物不得處其所,日月無善明,列星亂行,則天有疾病,悒悒不解,不傳其言,則病不愈。故亂則談,小亂小談,大亂大談。是故古今神真聖人為天使,受天心,主當為天地談語。天地立事以來,前後以是為常法,故聖人文,前後為天談語,為天言事也。言談皆何等事也?在其所疾苦文,失之者為道質,若質而不通達者,為道文,疾其邪惡者,為道正善也,使其覺悟。今天地至尊自神,神能明位無上,何故不自除疾病,反傳言於人乎?天地者,為萬物父母,父母雖為善,其子作邪,居其中央,主為其惡逆,其政治上下逆之亂之,父母雖善,猶為惡家也。比若子惡亂其父,臣惡亂其君,弟子惡亂其師,妻惡亂其夫,如此則更相賊傷大亂,無以見其善也。天地人民萬物,本共治一事,善則俱樂,凶則俱苦,故同憂也。嚮使不共事,不肯更迭相憂也。是故天地欲善而平者,必使神真聖人為其傳言,出其神文以相告語。比若帝王治,欲樂善則有善教,今此之謂也。子欲樂知天心,以報天功,以救灾氣,吾書即是也,得之善思念之,夫天心可知矣。唯唯,不敢忽。願師復重敕一兩言。然夫善惡各為其身,善者自利其身,惡者自害其軀,子既有暢善意,乃憂天地疾病,王者不安,其功極已大矣。但詳思之,子行善極無雙,勿復止傷之也,使念善順常若此。唯唯,不敢懈怠也,不敢懈怠。
右忿別治所象安危法。
太平經卷之五十三竟
1案據敦煌本《太平經目錄》,此章應為『分別四治法第八十』。前缺第五十二卷『胞胎陰陽訣第七十九』。缺文見《太平經合校》第五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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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五十四
使能無爭訟法第八十一
吾所問積多,見天師言事快而無已,其問無足時,復謹乞一兩言。平行。今吾願欲得天地陰陽、人民跂行、萬物凡事之心意,常使其喜善無已,日遊而無職無事,其身各自正,不復轉相愁苦,更相過責,豈可得聞乎哉?子今且言,何一絕快殊異,可問者,何一好善無雙也?然若子所問,猶當順事,各得其心,而因其材能所及,無敢反強其所不能為也。如是即各得其所欲,各得其欲,則無有相愁苦者也,即各得其心意矣,可謂遊而無職事矣。天地之間,常悉使非其能,強作其所不及,而難其所不能,時睹於其不能為,不能言,不憐而教之,反就責之,使其冤結,多忿爭訟,民愁苦困窮,即仰而呼皇天,誠冤誠冤,氣感動六方。故致灾變紛紛,畜積非一,不可卒除,為害甚甚,是即失天下之人心意矣。終反無成功,變怪不絕,太平之氣何從得來哉?故不能致太平也,咎正在此。雖欲名之為常平,而內亂,何從而得清其治哉?子今問之,欲深知其審乎。天地之性,萬物各自有宜,當任其所長所能為,所不能為者,而不可強也。萬物雖俱受陰陽之氣,比若魚不能無水,遊於高山之上,及其有水,無有高下,皆能遊往。大木不能無土,生於江海之中。是以古者聖人明王之授事也,五土各取其所宜,廼其物得好且善,而各暢茂,國家為其得富,令宗廟重味而食,天下安平無所疾苦,惡氣休止不行為害。如人不卜相其土地而種之,則萬物不得成竟其天年,皆懷冤結不解,因而夭終,獨上感動皇天,萬物無可收得,則國家為其貧極,食不重味,宗廟飢渴,得天下愁苦,人民更相殘賊,君臣更相欺詒,外內殊辭,咎正始起於此。是者尚但萬物不得其所,何况人哉?天下不能相治正,正由此也。此者大害之根,而危亡之路也,可不慎哉,可不深思慮之胸心乎?故古者大聖大賢將任人,必先試其所長,何所短,而後署其職事,因而任之。其人有過,因而責之,責問其所長,不過所短。是者不感天也,反為習進此家學,因而慎之,故能得天下之心也。今後世忽事,不深思惟古聖人言,反署非其職,責所不能及,問所不能睹,盲者不睹日,瘖者不能言,反各趣得其短,以為重過,因而罪之,不為欲樂相利祐,反為巧弄上下,迭相賊害,此是天下之大敗也。自古者諸侯太平之君,無有奇神道也,皆因任心能所及,故能致其太平之氣,而無冤結民也。禍亂之將起,皆坐任非其能,作非其事職,而重責之,其刑罰雖坐之而死,猶不能理其職務也。灾變連起,不可禁止,因以為亂敗,吉凶安危正起於此。是以古者將為帝王選士,皆先問視試其能,當與天地陰陽瑞應相應和不?不能相應和者,皆為偽行。其相應和奈何,大人得大應,小人得小應,風雨為其時節,萬物為其好茂,百姓為其無言,鳥獸跂行為其安靜,是其效也。故治樂欲安國者,審其署置。夫天生萬物,各有材能,又實各有所宜,猶龍昇於天,魚遊於淵,此之謂也。夫治者從天地立以來,廼萬端,天變易亦其時異,要當承天地得其意,得其所欲為也。天者以三光為書文記,則一興一衰,以風為人君。地者以山川阡陌為文理,山者吐氣,水通經脉,衰盛動移崩合,以風異為人臣。人者以音言語相傳,書記文相推移。萬物者以衰盛而談語,使人想而知之。人者在陰陽之中央,為萬物之師長,所能作最眾多,象神而有形,變化前卻,主當疏記此變異,為其主言。故一言不通,則有冤結,二言不通,輒有杜塞,三言不通,轉有隔絕,四言不通,和時不應,其生物無常,五言不通,行氣道戰,六言不通,六方惡生,七言不通而破敗,八言不通,而難處為數家,九言不通,更相賊傷,十言不通,更相變革。故當力通其言也。古者無文,以何通之,文廼當起,但中止天地者,幾何起,幾何止,但後世不睹之耳。中古三皇,當無文而設言。下古復有天地之氣,一絕一起,獨神人不知老所從來,經歷多故,知其分理內當有文,後世實不睹,言其無有,何故時有文,時無乎哉?天氣且弊,人且愚薄不壽,不能有可刻記。故勅之以書文,令可傳往來,以知古事無文,且相辯訟,不能相正,各自言是,故使有文書。此但時人愚,故為作書,天為出券文耳。見師言,已知之矣。願聞今通氣當云何?但三道通行八方之書,民吏白衣之言,勿苟留。急者以時解之,不急者隨天地萬物,須七月物終,八月而簡視,九月而更次,十月而不歸,三年上書而盡信誠者,求其人而任之。此人廼國家之良臣,聰明善耳目,因以視聆,不失四方候也。帝王得之,曰安而明,故當任之。其任之云何乎?必各問其能所及,使各自疏記所能為,所能分解,所能長,因其天性而任之,所治無失者也。故得天下之歡心,其治日興太平,無有刑,無窮物,無冤民?天地中和,盡得相通也。故能致壽上皇,所以壽多者,無刑不傷,多傷者廼還傷人身。故上古者,聖賢不肯好為刑也,中古半用刑,故壽半,下古多用刑,故壽獨少也。刑者其惡廼干天,逆陰陽,畜積為惡氣,還傷人。故上古聖賢不重用之者,廼惜其身也。中古人半愚,輕小用刑,故半賊其半。下古大愚,則自忽用刑,以為常法,故多不得壽,咎在此。讀此書者,宜反復之,重之慎之,死生重事,不可妄也。夫子賢明者為父計,臣賢明者為君深計,子不賢不肯為父深計,臣不賢明不肯為君計。是少年者,即是其人身邪,其人邂逅吉凶者,流後生此格法也。是故上古聖帝王將任臣者,謹選其有道有德,不好殺害傷者,非為民計也,廼自為身深計也。故得天地心意,舉措如與神俱,此之謂審舉得其人,而得人力之君也。如此廼感神祇,廼後天上真神愛之,因而獨壽也。好用刑廼與陰氣並,陰者殺,故不得大壽,天之命略可睹可知矣,天地人所疾惡同耳。
右得天地人民萬物歡心國興家安天下無爭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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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五十五
力行博學訣第八十二
今大命可知與未乎?雖然可知矣,見明師比言,大迷惑已解,唯加不得已,願復丁寧之。然吾道可睹意矣,得書讀之,常苦其不熟,熟者自悉知之。不善思其至意,不精讀之,雖得吾書,亦無益也。得而不力行,與不得何異也。見食不食,與無五穀何異。見漿不飲,渴猶不可救,此者非能愁他人也,還自害,可不詳哉?故聖人力思,君子力學,晝夜不息也,猶樂欲象天,轉運而不止,百川流聚,廼成江海。子慎吾言,記吾已重誡,子其眷眷,心可睹矣。為善與眾賢共之,慎無專其市。夫市少人所求不得,故人不博學,所睹不明。故令使見其真道,不得其要意,不信道則疑不篤乎,各在此人之所以自窮者也。故當深惟思其意,以令自救輔也。
右對壽命指。
知盛衰還年壽法第八十三
天之授事,各有法律。命有可屬,道有可為,出或先或後,其漸豫見。比若萬物始萌於子,生於卯,垂枝於午,成於酉,終於亥,雖事豫見,未可得保也。事各有可為,至光景先見,其事未對,豫開其路。天之垂象也,常居前,未常隨其後也。得其人而開通,得見祐助者是也。不開不通,行之無成功,即非其人也。以是為明證,道審而言,萬不失一也。但是其人,明為其開,非其人則閉、審得其人則可以除疾,灾異自消,夷狄自降,不須兵革,皆自消亡。萬物之生,各有可為設張,得其人自行,非其人自藏。凡事不得其人,不可強行,非其有不可強取,非其土地不可強種,種之不生。言種不良,內不得其處,安能久長,六極八方,各有所宜,其物皆見,事事不同。若金行在西,木行在東,各得其處則昌,失其處則消亡。故萬物著於土地廼生,不能著於天,日月星曆反著於天,廼能生光明。夫道如此矣,故有其人,星在天時有明,墮地反無光,即非其處也,故亂常道。有可為出不妄行,是其人則明,非其人則不可行。夫道廼深遠,不可測商矣。失之者敗,得之者昌。欲自知盛衰,觀道可著,神靈可興也。內有壽證候之,以此萬不失一也。此廼神書也,還年之期,其道至重,何可不思。故傳之仁賢明,試使行之以自命。是其人應當並出,賢知並來,神書並至,奇方自出,皆令歡喜,即其人也。以此為效,不如此言,或但先見,非可得行也。當遺後來,道不妄出也。實有可之,但問其人,令使自思。道之可歸,亦不可禁,亦不可使,聽其可之,觀其成功,道不可空。雖然,夫才不如力,力不如為而不息也。夫天下之事,皆以試敗,天地神靈皆試人,故人亦象天道而相試也。得見善者,其命已善矣,其見惡者,命已疑矣。自古到今,不至誠動天,名為強求,或亦遂得之,強求不得,真非其有也,安可強取,其事以不和良,乖忤錯亂。人命有三品,歸道於野,付能用者。不能用者,付於京師,投於都市,慎無閉絕,後世無子,傳書聖賢及與道士,無主無名,付能用者。道自有可之,不可各人,可附言語。猶若大木歸山,水流歸海,不可禁止也。天性使然,順之者昌,逆之者敗亡。神書欲出,亦不可閉藏,得其人必自揚,不得其人暗聾盲,身則不悅,目中無光。精讀此策文,樂也。夫央天昌延命之期數,皆在此中也。太平之氣,皆已見焉,民慈愛謹良,皆以出焉,賢聖明者,皆已悅焉,殊方奇文,皆已付焉,勉行無懈,以自輔焉,明王聖主,皆以昌焉,夷狄卻降,皆以去焉。萬民幸甚,皆以無言,天壽已行,不復自冤,老以命去,少者遂全。書傳萬世無絕,子孫相傳,日以相教,名為真文,萬世無易,令人吉焉。道以畢就,便成自然,有祿自到,無敢辭焉。大人得之以平國,中士得之為良臣,小人得之以脫身。
右通道意是非之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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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六十五
斷金兵法第九十九
六方真人純等,謹再拜白:欲有所問天法,不敢卒道,唯皇天師假其門戶,使得容言乎?道之,勿有所疑也。唯唯。今惟天師廼為帝王解先人流灾承負,下制作可以興人君,而悉除天下之灾怪變不祥之屬。今愚生欲助天,太陽之氣使遂明,帝王日盛,姦猾滅絕,惡人不得行,盜賊斷亡,祆孽自藏,不復發揚,豈可聞乎?善哉,六子之問也,天使諸真人言。諾。君子已遂無憂,小人祆臣不敢作矣,其勝已出,灾自滅息矣。今為諸弟子具陳天格法,使不失銖分,自隨而記之。唯唯。然天法垂象,上古聖人常象之,不敢違離也。故常厭不祥,斷狡猾,使祆臣不得作者,皆由案天法而為之,欲使陽氣日興,火大明,不知衰時者,便急絕由金氣,勿使其王也。金氣斷則木氣得王,火氣大明,無衰時也。何謂也?然人君當急絕兵,兵者金類也,故當急絕之故也。今反時時王者賜人臣以刀兵,兵金類也,廼帝王賜之王者。王之名為金王,金王則厭木而衰火,金王則令甲乙木行無氣,木斷乙氣則火不明。木王則土不得生,火不明,則土氣日興,地氣數動,有祆祥,故當急絕滅。云兵類,勿賜金物兵類,以厭絕不祥此也。天厭固與神無異,願聞金興厭木,何故反使火衰也?善哉,子之難問,可謂入道矣。真人欲樂知其大效,是故春從興金兵,則賊傷甲乙木行,令天青帝不悅,天赤帝大怒,丙丁巳午不順。欲報父母之怨,令使火行,多灾怪變,生不祥祆害姦猾。其法反使火治憒憒雲亂,不可乎,大咎在此也。善哉善哉。願聞何故必多祆民臣、狡猾盜賊乎?為真人重說,使子察察知之。天之格法,父母見賊者,子當報怨。夫報怨之家,必聚不祥,偽佞狡猾少年,能為無道者,廼能報怨為反逆也。是故從賜金兵,厭傷木也,火治不可平也。此者天常格法也,不可以故人也。六真人以吾言不信,但急斷金兵,敢有持者,悉有重罪,即時火灾滅除,其治立平,天下莫不言善哉。所以然者,火廼稱人君,故其變怪最劇也。其四行不能也。子欲重知其明效,五星熒惑為變最劇也,此明效也。其四星不能。子慎吾書吾文,天法不失銖分。唯唯。行,為六子重明陳天之法,故金氣都滅絕斷,廼木氣得大王,下厭土位,黃氣不得起,故春木王土死也。故惟春則天激絕金氣於戊,故木得遂興,火氣則明日盛,則金氣囚,猾人斷絕。金囚則水氣休,陰不敢害陽,則生下,慎無灾變。木氣王無金,則得興用事,則土氣死。生民臣忠謹且信,不敢為非也,是天之格法券書也。天地之常性常行,子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矣。今復為六子重明天法,使口口。今天下從兵,金氣也。又王者或以歲始賜刀兵,或四面巡狩止居,反賜金兵。王者,王也,以金兵賜人,名為王金。金王則水相,金王則害木,水相則害火。西北陰也,東南陽也。少陰得王,太陰得相也。名為二氣,俱得勝其陽。其灾生下,狡猾為非,陰氣動則多妄言而生盜賊,是天格法也,六子知之耶?唯唯。然六真人已知之矣,慎天法。唯唯。今願請問,東南陽也,何故為地戶?今西北陰也,反為天門?然門戶者,廼天地氣所以初生,凡物所出入也。是故東南極陽也,極陽而生陰,故東南為地戶也。西北者為極陰,陰極生陽,故為天門。真人欲知其效,若初九起甲子,初六起於甲午,此之謂也。故天道比若循環。周者復反始,何有解已?其王者得用事,其微氣復隨而起矣。善哉善哉。復為六真人具陳一事。王者大興兵,則使木行大驚駭無氣,則土得王起。土得王則金大相,金大相則使兵革數動,乾兌之氣作,西北夷狄猾盜賊數起,是者自然法也。天地神靈,不能禁止也,故當務由厭斷金物,無令得興行也。善哉善哉。見師說天法,知其可畏矣。子知畏之則吉矣。今皇天明師,幸哀其愚蔽,不達於道,廼具為明陳天法。今是獨為一君生耶?天下之為法,悉如此耶哉?然天以是為常格法,雖然木行火行,無妄從興,金嶽使錢,得數王盜行,以為大害,使治難平也。反使金氣得大王,為害甚甚,能應吾天法,斷之者立吉矣。治興,祆臣絕,天法不欺人也。願聞天以此為格法意訣。然詳哉,六子問事也。然天地以東方為少陽,君之始生也,故日出東方,以南方為太陽。太陽君也,故離為日,日為君。南方,火也。火為君,南方為夏,夏最四時養長,懷妊盛興處也,其為德最大,故為君也,以此為格法。雖然音為角者,並於東方,位為火者,並於南方。今太平氣盛至,天當興陽氣,故吾見六真人問事,知為天使之,故吾為六真人具說,所以興太陽君之行法,真人慎之。唯唯。
王者賜下法第一百
今天師幸哀,為愚生陳天法悉具,願復問一事。今帝王見群臣,下及民人。天法為人父母,見其臣,是王者賢子也,故助王者治理天地也。民者,是王者居家不肖子也,為王者主脩田野治生,見之會當有可以賜之者,不賜則恩愛不下加民臣,令赤子無所誦道,當奈何哉?善哉,真人之言也。然見賢者賜以文,見飢者賜以食,見寒者賜以衣,見賢者何故賜之以文乎?所以賜以文者,文者生於東,明於南,故天文生東北,故書出東北,而天見其象。虎有文,家在寅。龍有文,家在辰,負而上天,離為文章,在南行,故三光為文,日最大明。故文者生於東,盛於南,故日出於東,盛於南方。天命帝王,當象天為法。故當賜文以興。太陽,火之行也,日興火,能分別睹文,是與非文,亦所以記天下是非也。善哉善哉。行,六真人已知天道大覺矣。今皇天明師為天具道法,既無可愔,願聞賜之當以何文哉?詳乎,六子為天問事也,然當如此。凡事常苦不口口,然樂象天法,而疾得太平者,但拘上古中古下古之真道文文書,取其中大善者,集之以為天經,以賜與眾賢,使分別各去誦讀之。今思其古今要意,為化民臣之大義,當奈何?因以各養其性,安其身,如此者,大賢儒莫不悅喜也。而無惡意,各得惟念天地之法,知之則令使人上尊愛其君,還惜其軀,深知明君重難得,其中大賢仁者,常恐其君老,分別為索殊方異方。還付其帝王,故當賜以道書文。善哉善哉。子已知之矣。今或自易賜之以兵革金物,歸反各思利事,而上導武氣,化流小愚民,則使利事生,而兵興金王,狡猾作,盜賊起,金用事,賊傷木行,而亂火氣,是天自然格法。子知之耶?唯唯。願問何不賜之以他文經書?然他書非正道文,使賢儒迷迷,無益政事,非養其性。經書則浮淺,賢儒日誦之,故不可與之也。然同可拘上古聖經善者,中古聖經善者,下古聖經善者,以為文以賜之。但恐非養性之道,使人不自重而反為文也。然凡文善者,皆可以賜之,使其誦習象之,化為善也。善哉善哉。六子已覺之矣。
興衰由人訣第一百一
今天師幸都為愚生言,願問賜飢者以食,寒者以衣意。然夫飢者思食,寒者思衣,得此心結,念其帝王矣,至老不忘也。思自效盡力,不敢有二心也。恩愛洽著民間,如有所得奇異殊方善道文,不敢匿也。悉思付歸其君,使其老壽,是故當以此賜之也,此名為周窮救急。夫賢者好文,飢者好食,寒者好衣,為人君賜其臣子,務當各得其所欲,則天下厭服矣。善哉善哉。是以天性上道德而下刑罰,故東方為道,南方為德。道者主生,故物悉生於東方。德者主養,故物悉養於南方。天之格法,凡物悉歸道德,故萬物都出生東南而上行也。天地四方六陽氣,俱與生物於辰巳也。子知之耶?唯唯。天之法下刑,故西北少陰,太陰為刑禍。刑禍者,主傷主殺,故物傷老衰於西,而死於北。天氣戰鬥,六陰無陽,物皆伏藏於內中,畏刑興禍,不敢出見。天道惡之下之,故其畜生,悉食惡棄也。是故古者聖人睹天法明,故尚真道善德奇文,而下武也,是明效也。今刑禍武生於西北而尚之,名為以陰乘陽,以賤乘貴,多出戰鬥。令民臣不忠,無益王治,其政難乎?真人寧知之耶?唯唯。子可謂以覺矣。是故古者聖賢,常尚道德文,常投於上善處,而兵革戰備投於下處,一人獨居,則投文於床上,而兵居床下,如是則夷狄自降,盜賊日消滅矣。善哉善哉。行,子可謂已知之矣。六子詳思吾書意。以付上道德之君,以示眾賢,吾之言不負天地賢明也。行去,辭小竟也,事他所疑,廼復來問之。唯唯。今六真人受天師嚴教,謹歸各居閑處,思念天師言,俱有不解,唯天師示訣之。行言何等也?今天廼自有四時之氣,地自有五行之位,其王相休囚廢自有時,今但人興用之也,安能廼使其生氣,而王相更相尅賊乎?咄咄。噫,六子雖日學,無益也,反更大愚,略類無知之人,何哉,夫天地之為法,萬物興衰反隨人故。凡人所共與事,所貴用其物,悉王生氣,人所休廢,悉衰而囚。故人所興事者,即成人君長師也,人所爭用物,悉貴而無平也,人所休廢物,悉賤而無賈直也。是故天下人所興用者,王自生氣,不必當須四時五行氣也。故天法,凡人興衰,廼萬物興衰,貴賤一由人。是故古者聖人知天格法,不可妄犯也。故上古時人,深知天尊道用道,興行道,時道王。中古廢不行,即道休囚,不見貴也。中古興用德,則德王。下古廢至德,即德復休囚也。故人興用文則文王,興用武則武王,興用金錢則金錢王,興用財貨財貨王。天下人所興用悉王,自生氣,其所共廢而不用者,悉由凡物,何必廼當須天四時五行王,廼王哉?子學何不日昭昭,而反日益冥冥無知乎?真人用意尚如此,夫俗人共犯天禁,言其不然,故是也。今以子況之,人愚獨久矣。若真人言中,類吾為天陳法,為德君解承負先王流灾,將有誤人不可用者耶?如誤,何可案用乎?六子若有疑,欲知吾道大效,知其真真與不,令疾上付賢明道德之君,使其按用之,立與天地廼響相應,是其人明效證驗也。今真人尚廼不能深知,是人能使物興衰進退,俗人比於子,冥冥與盲何異哉?今見天師分別為愚生說之,已解矣,有過不也。夫人既學也,當務思惟其要意,勿但習言也。而知其意訣,是天地與道所怨也。又學者精之慎之。唯唯。行去記此天政事,可以厭猾祆,勿使德君失政事文也。唯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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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六十六
三五優劣訣第一百二#1
大暗愚日有不解,冥冥之生稽首再拜,問一大疑。何等也?書中比比道天上皇氣且下,今訖不知其為上皇氣,云何哉?子廼知深疑此,可謂已得道意矣。行明聽,為真人具陳之。天有三皇,地有三皇,人有三皇。天有五帝,地有五帝,人有五帝。天有三王,地有三王,人有三王。天有五霸,地有五霸,人有五霸。何謂也?天有三皇若三光,地有三皇若高下平,人有主皇若君臣民也。天有五帝若五星,地有五帝若五嶽,人有五帝若五行五藏也。天有三王若三光,地有三王若高下平,人有三王若君臣民。天有五霸若五星,地有五霸若五嶽,人有五霸若五行五藏也。天師哀憐愚生,加不得已,示以天法,願聞其優劣云何哉?善哉,子之難問,可謂得天意,廼人天心,可萬萬世貫結著,不復去也。然天之三皇,其優者若日,其中者若月,其下者若星也,其優劣相懸如此矣。地之三皇,其優者若五嶽,其中者若平土,其下劣者若下田也,其優劣相懸如此矣。人之三皇,其優者若君,其中者若臣,其下者若民,其優劣相懸如此矣。天之五帝,其優者比若四分日有其三也,其中者比若四分月有其三也,其下者比若四分星有其三也。地之五帝,其優者比若四分五嶽有其三也,其中者比若四分平土有其三也,其劣下者比若四分下田有其三也。人之五帝,其優者比若四分大國有其三也,其中者比若四分大臣有其三也,其劣下者,比若四分民有其三也。天之三王,其優者比若四分日有其二也,其中者比若四分月有其二也,其劣下者,比若四分大星有其二也。地之三王,其優者比若四分五嶽有其二也,其中者比若四分平土有其二也,其劣下者,比若四分下田有其二也。人之三王,其優者比若四分大國有其二也,其中者比若四分大臣有其二也,其劣下者,比若四分民有其二也。天之五霸,其優者比若四分日有其一也,其中者比若四分月有其一也,其下者比若四分大星有其一也。地之五霸,其優者比若四分五嶽有其一也,其中者比若四分平土有其一也,其下者比若四分下田有其一也。人之五霸,其優者比若四分大國有其一也,其中者比若四分大臣有其一也,其下者比若四分民有其一也。此廼天道不遠,三五各自反也。故天有三皇五帝,三王五霸,地亦自有三皇五帝,三王五霸,人亦自有三皇五帝,三王五霸也。其何一多也?願天師分解其訣意。然夫天地人,本同一元氣,分為三體,各有自祖始。故三皇者,其祖頭也,五帝者,其中興之君也,三王者,其平平之君也。五霸者,是其末窮劣衰,興刑危亂之氣也。故到五霸,廼四分有其一者,天道其統幾絕也。過此下者,微末不能復相拘制,比若大弱不能制強,柔不能制剛,少不能制眾,道且大亂,不能復相理。故更以上復起。何謂也?然九皇者,皆始萌於北,五帝者始生於東,三王者茂盛於南,五霸者殺成於西也。天生凡物者,陽氣因元氣,從太陰合萌生,生當出達,故茂生於東,既生當茂盛,故盛於南,既茂盛當成實,故殺成於西。天地陰陽道都周。夫物不可成實,死而已,根種實當復更生,故令陰陽俱,並入天門,合氣於乾,更以上始,此天地自然之性也。善哉善哉。夫天地人何不共三皇五帝、三王五霸乎?善哉,子之難得其意。夫天地人分部為三家,各異處。夫皇道者,比若家人有父也,帝道比若家人有母也,王道比若家人有子也,霸道者比若家人有婦也。今三家各異處,豈可共父母子婦耶?是若人分為三家。寧得共父母子婦乎?真人寧曉不?唯唯。慎之,亦無妄枉難也。天道自有格常法,不可但以強抵觸之也,不敢不行弩力。唯唯。雖每問事,犯天師諱,不問又無緣得知之,欲復乞一言。平行。今是有四十八部,四十八部,其行云何哉?善乎詳哉,子之問事也。此行得天心意者,灾變不得起也。失天要道者,灾變不絕。故使前後萬萬世,更相承負。夫善為君者,廼能使灾咎自伏,消其所失。至要自養之道者,反使邪氣流行,周遍天下。故生是餘灾,反為承負之厄會。何謂也?然精聽吾言。唯唯。天之上君若日,中者若月,下者若星也,。地之上君若五嶽,中者若平土,下者若下田也。人之上君若君,中者若臣,下者若民也。有其全者,其人民萬物,悉無病平安,無為盜賊欺偽佞者也。天地無灾變,所謂上優,有其全者也。其四分有其三者,其三分人平善忠信,其一分傷死,或為盜賊,共為邪惡變怪,多少隨此四分一。其四分有其二者,其半人民萬物有病為不信,半人有欺偽之心,其天怪變半。其四分有其一者,其三分者悉病,無實欺為佞,皆為盜賊,無有相利之心,一分者為善耳。天怪前後不絕,不處甲處乙,會不去其部界中也,何故乎?善哉,子之言也。是令盡有者,其道德悉及之,德所及者能制之,故盡善萬物,都蒙其道德,故平平也。其四分有其三者,其道德不及一分,故一分凶也。其四分有其二者,其半道德不及覆蓋,故半凶也。其四分有其一者,德微,財及一分,不及其三分,故三凶也。是故者聖人帝王,欲自知優劣,以此占之,萬不失一也。所不及,何故病乎?道德不能及,無為無君長,萬物無長故亂,而多病姦猾,盜賊不絕也。古者以此占治,以知德厚薄,視其氣與何者相應,以此深知治之得失衰盛,明於日月也。善哉善哉,以何救其失乎?善哉,今真人以既知天經,當止此流灾承負萬物也。夫灾以何止之?唯天師教眾賢,使得及上皇氣。然宜各論真道於究,各思初一以自治勞病,即其復優,盡令有之矣。善哉善哉。行,真人戒事。唯唯,謹己敬受四十八部戒矣。其行道長短云何哉?詳乎子問也。不敢不詳,天道致重,師敕致嚴,故敢不一二問之也。善哉,知為弟子數,可以通天道意。然天道有三,道應太陽、太陰、中和。優者行外,其次行中,其次行內,霸者無道。但假路三王之內,道最短。天皇大優者,最行外。九皇共一道,相次劣者在內,其優者步行而不移,其次微移,其次微知,十五帝共一中道也。其優者行外,其次行而知,其劣者行而疾也。三王九人,共一內道騎行,其次小疾,其劣者馳也。十五霸最假內極路,其優者若飛行外,其中者若飛而疾,其劣者若矢也。真人知之乎?善哉善哉。真人前,子問此事,何一詳也哉?然吾初生以來,怪歲一長一短,日一厚日一薄,一前一却。不及天師問,恐遂不知之,願聞其意。善哉,子之言也。然厚者天之日也,其次厚者地之日也,其次厚者人之日也,其最薄者萬物之日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去,勿復竟問,是者子之私也,非難為子窮說之也。天下會無以為,亦無益於帝王承負厄會,百姓之愁苦,故不為子分別道耳,不惜之也。唯唯。多犯天師諱,有大過。不謙也,樂欲知天上之事者,有私乃來,為子悉說之。唯唯。行去。
右分別九皇十五帝九王十五霸行度優劣法。
太平經卷之六十六竟
1一百二:原本作『一百一』,據敦煌本《太平經目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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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六十七
六罪十治訣第一百三
真人前,凡平平人有幾罪乎?平平人不犯事,何罪過哉?噫,真人何其瞑冥也。愚生不開達,初生未常聞,人不犯非法而有罪也。子言是也,與俗同記。不睹凡人廼有大罪六,不可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後生。真人學,廼不見此明白罪,學獨不病憒憒耶?愚生忽然,不病之也。子尚忽然,夫俗人懷冤結而死,是也誠窮乎?遂無知然,而死訖覺悟。天地開闢以來,凡人先矇後開,何訾理乎?願聞之。然人積道無極,不肯教人開矇求生,罪不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後生。所以然者,斷天生道,與天為怨。人積德無極,不肯力教人守德,養性為謹,其罪不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後生,所以然者,廼斷地養德,與地為怨,大咎人也。或積財億萬,不肯救窮周急,使人飢寒而死,罪不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後生。所以然者,乃此中和之財物也,天地所以行仁也,以相推通周足,令人不窮。今反聚而斷絕之,使不得徧也,與天地和氣為仇。或身即坐,或流後生,會不得久聚也,當相推移。天生人,使人有所知,好善而惡惡也。幸有知,知天有道而反賤道,而不肯力學之以自救。或得長生,在其天統先人之體,而反自輕不學,視死忽然,臨死廼自冤,罪不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後生,令使生遂無知,與天為怨。所以然者,廼天自力行道,故常吉,失道則凶死。雖愛人欲樂善,著道於人身,人不肯力為道,名為無道之人,天無緣使得有道而壽也,廼使天道斷絕,故與天為怨也。人生知為德善,而不肯力學為德,反賤德惡養,自輕為非,罪不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後生。所以然者,與地相反。地者好德而養,此人忽事,不樂好德,自愛先人體,與地為咎也。天生人,幸使其人人自有筋力,可以自衣食者,而不肯力為之,反致飢寒,負其先人之體,而輕休其力,不為力可得衣食,反常自言愁苦飢寒,但常仰多財家,須而後生,罪不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後生。所以然者,天地乃生凡財物,可以養人者,各當隨力聚之,取足而不窮。反休力而不作之自輕,或所求索不和,皆為強取人物,與中和為仇,其罪當死明矣。此有六大罪,而天憎惡之,其罪不可除也。真人知之耶?唯唯。願聞天師,其為罪何一重也?噫,子曰益愚,何哉?是乃滅門之罪也。何故言其重乎?愚生甚怪之,不知其要意。今唯天師更開示之,令使大覺悟,深知其意,不敢復犯也。然,真人言善哉,吾辭將見矣,真人宜自隨而力記之。唯唯。行,今皇天有道,以行生凡物,擾擾之屬,悉仰命焉。今大渘道人,或默深知之,著其腹中,不肯力以教人也。夫教人以道,比若以火予人矣。少人來取之,亦不傷其本也。無極人來取之,亦不傷其本。今幸可共之,以教天下之人,助天生物,助地養形,助帝王脩正。又使各懷道,求生惡死,令使治助治人,不復犯法為邪凶惡,其心善則助天地帝王,養萬二千物,各樂長生,人懷仁心,不復輕賊傷萬物,則天為其大悅,地為其大喜,帝王為其大樂而無憂也,其功增不積大哉?夫一人教導,如化百愚人,百人俱歸,各教萬人,萬人俱教,已化億人,億人俱教,教無極矣。此之善上洽天心,下洞無極,人民莫不樂生為善。帝王遊無職,又何傷於人,而不力相示勑。今人幸蒙先師勑戒,得深懷至道而閉絕,不以相教示,使人無所歸命,皆令強死冤結,名為斷天道,人多失道而妄為,天也不得久生,地也不得久養。夫人不得不知道,小人無道多自輕,共作反逆,犯天文地理,起為盜賊,相賊傷,犯王法,為君子重憂,紛紛不可勝理,君王旦夕念之,悒悒自愁苦,使天地失其正,灾變怪不絕,為帝王留負。吾尚未能悉言,夫斷天道,大逆罪過,不可勝記,故財舉其綱紀,示真人是非重罪,當死明耶?死中尚得有餘過,故流後生也。可哉,真人其慎之矣。唯真人廼知一,可謂已得長吉,遠凶害矣。唯唯。不敢離勑。然子已賢明,知天命矣。必生去死,不復疑也。今謹以聞天道之命,願得知地德之勑。然夫地之有大德,專以順天之道,以好養萬物,擾擾之屬莫不被恩德,養成其中者。是故大渘大德之人,當象此為行,幸蒙先師功力,得懷藏善道無極之德。夫德以教人,比若臨大水而飲之也。少人往學德,亦不傷其本,無極之人往學德,亦不傷其本也。如力教教之,皆使凡人知守渘抱德,各自愛養其身。其善者,上可助天養且生長之物,下可助地畜養向成之物,悉並力.同心,無有惡意。其中大賢明心,易開示者,迺可化,而上使為君之輔,其中賢者,可為長吏師,其下無知者,尚可為民間之師長。凡人莫不俱好德化,而為善者也。為教如是,廼上有益於天,下有益於地,即大化之本根,助帝王養人民,令不犯惡為耶,君子垂拱而無憂,其功著大,天地愛之,可移於官也。今則或懷有德廣大,而反詳愚閉,絕道德之路,不助天養其且生,不助地養其且成,不助帝王和諸民人。今使愚人後生,遂暗無知,白黑不分明,互死不移,遂為小人,不可東西,忽身自輕,相隨為非,奸軌畜積,上下不能復相教,冥冥憒憒,無有忌諱,上犯天文,下犯地形,其行逆四時,亂五行,為君子大憂,為小人起害,為賊盜,或還以自敗,僇其父母,因而無世。今尚但為真人舉其綱紀,見其始,使眾人一覺自策之耳,不肯教久德,名為斷絕地之養道,其罪過如此矣。是之為無狀,乃死尚有餘罪,故流後生也。真人知之耶?可忄亥哉,可哉。真人知蚤,可謂且得活矣。唯慎之。唯唯。謹已受道德之禁,願聞仁者之行。然夫天地生凡財物,已屬於人,使其無根,亦不上著於天,亦不下著於地。物者中和之有,使可推行,浮而往來,職當主周窮救急也。夫人畜金銀珍物,多財之家,或億萬種以上,畜積腐塗,如賢知以行施,予貧家樂,名仁而已,助地養形,助帝王存良謹之民。夫億萬之家,可周萬戶,予陳收新,毋疾利之心,德洽天地,聞於遠方,尚可常得新物,而腐塗者除去也。其中大賢者,廼日奏上其功於帝王。其中小賢日,舉之於鄉里。其中大愚人,不償報恩者,極十有兩三耳,安能使人大貧哉?為善不止,大賢渘明舉之,名聞國中,四海人道之者塞道。明王聖主聞之,見助養民大喜,因而詔取,位至鼎輔,因是得尊貴,世世無有解已,尚為大仁,天下少有,上不負先祖,下不負於子孫,天地愛之,百神利之,帝王待之若明友,比鄰示之若父母,功著天地,不復去也,祿著官位,不復賤也,名著萬民,不復滅也。夫仁可不為乎哉?或有遇得善富地,並得天地中和之財,積之廼億億萬種,珍物金銀億萬,反封藏逃匿於幽室,令皆腐塗。見人窮困往求,罵詈不予,既予不即許,必求取增倍也,而或但一增,或四五廼止。賜予富人,絕去貧子,令使其飢寒而死,不以道理,反就笑之。與天為怨,與地為咎,與人為大仇,百神憎之。所以然者,此財物廼天地中和所有,以共養人也。此家但遇得其聚處,比若倉中之鼠,常獨足食,此大倉之粟,本非獨鼠有也。少內之錢財,本非獨以給一人也,其有不足者,悉當從其取也。愚人無知,以為終古獨當有之,不知廼萬尸之委輸,皆當得衣食於是也。愛之反常怒喜,不肯力以周窮救急,令使萬家之絕,春無以種,秋無以收,其冤結悉仰呼天,天為之感,地為之動,不助君子周窮救急,為天地之間大不仁人。人可求以祭祀,尚不給與,百神惡之。欲使無世,鄉里祝固,欲使其死,盜賊聞之,舉兵往趨,攻擊其門戶,家困且死而盡,固固不肯施予,反深埋地中,使人不睹,無故絕天下財物,乏地上之用,反為大壯於地下,天大惡之,地大病之。以為大咎。中和之物,隔絕日少,因而坐之不足。飢寒而死者眾多,與人為重仇。夫天但好道,地但好德,中和好仁。凡物職當居天下地上,而通行周給,凡人之不足,反廼見埋,病悒悒不得出見。夫天與地,本不樂欲得財也。天廼樂人生,地樂人養也。無知小人,反壅塞天地中和之財,使其不得周足,殺天之所生,賊地之所養,無故埋逃此財物,使國家貧,少財用,不能救全其民命,使有德之君,其治虛空。夫金銀珍物財貨作之用,人功積多,誠若且勞,當為國家之用,無故棄捐,去之上下,地又不樂得之,以為大病,以為大壯。今愚人甚不仁,罪若此,寧當死不耶?中尚有忽然不知足者,爭訟自冤,反奪少弱小家財物,殊不知止。吾尚但見真人倲倲,財舉其綱,見其始。夫大不仁之人過積多,不可勝紀,難為財用,真人宜熟思之。故天地中和三氣憎之,死尚有餘罪,當流後生,真人寧覺知之耶?唯唯。可哉,吾不欲聞也。真人遺此語,天必奪子命,令知覺悟,惡之且活矣。自勑慎事。唯唯。謹已敬受道德仁戒,願聞有知不好學真道意。善哉,子之言也。夫天生人,幸得有賢知,可以學問而長生。天之有道,樂與人共之,地有德,樂與人同之,中和有財,樂以養人。故人生樂求真道,真人自來,為之不止,比若與神謀,日歌為善,善自歸之,力事眾賢,眾賢共示教之,不復遠也。可以全其身,不負先人之統,佗人盡夭終,獨得竟其天年,人皆名惡,獨得為善人。為眾人師,聞於遠方,內懷真道德仁而有之。助天生物,助地養形,助帝王化民。上師廼可化無極人,盡使愚人守道不為非。中師可化萬人,小師可化千數百人,致有益於君王,使小人知禁,不犯非匿邪。上感得官,不負祖先,不辱後生,維學若此,寧可不為乎?故古者聖賢,悉以勑學人為大憂,助天地生成,助帝王理亂,此天地之間,善人之稱也,或有愚人,生而懷願有知,而不肯力學真道,反好為浮華,行以欺人,為子則欺其父母,為臣則欺其君,為下則欺其上,名為欺天,罪過不除也。或有反好俗事爭鬥,相隨為非,睹真人之人,反大笑之,笑之言無以學為,遂令冥冥,愚無可知。又好勝而不可,苛言天地無數,賢渘無知,恣情而行,上犯天文,下犯地理,出入無復節度,歸則不事父母,羣愚相與會聚,遂為惡子。為長吏致事,還戮其父母,不能自惟思,因逃亡為盜賊,行害傷殺人,殊不止。此正天所忌,地所咎,帝王所愁苦,百神所憎,父母所窮也。此害人之大灾,絕其先人之統子也。今不力學真道,為行如此,於真人意,寧當死不?死有餘罪,流其子孫,尚名為惡人之世,盜賊之後,惡寧流後生不耶?今尚但為真人舉其端首,其惡不可勝記,難為財用,真人寧覺知之耶?真人自慎。唯唯,吾甚哉。子知,已去惡矣。謹已具聞四事,願後聞其次。然夫天生人,使其具足乃出之,常樂其為道與德,仁人幸有知,可以學德,天地以德養萬物,樂人象之。故太古之德人忍辱,象地之養物也。人學為之,則其心意常悅,不復好傷害也,見事而慎之,日而為者善,不復欲為惡也。以類相聚,日益高遠,為之積久,因成盛德之人,莫不響應,眾人歸向之。聚謹順善不止,因成大渘師,其德廼之助天養欲生之物,助地養欲長之物,又好助明王化民,使為謹,不復知其凶惡。小為德,或化千數百人,大為德,或化萬人以上。因使萬人轉成德師,所化無極。為德不止,凡人莫不悅喜。天地愛之,增其筭,鬼神好之,因而共利祐之。其有功者,廼人君官仕之德,不樂傷害眾人。樂之好之,所求者得居常獨樂,無欲害之者。此本由學順善為德,廼到于斯,名聞遠方,功著天地,不負祖先,不辱後生。今人或幸有知,心知善惡,而反自輕易,不力學為善德,反隨俗愚暗之人為惡。好用氣尚武,辭語常凶,言出而逆,欲以伏人。自言便,復有便於人者;人自言勇力,復有勇力於人者。故凡天下之事,各有所伏窮,故可制也。夫大火當起之時,若將不可拘,得水便死。人為不善,當怒之時,若將不可制也,得獄便窮。用口若將不拘,得病使降。故夫天地治人,悉自有法尺寸。人乃有知,不肯好學,反自輕為非,所居為凶,無愛之者。天地憎之,百神惡之,帝王得愁苦之。此不成善人,自成盜賊,死尚成惡鬼,用力強梁,其死皆不得用。道理人莫不共知之,而自易不為善,汙!先人之統,負於後生之子,遂見字為凶賊人之類也。人莫肯與其交語,行人不欲與同道,此子何過,承負父母之惡,尚或見謂為盜賊之子,或遂得死亡焉。真人來,人自易,不好學於明師為德,反隨小人,過乃如此,寧當死有餘罪不乎?可畏哉,天師勿須道,吾念之已苦心痛矣。見人不學,以為小事,安知廼致此乎?人甚愚,與俗人相似,人不深計,死有餘罪。真人既有功於天地,慎之。唯唯。不可自易也。吾尚但舉其綱,見其始,不學之惡,不但盡於是也。子得吾書,覺悟自深計之。唯唯。誠得,歸便閒處精之詳之。然是也。學而不精,與夢何異。唯唯。謹已受吾事之勑,願聞人生有力不為之教。然天地共生蚑行,皆使有力,取氣於四時,而象五行。夫力本以自動舉,當隨而衣食。是故常力之人,日夜為之不懈,聚之不止,無大無小物,得者愛之。凡物自有精神,亦好人愛之,人愛之便來歸人。比若東海愛水,最居其下,天下之水悉往聚,因得為海。君子力而不息,因為委積財物之長,家遂富而無不有。先祖則得善食,子孫得肥澤,舉家共利。為力而不止,四方貧虛莫不來受其功,因本已大成。施予不止,眾人大譽之,名聞遠方,功著天地。當力周窮救急,助天地愛物,助人君養民。救窮乏不止,凡天地增其筭,百神皆得來食,此家莫不悅喜。因為德行,或得大官,不辱先人,不負後生。人人或有力反自易,不以為事,可以致富,反以行鬥訟,妄輕為不祥之事。自見力伏人,遂為而不止,反成大惡之子。家之空極,起為盜賊,則飢寒並至,不能自禁為姦,其中頓不肖子即飢寒而死。勇力則行害人,求非其有,奪非其物,又數害傷人,與天為怨,與地為咎,與君子為仇,帝王得愁焉。遂為之不止,百神憎之。不復利祐也。天不欲蓋,地不欲載,凶害日起,死于道旁,或窮於牢獄中,戮其父母,禍及妻子,六屬鄉里皆欲使其死,尚有餘罪復流後生,或成乞者之後,或為盜賊之子,為後世大瑕。真人前,其過責如此,寧當死有餘罪不?吾見天師說事,吾甚驚心痛,恐不能自愈。真人知心痛,將且生活矣。若忽然不大覺悟,子死不久也。慎之,吾言不可犯,犯者身滅矣,非吾殺之也,其行自得之,子亦知之乎?唯唯。吾為子陳此六事,未能道其萬分之一也。賢渘得吾道,宜深思遠慮,勿反苟自易,不恕為善也。為力學,想得善為惡,則反廼降人也。各自為身計,此中有六死罪,又有六大善,俱象之為,身為其善必得善也,自易為惡者,日得凶惡。子矣自策自計,莫樂於自恣。慎之思之。惟之念之,賢明之心,必當易開也。道德仁善,付有道德之士,凶惡付不深計之子,此格法。能皆象吾書文以自正,則天下無復惡人也。此乃天上太古洞極之道,可以化人,人一知之俱為善,亦不復還反其惡也。上士樂生,可學其真道,大深大賢可學其德,好施之人可學其仁,有知之人可學其知,有能之人可學其能,有力之人可學其力。如能並盡用之,思之熟之,身已遠凶惡矣。天地愛之,六方養之,帝王無復事也,廼長游而治,真人亦知之乎?大樂至矣,吾甚大喜。子可謂樂善知之矣。是故古者賢聖,迺教而不止者,廼睹天禁明,各為身計也。故賢聖之教,辭語滿天下也。子獨不覺乎?善哉善哉。是故古者聖賢上士皆悉學,晝夜力學而不止者,亦睹見天地教令明也。故不敢自易為非也,不敢自輕易而不力學也。故得長吉而無害,此諸賢者異士,本皆無知,但由力學而致也。此中諸凶惡人,悉由不力學,自輕自易所致也。吾之為道,吉凶之門戶也,子亦豈知之耶?唯唯。故都舉廼以上及其下也,何謂也哉?噫,子意何不覺也。見天師連說,今更眩不自知,以何為覺,以何為不覺也。今使子知行之。真人前,夫天治法,化人為善,從上到下,有幾何法哉?其法萬端,各異意。然真人尚正若此,俗人難覺,迷日久是也。有過,唯天師。然助帝王治,大凡有十法。一為元氣治,二為自然治,三為道治,四為德治,五為仁治,六為義治,七為禮治,八為文治,九為法治,十為武治。十而終也,何也?夫物始於元氣,終於武。武者斬伐,故武為下也。故物起於太玄,中於太陽,終死於白虎。故元氣於北,而白虎居西,此之謂也。故天使元氣治,使風氣養物。地以自然治,故順善得善,順惡得惡也。人者順承天地中和,以道治,主動道,凡事通而往來。此三事應天地人讖,過此三事而下者,德仁為章句,過仁而下,多傷難為意。故吾之為道,常樂上本天之性戒,中棄未天之性也。生凡物,本者常理,到中而成,至終而亂,失亂者不可復理,故當以上始也。故天常守本,地守其中一轉,人者守其下三轉,故數亂道也。真人豈已曉知之耶?唯唯。子今有疑。夫隨師可言,不敢有疑也。真人前,天將祐帝王,以何為明證哉?將利民臣,以何為效乎?唯天師,今不及何也,數言而不中,多得過,故不敢復言也。賺乎,行。唯唯。然天將祐帝王,予其琦文,今可以治,用之絕踰,與陰陽相應,將利小臣也。予其良吏,將利民也,使其生善子。真人言是。豈復有奇說耶?而已極。唯天將欲興有德人君也,為其生神聖,使其傳天地談,通天地意,故真人來為其學也。宜以付謹良之民,覺其心,使其惟思,付上有大德之君也,以示眾賢,共曉其意已解,以歸百姓。百姓得之,十五相從,議之治之,連不平,非獨天地人君也。過乃本一在人長,長自得重過責於皇天后土,皆由一人。時有先學得真道者,不力相化教,大渘幸先知德,力不相化,畜積有財之家,不肯力施為仁,人生有知足以學,而不肯力學求真道以致壽。有能足以學德,以化其身,而不肯力學德以自化,有力不肯力作自易,反致困窮,此有大過六。天人為是獨積久,天地開闢以來,更相承負,其後生者尤劇,積眾多相聚為大害。令使天地共失其正,帝王用心意,久愁苦而不治,前後不平,天大疾之。故吾急傳天語,自太古到今,天地有所疾苦,悒悒而不通,凡人不得知之,皆使神聖人傳其辭,非獨我也,真人勿怪之也。今吾已去世,不可妄得還見於民間,故傳書付真人,真人反得已去世俗,不可復得為民間之師。故使真人求索良民而通者付之,今趨使往付歸有德之君也,敢不往付留難者,坐之也,何其重也。今天當以解病而安帝王,令道德君明示眾賢,以化民間,各自思過,以解先人承負之誼,使凡人各自為身計,勿令懈忽,廼後天且大喜,治立平矣。子或懷狐疑,以吾言不大誠信者,吾文但以試為真。所以然者,古文億億卷,其治常不能太平也。令賢明渘長,獨懷狐疑,謂書不然也。夫勇士不試,安知其多力,見文而不試用,安知其神哉?吾受天言,以試真人,自是之後,得凡文書,皆立試之,不得空復設偽言也。天大疾之,地大苦之,以為大病,誠冤忿恚。因使萬物不興昌,多灾夭死,不得竟其天年。帝王悁悒,吏民雲亂,不復相理。大咎在此六罪也。有道妬道,不肯力教愚人,有德妬德,不肯力化愚人,有財畜積而妬財,不肯施予。天生凡人,使施之天。有知,不肯力學正道以自窮,見教反笑之。有能,不肯力學施,見教反罵詈之。有力,不肯力作可以致富為仁,反自易懈惰。見父母學教之,反非之。故勑真人疾見此文,使眾賢各自深惟念百姓,自思大過,真人寧曉知教勑耶?唯唯。今神人既為天陳法,何不但得人而已,布於民間,必當以上下乎?善哉善哉。今天上極太平氣立至,凡事當順,故以上下也。不以上下,則為逆氣,令治不平,但多由逆氣不順故也。真人欲復增之耶?不敢也。故當以上下,勿復重問。唯唯。行去,慎事各為身計。此有大過六,天道至嚴,不可妄為,天居上視人。唯唯。願復更請問一言,凡人已得要道要德,當於何置之?當上以付其君。何必當以付之也?夫要道廼所以安君也,以治則得天心。夫要德所以養君,以治則得地意。實知之而不肯奏上,皆為不敬,其罪不除。何其重也?觀子之事植辭,如無一知者。夫為子乃不孝,為民臣廼不忠信,其罪過不可名字也。真人乃言,何一重者等也,真人之學何不日深,反日向淺哉?甚愚生實不睹。子尚言不睹,夫俗人蔽隱藏其要道德,反使其君愁而苦愚暗,咎在真道德蔽而不通也。又要道廼所以稱
天也,要德廼所以稱地也,愚人廼斷絕之,天憎之,地惡之,其過不除也。真人幸獨為天所私得壽,而學反未盡,廼及天禁,宜事者慎之。唯唯。
右天教合和使人常吉遠凶之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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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六十八
戒六子訣第一百四
吾將去有期,戒六子一言。夫道廼洞,無上無下,無表無裹,守其和氣,名為神子,近求則大得,遠求則失矣。故古君王善為政者,以腹中始起,真能用道,治自得矣。動不失其法度數,萬物自理,近在胸心,散滿四海。古者聖人名為要道。治樂欲無事,慎無失此,此以繩正賢者。今重丁寧以曉子,子六人連日問吾書,道雖分別異趣,當共一事。然舌能六極周,王道備,解說萬物,各有異意。天地得以大安,君王得以無事。吾書乃知神心,洞六極,八方自降而來伏,皆懷善心,無惡意,其要結近居內。比若萬物心在裹,枝居外。夫內興盛則其外興,內衰則其外衰。故古者皇道帝王聖人,欲正洞極六遠八方,反先正內,以內正外,萬萬相應,億億不脫也。以外正內者,萬失之也。故古者大聖教人深思遠慮,閉其九戶,休其四使,使其渾沌。比若環無端,如胞中之子而無職事也,廼能得其理。吾之道悉以是為大要,故還使務各守其根也。夫天將生人,悉以真道付之物具。故在師開之導之,學之則可使無不知也。不闓其門戶,雖受天真道,無一知也。比若嬰兒生,投一室中,不導學以事,無可知也。所以人異者,但八方異俗,故其知學不同也。若能一人學,周流表裹,盡知之矣。吾將遠去有所之,當復有可授,不可得常安坐,守諸弟子也。六人自詳讀吾書,從上到下為有結,不解子意者,考源古文以明之。上行者玄真知之,下行者順真知之,東者初真知之,南者太真知之,西者少真知之,北者幽真知之。夫道廼大同小異,故能分別陰陽而無極,化為萬一千五百二十字。中和萬物小備,未能究天地陰陽,絕洞無表裹也。故但考其無,舉其綱,見其始,使可儀而記。記古記今,其要亂自同,神聖所記,猶重規合矩,雖相去億億萬年,比若相對而語也。故可為為天地常經,為陰陽作神道,勿怪吾書前後甚復重也。所以復重者,恐有失之也。又天道至嚴,既言不敢不具,通不通,名為菱道,為過劇。吾誠哀之,此雖復重。比若上古聖人,中古聖人,下古聖人,皆異世而生,其辭相因,復重而說,更以相考明,廼天道悉可知,此之謂也。行矣,吾有急行,重慎持天寶,傳付其人。
右戒六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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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六十九
天讖支干相配法第一百五
真人再拜曰:愚賤生,緣天師常待之以赤子之分,恩愛洽著,倉皇得旦夕進見,天功至大,不可謝。今欲復有質問密要,天之祕道,又不敢卒言。平道之,子既為天問,事當窮竟,不得中弃而止也。唯唯。愚生見天師所說,無有窮極時也。廼後弟子俱天覺,承知天師深洞,知天地表裏陰陽之精,諸弟子恐一旦與師相去,無可復於質問疑事,故觸冒不嗛,問可以長久安國家之讖,令人君常垂拱而治,無復有憂。但常當響琴瑟,作樂而遊,安若天地也,無復有危時,豈可聞乎哉?然諸真人思精進乎?深眇哉,所問廼求索洞通天地之圖讖文,一言廼萬世不可易也。天公疾多灾愁苦之,廼使諸真人來問疑乎?諾。且為真人具說天之規矩大要,秘文訣令,使其口口,真人自隨而記之。唯唯。然夫皇天廼以四時為枝,厚地以五行為體,枝主衰盛,體主規矩。部此九神,周流天下,上下洞極,變化難睹。為天地重寶,為眾神門戶,自有固常,不可妄犯,順之者長吉,亂之者長與天地乖忤。唯唯。願聞其意,豈可睹耶?善哉,諸真人言也。方為子具道之,但俱自精,安坐思吾言。唯唯。
天常讖格法,以南方固為君也。故曰在南方為君也,火在南方為君,太陽在南方為君,四時盛夏在南方為君,五祀竈在南方為君,五藏心在南方為君。君者,法當衣赤,火之行也。是故君有變怪,常與陽相應,非得與他行相應也。陽者日最明,為眾為長,故天讖常以日占君盛衰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知之矣。人君之法,常當求與仁者同家,有心者為治。其可與共為治者,常當行道而好生。小小幼弱,於其長臣賢成器者,君當養之,不宜傷也。故東方者好生,南方者好養。夫不仁用心,不可與長,共事不明,不可以為君長。故東方者木仁有心,南方者火明也。夫天法,帝王治者常當以道與德,故東方為道,道者主生,南方為德,德者主養,故南方主養也。治者當象天以文化,故東方為文,龍見負之也,南方為章,故正為文章也。章者大明也,故文生於東,明於南。故天文者赤也,赤者火也。仁與君者動上行,日當高明,為人作法式。故木與火動者,輒上行也,君之象也。故居東,依仁而上,其治者故當處南。故東方為少陽,君之始生也。故日出於東方也。南方為太陽,君之盛明也。少陽為君之家及父母,太陽為君之身,君之位也。少陽為君之家,木為火之父母,君以少陽為家,火稱木之子。真人知之耶?唯唯。子已知之矣。少陰為臣,臣者以義屈折,伏於太陽。故金隨火屈折,在人可欲,為臣者常以義屈折,佐君可欲為也,故少陰稱臣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太陰為民,民流行而不止,故水流行而不知息也。民者,職當主為國家王侯治生。故水者當隨生養木也。束方者君之家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
天之格讖,少陽者畏少陰。故臣者反主錄國家王侯官屬也。太陽畏太陰,是故國有道與德,而賢明,則民從也。國無道德,則民叛也。是故治國之大要,以多民為富,少民為大貧困。諸真人曉知之耶?唯唯。行已覺矣。
天之格法,分為六部。東南上屬於天,故萬物生皆上行,蚑行人民皆出處外也,屬於天。故天為之色,外蒼象木,內赤象火。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已曉矣。
天地之格讖,西方北方下屬於地,故萬物至秋冬,悉落下歸土也。人民蚑行,至秋冬悉入亢而居。故地之為色也,外黃白象土金,內含水而異,象北行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天之,格讖,東方南方位尊,上屬天,主治,為君長師父。西方北方位卑,屬地,為臣,為後宮,為民。故己者,甲之後宮也。甲,天也,王者之本位也。故甲為心星,心星,火也,為王者。故東方亦為王者之先也。心星,火也,行屬南方。比若日出東方,而位在南方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
天之格讖,丙為火之長,最其大明者也,君之位也。辛者屬丙,辛者丙之後宮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今己亦為皇后,辛亦為皇后,何謂也?善哉,子之難也,得天讖訣意。然己配甲,申者丙之父也,故己廼太皇后之宮也。辛者,配丙,丙者甲之子也,故辛者小皇后之宮也。丙者廼甲之適子,受命皇之君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真人已知之矣。庚者屬乙,是國家諸侯王之也。壬者屬丁,是帝王女弟之也。癸者屬戊,是國家太皇后之婦家也。善哉,真人已知之矣。
今十干已解,各有所屬,願聞地之十二支,當云何哉?善耶,然天之為法,陰陽雖行,相過事者,各自有家。天之為法同,不舉家,悉相隨而止耳。甲者以寅為家,乙者以卯為家,丙者以午為家,丁者以巳為家,戊者以辰戌為家,己者以丑未為家,庚者以申為家,辛者以酉為家,壬者以子為家,癸者以亥為家。故天道者,反行治也。地道者,止也。故有分土,反無分民,蓋有國土而無國。故天地者不移,天反一日一夜,周流一竟,行之以此為常。故十二支各居其處,不隨十干而行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天地之道,四時五行,其道以相足,轉而異辭,周流幽冥,無有極時,獨古者大神聖人時時知之耳。欲盡為子說之,難為財用,又復太文,反令益憒憒,使土德之君見眩亂,不知所從,故止也。不惜為諸子說也,而說無窮極,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少覺矣。德君據吾天讖以治,萬不失一也。是故天道廼有固界也。以東與南為君王,象屬天,故名為天子也。以西與北為後宮民臣,象也屬地,故地為后宮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天之格讖,東方者畏西方,是故天地開闢以來,王者從兵法,興金氣,武部則致君之象無氣。火者大衰,其治凶亂。真人欲樂知天讖之審實也,從上古中古到于下古,人君棄道德,興用金氣兵法,其治悉凶,多盜賊不祥也。是故上古聖人深知天固法象,故不敢從兵革武部以治也。帝王欲樂長安而吉者,宜按此天讖,急囚斷金兵武備,而急興用道與至德,以象天法,以稱皇天之心,以長厭絕諸姦猾不祥之屬也,立應不疑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天之讖格法,太陽雖為君者,反大畏太陰,水之行也。水之甘良者,酒也。酒者,水之王也,長也,漿飲之最善者也,氣屬坎位,在夜主偷盜賊。故從酒名為好縱,水之王長也,水王則衰太陽。真人欲樂知天讖之審實也,從太古以降,中古以來,人君好縱酒者,皆不能太平,其治反亂,其官職多戰鬥,而致盜賊,是明效也。是故太平德君方治,火精當明,不宜從太陰,令使水德王,以厭害其治也。故當斷酒也。願聞睹斷之耶,斷何所酒哉?但斷市酒耳。今天師何睹何見,而獨斷絕市酒耶?然夫市者,廼應水之行也。故四方人民凡物,悉流而往聚處。是故江海亦水之王長也。故凡百川財物,亦流往聚處也。夫水者,北方玄武之行也,故貪數劫奪人財物。夫市亦五方流聚而相賈利,致盜賊狡猾之屬,皆起於市,以水主坎。天之法,以類遙相應。故市廼為水行,縱其酒,大與之,復名為水王,市人亦得酒而喜王,名為二水重王。其咎六。厭衰太陽之火氣,使君治衰,反致祆臣。真人知之耶?今見天師訣之,眩亂不曉,願聞其大訣。善哉,子之言也。然諸真人乃遠為天來問事,為德君帝王解承負之害,吾無所惜也。俱安坐,為諸真人分別悉說,道其大要意。唯唯。
天之讖訣,金玉興用事。人大興武部者,木絕元氣,土得王。大起土者,是太皇后之宮也。氣屬西北方,太陰得大王,則生訞臣,作後宮,失路騰而起。土王則金相,復相隨騰而起,己與辛之氣俱得興王,騰而大起。天之格法,則生後宮多訞,此非後宮之過也,此廼名為治失天讖,失其大部界,反使灾還反相覆也。是廼天地開闢以來,先師天時運未及,得分別具說天之大部界也。令帝王便失天之法治,令生此灾變。真人深知之耶?唯唯。天之讖也,縱酒者水之類也。市者水行,大聚人王處也,而縱酒於市,名為水酒大王。水王則火少氣,火少氣則化成灰,化成灰則變成土,便名為火,付氣於土也。土得王起地,與金水屬西北。太陰屬於民,臣反得王。後生訞臣,己氣復得作,後宮犯事,復動而起,其灾致偷,盜賊無解時。各在縱水,令傷陽德。今所以為真人分別說之者,見子來問事,大口口惓惓,承知為皇天欲祐德君,故吾為真人分明天地大分治,所當象之,勿復犯也,犯者復憒憒致亂矣。子知之耶?唯唯。願問一疑。行言。今京師同聚人眾財貨中類,京師反應水行耶?噫,諸真人學何一時昭昭,時時闇昧哉?不及,然安可盡及耶?然夫京師者,廼應土之中,火之可安止處也。非若市,但可聚財處也。夫京師廼當並聚道與德,仁與賢渘,共治理天下。何故廼言京師人君,但當聚財貨乎?子其大愚哉,子以吾言不信,為子道之。古者京師到今,諸聚道德賢渘者,天下悉安其理,但聚珍寶財貨,而無賢明者,悉亂於真人意,京師寧可若市,但可聚財處,非乎?寧解耶?唯唯。
為諸真人重明天讖格法。日者生於少陽,盛於太陽。月者生於少陰,盛於太陰。日者天之精也,陽之明也,故日為君,位在南方。月者地之精也,陰之明也,故月為臣,位在北方。南方為晝,北方為夜,是故日得王用事,則月與夜衰短,月得王用事,則日與晝衰短。故北方氣王,則南方氣衰,南方氣王,則北方氣衰也。故當急止酒王,以斷衰水金也。真人重明知之耶?唯唯。
天之格分也,陽者為天為男,為君為父,為長為師,陰者為地為女,為臣為子,為民為母。故東南者為陽,西北者為陰。真人欲知天讖審實,從天地開闢以來,諸縱令兵武備,使王縱酒,使王從女,政大從其言,使其王,少陰太陰與地屬西北。從是令者,後皆亂而有凶害。仁渘道德賢明聖人,悉屬東南,屬於陽,屬於天。從是言者,後悉理。願聞夫賢聖何以屬東南方也。火之精為心,心為聖,木之精為仁,故象在東也。東南者養長諸物,賢聖柔明亦養諸物,不傷之也。故夫聖賢柔明為性,悉仁而明,仁者象木,明者象火,故悉在東南也。善哉善哉,見天師之言,已大解矣。
又天讖格法,東南為天斗綱,斗所指向,推四時,皆王受命。西北屬地,為斗魁所擊者,死絕氣,故少陰太陰,土使得王,勝其陽者,名為反天地,故多致亂也。真人知之耶?唯唯。愚生數人,緣天師哀之,為其說天讖訣,願問事一言之。今南方為陽,易反得巽離坤,北方為陰,易反得乾坎艮。善乎,子之難也,睹天微意。然易者,廼本天地陰陽微氣,以元氣為初。故南方極陽生陰,故記其陰。北方極陰生陽,故記其陽。微氣者,未能王持事也。故易初九子,為濳龍勿用,未可以王持事也,故勿用也。此者但以元氣之端首耳。善哉善哉。行,真人已解矣。今吾所記天讖,乃記天大部,能王持天政氣,為天下綱紀者也。真人知之耶?唯唯。今吾所言,正天下人君所當按之以為治法也。子之所問,正氣之端首也。今真人見吾言或疑也,為諸真人具說天地八界。唯唯。日之界者,以日出於卯,入於酉,以南為陽,北為陰。天門地戶界者,以巽初生東南角,乾初生西北角,以東北為陽,以西南為陰。子初九、午初六,以東為陽,西為陰。立春於東北角,立秋於西北角,以東南為陽,西北為陰。此名為天地八界,分別陰陽位。真人寧解耶?唯唯。行,已解矣。是故大部以東南為天,西北為地,地得順從。令王得伏其天者,為天地反,故凶。天得行其事,王者得伏其地,為順,各得其所,故吉。真人得書,思之思之,以付歸上德之君,思吾文行之,與神無異,天即祐助之,不宜時也。行,為子說天讖證為小竟,欲為真人大說,天上地下,絕洞八極及星宿羅列,悉一二說,周流天道微妙,或人反眩,不知所之,後令真道絕不用,無以解古流灾,復令上愁焉。故但為子說大部易知者,使其覺而已。故不言微妙難知者也,不惜之也。唯唯。願請問一訣事。言之。今且天師為愚生說天之十干,皆有配合,地道十二支,同有陰陽奇偶,何故獨得天配合乎?善哉,子之難也,可謂為得道要乎。然地者但比於天。為純陰獨居,同自有陰陽耳。天與地法,上下相應,天有子,地亦有子,天有午,地亦有午,天有坎,地亦有坎,天有離,地亦有離,其相應若此矣。是故丑未者,寅之後宮也。申者屬卯,侯王之壻也。亥者配辰,卯者配戌。辰戌者,太皇后之家婦也。酉者屬午,小皇后也。子屬巳,巳,帝王女弟之壻也。真人知耶?唯唯。是故干為帝王,支亦為帝王。是故寅者,甲之支也,故丑未稱后宮。午者,丙之支也,故酉稱后宮。卯者,乙之支也,故申稱侯王之壻也。辰者,戊之支也,故稱太皇后之家也。亥者,癸之支也,故稱太皇后之家婦也。子者,壬之支也,故稱帝王女弟之壻也。巳者,丁之支也,故稱帝王女弟也。此天地相應和之法也。善哉善哉。願聞此辰戌君,未獨男則共聚,女則共嫁,何也?微妙哉,子之難也。然天者極陽,地者極陰也。地眾,凡陰之長也。陰者常偶數,故并也。今戊己同地也,何故不并?善乎,夫戊己者,五干也,地之陽也,位屬天,故不并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知之矣。今真人難是也。今五行字廼轉而相足,以具天下凡事。子得吾書,自以類惟思其惡意,上下六方絕洞,皆已備,是故聖人見一以知萬,大賢見一以知千,愚者力示會獨亂,不得道真也。故道德者付真人,真人知之耶?唯唯。行,知之矣。願復請問一事。令此上天之四時,地之五行,悉道帝皇侯王后宮之家,天道盡往配之,中亦豈有百姓萬物相配乎?善哉,子之問也,可謂睹大道要矣。然此相配者同耳。夫五行者,上頭皆帝王,其次相,其次微氣。王者帝王之位也,相者大臣之位,微氣者小吏之位也。王者之後老氣者,王侯之位也。老氣之後衰氣者,宗室之位也。衰氣之後病氣者,宗室犯事失後之象也。病氣之後囚氣者,百姓萬民之象也。囚氣之後死氣者,奴婢之象也。死氣之後亡氣者,死者丘冢也。故夫天垂象,四時五行周流,各一興一衰,人民萬物皆隨象天之法,亦一興一衰也。是故萬民百姓,皆百王之後也。興則為人君,衰則為民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子已知之矣。
右以天讖長安國家以治訞臣絕姦偽猾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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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七十
學者得失訣第一百六
真人謹問:吾復欲都合正所寫師前後諸文,使學者不得妄言,豈可聞乎?善哉,子何一日益閑習也。然吾之道法,廼出以規陽,入以規陰,出以規行,入以規神,出以規眾書,入以規眾圖,出以消灾,入以正身,出以規朝廷之學,其內以規入室。凡事皆使有限,努力好學者,各以其材能,反失其常法,外學則遂入浮華,不能自禁,內學則不應正路,返入大邪也。夫諸學者廼常有大病,不能自知也。其好外學,才太過者,多入浮華,令道大邪,而無正文,反名為真道,更以相欺請也。內學才太過者,多入大邪中,自以得之也。不與傍人語,反失法度,而傳妄言也。今子乃疑,故復來問之。今為子意善惓惓,倲倲無慮,為其規矩,令各有限度可議,以為分界而守之也。今古文眾多,不可勝限也。凡學樂得其真事者,勿違其本也。學於師口訣者,勿違其師言,是其大要一也。夫學之大害也,合於外章句者,日浮淺而致文而妄語也。入內文合於圖讖者,實不能深得其結要意,反誤言也。學長生而出,合於浮華者,反以相欺也。合於內不得要意,反陷於大邪也。今子來反復問之,故為子陳其文,見其限也,合其法度者是也,不合者非也,明矣。可以是知之也。凡書為天談,十十相應者是也,十九相應者小邪矣,十八相應者小亂矣。過此而下,非真不可用也。名為亂天文地理,陰陽不喜,萬物戰鬥,人民被其大咎也。思養性法,內見形容昭然者是也。外見萬物眾精神者非也。學凡事者,常守本文而求眾賢,說以安之者是也,守眾文章句,而忘本事者非也,失天道意矣。使人身自化為神者是也,身無道而不成神,自言使神者非也。但可因文書相驅使之術耳。說凡事本末中央相似者是也,不相類似者非也。入室始少食,久久食氣便解去不見者是也,求道自言得之不還,反有問者非也。凡去者悉還,有教問者是也,而無教問者,而容死也。守清靜於幽室,成者是也,自言得道行,以怒語言者非也,失精之人也。入學而日善,過其故者得道之是也,入學而反為日惡,不忠信者非也,陷於大邪中也。讀書見其意,而守師求見訣示解者是也,讀書不師訣,反自言深獨知之者非也,內失大道指意也。學已得道,固事眾師眾賢不懈者是也,此日進之數也。故古聖已知道,自若事師不敢止也,去師則讀文不懈也,學而獨自言得其要意,不復力讀古文聖辭,自言是不事眾聖明者,非也,下愚之人也。凡人學而窮竟,其可求學者是也,萬物皆然,萬物既生,皆能竟其壽而實者是也,但能生,不而竟其壽,無有信實者非也。為善得其實宜者是也,不得其實宜者,但外是內非也。案讀吾書盡,不離繩墨而得其實者是也,讀書出其奇,多才而不得其要實者非也。天有風雨,而萬物時生者是也,風雨而萬物反傷者非也,有毒也。為經道而日興盛者是也,不日向興,反日向衰者,行內失其意者非也。是故夫天地之性為善,不即見其身,則流後生,以明其行也。為惡亦不即止其身,必流後生,亦以謬見明其行也。故夫為善惡者,會當見耳。但為善者,比若向日出,猶旦彰明也。為惡者,比若向日入,猶且冥冥,此天地陰陽自然性也。天生萬物,廼各隨其行,而彰之不隱匿也。故善者上行,命屬天,猶生人屬天也。惡者下行,命屬地,猶死者惡,故下歸黃泉,此之謂也。得吾書者,以付上德君也。吾有此書,敢障絕而傳讀之也。天道治天,不可盡知也,不可聽信一人之言。今故為子定古聖文,今復要其合策,明書前後相因,以相證也。天地開闢以來,賢聖雖異世而生,相去積遠,所疾惡者同也。共為天談,救世得失也,其言相似,猶若重規合矩。轉以相彰明,不得不也。夫物類相聚興也,其法皆以比類象相召也,是明效也。為其失之於前,得之於後,考合異同以成文也。拘古以明今,共議其事以內文者,明其外文以外文者,還考繫其內文也。使可萬世傳,無重過於天。一人之言,不可獨從也。眾人之言,深策取古賢聖之辭,內與天同也,共定而置之。帝王日明解訣,諸憒亂灾惡除,天無重憂,共為者興,拒逆者灾不除也。
右是學者得失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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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七十一
真道九首得失文訣第一百七
真人再拜,請問一事。然言之。今天師為太平之氣出授道德,以興無上之皇,上有好道德之君,乃下及愚賤小民,其為恩廼洞於六合,洽於八極,無不包裹。今賢渘得師文學之,及其思慮為道,上以何為竟,下以何為極乎?善哉,真人之問,一何微要也。其欲聞洞極,知神靈進退邪?實愚蔽暗,事者不及,唯天明師錄示之。諾。道有九度,分別異字也。今將為真人具陳其意,自隨而記之,勿使有所失也。唯唯。然一事名為元氣無為,二為凝靖虛無,三為數度分別可見,四為神游出去而還反,五為大道神與四時五行相類,六為刺喜,七為社謀,八為洋神,九為家先。一事者各分為九,九九八十一首,殊端異文密用之。則共為一大根,以神為使,以人為戶門。今為子條訣之。亦不可勝豫具記。自思其意,其上三九二十七者,可以度世,其中央三九二十七者,可使真神吏,其下三九二十七者,其道多耶。其神精不可常使也。令人惚惚怳怳,其中時有不精之人,多失妄語,若失氣者也。今愚生見師言,眩冥不知東西,願分別為下愚生說之。然其上第一,元氣無為者,念其身也,無一為也。但思其身洞白,若委氣而無形,常以是為法,已成則無不為無不知也。故人無道之時,但人耳,得道則變易成神仙,而神上天,隨天變化,即是其無不為也。其二為虛無自然者,守形洞虛,自然無有奇也,身中照白,上下若玉,無有瑕也。為之積久久,亦度世之術也。此次元氣無為象也。三為數度者,積精還自視也,數頭髮下至足,五指分別,形容身外內莫不畢數,知其意,當常以是為念。不失銖分,此亦小度世之術也。次虛無也。四為神遊出去者,思念五藏之神,盡出入見其行遊,可與語言也。念隨神往來,亦洞見身耳。此者知其吉凶,次數度也。五為大道神者,人神出,廼與五行四時相類,青赤白黃黑,俱同藏神,出入往來,四時五行神吏為人使,名為具道,可降諸邪也。六為刺喜者,以刺繫地道神,各亦自有典,以其家法,祠神來遊,半以類真,半似邪,頗使人好巧,不可常使也,久久愁人。七為社謀者,天地四時、社稷山川,祭祀神下人也,使人恍惚,欲妄言其神,暴仇狂邪,不可妄為也。八為洋神者,言其神洋洋,其道無可繫屬,天下精氣下人也,使人妄言,半類真,半類邪。九為家先,家先者純見鬼,無有真道也,其有召呼者,純死人之鬼來也。此最道之下極也,名為下士也。得其上道者,能并使下,得其下道者。不能使其上也。今願聞何故有是上下乎哉?然此者,人行之所致也。守本者得上,好身神出入遊者得中也,愚人廼損其本守末,他遊神者得下。守本者能盡見之,守中者半見之,守末者不能還自鏡見之道也。故凡學者,廼須得明師,不得明師,失路矣。故師師相傳,廼堅於金石,不以師傳之,名為妄作,則致凶邪矣。真人慎之慎之。唯唯。故古者上學聖賢,得明師名為更生,不得明師者,名為亂經。故賢聖皆事師廼能成,無有師,道不而獨自生也。善哉善哉。真人欲知其效,比若夫人居大賢之里,則使人大賢,居中賢之里,則使人中賢,居不肖之里,則使人不肖,常不及此之謂也。學此道者,審之詳之,此天之要道也。慎之慎之。唯唯。行去,道歸其人,以付賢明。唯唯。是神訣要道也。
右真道九首得失文訣。
致善除邪令人受道戒文第一百八
真人問神人曰:受道以何為戒乎?神人言:道乃有大戒,不可不慎之也。夫且得道,臨且成之時,乃與諸神交結也,與精神為鄰里,出入相見睹,與人相愛,若父子也。夫道乃重事也,或悔與人,且欲奪人道,故先試人,視人堅不。共來欺人,使人妄語,得其辭語,堅閉之,慎無傳之也,即可得壽也,久可得真道矣,傳之日消亡矣,又使人好生而惡害。真人曰:願聞其日消亡意。精神消亡,身即死矣。夫虛無絕洞之道,常欲使人好生而惡殺,閉口無泄,廼可萬萬歲也。真人問神人:願聞無泄之禁忌。神人言:然大人泄之亡其位,中人泄之即斷其氣,小人泄之滅其世類也。所以然者,夫天地乃以此自殊異自私,故能神尤重之也。夫天地不深知絕洞之道,以何為神乎,以何為壽乎?記之,吾告子,其精之重之慎之。真人唯唯,不敢妄言也。真人稽首,願更聞其將欲敗人,柰何乎哉?神人言:然於人心中有惡意,使大邪來欺,人能堅閉耳,不聽其辭語,則吉矣,聽其辭則凶害矣。夫人君聽之惡其臣,言其臣不忠信而欲反也。臣子聽之惡其君,就來欺之,言子今當為聖人,今當為人君。小人聽之,使人自言且大尊也。父聽之惡其子,子聽之惡其父。辯變其辭語,熒惑人心意,言其且善且惡,亂人政治,一喜一怒,大佞之邪也,方欲害人也。從古到今,諸學長壽者,皆不得度於此辭也。真人問曰:當奈何哉?神人言:閉耳無聽,閉口無語,此但佞邪,無可聽者也。聽之即真道去,去即死矣。子欲長存,慎之此辭也。吾已為子先更之,幾何中於此大邪矣。吾常自正吾心,不復用之也。此大邪常積,欲觀人堅不,大猾邪常或乃來入人之腹中,動人之心,使人心妄為故也。時時怒喜,不能自禁止,皆為邪所誤也。為邪所推,眾渘得滅亡。於此者積眾多,審得其重戒,心亦不可移也,非獨學道者也。百姓喜怒無常,同是子可為也。子慎之自精。真人唯唯。真人曰:吾身嘗中於大邪,使吾欲走言,吾欲當為人主,後當飛仙上天。吾受其言,信之大喜。後反三月病癲疾,見神人天師言,心中大悅喜,吾親嘗中如此矣,幾為劇病,後癲疾自止得愈,遂得數千歲。今自幸復與神人相睹,重復道戒,睹見門戶,冀得長度為天上之吏。神人言:子持心志堅如此,何憂不得上九天,周歷二十五天乎哉?今是諸得上天之士,皆得持心堅密,不可誤者也。諸可熒惑誤者,皆反蚤死,不得度也。欲得長壽,讀此文以為重戒,此乃死生之戒,不可不慎也。是故古者聖賢先得度世者,不聆此之力也,學道而反不得,不長度者,皆坐聆此,得其賊也。夫天上大神,非賊人可為,便使人還此害尅,故無大福也。當生反死,轉為天賊也。今吾所教示真人書,悉皆可得大壽矣。或得度世,但謹自持,無以此為害,審能專心,可得萬萬歲。真人唯唯。吾不敢為非,請受明戒。神人言:子好道如此,成事得上天之階矣。真人問:戒獨有此邪?復有深者邪?復有上天之戒,固固戒人耳。專戒以言共欺人,言人且尊貴,以是戒人。故使人觸防禁,得誅死焉。復數試人以玉女,使人與其共遊,已者共笑人賤,還反害人之軀。但人常默,萬歲無可聆,但獨自守終命,何有害哉?死生之間專此也。真人唯唯。真人問:何故專使邪神來試人乎?神人言:道重難與人也,其執必堅,死而已者,亦不奪人之願也。天上度世之士,皆不貪尊貴也。但樂活而已者,亦無有奇道也。記吾戒,子口口矣,吾言萬世不可忘也,正使上行窮周無訾之天,其戒皆如此矣,無復有奇哉也。真人唯唯,不敢離繩墨之間也。神人言:審如子言,已得道矣。吉者日進,邪者上休矣。持心若此,成神戒矣。成事乘雲駕龍,周流八極矣。大道坦坦已得矣,命已長壽無極矣。真人曰:唯唯。神人言:道實大無內外,但常恐為大邪所害,而不聽一邪,邪於何敗乎?故古者帝王好道而學,不聽邪者,盡得萬萬歲,其聽用邪言者,悉自敗矣。吾道廼萬端,悉當知其利害。真人唯唯。今得神人之辭,皆得須臾長生乎?神人言:不深戒,成事口口凶矣,道不得成也。真人言:吾生有祿命邪,僥倖也,廼得與神人相遭逢。神人言;然六人生。各自有命,一為神人,二為真人。三為仙人,四為道人,五為聖人,六為賢人,此皆助天治也。神人主天,真人主地,仙人主風雨,道人主教化吉凶,聖人主治百姓,賢人輔助聖人,理萬民錄也,給助六合之不足也。故人生各有命也,命貴不能為賤,命賤不能為貴也。子欲知其審實,若魚雖乘水,而不因水氣而蜚,龍亦乘水,因水氣廼上青雲,為天使乎?貴賤實有命,愚者而妄語。古者聖人帝王,其大優者,不復錄問偽言也,知其口口,會無可能為也。此比若教無道之人,令卒蜚安而蜚乎哉?能飛者獨得道仙人耳。夫百姓相與遊戲,言我能蜚,實不能蜚,此妄言者若此矣。真人言:善哉,吾一覺於此。神人言:子自若愚,為天命可強得也哉?真人言:然此道亦可學耶?神人言:然有天命者,可學之,必得大度,中賢學之亦可得大壽,下愚為之可得小壽。子欲知其效,同若凡人學耳。大賢學可得大官,中賢學者可得中官,愚人學者可得小吏。夫小吏使於白衣之民乎?以是言之,猶當勉學耳。真人唯唯。吾為之,未嘗敢懈也。神人言:然努力信道,天地之問各取可宜,亦無妄也。真人唯唯。請得尊天重地,敬上愛下,順用四時五行可為,不敢為非也。神人言:善哉善哉,子得道意矣。吾不復重教示子矣。
右致善除邪令人受道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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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七十二
齋戒思神救死訣第一百九
六方真文悉再拜問:前得天師言,太平氣垂到,調和陰陽者,一在和神靈,歸俱分處,深惟天師之語,使能反明洞照者,一一而見之,其人積眾多,何以能致此,諸道士能洞反光者,能聚之乎?噫,大善哉。天上皇氣且至,帝王當垂拱而無憂。故天遣諸真人來,具問至道要,可以為大道德明君,悉除先王之流灾承負,天地之間邪惡氣,鬼物凶姦尸咎殃為害者耶?故真人來,一一口口,問此至道要也。諸弟子亦寧自知不乎?忽然不自知也。今忽不自知,何故問之?歸思天師教勁,有不解者,今不自知,當皆以何能,聚此諸絕洞虛靖反光,能見邪者,怪之,今故相與俱來共問之也。善哉,真人精益進,乃知疑此。天使子來,悉為德君具問,可解邪者。諾。方今為真人具說,分別道其要意,安坐共記。唯唯。天地自有神寶,悉自有神精光,隨五行為色,隨四時之氣興衰,為天地使,以成人民萬物也。夫天地陰陽之間,莫不被其德化而生焉。得其意者立可睹,不得其大要意,無門戶知,能大開通用者大吉,可除天地之間,人所病苦邪惡之屬,不知其大法者,神亦不可得妄空致,妄得空使也。願聞其意,使可萬萬世傳而不妄。善哉,子之問也。然欲候得其術,自有大法,四時五行之氣,來入人腹中,為人五藏精神,其色與天地四時色相應也,畫之為人,使其三合,其王氣色者蓋其外,相氣色次之,微氣最居其內,使其領袖見之。先齋戒居閒善靖處,思之念之,作其人畫像,長短自在。五人者,共居五尺素上為之。使其好善,男思男,女思女,其畫像如此矣。此者書已眾多,非一通也。自上下議其文意而為之,以文書傳相微明也。吾書雖多,自有大分,書以類相聚從,字以相明,則畢得其要意。唯唯。此四時五行精神,入為人五藏神,出為四時五行神精。其近人者,名為五德之神,與人藏神相似,其遠人者,名為陽歷,字為四時兵馬,可以拱邪,亦隨四時氣衰盛而行。其法為其具畫像,人亦三重衣,王氣居外,相氣次之,微氣最居內,皆戴冠幘乘馬,馬亦隨其五行色具為。其先畫像於一面者,長二丈,五素上疏畫五五二十五騎,善為之。東方之騎神持矛,南方之騎神持戟,西方之騎神持弓弩斧,北方之騎神持鑲楯刀,中央之騎神持劍鼓。思之當先睹是內神已,當睹是外神也,或先見陽神而後見內神,睹之為右此者,無形象之法也。亦須得師口訣示教之,上頭壹有關,知之者遂相易曰,為其易致易成,宜遠於人,便間處為之,易集近人,必難成也。於其道成曰明,大絕反洞者聚之,病形不多,多則吉,少則凶。或有不及所治,不决解愈,當得多少而可哉?高得萬,中得四五千,下得十數百,如百數十。其何多也?噫,真人其復故愚邪?安坐,方為子道其大要意也。今承負之後,天地大多灾害,鬼物老精凶殃,尸咎非一,尚復有風濕疽疥,今下古得流灾眾,不可勝名也。或一人有百病,或有數十病。假令人人各有可長,或有可短,或各能去一病,如一卜卦工師中知之,除一禍祟之病,大醫長於藥方者,復除一病,刺工長刺經脉者,復除一病,或有復長於灸者,復除一病,或復有長於劾者,復除一病,或有長於祀者,復除一病,或有長於使神自導視鬼,復除一病。此有七人,各除一病,這除去七病。下古人多病,或有一人十數病,乃有自言身有百病者,悉無不具疾苦也。盡諸巧工師,各去一病,這去七病,其餘病自若在,不盡除去。七工師力已極,此餘病不去,猶共困人,久久得窮焉,故多得死,不能自度於戹中也。人生比竟天年幾何,睹病幾何,遭戹會衰盛進退。天之格法,比如四時五行有興衰也。八卦乾坤,天地之體也,尚有休囚廢絕少氣之時,何況人乎?人者,乃象天地四時五行,六合八方相隨,而壹興壹衰,無有解已也。故當豫備之,救吉凶之源,安不忘危,存不忘亡,理不亡亂,則可長久矣。是故治邪法,道人病不大多。假令一人能除一病,十人而除十病,百人除百病,千人除千病,萬人除萬病。一人之身,安得有萬病乎?故能悉治决愈之也。子知之邪?唯唯。故教其豫作戒,成其道者聚之者。唯唯。行,子知之矣。行,為真人明陳列之。此所治病者,鬼物大邪,共為盜賊。夫帝王安平,常備軍師兵者,以備人,反為無義,成姦賊也。故一人敢死,十人不敢當,十人敢死,百人不敢當,百人敢死,千人不敢當,千人敢死,萬人不敢當,萬人敢死,四面橫行。備其有疾病折傷,故軍師乃備萬二千人者,以備非常。其二千人者,但備以補其休通耳,乃能服之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
不用大言無效訣第一百一十
請問一事,天師,今太平氣垂到,邪氣當思息除去也。然,子言是也,又非也。然太平氣至,邪固當自消去。惟天地開闢以來積久,邪氣大眾多,更相承負,太平之治氣雖至也,亦安能一旦悉卒除此乎?故當豫備之。為其作法困窮,然后求索良工,已大後之矣。夫上古之人,人人各自知真道,又其時少邪氣。太上中古以來,人多愚,好為浮華,不為真道,又多邪氣狂精殃咎,故人多卒窮天年而死亡也。悉由用心愚闇蔽,不知豫防其本也。今當上德君治,天愛之,不欲使其若此愚人多窮也,當使卒其大德,與天同心。故天使諸真人來問疑,使吾為其陳法,可以厭禦邪不祥妖惡者,故吾為真人具言之。今真人反言當自除不備,此言非也,名為大誤君子之辭也。子言不可用也。何謂乎?然有大急,乃后求索之,不可卒得也,令人窮困矣。故真人言大誤,不可用也。今積穀乃滿倉,可以備飢餓也。今為真人察察道之,使可萬萬世不忘也。唯唯。今飢乃教人種穀,言耘治之,待其米成,乃可得火炊食,亦豈及事邪?於此已餓死困矣。或不及春時種之,至冬飢念食,乃欲種穀,種之不生,此豈能及事活人邪?非獨身窮,舉家已滅亡矣。是真人之一大愚,無知冥冥之大效也。行復為子說一事。今人掘井,所以備渴飲也,居當近水泉,所以備渴也,臨渴且死,乃掘井索水,何及得也,已窮矣。是真人復問,二愚闇。復為真人說一事。古者有居,今者作廬宅,所以備風雨也。及不風雨之時,居野極樂矣。浮雲已起,雨風已至,廼作廬宅,已雨寒而困窮矣。是真人三愚也。復為真人說一事。夫太中古以來,聖人作縣官,城郭深池,所以備不然,其時默平平無他也。及有不然,小人欲汙亂君子,乃後使民作城郭深池,亦豈及急邪?是真人劇愚暗效也。行復為真人說一事。今軍師兵,不祥之器也,君子本不當有也。下之惡之,故當置於鞘中,堅治藏之,必不貴有之也,不貴用之也。但備不然,有急乃後使工師擊治石,求其中銕,燒治之,使成水,乃後使良工萬鍛之,乃成莫耶,可以戰鬥禦急者,亦豈及事邪?已窮服矣,死命屬矣。是非六真人之大愚不及邪?唯唯。有過非過也,思事當詳卜之胸心,乃出之也,後勿輕妄語也。唯唯。為真人道小决事,反以明大。夫古者聖賢之設作梳與枇,以備頭髮亂而有蝨也。夫人生而不櫛,頭亂不可復理,蟣蝨不可復得,困乃後求索南山善木,及象骨奇物可中櫛者,使良工治之,髮已亂不可復理,頭中之蝨不可勝數,共食人頭,皆生瘡矣,然后得梳與枇,已窮矣。然後為真人陳小决事,以小況大。夫河海五湖,近水之傍多蚊虻,不豫備作可以隱禦之者。夫蚊虻俱生而起飛,共來食人及牛馬,牛馬遙頭踶,不能復食,人者大愁且死,無於止息,然后求可以厭禦之者,已大窮矣。真人寧明知之邪?唯唯。行,子已覺矣。夫良方所能厭禦疥蟲,善衣善處所以厭禦蚤蝨,不豫備之,病之乃求索可以去之者,已得大窮愁病之矣。子知之邪?唯唯。是尚最天下小小財備數之物也,何言其大巨者乎?夫天地之間,時時有是暴鬼邪物、凶殃尸咎殺客,當其來著人時,比如刀兵弓弩之矢毒著人身矣。所著疾痛不可忍,其大暴劇者,噓不及噏,倚不及立,身為暴狂。比若閒亭,遠帝王之縣吏,壅閼斷人辭語,不得言變事。於此之時,乃求索良工長者以自救,已窮矣。辭已不通,無可復得言之矣。子知之邪?唯唯。行,子已覺矣。故吾尤急此死亡,天下大凶事也。故吾文口口倲倲,教有德人君豫備之也。上賢明見吾書言之,必大覺矣,中賢見吾文言,必小覺,下愚不覺,反笑吾書不備其本,已自窮矣。天地帝王,無過於是也。今行太平氣至,陽德君治當得長久。凡天下人死亡,非小事也。壹死,終古不得復見天地日月也,脉骨成塗土。死命,重事也。人居天地之間,人人得壹生,不得重生也。重生者獨得道人,死而復生,尸解者耳。是者天地所私,萬萬未有一人也。故凡人壹死,不復得生也。故當大備之,雖太平氣樂歲,猶有邪氣。比若一家雖善,中猶有惡人,但相忍耳。是故益聚道術士者,為有不然,輒當除之,不疾除之,則生之矣。故教其豫,多其人也。夫大學所以益積道德之人者,備求可得也。如不豫蓄聚,求不可卒得也。如有變事,欲問古今比列,不豫有大渘道德之人,無能卒對解者。令人君闇蔽,卒有疑事,問之不以時决解愁,乃後往求索遠方賢明渘術,何及於倲倲當前乎哉?真人知之邪?唯唯。行,子已大覺矣。雖每發言有過責,不問又會不知之。願决一事言之,今是或高則萬人,中則數千,下則數百,何可卒得卒成乎?善哉子之問事也。但教十數人以善成之,且自轉相易,有急效之,有成功者。令使上德道君重之愛之,於其有功者賜之,眾人且願之,於其願之而大從,使其為之,於其得者共尊敬愛之。此四時五行天地之神精,見尊重愛,莫不說喜,使人吉利。德君長蒙其吉福,眾賢渘下及愚人,莫不爭欲為之也。即為者日益多,以久久大小盡化。能人人為之,乃選取其中第一大功者,悉聚之,大有功者署其位,小有功者賞賜之,天下人莫不欲為之。但恐大多,不可勝記,何患憂少哉?真人何其大愚,暗且蒙也。一事大决毋取用,但好大言者也,是人無益於人也。但效式之,常有成功者,即其人得道意,大信人也。知但數言,而無大效者,即是其不得道意而妄語,大佞人也,不可用也,亂道者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去,慎之戒之,誦讀吾書,惟思其上下意,以類相從,更以相證明,以相足也。廼且大解,知吾道所指趣也。唯唯。
五神所持訣第一百一十一
願請問一大决,東方之神何故持矛乎?然可毋問也。真人必自知之。所以問者,天師幸哀後生,為作法,不問則令後世不得知天道之意决。然此者,天之象也。物者各從其類。東方者,物始牙出頭,盡生利,刺土而出,其精象矛,故為矛。其神吏來,以此為節。南方,萬物垂枝布葉,若戟,故其精神而持戟。其神吏來,以此為節。西方為弓弩斧,西方者,天弩殺象,夫弓弩斧,亦最傷害之長也。故其神來,以此為節。北方為鑲楯刀,北方者,物伏藏逃,鑲楯所以逃身者也,刀者小人所服,亦常以避逃,以害人,非上君子之有也。故其神來,亦以此為節。中央者,為雷為鼓為劍,中央者土也,五行之主也,鼓亦五兵之長也,劍亦君子道德人所服也,亦五兵之長也。故中央神來,以此為節。是天地自然實信之符節也。比若人生當有頭,應此持其節,實信符傳來對,不若此,即非其行神也。應他神妄來對,悉為亂政,久久其治亂難平安,故皆求信符節也。真人知之耶?唯唯。是說乃淺而深,雖不足道者,反乃當與天地四時五行氣相應和。善哉善哉。行,真人知之矣。
右厭邪人盡變成道以救死命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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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八十六
來善集三道文書訣一百二十七
六方真人俱謹再拜,前得天師教人,集共上書嚴勑,歸各分處,結胸心思其意,七日七夜,六真人三集議,俱有不解。三集露議者,三睹天流星變光。一者見流星出天門,入地戶,再者見流星出太陽,入太陰,三者見列宿流入天獄中。因三並而共策之,恐天師三道行書,為下所斷絕,使不得上通,復令天怒重忿忿,上皇氣不得來也。令帝王道德之君,固固承負先王餘灾不絕,而得愁苦焉。咄咄,六真人為皇靈共來問事,益精進天焉哉。吾見諸弟子言,無可復以加諸真人也。今試自說其流星意。六弟子愚蔽,敢不言。初始一流星出天門,入地戶。天門者,陽也,君也。地戶者,陰也,民臣也。今民臣,其行不流而上附,返上施恩於下。夫門戶乃主通事,今下戶不上行,返上門通門而下,知為下辭,會見斷絕,不得上行也。善哉,真人言,吾無以加之也。行雖苦,復說二事。唯唯。二事見太陽星,乃流入太陰中。太陽,君也,太陰,民臣也。太陽明也,太陰闇昧也。今闇昧,當上流入太明中,此比若民臣暗昧,無知困窮,當上自附歸明王聖主,求見理冤結。今反太明下入闇昧中,是象詔書施恩,下行者見斷絕,闇昧而不明,下治內獨亂,而闇蔽其上也。又象比近下民,所屬長吏,共蔽匿天地灾變,使不得上通,冥冥與民臣共欺其上,共為姦之證也。善哉善哉,吾無以加六子言也。行雖苦,復說其三事。唯唯。三事見列宿星流入天獄中。夫列宿者,善正星也,乃流入天之獄。獄者,天之治罪名處也。恐列士善人,欲為帝王盡力,上書以通天地之談,返為閒野遠京師之長吏所共疾惡,後返以他事害之,故列宿乃流入獄中也。善哉精哉,吾無以加六子言。今六子問事,乃何一怒也,獨不懈惓耶?不敢也。常見天師言,真人為天來問事,今欲止,恐天辭不通。今凡人命屬天地,天地不喜,返且害病人,則不得竟吾天年壽矣。善哉,真人之言是也,不失之也。今吾為諸真人說,亦不敢遺懈止也。吾與諸真人等耳,俱命屬天地,若閉不說,說而中止也。天地同且害我,故我說亦不敢妄道止也。行,且為六真人具說之。今六真人新出,為天思,可以除天病者,為有德君思,可以除解灾安身者。六真人極共說其意,盡心所欲言者,令使不得閉絕。唯唯。天師所勑,不敢不盡雀鼠之智,悉言之不也。大慊。唯唯。今天下所畏口閉,為其不敢妄誕。今日月星應親,天之列宿神也,尚相畏。是故日出星輒逃匿,不敢見,畏其威。夫四境之內,有嚴帝王,天下驚駭,雖去京師大遠者,里詔書不敢語也。一州界有彊長吏,一州不敢語也。一郡有彊長吏,一郡不敢語也。一縣有剛強長吏,一縣不敢語也。一閒亭有剛彊亭長,尚乃一亭部為不敢語。此亭長,尚但吏之最小者也,何況其臣者哉?皆恐見害焉,各取其解免而已,雖有善心意,不敢自達於上也,使道斷絕於此。今但一里有剛彊之人,常持一里之正者,一里尚為其不敢語,後恐恨之得害焉。但一家有剛彊武氣之人常持政,尚一家為其不敢語也。一家尚親自共血脉,同種類而生,尚乃相厭畏如此,何況異世乎?今太上中古以來,多失道德,反多以威武相治,威相迫協,有不聽者,後會大得其害,為傷甚深,流子孫。故人民雖見天灾怪咎,駭畏其比近所屬,而不敢妄言,為是獨積久,更相承負。到下古尤益劇,小有欲上書言事,自達於帝王者,比近持其命者輒殺之,不即時害傷,後會更相屬託而傷害之。故民臣悉結舌杜口為暗,雖見愁冤睹惡,不敢上通。故今帝王聰明絕也,而天變日多,是明證效也。今民親得生,受命於天地,以天地為父母,見其有灾變善惡,是天地之談語,欲有此言也。人尚皆駭畏,且見害於比近所繫屬者,不敢語言泄事,廼相勑教,共背天地,與共斷絕,不通皇天后土所欲言也。共蔽冤天地,乃使其辭語不通,天地長懷恨悒而不達。今帝王雖神聖,一人之源,乃處百重人之內,萬里之外,百重之內雖欲往通言,迫脇於比近,不得往達也。夫帝王雖有萬萬人之仁聖,人各迫劫畏事,天地極最神聖,人乃仰視俯睹,尚倚之當前自解而已,帝王安能神聖於天與地乎?愚生六人,常逢猛虎於遠方閒野,六人俱止足不敢移,口不敢語,頭不敢動,目不敢瞑,夫人之所迫脇,所畏如此矣。善哉善哉。今見六真人言,承知天獨久病苦冤,辭語不得通,雖為帝王作萬萬怪變以為談,下會閉絕不得上達,獨悒悒積久。今故風諸真人,教其丁寧,勑此行書之事。故諸真人悚悚倦倦,是天使也。諾諾。吾其畏天威,方為子思惟其要意而具說。今之六真人問此事,常何一最劇也?愚生六人七日七夜,共念此行書事,三集議三睹流星,以為天告人教勑,使人問也。又六人俱食氣,俱咽不下通,氣逆而更上,當此之時,耳目為之眩瞑無睹,俱怪而相從議之,不知其為何等,大駭驚怖。唯天師為愚生說之。善哉,諸真人古變得具意,見諸真人言,乃知三道書。真人會且復見閉絕,何乎?願聞其意决。然夫九竅,乃象九州之分也。今諸真人自言,俱食氣廼?不通,眩瞑無光明,是九州大小相迫脇,下不得上通其言急事也。夫氣者,所以通天地萬物之命也。天地者,乃以氣風化萬物之命也,而氣?不通者,是天道閉,不得通達之明效也。天欲使真人丁寧此事,故以此氣動感真人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諾。天告六真人,教吾極言耶?六子安坐,為諸弟子悉說之道之。為畏其州郡長吏不敢言者,一州中諸善士賢明相索,共集議於他州上之。畏其郡,集議於他郡上之。畏其縣,集議於他縣上之。畏其鄉亭,集議於他鄉亭上之。畏其里,集議於他里上之。皆悉在方其禁畏人者,以其所上罪變怪輕重罪之,復加故罪一等。何其重也?不應重也,尚恐其輕。今天地愛有德帝王,欲為其具談。人生於天地,乃背天地,斷絕天談,使天有病,乃畜積不除,悃悒不得通,言報其子,是一大逆重罪也。夫民臣乃是帝王之使也,手足也,當主為君王達聰明,使上得安而無憂,共稱天心,天喜說則使君延年。今返居下不忠,背反天地,閉絕帝王聰明,使其愁苦,常自責治失正,灾變紛紛,危而不安,皆應不孝不忠不信,大逆法,不當得與於赦,今何重之有乎?天談不得通,天地大怒,賊殺凡物,乃為毀天地,乃為太凶之歲,國斷無聰明,乃為大危之國,此罪不可復名,故為當死過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吾所以敢不口口者,見六子來問事,致承知為天使,諸真人故敢不口口也。子知之耶?唯唯。今不口口之,名為誤上也。德君見文,皆令勑上書者,使其大口口有功者,德賜之也。如此則天下莫不歡喜,樂盡其力,共上書言事也,勿得獨有孤一人言也,皆令集議。一人言或妄偽佞欺,名為使上失實,不可聽大過也。比連年上書,比比有信,有大功者。上士之人眾集者,常病不多,兩三人集,固固有有奸偽多者,無奸偽何也?願聞之。然多者,則其上書者便自傳相畏,恐事漏泄,見得長短,反為欺上,為傍人所上,故盡實核口口,乃敢言之也。不口口不敢言,又不敢有可隱,皆畏恐有後事,是故悉信也。比若一里百戶共欺也,男女小兒巨人,會有泄之者,旁里會有知之者。其里賢明畏事者,會不敢匿,恐坐其事。何况乃一州一郡、一縣一鄉一亭,郡有非常事,陽陽何可隱?猶為旁人所得長短,故善惡都畢出,天乃大喜,灾除去,與流水無異也。子知之耶?唯唯。又大集議,無敢欺者,一兩人欲欺,餘人會不從之也。有欲欺不信者,即時眾共記之上之。其法應為背天地,欺帝王,詐偽大逆不道之人也。天怨之,人惡之,其罪不得與赦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覺矣。已行上書,還反其家,有怨其行。上書欲害者,即左方之名為怨章,罪過不除。如是則三道行書已通,無敢閉絕者也。如是則天地已悅矣,帝王承負之灾厄,已大除去,天下太平矣,上皇氣悉來到,助德君治矣,口口不負六真人也。唯唯。行,六真人精已大進,為天除病矣,為帝王除厄會矣,功已著於天矣,王者已日彊明矣。六真人為善,已得其數矣,宜勉力,慎之慎之。唯唯。願問一大訣,惟天師示之。欲知行書乃出入究洽於神靈未,豈可聞乎?然,自有大驗,天道不欺人也。各以其類相求索,令德君數遣信吏,問民間有疽癘疥者,無有者,多少有疽癘疥者,行書未究洽於神靈,自苦有餘蟲食人,蟲乃食人,即蟲治人也。固固下有餘無道德臣民,比若蟲矣反食於人,是使蟲治人之效也。無有疽癘疥者,即皆應善人在位,無復蟲也。此者萬不失一。善哉善哉。獨以此明之耶,復有餘耶?凡天下灾異,皆隨治而起,各有可為,但精思其事,且自知之也,何獨以疽癘疥言之乎?其餘灾尚但見於萬物,蟲反食人最劇,故以效之也。善哉善哉。嚮不力問於天師,無從得知之也。觀諸真人今且說,已自知之矣,但引謙耳。不敢不敢,愚生六人重得天師嚴教,各歸居便間處,惟思其要意,今天師書文,悉使小大,下及奴婢,皆集議共上書,道灾異善惡,曾不太繁耶哉?異生願聞其意。善哉,子六人為天問事,詳慎乎,天使諸真人言也。然所以使下及庶人奴婢者,今天之法界,萬里異天地,五千里復小異,千里異風氣,五百里復小異,百里異陰雨,五十里復小異,一縣異變灾怪善惡也。夫皇天有灾怪變,非必常當處帝王之宅,縣官之庭,長吏之前也。灾變異之見,常於曠野民間,庶賤反先知之也。各為其部吏諱,不敢言。吏復各為其君諱,而不敢言,反共斷絕天地談。人人欲譽其長吏,使其名善而高功疾遷,共作無道,互天地之灾異變怪,令閉塞不得通達帝王之前,使帝王無故斷絕,無聰明,不得天地心意,其治危亂難安,得愁苦焉。夫帝王天所父命生,以天為〔父〕,以地為母,帝王為天子。民臣共為無道,乃斷人父母談語,不得通於其子,其罪莫大焉。為共斷絕天地之談,共欺其上,為人民臣不忠信,遇乃如斯,罪當輕重,寧可名字耶?子覺未?唯唯。又凡民臣奴婢,皆得生於天,長於地,得見養理於帝王。以此三事為命,無此三事,則無緣得生長自養理也。而反下皆共欺其上,共無知天與地,使帝王無聰明,閉塞,罪皆應萬死,尚復有餘罪,何其重也。真人其愚闇不解,何哉?人得生於天,長於地,天地愁苦有病,故作怪變以報其子,欲樂見理。愚民反共斷絕天辭,天地大怒之。帝王,民臣之父母也,民臣反共欺其父母,使其常用心意愁困,而不能平其治,咎莫大焉。天地開闢已來,承負之厄會大積,悉起於是。故使民間上書也。今陽明德君治,天難愁苦之,故使吾言也。善哉善哉。行,今為真人道之。今天下日蝕,極天下之大怪也,尚或有睹或有不睹,天下之灾異怪變萬類,皆天地陰陽之變革談語也。或國不睹而州睹,或州不睹而郡睹,或郡不睹而縣睹,或縣不睹而鄉亭睹,或鄉亭不睹而民間人睹,或甲里不睹而乙里睹。故古者賢聖之治,下及庶賤者,樂得異聞以稱天心地意,以安其身也。故其治獨常安平,與天合同也。今太平盛氣至,有一事不得,輒有不和,即天正氣為不至。比若愚民竭水而漁,蛟龍為不見,此之謂也。今故悉使民間言事,乃不失天心絲髮之間,乃治可安也。民間自力集上書,部諸長吏亦且恐後民言事,且力遣吏問民間所睹,疾復上之,則變灾無有失也。如是皇天后土為其大喜,愛其帝王。以何明之乎?然有證,乃日月為其大明,列星守度,不亂錯行,是天喜之證也。地喜則百川順流,不妄動出,萬物見養長好善也,即是地之悅喜之證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天師幸哀愚生,得其事者進問,緣見待厚,乃得悉問所疑。今使民間記灾變怪,云何哉?然善乎,子問事也。然當見之時,支日晏蚤戶記之,月盡者共集議之,可上而上之,未足上者,復待後月灾異,如此縣邑長吏,且取晏蚤之時於民間也,則可謂為不失天之灾絲髮之間也。吏亦畏民,民亦畏吏,兩相畏恐,所上皆得實,不失銖分之間,則令帝王安坐幽室無憂矣。民臣百姓,大小盡忠信,得達其情實矣,天下莫不歡喜。如有止者,即共記之,皆應奸臣不忠孝之民,無知天地,共欺其上,使上聰明斷絕,是大過也,故當共急記之。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去,有疑來問之。今六真人俱歸慕思,惟天師使長吏,民間共記灾異變怪,皆當共記,何等者哉?善乎,六子問事詳善,不失天心,不負德君,是為有功於天地,萬物莫不被蒙之也。所以然者,乃其為天問事口口,悉究竟詳善,故不失銖分。天地陰陽三光、五行四時神祇、萬物所欲言,悉得見,故為大有功也。子知之耶?唯唯。行,今為六真人陳之,詳自隨而記之。唯唯。然夫大灾異變怪者,是天地之大談也,中灾異變怪者,是天地之中談也,小灾異變怪者,是天地之小談也。子欲樂知其大意要,比若人大事大談,中事中談,小事小談。此大小皆有可言也,不空見也,天地不妄欺人也。見大善瑞應,是其大悅喜也,見中善瑞應,是其中悅喜也,見小善瑞應,是其小悅喜也。見大惡凶不祥,是天地之大怒也,見中惡凶不祥,是天地之中怒也,見小惡凶不祥,是天地之小怒也。平平無善變,亦無惡變,是其平平亦不喜,亦不怒。子知之耶?唯唯。灾異變怪,大小記之,勿失銖分也。何其悉詳乎?真人何其愚也,過大小盡當見,知善惡大小,亦悉當見知也。善者當謝其功,以善踰異之,過者數讓之,以稱天地之心意。子欲知其效者,天比若人君長也。一小言不見從,則小恨,更中言,中言不見從,則更大恨,更大言,則為害矣。故當大小記之,不當使天地恨怒也。善哉善哉。願聞所記意。記變怪灾異疾病,大小多少,風雨非常,人民萬物所病苦,大小皆集議而記之。所以使其共記之者,吏自相知長短,民民自相知長短,迫近山阜而居者,知山阜變,近市城郭而居者,知市城郭變,近平土而居者,知平土變,近水下田而居者,知水下田變。高下外內悉得知之,故無失也,是立致太平之術也。而帝王所宜用,不失大心之法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天地開闢以來,所以多承負之灾者,由其記事不及民間,大小共集記之故也。有變怪,反乃他所長吏來行之。比近各為其部界,長吏諱不言,共匿之,因使天地辭語斷絕,不得上通達其帝王,為害甚深,令天悒悒,灾為之復增益,咎在此也。他所長吏來考事,安知民間素所苦者乎?或相與厚善,反復相與共隱匿之,或得素有所不比之家,反復增加灾妄,增益其事故之也,共匿之,則使天地談斷絕,加故共冤無罪之人,復今下比貨財相隨。此三事皆為大害,冤結氣,復更增其灾害也。故其治殊不可平也。令夫太陽興平氣盛出,德君當治,天下太平,莫不各得其所者。是故六真人來,為其具問事,吾為其悉語也。子知之耶?唯唯。是故天將興祐帝王,皆令自有意,從古到今將興祐之,輒為奇文異筴,令可案以治,故所為者悉大吉也。將不祐利之,悉斷之奇文異筴,使不得之也。如得之,又使其心愚,不知策而用之也。將興利之,使其心曠然開通,而好嬉用之也。此者天之格法也,不欺人也。故凡人將興者多好善,將衰者多好惡也。將吉者易開導也,將凶者好抵冒人也,不可開導也。真人知之耶?唯唯。是故天者常祐善人,道者思歸有德。故天者不肯祐惡人,道者不肯附於愚蔽人也。故常勑真人,以付歸有德之君也。所以悉記其灾異變怪,大小善惡,外內遠近者,欲令上有德之君,與眾賢原其灾異所起。夫天下變怪灾異,皆象其事,法其行,緣類而生,眾賢共集議,思之曠然如其意,以其事類考問之,則得之矣。則天地日為其大喜,帝王日為其大安。如此則德究洽,於神祇莫不響應。欲知其大效,天下所疾苦灾異悉盡,民臣悉善,應詔書而行,不失銖分,下不欺其上之明效也。有餘多害,自若多欺者,少害少欺者,無一餘害,無一欺者。常安觀下所上,以占民臣大小忠信與不,以其事對之,比若窺明鏡,相對而面語。神哉,為道如斯,此乃天祐上德之君子,其治天下之明鏡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去,付上德之君,急急。一人獨上書,名為投書,治事付一信,名為大欺,與皇天為重怨,天道為其常亂也。二人共上書,名為太陰,合奸共欺,二猾人固固相勑戒,或共有可怨惡共上之,共為虛偽也,與地為咎,地道為其大亂也。三人共上書,固固尚不實,三人固固可相勑教,共有所疾,共上事,以公報私,固固為共欺其上也,與中和為仇,令和氣大亂也。四人共上書,中輒有畏事不真者,為傍人所得長短,為罪名固固耶,將似類真也,其不信者,亂四時也。五人共上書,似真未信口口也,其不信者,輒亂五行也。六人共上書,將真未信也,其不信者,輒亂六合也。七人共上書,似信。八人近真,九人近實,十人而小口口。今天師何其疑之多也?願聞其要意。然所以疑之多者,或五方好猾人,俱自有私怨咎,以公報私,固固可共相與,為大欺猾姦人,亂天地道而誤上,故未疾純敢信之也。但為小口口,是故使眾人老小,賢不肖男女,下及奴婢者,大小集議,不可得以偽,其以公報私也。中會有不安而言之者,或有不肖,或有輕口,不能匿,或有老人壽在旦暮,不復忌諱,或有婦女小兒行言,不能隱匿,共為姦也。故其事會泄,故無姦,悉得真也,得真則天地心調。真人知之耶?唯唯。本帝王所以連連相承負之過責,治常失天心,流灾不絕,絕者復起,皇天不安,多害氣疾病,不得久大樂,須臾樂者復惡,其大咎正在此。猾奸人共背天地而欺帝王,人乃以天地為命,以帝王為父母,愚人及背其命,而共欺其父母,故天地共憎之,帝王惡之,其法惡死有餘罪,當流後生也。是故灾不絕,害日多,人壽日少,萬物常亂也,正咎在是也。豈真人已大覺,重知之耶?唯唯。子可謂已知之矣。是故吾知皇天深疾惡,是故吾使是文復重口口為其平。遺失其一事,一事可起,失之于前,得之于後,此事尤重,天大惡之也。吾知其口口,以示勑真人,以付歸上道德之君,得而行之,與神無異也,乃且太平上皇正氣,立自來也。吾之文不敢負天地,不負上德君,不負後生下古之人,不負萬物,行之立效。善哉善哉。願聞一人上書,何故亂天,二人何故亂地,然此者各從其家,並策相應者相感動,此自然法,子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天下之事,各從其類也。願問天師,今應此文言,為之寧能盡實核,天下悉信耶?然,天下悉信矣。願聞其意。然,且語真人大要說。今是主者長吏,亦畏民泄其事,而生之六考問,長得其信也。民亦畏縣官,得其短亦復信也。縣官長吏居民,亦畏行於他方上書者,得其短亦信也。行上書者,亦畏縣長吏居民,得其短也,亦信也。更相畏,非敢有妄語者也,亦非有可隱也。是故使三處上書,縣官與居民與行者,悉旦三相應,不失銖分也。神哉,為道如此,願聞到也。所集議人,當於何期乎?善哉,子之言,悉記於太平來善之宅下。何必於此?然其有奇方殊文,可使投於太平來善宅中,因集議善惡於其下,而四方共上事也。為一人議,中悔而止,或為旁人所止。上書便在方道中止意,以其所匿事罪之。如此書者,天下已得矣,帝王已長遊矣。善哉善哉。今天師文積備多,當盡何投之?其文獨為上出者止於上,悉為天下事出者悉出之。子知之耶?唯唯。行去,夫上德之君,天自使有聖心,且緣是自有善意,自有善令儀,此為天法,不失絲髮也。事亦不可勝記,常苦文,行去。唯唯。
右天告六真人使重知三道行文書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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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八十八
作來善宅法第一百二十九
六方真人再拜,願有所問一疑。行言之。今天師前所勑愚生,拘校上古中古下古之要文,及究竟賢明之善辭,口中訣事也。今四境之界外內,或去帝王萬萬里,或有善書,其文少不足,乃遠持往到京師,或有奇文殊方妙術,大儒處之士,義不遠萬里,往詣帝王,衒賣道德,或有黎庶幼弱老小,田家嬰兒婦女胸心,各有所懷善字訣事,各有一兩十數,少少又不足,使人遠齎持往詣京師,或有四境夷狄隱人胡貊之屬,其善人深知秘道者,雖知中國有大明道德之君,不能遠故齎其奇文善策殊方往也。今天師言,乃都合古今河洛神書善文之屬,及賢明口中訣事,以為洞極之經,乃後天地開闢以來,灾悉可除也,帝王長遊樂,垂拱無憂也。言一事不足備,輒有餘灾,故當都合之。今不知當以何來,致此奇方殊策善字,廼悉得之。善哉善哉。諸真人思念劇也,天神已下告諸真人矣。上皇之氣來祐助道德之君口口矣。行,真人今乃為皇靈天具問事,吾職當為天下具談,何敢有懈焉。諾。諸真人安坐,方為真人悉說之。唯唯。以此書付歸上皇道德之帝王,見天文必思其要意,勑州郡下及四境遠方縣邑鄉部,宜各作一善好宅,於都市四達大道之上也。高三丈,其中廣縱亦三丈,為四方作善疏,使與人面等,其疏間使可容手往來,善庇其戶也,勿令人得妄開入也。懸書於其外,而大明其文,使其口口書其宅四面亦可也。其文言帝王來索,善人奇文殊異之方,及善策辭口中訣事,人胸心常所懷,所能言,各悉書記之,投於此宅中,自記姓字已,且徵索之,各以其道德能大小,署其職也。所言多少,其能不可徵者,且悉勑所屬縣邑長吏,以職仕之也。其老弱婦女有善言者,且勑主者賜之,其有大功而不可仕者,且復之也。四境之外,其有所貢進善奇異策,用之有大效者,且重賞賜之也。如此四境外內,一旦而同計大興,俱喜思為帝王盡力,從上到下,從內到外,遠方無有餘遺策善字奇殊方也,人皆一旦轉樂為善也。隱士穴處人中,出遊於都市,觀帝王太平來善之宅,無有自藏匿者也。風雨為其時節,三光為其大明,是天大喜之效也。四夷八十一域中善人賢聖,聞中國有大德之君治如此,莫不樂來降服,皆齎其珍奇物來,前後成行。吾之書萬不失一也,豈不大樂哉。大德之治如此,諸真人寧解曉之耶?唯唯。然子已覺矣。於其宅中文太多者,主者更開其宅戶,收其中書文,持入與長吏眾賢,共次其中善者,以類相從,除其惡者,去其復重,因事前後,齎而上付帝王,帝王復使眾賢共次,去其中復重及惡不正者,以類相從,而置一閑處,復令須四方書來,前後次之,復以類相從,復令須後書至也。其四方來善宅,已出中奇文殊方善策者,復善閉之,於其畜積多者,復出次之,復齎上之,於四方辭旦日少畢竟也。所上略同,使眾賢明共集次之,編以為洞極之經。因以大覺賢者,乃以下付歸民間,百姓萬民一旦俱化為善,不復知為惡之數也。此所謂畢得天地人及四夷之心,大樂日至,並合為一家,共成一治者也。六真人豈知之耶?唯唯。行,六真人已知之矣。夷狄聞之,日自卻去,中國日以廣,不戰鬥伐而日彊也。天地助其除惡,是為天地開闢以來,未常有也。是故天下大喜也,天地神靈共除帝王承負也,灾變己消去,其治與神無異也。天下人且大得道德奇方,皆思善文正字,不復為邪惡也。所上且歲益善,於其後三歲一小錄,五歲一大錄,次之此以下附歸於民間也,使其各好為善,不能自禁止也。取其中大善之事,有益於帝王正治者,留之勿下之也。真人知之耶?唯唯。然今真人,天使諸弟子問,是今既為天問事,乃為德君作大樂之經,努力勿懈也。天且報子功,子乃為皇天后土除病,為帝王除灾毒承負之厄會,子明自當增筭,吾言不敢欺真人也。慎之。唯唯。行去歸,努力精行,有疑者來。唯唯。
真人前。子前問事之時,吾欲去久矣。故中與子斷訣之文,見子惓惓,知為皇天祐陽精。所以然者,見真人精,中國當大興平,八十一域善人當降,來歸中國,故吾為子更止留,悉究竟說之也。所以然者,見真人為天問事不止,反恐得大過於子,得謫於天地,故不敢弃道而中去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努力精卒之,勿棄天道,問一訣也。唯唯。願請訣事言之,天師何睹正於都市四達道上,為太平作來善文奇策密方之室乎?善哉,真人之難問也,得其大要意。天積悒悒,帝王使子難問耶,其投辭何一工也。然吾居天上觀之,有可睹見,不空妄作此皇平之宅,於四達道上也。天公問:天下何故難平安哉,五行神吏上對言:今帝王乃居百重之內,去其四境萬萬餘里,大遠者多冤結,善惡不得上通達也,奇方殊文異策斷絕,不得到其帝王前也。民臣冤結,不得自訟通也,為此積久,四方蔽塞,賢儒因而伏藏,久懷道德,悒悒而到死亡。帝王不得其奇策異辭,以安天下,大咎在四面八方遠界閉不通。今故承天心意,為太平道德之君,作來善致上皇良平之氣宅,於四達道上也,欲樂四方,悉知德君有此教令,翕然俱喜,各持其善物殊方,來付歸之於上,無遠近悉出也,無復斷絕者也。善哉善哉。響不及天師力問,不得知之也。然真若真人言也,夫人天性,自知之,其上也,不能自知之,力問,亦其次也。子知之邪?唯唯。願請問一事。言之。何故必使其廣縱三丈,高三丈乎哉?善乎,子之言也。一者,數之始也,天數亦終於十,地數亦終於十,人數亦終於十,故使三丈也。欲樂合天地人,使其俱悅喜也,故象天地人為之也。今請問三數,何故俱十乎哉?然天有五行,亦自有陰陽,地有五行,亦自有陰陽,人有五行,亦自有陰陽也,故皆十。善哉善哉。今獨天地人如此邪哉?然萬物悉如此邪哉?然萬物悉象天地人也,故天地人皆隨四時五行為盛衰也。真人知之邪?善乎善乎。然子可謂已知之矣。願請問一事。言之。今何故必為其四方作疏,與面齊者?然疏者,欲使賢儒策之也。疏者,樂四方疏達,不復閉絕也。欲使賢者各疏記其辭,投此太平來善之室中也。與面齊者,面者最人之善者也。太陽之分,象天道也,樂人各順天心,思為善,與德君並力,共平天下也。故使與面齊。面者有七正,耳目口鼻,可以通氣,神祇往來,樂大賢策之,使四方八極遠境,聰明悉來至也。今帝王雖居百重之內,與民相去萬萬里,光明教令悉暢達也,不失天地之心,以安其身。善哉善哉。願請問,當使何吏守此宅哉?長吏直署,唱名為太平之宅,樂善之吏也。善乎。愚生知天已大喜矣,地已大悅慎行也,人已太平理矣,萬物已得其所矣。今真人何以知之乎?愚生見天師為太平德君,制作大樂之宅,以通天地人之談語,今使下民臣,各得奏上其辭於其君,令帝王得奇策異文殊方,可以長自安全者。又天地得通其談語,百姓下賤得達其善辭,以解天地悒悒,以助其君為聰明。天地與人,為凡物之長也,乃得悉通達,故大樂也。真人說是也,善哉,吾無以加之也。子之言事,大入真道矣。願請問一疑。言之。今天乃悒悒欲言,何故返使人談哉?善乎,子之難問得其意。然夫天道乃轉而相因,更相使也。故兌為天地之口,人亦然。故以類相求,故人為天地談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易開哉。勉力勉力。唯唯。然辭小竟,勿復問,令道文難知,反益憤憤也。唯唯。行,戒真人一事,為已校書文殊方也。卷投一善方,始善養性之術,於書卷下,使眾賢誦讀,此當為洞極之經,竟者因各集此方以自養,誦此術以自全,令各樂得久存。上賢可以為國輔,中賢可為國小吏,下小人不能仕者,可長養其親,而久守其子孫。善哉善哉。天下大樂悅也,為善無雙,無復惡人也。子已知之矣,行去,思之念之。既為天問事,勿懈。唯唯。
右求善以致太平令天下一旦合心上皇大樂之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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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八十九
八卦還精念文第一百三十
玄明內光,大幽多氣,與賢同位,壬癸之居,亥子共身,周流相抱,極陰生陽,名為初九。一合生物,陰止陽起,受施於亥,懷妊於壬,藩滋於子。子子孫孫,陽入陰中,其生無已。思外洞內,壽命增倍,不可卒致,宜以長久。少陽有氣,與肝共位,甲乙寅卯,青色相類。萬物之精,前後雜出,仁恩心著。勇士將發,念之睹此字,光若日之始出,百病除愈,增年三倍。太陽盛氣,與心相類,丙丁之家,巳午養位,睹之百邪除去,身日以正。宜意柔明,大不可彊求,見字而壽,光若日中之明。中和之氣,與脾相連,四出季鄉,乃返還戊己。中居辰戌,丑未為根,舉順之而思其意,還以治其病,精若黃龍,而見此字,其病消亡,增年五倍,令人順孝,臣愛其君,子愛其父。少陰之旬,與師精並,靈扇出氣,位屬庚辛申酉,義誅猾邪,盜賊不起,邪不得害人。腎盛之氣,增年百倍,極陰生陽,其國大昌,常而思之,不知死亡。陰上陽起,故玄武為初始。龍德生北,位在東方,故隨其後。朱雀治病,黃氣正中,君而行之,壽命無窮,升執其平,百邪滅亡。八卦在內,神成列行,白虎在後,誅禍滅殃,正道日到,邪氣消亡。思精而不止,延年之紀,身而服之,何憂之有。下承其上,名為順道,無有謫過,萬病自愈。念字睹形容,愛若父子,令人常喜,洞照無已。審而用者,其效立可待,長與書俱,日與神遊。道以自然,為洞虛無,一旦自來,其道仁良。子為之孝,臣為其忠信,知則令人愛其身,不敢妄言,守而不止,命無窮焉。書不空出,與道連思,深知其意,神自來焉。初端形念字,反得道元精,得神明,因無自然。天道萬端,在人可為,道成其事,口口不為非患,人不力為,正氣何從得來,行而不上,日吉遠危。大人為之,其國太平。小人為之,去禍招福,形思之幽,處趣具成。子而守道,亂何從得生。思念而不止,自太平,心中不亂,無邪傾,守之不止,日自生。道不妄出,付有德,歸其人。
右升平八卦六甲追道還精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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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九十
冤流災求奇方訣第一百三十一
真人前,子學是,凡事積之,當知天下大訣分理,後乃言事口口,無復有疑也。今見凡人死,當大冤之,叩胸心而呼天,自投僻而告地,邪不當邪?宜自精道之。令使可萬世誦讀,以為常法,而不可復忘也。今天師有嚴教,愚生敢不彊一言也。平行,勿疑也。然人死者大劇事,當大冤之,叩胸心自投擗也,力盡長悲哀而已,此亦無傷生也。當冤何等人哉?皆當冤之何也?夫人死者乃盡滅,盡成灰土,將不復見。今人居天地之間,從天地開闢以來,人人各一生,不得再生也。自有名字為人,人者乃中和凡物之長也,而尊且貴,與天地相似,今一死乃終古,窮天畢地,不得復見自名為人也,不復起行也。故悲之,大冤之也。噫,子說與俗人同,又實非也。愚生甚不睹其意,人死當奈何哉?願聞之,唯天師。然夫物生者,皆有終盡,人生亦有死,天地之格法也。天為其中,時時且有自冤死者,或自少年不壽者。天地乃為萬物父母,恐其中有自冤,哭淚仰呼天,俯叩地,而自悲冤得年少。故天為其生真道奇方,可以自防而得小壽者。物生皆自有老終,而愚人不肯力學真道善方,何以小增其年,不死遲老者,反各自輕忽,不求奇方,而共笑賤真道。反曰共作邪偽,以亂天道,共欺其上,爭置死地名為塚,修之治之以待死,預作死約及凶,復求死得死,有何可冤哉?年竟筭盡,此比若日出自有入也。真人何故反冤之乎?真人投辭,多與俗人同,正似無一知人,何也?當冤其何等者,願聞之。當冤其年少,未有所知而死者也。未知學問,求可自防禦者,故當冤之也。又復當冤其常謹良,畏不壽年少,常自苦行,求真道善德奇方,為行常善,不為陰賊,或逢流灾而中死,或到老力盡而訖,不得遭逢明師,可得須臾,竟其天年者,是者大冤,可悲傷也。若無故冤悲,不求奇方真道而死者,反搥胸哭泣,呼天叩地,汝身自得之,反過天地,是為反民,天甚怨惡之。真人怨是,不若早自悲傷,學不得真道,不知天地陰陽,大分部訣也。久苦無明師,而長懷悒悒,而天年將竟也。是誠可悲傷,子知之乎?唯唯,愚生甚恐駭,命在天師。吾同乞真道與子,欲使子努力不懈,天下何不有。但求之不力,至誠淚出感動天,故天不與之耳。若不道懈止,亦將得之不久也。子知之耶?唯唯。夫愚人不自重愛,力求奇殊方,可得須臾,反預置死器死處,求得死。天之為法,若慈父母賢明君,不奪人可求也。是自然常求之名,為得其所求之名,為得其所求,亦可毋大冤之也。是以古者聖人帝王,時時有大自重愛而畏死者,旦夕思行求異聞殊奇,敬事道人,力盡財空而已。至誠涕出,感動皇天,天乃為出瑞應,道術之士悉往佑之,故多得老壽,或得度世。其中時時有求而不得者,但未至誠,固固好俗事,輕忽其身,言可再得也。今天地乃以人為子,帝王乃最天之所貴子也,不惜真道奇方焉。子知之耶?唯唯。是故古者聖人深計遠慮,知天下之財物,會非久是其有也。身在,財物固固屬人身,身亡,財物他人有也。故無可愛惜,極以財物自輔,求索真道異聞也。故其身反得長存,財則在,常屬於人也。是故當極力,財空盡而已。財者但過求,須臾得之耳。失財,乃天下人之有也,會不久吾有也。此名為賢聖明智,養身以道,知用財法,故多得老壽也。子知之乎?唯唯。行,為人師者多難訾,真人悒悒,為子更復分別,悉道其意。夫天道乃有格法,不以故人也。子欲樂知其審,此若冬至之後,天當大寒殺人,乃以五月初,始見陰氣於井中為其清日日益劇,到冬至後,乃大寒傷殺人,不可無衣也。賢者預防也,則獨得大樂,不傷於寒而無憂,其懈惰不力,不預備之,則獨饑寒而窮矣,此之謂也。天無過也,人自得之,子寧重曉不哉?唯唯。行,子已覺矣。夫天之為法,不以卒故人也,愚人自故觸冒之耳。願請問不及,復當冤何等者哉?復當冤大賢。少而學善,順良有真道德,當為帝王輔助其理陰陽。帝王得之,抱腹因心,垂拱而無憂。或反蔽塞不通,懷真道德到老死亡,是可冤悲傷。而帝王治不得大賢明,反與愚者共治,陰陽亂,萬變起,常旦夕自苦,得大愁焉。是復大冤,可悲傷之甚。是故古者聖人聰明大達,眾賢悉出,上集為輔,故兩無冤者也。天地亦為其理,無病而不冤,何況於人乎哉?真人知之耶?唯唯。善哉,天師之言也。以何為善乎?然此乃天得之,以解病苦,帝王得之,以垂拱無憂,賢者亦得,盡其忠信之心,上輔其君為治,亦得盡其能力勉勉,使共解天地大憂,百姓萬物亦復得之而興也。故言善哉也。善乎,真人之言,吾無以加之也。是故凡人可求作者,皆不為冤結也,自行得之也。所求不得,反為大冤。今人求死得死,求惡得惡,求善得善,天順其心,是為大吉,可求者得。若人預爭置死地,作死約,得死是也。日求凶,得凶惡而死,復是也。名偽凡事,所求者得天與地,無可大負於此人也。真人寧亦大覺未?唯唯。行,子已覺矣。行,今欲為子悉說之益文。今已為子舉其大綱,自思其意,以付上道德之君,以示眾賢,各加努力在所求,求而不得,未一至誠也。夫天地比若影響,不欺人,乃愁愚人各自欺,自輕自忽,大咎在此。夫群愚乃共亂天與地,不獨自愁也,其過乃如此也,天乃得大愁於是也。愚人自身求而得之,窮則反啼呼天與地,為是積久,天地大疾之悒悒。故遣吾下具語,分解天下人意,使眾賢明共策吾辭,吾辭則天談地語也。吾不空乙二與真人道事也,乃天示教勑,吾下言之也。使一各自知過所由來,勿復更相罪責也。故吾悉言之,吾不敢妄語。吾所以究竟盡言者,獨知天地心意。故見遣,下與真人共議天下,分別其曲直,使德君與賢者俱思惟之,使可萬萬世傳。後生者歌誦以為常法,而不復忘也。故吾每見真人問事,常喜為天訣,訣得一解其憂。故睹天言者,輒承天心地意,分別道說之也,不敢有懈也。子有疑者,為復來共議之,既見信而見遣下語,實畏天威,無可惜也。子重明知之邪?唯唯。行,子已得天地之意,應曉事生哉。夫人積愚,不知早學真道善德殊方,以為小事,不知其過積大,乃亂天地,而共愁其帝王,身尚得天死,不得竟其天年而亡也。真人熟思吾書言,天下過,寧復有大於是死者邪?善哉善哉。愚生已大覺矣。子知早覺,可謂為曉事之生,遠凶而近吉乎?覺而不止也,真道畢乎?一旦得王侯,不若得仙人乎?今行逢千斤之金,萬雙之璧。不若得明師乎?帝王有愚臣億萬,不若得一大賢明乎?父母生百子而不肖,不若生一子而賢乎?一里百戶不好學,不若近一大德乎?萬目慺慺,不若一大綱乎?天下擾擾無不有,不若天獨神且聖,乘氣而飛行乎?凡物雖眾多,不若一氣獨活人乎?故今勑真人學者,疾棄浮華,能務核事,求真道乎?欲太吉者,真若稱天乎?天地無病而長悅喜,真道奇殊方出祐人乎?是以古者聖人,常稱天不敢懈也,故常獨吉也。賢儒集策,天道畢也。各言一善而陰陽理,神靈悅也。灾害悉伏,不復發也。所謂治得天心,而祆臣絕也。神哉為道,自然術也。善哉善哉,愚生向不力問,復無緣得知是也。然子言是也。學而不力問,何從得日進乎?行而不數移其足,道何從得達乎?學而不得明師,知何從得發乎?治國欲樂安之,不得大賢事之,何從得一旦而理乎?善哉,天師之言也。然子已睹其微意矣。故金城九重,不如事一大賢也。是故古者聖賢,皆事明師以解憂患也。故聖賢悉有師法也。真人宜戒,凡事自愛,吉凶門戶可睹乎。唯唯。戒真人一言。唯唯。人所求而得者,天以順其所求,不負焉也,勿復臨死而哭天泣地也。是名為自求而得之,反以罪天地,是名為大逆之人也,天不好也,地不嬉也,鬼神會不祐也。所冤者獨當冤,求而不得者耳。夫萬物各得其所求,何故自冤哉?真人熟思吾言,是實非也。吾之文不誤也,大口口萬不失一也。今天乃惡之疾之,故吾反覆道之,雖上已言,復戒真人於下也。吾乃故使其復重樂,下古之人深思之,美之念之,傳之寫之,以相示勿匿之也。天之戒書,樂見發揚,不欲見藏也。唯唯。行去。
右集難人死當見冤與不所求得與不合國安危學逢明師與不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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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九十一
拘校三古文法第百三十二
請問天師之書,乃拘校天地開闢以來,前後賢聖之文,河雒圖書神文之屬,下及凡民之辭語,下及奴婢,遠及夷狄,皆受其奇辭殊策,合以為一語,以明天道。曾不煩乎哉?不也。為其遠煩而不通,故各就其為作求善太平之宅,於其所屬邑鄉,主備其遠不能自致。故為其立宅道上,使其投異辭、善奇策殊方於其中也。因取中事傅持,往付於上有德之君,令其群臣臣共定案之,以類相求。上第一善者,去其邪辭,以為洞極之經,名為天洞極政事,廼後天地之病,且悉除去也,帝王之治,且壹大安也,承負萬萬世之灾厄會,且壹都去也。然後萬物群神,且無一可言。,而不復上白人惡於上天也。故勑使其拘校之者,廼天使吾下言也。雖煩,安得不力為之乎?天下久書及人各言一,或言十數,而天下之疑事悉自解,亦無大煩也。但各居其處而言之,傅持付上耳。是名為天下集久集言而語,以通達天地之意,以通達天地之炁,以除帝王災害,以利凡民及萬物,莫不各得處其所者,廼後天地壹且大悅喜,病壹除,喜則祐帝王也,今使無事而長遊也。願問天地何故一時使天下人,共集辭策及古今神聖之文,以為洞極經乎?善哉,子之問。然天地有劇病亂,未嘗得善理也。故教示人使集議,而共集出正語奇策,以除其病也。故使其大共集言事也。願請問天地亂而有劇病,何不更生善聖人乎?
力復生後聖人,廼無益何也?噫,真人愚哉。吾聞前已有言矣。下賤闇之生,積愚固固,不能察察知之。真人尚廼言如此,俗人何以可曉乎?必且互置吾文而更大忿,天灾害反且更大起,而不可救。故天使子反覆問是也。欲使吾更口口具言耶?諾諾。吾親見遣,為是事下,吾不敢有听匿而忿天也。行,真人明聽,為子條訣解之,更以上下悉說道之,但安坐。唯唯。行,古今聖人有優劣,各長於一事,俱為天談地語,而所作殊異。是故眾聖前後出者,所為各異也。俱樂得天心地意,去惡而致善,而辭不盡同,壹合壹不,大類相似。故眾聖不能悉知天地意,故天地常有劇病,而不悉除,復欲生聖人,會復如斯,天久悒悒。於是故遣吾下,具為其語,以告真人,所以告真人者,天上諸神言,天下有樂善欲稱天心者,獨有真人耳。故吾以辭情告於真人也,吾不同空語耳。真人自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自知矣。行,所以拘校上古神文、中古神文、下古神文者,或上古神文未及言之,下古神文言之也。因以類相從相補,共成一善辭,故使集之也,廼後神書天地意可睹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解矣。行,上古聖人失之,中古聖人得之,中古聖人失之,下古聖人得之,下古聖人失之,上古聖人得之。以類相從,因以相補,共成一善聖辭矣。真人知之邪?唯唯。行,子可謂大解已。行,大聖或有短失之,中聖得之,中聖失之,小聖得之,因復以類相從,因而相補,共成一善聖辭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解矣。行,大賢以短失之,中賢得之,中賢失之,小賢得之,以類相從,因以相補,共成一善賢辭矣。真人知耶?唯唯。行,子已大解矣。行,帝王失之,臣子得之,臣子失之,庶民得之,以類相從,因以相補,共成一善辭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大解矣。行,上老失之,丁壯得之,丁壯失之,少者得之,以類相從,因以相補,共成一善辭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解矣。行,男子失之,女子得之,女子失之,奴婢夷狄得之,以類相從,因以相補,共成一善辭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行,或上古文失之,中古文得之,或中古文失之,下古文得之,以類相從,因以相補,共成一善辭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以大解矣。行,或上古人失之,中古人得之,中古人失之,下古人得之,以類相從,因以相補,共成一善辭矣。真人知之乎?唯唯。行,子已解矣。行,或上失之,而下得之,或下失之,而上得之,或上下失之,而中得之,或中失之,而上下得之,或天神文失之,反聖文得之,或聖文失之,反賢者文得之,或賢者文失之,而百姓文得之,或百姓文失之,而夷狄得之,或內失之,反外得之,或外失之,反內得之,會有失之者,會有得之也。故上下外內,尊卑遠近,俱收其文與要語,而集其長短,以類相補,則俱矣。然後文書及辭言,壹都通具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之,子已知之矣。天地出生凡事,人民聖賢跂行萬物之屬,各有短長,各有所不及,各有所失,故所為所作各異不同,其大率要,俱欲樂得天地之心,而自安也。當時各自言所為是也,孔孔以為真真也,而俱反失天地之心,故常有餘災毒,或大或小,相流而不絕,是其明效也。故生承負之責,後生者病之日劇。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解矣。故今天遣吾下,為上德道君更考文教,吾都合之。從神文聖賢辭,下及庶人奴婢夷狄,以類相從,合其辭語善者,以為洞極之經,名為皇天洞極政事之文也。廼後天地病壹悉除去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可哉,可哉。行,真人已應曉事生,已知之矣。天已使子壽矣,及上真人矣。不敢不敢。子自行得之,非吾力也。子為善,天下無雙,故天愛之也。不敢不敢,今愚生但無忿天而已,無敢可望也。不賺也。唯唯。請問合是眾類以相從,願聞其訣意。然善哉,子難問,天使之口口乎哉?諾。安坐,為子分別道之也。唯唯。行假令正,共說一甲字也,是一事也。正投眾賢明前,是宜天下文書,眾人之辭,各有言說,此一且無訾之文,無訾之言,取中善者,合眾人心,第一解者集之,以相徵明,而起合於人心者,即合於天地心矣。以何明之?願聞其訣。然凡人之行也,考之於心,及眾賢聖心而合,而俱言善是也,其應即合於天心矣。考之於心自疑者,考之於眾賢聖心,下及小人心,而言非者即凶,天竟應之以凶也,是即其明徵也。故集此說以為經,都合人心者是,不合人心者非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凡書文凡事,各自有本,按本共以眾文人辭葉,共因而說之如此矣。俱合人心意者,即合神祇,不合人心意者,不合神衹。善哉善哉,聞命矣。今真人何故言聞命乎?然行善正,則得天心而生,行惡失天心則凶死,此死生即命所屬也,故言聞命也。善哉,真人言是也,吾無以加之也。是故天正其言與文則吉,不正其言與文則凶,是以吾教真人拘校之也。唯唯。然後太平上皇之氣立出,延年立來,天文聖人之辭,尚廼有短長。故上皇之氣見圄於邪辭誤言,未嘗得來也。故天地後開闢以來,未嘗有上皇之氣來助帝王治也。今天欲都開出之,故拘校文書也。有餘一邪言,輒餘一病,餘一邪說誤文,輒有餘一病,餘十十病,餘百百病,餘千千病,餘萬萬病,隨此餘邪言邪文誤辭為病。天地病之,故使人亦病之,人無病,即天無病也,人半病之,即天半病之,人悉大小有病,即天悉病之矣。故使人病者,廼樂覺之也,而不覺,故死無數也。願聞以何以天病,邪言邪辭邪文而有病乎?噫,子反更冥冥闇愚,何哉?行,安坐,為真人說之。夫邪言邪文以說經道也,則亂道經書,道經亂則天文地理亂矣,天文地理亂則天地病矣。故使三光風雨四時五行,戰鬥無常,歲為其凶年,帝王為其愁苦,縣官亂治,民愁恚饑寒,此非邪文邪言所病邪?如大用之,廼到于大亂不治也。子知耶?唯唯。夫邪文邪言誤辭,以治國也,日日得亂。於是邪言邪辭誤文,為耳所共欺,則國為之亂危,臣為之枉法而妄為,民為之困窮,共汙天地之治亂。天官大怒,日教不絕也,人哭泣呼冤,亦不絕也。子知之耶?唯唯。邪言邪文誤辭,以治家也,則父子夫婦亂,更相憎惡,而常鬥辯不絕,遂為凶家。子知之耶?唯唯。可哉,見天師言,誠怖惶。愚生不深計,不知是惡致此也。真人獨愚日久矣。夫俗人以為小事,而不去之,廼不知此邪言邪辭邪文,乃與天地為大怨也,是廼國家之大賊也,百姓之烈鬼也,寧可不一都投而力去之耶?是故天愛上德之君,恐其不覺悟,復彼是大灾,故遣吾下具言之。真人疾以文付之,使其疾思天意,可以自安,不者天怒會不絕也。故天不復使聖人語,會不能悉都除其病,故使天下人共壹言,俱壹集古文考之也。今天忿忿積恚,於是邪言邪文、單言孤佞辭也。今考是,真人欲知之,比若帝王愁恚,夷狄數來害人也。故發兵士萬萬往擊之,病不怒也。怒者功賜多,不怒者帝王復考之,今考邪文如此矣。真人知之邪?唯唯。可畏乎,天下已正矣。真人可謂已知之矣。今急是孤辭,一人邪言邪文邪辭,天地今以是為大怨,是帝王大賊也。本治不安,悉亂於是也。故今斷之,皆使集言集說集上書,定安事,廼天氣旦壹悉得其所,邪言邪辭廼旦壹悉絕也,滅亡也。天從今以往,旦使人亦考之,神亦且行考之,但有日急,非有懈時也。真人知之耶?唯唯。愚生甚。子知,可無並見考。唯唯。愚生事事不及,有重譴過於天地,為天師憂念,謹已見此邪文邪辭,一人之言戒,今願更見勑戒丁寧,是正文之所到至戒。善哉,書文已比言矣。子自若問之,何也?闇昧之人,固固心結,聰明猶不達,不重反覆見曉勑者,猶矇矇冥冥,復亂天師道,故敢不反復問之也。善哉,子言也。諾。安坐,為諸群真人具說之。夫正言正文正辭,廼是正天地之根,而安國家之寶器父母也,而天下凡人萬物所受命也,故當力正之也。唯唯。願聞正言正文正辭,為天地根,國家寶器,凡民萬物所受命决意。噫,真人已比比受此語,吾文書中,悉病疾浮華邪言,子廼復重問之,何也?愚生而隨俗,為愚積久,不知邪止所在,故不重見丁寧解之,殊不解也。然子欲知其審實也,俗人俱言善善,而共力行之,而灾殊不除去者,即不善之文,不善之言之亂也。俗人言此可耳,不能善也,而按行之,反與天相應,灾日除去者,即正文正言正辭也,內獨與天相應,得天地心意之明徵也。是故正言正文,廼見是正天地之心也。故言悉正,文悉正,辭悉正,而帝王按而行之,下及小民,莫不俱好行正。天地廼為大正,四時五行萬物,一旦皆各得其正,日月三光守度,各得正也。國家大安無憂,廼到于神,負不老之方賜之,奇物善應悉出,姦猾妖惡悉?滅絕。凡民各得保其家,而竟其天年,萬物悉得長老終,各以時也。是即正言正文正辭之為天地根,而國家寶器,父母民萬物之命,大明效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可哉,可哉。天地之根,國家寶器,命反在此。行,子可謂曉事之生,知之矣。是故天遣吾下,悉考正之也。天地開闢以來,行正言正文者,天地常為其大喜說,故常善。行邪言邪文者,天地常為其大怒不悅喜,故常凶不安,而多危亡也。俗人不知是為天地大病,而亂帝王治也。而下愚之士,反共巧工,下作篇記,習邪言邪文,以相高下,以欺其上,而汙天正法,亂天正儀,是乃天之大怨,地之大咎也,而國家之大賊也。今乃得天怨地咎,國家賊,而日共行之,其治安得平哉?今天師責此邪言邪文,罪之何一重也?噫,真人其愚耶?今人而共以邪言邪文,共亂天地,天地廼為其常有病,是非天之怨咎耶?比若人常行病人害人,人亦怨咎之不耶?唯唯。是故為天怨地咎明白矣。今邪言邪文邪辭,廼已共欺其上,危國家,其治常失天心,其年命不增,為之絕者,前後非一人坐之,是非國家之大賤耶?諸真人知之不?唯唯。下古人多愚,或有見天文,反言不若此言,是純復國賊之長也,天地之大怨咎也,民之大害,萬物之烈鬼物也。德君慎毋用其言也,用其言者,天怨不正,當為身深計遠慮,思其患害,以長自安。天廼與德君獨厚,故為其製作,可以自安而保國者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大覺矣。自慎自慎,天威不可犯也。唯唯。戒真人一言,自是之後,德君詳察思天教天文,為得下吏民三道所共集上書文,到八月拘校之,分處為三部。始校書者,於君之東,已一通,傳校於君之南,已再通,傳校於君之西,已三通,傳校者棄去,於君之北。校者各異處,不得相時也,何乎?願聞之。然相睹復有奸,有可弊不實,復為欺如是,復忿天地為怨咎,為國之大賊。天地惡人,使帝王治亂,故異其處,使三校之,當共實核之也。以解天心,以安王者治也。何必始校於君之東?東者,天氣有心而仁也。校源事者,當用心詳務力仁,以稱天地,而念欲安帝王也,故於東也。仁者以行,當明察之,故傳於君之陽也。已明察,當以義斷除之。有功者因記有功,無功者使記無功,以為行狀。己者藏於君之北,幽室而置之,以是知天下人行,知善惡勿去也。故德君按行,是名為大神人,悉坐知天下之心,凡變異之動靜也,真人知耶?可哉,可哉。子知畏天談,子長活矣。唯唯。是故自是之後,長吏不復言行狀,行狀見於是,因以此為行狀。故德君廼安枕而臥,無憂也。予知之耶?唯唯。天戒校書,脫一事者,笞三十,十事者,笞三百,百事者,笞三千。德君使退之,勿復仕也。此人乃輕忽事,是天怨地咎,國之大賊。夫怨咎與賊,不可與久共事,必且忿天地,故當疾去之。善哉善哉。戒真人大要,吾書文道,所以從上到下無窮也。悉愛正言正辭正文者,吾廼深受天勑而下也。誠知天愛是正言正文正辭,所以大疾是邪言邪辭邪文者,正知天地大怨咎之,以是勑吾,使吾下校,去是怨咎與賊,以安有道德之國,以長解天地開闢已來承負之讁,使害一悉去得休,使正氣悉得前治也。然後六方極八遠皇天平氣,悉一旦自來。子知之耶?唯唯。是故吾文者,純天語,不失殊分也。天疾是邪文,故吾疾之也,天愛是正文,故吾愛之也。故吾之為道,悉守本而戒中,而棄末。天守本,故吾守本也,天戒中,故吾戒中也,天棄末,故吾棄末也。吾之為文也,廼與天地同身,同心同意,同分同理,同好同惡,同道同路。故令德君按用之,無一誤也。萬萬歲不可去,但有日章明,無有冥冥時也。但有日理,無有亂時也。但有日善,無有惡時也。但有日吉,無有凶時也。故號為天之洞極正道,廼與天地心相抱。故得其上訣者,可老壽,得其中訣者,為國輔,得其下訣者,可以常自安。行,吾語辭小竟,疑者廼復來問之。唯唯。請問無故脫誤事一,正笞三十乎?善哉,子問也。天使子言耶?然夫數者,起於一,十而終,是誤脫一事,即其問一之本也。脫誤不實復為欺,則復為天怨地咎,國家之大賊也。笞十者,以謝於地,笞十者,以謝於帝王,天地人各十,合這為三十也。笞此以謝過,以解天怨地咎,帝王之賊也。廼天地喜悅,神祇戰怒也。本天地所以常亂而戰怒者,本由考實文書,人言不詳多誤,故生此流灾承負之厄也。今復不詳,旦復如此,故當笞之也,不以故人也,廼以正事也。今已集議,實核口口,廼右上之,尚復集實核口口,廼右下之,則名為上下,已俱實矣。如獨下口口,上不實,固固無益也。如獨上口口,下不實,亦無益也。上下俱為實,廼天氣平也。下實上不實,為上冤下,下復自冤,力為善無益,天怒復發矣。如上實下不實,為下冤上,地怒復發矣。上下盡已實,帝王不以意平理之,則四時五行六親之神吏,六宗之氣,中和戰怒,凶氣復發矣。雖力使三道行文書,正天下之言及文,而自不力,平之無益也。故吾廼承天心,為上皇德君作化,不敢失天心也。故悉拘天法,以天地象為經,隨陽為正,順四時五行為令,萬世不易也。子知之耶?唯唯。愚生謹以覺矣,甚畏天法。子知畏之,已長吉矣。戒真人一大要言也。夫拘校文書法,毋但言其神文,如其書文,言如此以為真也,是名為聾文也。言事獨無本柄耶?何以言如此哉?不禁其有也。但問其言之意,當得其意,廼事可明也。如不說其意,以何能得知之乎哉?故當問其解决意,不者不可用也,名為聾治。子欲樂知其意,比若人語必有本,當有可由而起,不可但言東公言以立事也。夫人證立事者,悉有本,安得但空設偽空言乎?故赤凡事者,、皆當以其實有據,廼可立事也。子欲得知其大效明徵,比若吾為德君化法,皆以試立應,為效言也。行之而不應,即偽言也,行之而不應,即為天也。夫實說文與言矣,比若此矣。安得空立徵而言,其文言而無說乎?愚人或反有拘,何各神文言如是也,但可以解難拒窮之辭耳。夫神文何雄,或獨有意,但傳言其文,不居一卷也。獨自傳,遙相說,人不深得其訣意,反但以拒難救窮,言東久言,以是自明,實非也。皆為失說意。令至道德辭不得通達者,悉坐是。子知之乎?唯唯。愚生謹已覺矣。然子如此而不覺,則遂迷矣。是故按吾書,考文及人辭者,皆竟問其意,何以得其說者,以類聚之。廼後天下之文及辭言,且一窮竟,天道法可睹矣,善惡之辭得通矣。善哉善哉。行,吾之道見於此,真人自上下思之思之,悉更相徵明,則無不解矣。天下之事,無不畢矣,大道得矣,天地悅矣,德君長安矣。天下俱同口,皆日善哉,無復言天治,廼復得天地心意,故曰安。舉事得凡人之心,故天下無復言。真人知之耶?唯唯。行,辭小異有疑,復來問。唯唯。
右天怨地咎國之害徵立洞極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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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九十二
三光蝕訣第一百三十三
請問天之三光,何故時蝕邪?善哉,子之所問。是天地之大怨,天地戰鬥不知,其驗見效於日月星辰。然亦可蝕,亦可不蝕,咎在陰陽氣戰鬥。何故戰鬥乎?陰陽相奸,遞諍勝負。夫陰與陽,本當更相利祐,共為和氣,而反戰鬥,悉過在此不和調。如使和調不蝕,亦當不蝕邪?然大洞上古最善之時,常不蝕,後生彌彌,共失天地意,遂使陰陽稍稍不相愛,故至於戰鬥。子以吾言不然也,子使德君案行吾文,盡得其意,戰鬥且止,小得其意小止,半得其意半止。如不力行,固困耳。請問:夫日月蝕,以何時運相逢邪?噫,子其愚哉。真人正復更發天怒,今真人以何知為時運邪?愚生見其同處也。冥冥哉,子之心也,其暗冥何劇也。審若子言,運相逢也。何故於一年之間,日月蝕無解矣?或連歲不蝕,運何以然?帝王多行道德,日月為之不蝕,星辰不亂,其運何以然哉?又天性陰陽同處,本當相愛,何反相害耶?又陰陽本當轉相生,轉相成功,何反相賊害哉?是子之愚也。子欲、知其實,比若人矣。人常相厚,久不相睹,一相得逢遇大喜,則更相祐利,相譽相明,及其素相與不比也,卒相逢便戰鬥,大不比鬥死而已,小不比小鬥。可駭哉,可駭哉。愚生已解矣。請問:今日乃太陽,火之精神也,月乃太陰,水之精神也。今水火不同處,自相遭逢則相滅。何謂也,不比邪?善哉,子言得其意。然水火各以其道,守其行,皆相得,乃立功成事,比若五行不可無一也,皆轉相生成。子欲知其實也,比若五藏,居人腹中,同一處。心乃火也,腎乃水也,豈可為同處,而日相與戰鬥相蝕邪?子寧解知不乎?唯唯。愚生已覺矣。是故和平氣至,三光不復戰鬥蝕也。三光不相蝕,乃後始可言得天地之心矣,以是為證。故欲自知優劣,行道德,未俱觀此天證,而聚眾文,言同處相蝕。是者但記同愛之文,未深得之意也。正使有神文言,天乃未深見其情實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覺矣。吾文出之後,帝王德君思此天意,勿忘此言,此言所以致得天心之文也。如得天意,命乃長全也。不得天意,亂命門也。行而不稱天心,亦大患也。初上古以來,眾聖帝王以此為戒,深記吾言,結於胸心,乃微言可見,道可得也。以付上德之君,以救三光之鬥蝕也。唯唯。行去,辭小竟,疑復來問之。唯唯。
萬二千國始火始氣訣第一百三十四
請問:天下共日月、共斗極,一大部乃萬二千國,中部八十一域,分為小部,各一國。德優者張地萬二千里,其次張地廣從萬里,其次九千里,其次八千里,其次七千里,其次六千里,其次五千里,其次四千里,其次三千里,其次二千里,其次千里。其次五百里,其次百里。此乃平平之土德,優劣之所張保也。德劣者,乃或無一平之土,悉有病變,令一國日月戰蝕,萬二千國中,寧盡蝕不?斗極不明,萬二千國,寧盡不明不乎?善哉深邪,遠邪眇邪,子所問也。何故正問此變?今怪一國有變,萬二千國何譽,當復有變者邪?怪之不及天師問,恐終古無以知之,故問之也。善哉,子之所疑,可謂入道矣。一國有變,獨一國日不明,名為蝕。比近之國,亦遙睹之,其四遠之國,固不蝕也。斗極凡星不明,獨失其天意者不明,其四遠固不蝕。今請問:於何障隱,而獨不明邪?噫,子固童蒙未開也,類俗人哉。今是天與地相去積遠,是其失道無德之國,下邪氣共上蔽隱天,三光各以其類上行,使其不明。比若霧中之處,其三光獨不明,無霧之處固大明也。子欲重知之,陰處獨不見月蝕,陽處獨見日蝕,子欲重知其審實,比若今年太歲在子,有德之國獨樂歲,無德之國獨凶年。今是俱共一國一歲,共一年而其吉凶異。比若人俱共一天一地,其安危處,異俗不同。子知之邪?唯唯。善哉善哉。今是日月運照,萬二千國俱共之,而其明與不明者,處異也。有道德之國,其治清白,靜而無邪,故其三光獨大明也,乃下邪陰氣不得上蔽之也。不明者,咎在下共欺上,邪氣俱上蔽其上也。無道之國,其治汙濁,多奸邪,自蔽隱,故其三光不明矣。子欲重知其審,比若翕目視日,與張目視日,比若善張目視日,與蒙薄帛視日,正此也。寧解不邪?唯唯。可駭哉,可駭哉。子知駭是,則得長生矣。唯唯。其且凶衰之國,三光盡不明。比若盲人,而獨不睹三光明,三光自若,以其人盲獨不見之矣。比若年盛者,獨睹三光明,年老者獨不睹三光明,是其盛衰之效也。悉寧解邪?唯唯。行去矣。請問:一絕訣說何等也?今不審知一者,何等也?噫,真人守文極多,何故為疑此邪?今眩冥也。子知守一,萬事畢,子何問眇哉?宜思其言。唯唯。一者,心也,意也,志也。念此一身中之神也。凡天下之事,盡是所成也。自古到今,賢聖之化,盡以是成器名,以其早知,學其心意,志念善也,守善業也。愚者盡凶是也,以其守學之以惡業也。天地之性,蚑行萬物悉然,故在師學之壽可得也,在學何道,天地可按也。聚眾人億萬,不若事一賢也。眾愚億萬,但可疾凶敗耳。審能守一賢身,何害有身者。不能還自鏡照,見念反還鏡身。志念遠即身疾,衰枯落務,志念近則身有澤。凡志念所成眾多,不豫記之,天下之事悉是也。子知之邪?唯唯。請問旱凍盡死,民困饑寒而烈而死,何殺也?此者皇天太陽之殺也,六陽俱恨,因能為害也。何謂邪?願聞之。然六萬洞極,其中大剛,俱恨人久為亂,惡之故殺。其害於人,何哉?無有名字也。但逢其承負之極,天怒發,不道人善與惡也,遭逢者即大凶矣。子欲知其實,比若人矣。人大忿忿怒,乃忿甲善人,不避之,反賊害乙丙丁。今乙丙丁何過邪?而逢人怒發,天之怒發亦如此矣。故承負之責最劇,故使人死,善惡不復分別也。大咎在此。故吾書應天教,今欲一斷飽承負責也。天其為過深重,多害無罪人,天甚憂之。故教吾勑真人,以書付上德之君,令惡邪佞偽人斷絕,而天道理。子知之邪?唯唯。願請問天地開闢以來,人或烈病而死盡,或水而死盡,或兵而死盡,願聞其意,何所犯坐哉?將悉天地之際會邪?承負之厄耶?然古今之文,多說為天地陰陽之會,非也,是皆承負厄也。天氣中和氣怒,神靈戰鬥,烈病而死者,天伐除之。水而死者,地伐除之。兵而死者,人伐除也。願聞烈病而死者,何故為天殺?天者為神,主神靈之長也,故使精神鬼殺人。地者,陰之卑,水者,陰之劇者也。屬地陰者,主懷妊凡物,懷妊而傷者,必為血,血者水之類也。懷妊而傷者,必怒不悅,更以其血行汙傷人。水者,乃地之血脉也,地之陰也。陰者卑怒,必以其身行戰鬥殺人。比若臣往捕賊,必以其身行補取之也。不得若君,但居其處而言也。中和者人,主之四時五行共治焉。人當調和而行之,人失道不能順,忿之,故四時逆氣,五行戰鬥,故使人自相攻擊也。此者皆天地中和忿忿不悅,積久有病悒悒,故致此。善哉,嚮不力問,無從知之也。願聞此悉承負之厄,乃忿三氣,其不承負之時,人死云何哉?然人生有終,上下中各竟其天年,或有得真道,因能得度世去者,是人乃無承負之過,自然之術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子曉哉,乃一旦而相隨死者,皆非命也。是乃天地中和、四時五行,戰怒伏殺效也。善哉善哉。嚮不及天師問,無緣知是也。故天地開闢以來,常有此厄也,人皆不得知之。今甚病之憂之,人多無罪而死,上感天,天故遣吾下,為其具言,已行吾天文之後,人民萬物且各以其壽命死,無復並死之會也。善哉善哉。後生各得其命矣,真人知之邪?唯唯。請問:即非天道時運周而死,何故常以天地際會而亂哉?五行際會而戰邪?五帝之神歷竟而窮困邪?噫,善哉,真人之難也。今天且使子問邪?其投辭乃入天讖,其何一要訣哉?吾甚嬉之。今是真若子言,今為子具條解之。今諸真人遠來,為天地具問事,乃為天地開闢以來帝王問疑,宜安坐,聽吾辭。唯唯。然夫天之為法,人民萬物之為數也。比若四時之氣,但當更相生成,相傳而去。比若人生,少者後當老長,更迭相傳而去。不當乃道鬥戰,因絕滅世類也。所以道戰,水旱癘病死盡者,人主由先王先人獨積,稍失道心意,積久至是際會,即自不而自度,因而滅盡矣,既滅盡,無餘種類。夫天地人三統,相須而立,相形而成。比若人有頭足腹身,一統凶滅,三統反俱毀敗。若人無頭足腹,有一亡者,便三凶矣。故人大道大毀敗,天地三統滅亡,更冥冥憒憒,萬物因而亡矣。夫物盡,又不能卒生也。由是失幾何,滅絕幾何,更起或即復,或大久大敗,久乃能復也,故小毀則疾復也。子欲重知其審實,令後世德君察察,知天地冤不之大效。比若家人治生,有畜積多者,雖邂逅逢承負凶年不收也,固固而自存。大多畜積之家,雖連年遭惡歲,猶常活。小有畜積之家,遭連年不收,餓而死盡。常貧之家,遭一年凶,便盡死,不而自度出也,困而無世。天道有格法,運非際會也。比若夏秋當力收,冬春當坐食成事,夏秋不善力收,冬春當餓死滅盡。古者聖人天書,因此共記為際會也。真人欲知之如此矣。今太平氣至,當常平,不當復道際會死亡者也。夫天命帝王治,故覺德君。凡民為其道事,要使一睹覺知如此矣。嚮使先生凡民人,常守要道與要德,雖遭際會,不死亡也。夫天命帝王治國之法,以有道德為大富,無道德為大貧困。名為無道無德者,恐不能安天地而失之也。先生稍稍共廢絕道德,積久復久,乃至於更相承負,後生者被其冤毒灾劇,悉應無道而治。至於運會滅絕,不能自出,大咎在此,子知之邪?唯唯。可駭哉,可駭哉。行,復更曉真人一語。夫道德與人,正天之心也。比若人有心矣,人心善守道,則常與吉,人心惡不守道,則常衰凶矣。心神去則死亡矣。是故要道與德絕,人死亡,天地亦亂毀矣。故道使天地人,本同憂同事,故能迭相生成也。如不得同憂同事,不肯迭相生成也。相憂相利也,故道德連之,使同命。是故天地睹人有道德為善,則大喜,見人為惡,則大怒忿忿。真人豈解邪?唯唯。可駭哉,愚生甚畏之。子知畏之,則可長生無凶矣。不知畏之,則天已易去子矣。宜重慎之。唯唯。行,復重曉真人一解。今是吉凶之行,比若道德禮義與刑罰矣。人而守其道德禮義,則刑罰不起矣,失其道德禮義,則刑罰興起矣。故守善道者,凶路自絕,不教其去而自去,守凶道者言路自絕。此猶若日出而星逃,星出而日入,不失銖分。善哉善哉。今曉真人一大訣言也。今世人積愚暗甚劇,傳相告語,言時運周,有吉凶,如此言,為善復何益邪?為惡何傷乎哉?乃時運自然,力行善復何功邪?而吉者,聖人常承天心,教人為善,正是也。言時運而反,共亂天道者,是辭也,使天地常不悅喜,實人行致之,反言天時運自惡,不肯自言惡,反意天地為惡。比若人家不孝惡子,不肯自言惡,反言父母惡,此之謂也。故天常苦,忿忿悒悒,因是運會者殺之鬥之,樂易其世類也。嚮不但當相隨老者去,少者長,各以其年命窮變化,比若天地開闢以來,人形變化不同是也。善哉,愚生以一大解於是,古今人形雖異而氣同。子欲重知其審,比若四時氣,五行位,雖不同受,內同氣轉相生成,猶若人頭足不相似,內反合成一人也。善哉善哉。今復重曉真人一言。天積疾,人為惡,反常言時運凶。上皇氣至,當助德君治,恐時人行不改易,為惡行以亂正氣,毀天寶,故遣吾下,為德君出文,以曉眾人,使共常按吾文為行,不復共愁天地而不犯天禁。自是之後,行吾天文,使神助德君治。犯者誅之,人不誅之,神且誅之。子知邪?唯唯,不敢犯也。行,辭小小竟。凡書自思其要。唯唯。請問天師,萬二千國之策符各異意,皆當於何置之,各隨其國俗宜,以何為始?以斗極東南火氣起。願聞其意訣何也?火者陽也,其符今主天心。和者主施,開者主通,明者主理凡事。火者為心,心者主神,和者可為化首,萬事將興,從心起。心者主正事,倚仁而明,復有神光。萬二千國殊策一通,以為文書上章,天氣且自隨而流行,真人自勵興之。子勿逆之,子喪,乃天樂出書,故使吾言。子乃不信吾言也,求信於子之身也。子行之而灾日除,是天樂行之喜也,故灾除也。子不行而多疾灾,是天忿忿悒悒,子留難其道也。火凶,勿問於人,取效於此,明於日月。天意所欲為,子不可不慎也。不行不順,令使人心亂也。真人慎之。唯唯。行,復誡真人一言。天不欲行,子獨行之,且病之。吾文以此為信,自是之後,亦皆然。文已復重,不復多言益文,使道難知。唯唯。行,重復誡子一言。此灾病非一世人過也,其所從來久遠,勿反卒害之,但當行天道、以消亡之耳。如是者,所謂得天心意矣。不如吾文言,復枉急其刑罰,灾日多,天不悅喜。真人知之邪?唯唯。
火氣正神道訣第一百三十五
請問:古者火行同嘗太平,而不正神道,今天師獨使令火行正神道,何也?善哉,子之問也。是故百人百意,千人千意,萬人萬意,用策不同、各殊異,故多不得天心意。真人言是也。今乃火氣最盛,上皇氣至,乃凡陪。古者火行太平之氣後,天地開闢以來,未嘗有也。夫火氣盛者必正神道,何也?願聞其意。然夫火者,乃是天之心也。心主神,心正則神當明。故天使吾下理神道也。夫神道已自神,何必當理之邪?善哉,子之言。夫神乃天之正吏也,今邪神多,則正神不得其處,天神道內獨大亂,俱失其居。今天氣不調,帝王為之愁苦,而人又不得知其要意。子欲樂知其口口也,此比若人矣。今邪人多居位,共亂帝王之治。今使正人不得其處,天地為其邪氣失正。夫邪多則共害正,正多則共禁止邪,此二者天地自然之術也。子知之邪?故令太陽最盛,未嘗有也。陽者稱神,故天為神。陰者稱邪,故奸氣常以陰中往來,不敢正晝行,奸而正晝行,為名陰乘陽路,病而晝作,名為陰盛興,為陽失其道,君衰間為是久矣。故天道吾正神道也,令使不敢復為也。子知之耶?唯唯。善哉善哉。
洞極上平氣無蟲重複字訣第一百三十六
請問:洞極上平氣至,無不治,故天師乃考疽疥蟲食人也。今獨以此驗之邪?其餘蟲云何哉?善哉,真人今旦問事也。天疾是教子問此邪?天甚疾人為惡,猾吏民背天逆地,共欺其上,獨陰伏為奸積久,如蟲食人也。天毒惡之,故使子反覆問之。然蟲食人,所謂蟲而治人也,其為灾最甚劇,逆氣亂正者也。今皇平氣至,不宜有此應。真人付德君,欲知道洞洽,未令民間悉移蟲主名,大小為害之屬,何也?謂疽癘傷疥,盡從腹中三蟲之屬,皆移主名。其移大多者,固固下多蟲治人。此蟲無者,下無蟲治人。此少者,少蟲治人。善哉,小生愚暗,睹此以為天性也,故反應治邪?子其愚,何一劇痛也。夫天地之性,人為貴,蟲為至賤,反乃俱食人,是為反正,象賤人無道,以蟲食人。故天深見其象,故使賢聖策之,改其正也。凡灾異各以類見,故古者聖賢得知之。若不以類目,不可思策也。所以逃匿於內者,象下共為奸,而不敢見於外。外者陽也,陽者天也,君也,天正帝王也。故蟲逃於內而竊食人,象無功之臣逃於內,而竊蠶食人也。可駭哉,愚生甚畏之。子知畏天,固是也,若不畏天,早已死矣。真人慎之。唯唯。是故古者為治,神者致真神為治,鬼者致鬼為治,物者致物為治,蟲者治蟲為治,何畏也?願聞之。然神者動作,與天合心,與神同意,故神者天之使也,天愛之。鬼者動作,避逃人所,鬼倚陰中,竊隱語似鬼,故致鬼物者動作,共欺其上,猾若物,故致物。蟲者動作,價利人,共價利其上,其用意雜,若故致蟲。天天變相應,悉如此矣。太平德君,得天下上書文,悉源其灾異意以報之,其正如神哉。善哉善哉。灾氣已究洽矣。子何以知之?見天師之正,以知無復逃蟲食人,故洽矣。子可謂知道意邪。請問:重複之字何所主?主導正。導正開神,為思之也。端及入室,以為保券,其為之云何?豈可聞邪。然易知而微密,此辭輕而重,不可妄傳也。精者吞之,謂之神也,不精者吞之,謂之不神也。不精吞之,謂之妄言也。故道者傳其人乃行,凡事者得其人乃明,非其人謂之為妄行,過還反入其人身。真人知之邪?唯唯,不敢妄行,誠歸付其人。如是者為子言之。以丹為字,以上第一,次下行將告人,必使沐浴端精,北面西面、南面東面告之,使其嚴以善酒,如清水已飲,隨思其字,終古以為事身。且日向正平善氣至,病為其除去,面目益潤澤,或見其字,隨病所居而思之,名為還精養形。或無病人為之,日益安靜。或身有彊邪鬼物,反且變爭,雖忿爭自若,力思勿感也,久久且服去矣。自是之後,天樂人為正直,以他文為之,天神亦助下之,隨人意往來。上士見人吞字,歸思亦然,當一吞字皆能教。故曰天道一旦而行。吾之為道,不效辭語,效立與天道響相應和,以是為神,真人慎之。既開天神道,歸于德君,付于賢良,人立自正,有益於上政明矣。德君明師告之,以威為嚴,所告悉愈為有,所睹見神靈,慎勿道之。上士因是乃至度世,中士至於無為,下士至於平平。人所得各有厚薄,天神隨符書而命之,故言勿傳,其所思不可得不同也。不同故不可相語也。信哉易哉,其為道也。要哉約哉,其為志壽也。因而學之,其人將自順也。將自善,有神明,轉其心意,使其悅也。或今日吞吾字,後皆能以他文教,教十十百百而相應,其為道須臾之間,乃周流八方六合之間,精神隨而行治病。故自是之後,天下人畢早正易其行,皆樂真文,不復為邪偽也。真人欲樂安天地道,使疾正,最以三道行書為前。願聞為前言。善哉,子之問事。愚者難正,自若亂人治,令德君愁。故投行書於前,令使上下大小,自相拾正,其俗人無孤言辨士之害。善哉善哉,願聞三道行書文,何但使一通集行書而上,必使有前後文書眾多。善哉善哉。子之言,中天心意,所以使有前後難問者,欲使俗人深自知過也。獨言之大病也,不見孤辭單文之惡,則無以見集行書之善,不傳其誤,分別其大失,皆解人心,乃後且可救也。心不解,不如其所行,久大誤也。人心覺則易正。凡吾為文,皆如此矣,非獨是也。子知之邪?唯唯。行,子已曉矣。真人慎事,書文已足,無輕數句問,欲不為子說之,恐恨子意,欲復為子道之。今道大文,又天道不可句極,得其意,天大喜,不得其意,逆天道,反與天為咎,不敢復數言也。行去。
右大集難問天地毀起日月星蝕人烈死萬二千國策符字開神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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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九十三
方藥厭固相治訣第一百三十七
今愚生得天師文書,拘校諸文及方書,歸居閑處,分別惟思其要意,有疑不能解,願請問一事。言之。今天師拘校諸方言,十十治愈者,方使天神治之也;十九治愈者,方使地神治之;十八治愈者,方使人精神治之。過此以下者,不可用也。愚生以為,但得其厭固可畏者,能相治也,不得其厭固者,不能相治也。善哉,真人言也,得其難意。然夫凡洞無極之表裹,目所見,耳所聞,蝡動之屬,悉天所生也。天不生之,無此也。因而各自有神長,命各屬焉。比若六畜,命屬人也,死生但在人耳,人即是六畜之司命神也。是萬二千物,悉皆受天地統而行,一物不具,即天統有不足者,因使其更相治服也。因復各使有尊卑君長,故天道悉能相治制也。得其所畏,而十十者治愈者,即是其命所屬天也。真人知之邪?唯唯。行,子已知之矣。請問一疑,甚不謙順,豈不言哉。平行勿諱。今若盜賊劫人者,同服人耳,豈可以為天命君長邪?善哉,子之難也。夫盜賊劫人者,但以無義,妄於枉服人耳,不得常服久也。一過服人,即有重罪,長吏遂之不止也。子何以言是為天命乎?今若王者治服人,豈當見逐索邪?凡人生以王者為君長,為命也。真人亦寧解不?今已大解。善哉善哉。行,學者精之,亦無妄難問也,天且非人也。唯唯。有過有過不也。敬慎之,勿但若俗夫之人,欲言便語也。唯唯。今愚生每語有劇過,不言又無緣得知之。今欲復有可問,不敢卒言。平行。今獨萬物各有君長,天地亦有君長邪?噫,子難問何一深妙遠劇也。今自知所問不謙,不及天師問之,會遂不得知之也。然天者以中極最高者為君長,地以崑崙墟為君長,日以王日為君長,月以大月為君長,星以中極一星為君長,眾山以五嶽為君長,五嶽以中極下泰山為君長,百川以江海為君長,有甲者以神龜為君長,有鱗之屬以龍為君長,飛有翼之屬以鳳凰為君長,獸有毛者以麒麟為君長,裸蟲者以人為君長,人以帝王為君長。天下若此者積眾多,不可勝記,纔為真人舉其綱,見其始,子豈解邪?唯唯。宜自深思其意,亦不可盡記也,難為財用。唯唯。今故言蚑行有知之屬,方在其身者,不待而成事者,無妄殺傷,何乎?主恐忿其君長也。今天太平氣至,當與有德君並力治,無妄傷害,則亂太平之氣,令治憒憒。今小物安能感動天,使其治亂憒憒乎?噫,子自若愚蒙,未大解也。今是各自有君長,若遠方四境之下賤小人,極最帝王之下極,螻蟻惡人也,無可比數。人無故共賊傷此百數十人,其家自冤枉,上書帝王,帝王聞之即大怒,下令以章考問之,紛紛州郡縣以為大事,因而坐之危亡者,非一人也。子知之邪?可駭哉,可駭哉。行,子知大駭,乃且長生矣。唯唯。是故古者聖王,知天法象格明,故不敢妄用刑也,乃深思遠慮之極也。故其治常平,不用筋力而得天心者,以其重慎之也。今先王小小失之,承負之後,各有得失,故治難平也。子知之邪?唯唯。今太平氣至,天愛有德之君,故具為陳戒也,難其犯之也。以吾文歸上德之君,自使思其惡意。唯唯。
右集難方藥命所屬物各自有君長。
陽尊陰卑訣第一百三十八
願問陽何從獨得尊而貴,陰獨名卑而賤哉?善乎,子之難也,幾睹道德意。陽所以獨名尊而貴者,守本常盈滿而有實也。陰所以獨名卑且賤者,以其虛空而無實也,故見惡見賤也。愚生受天命劣少無知,蔽暗難開,願天師具為分解其意。子學何不具睹天道意,何哉?真人尚乃不解,俗人冥冥固是也。然夫天名陰陽男女者,本元氣之所始起,陰陽之門戶也。人所受命生處,是其本也。故男所以受命者,盈滿而有餘,其下左右,尚各有一實。上者盈滿而有餘,尚常施與,下陰有餘積聚,而常有實。上施者,應太陽天行也,無不能生,無不能成。下有積聚,應太陰,應地而有文理,應阡陌。左實者應人,右實者應萬物。實者,核實也,則仁好施,又有核實也。故陽得稱尊而貴也。子知之耶?唯唯。陰為女,所以卑而賤者,其所受命處,戶空而虛,無盈餘,又無實,故見卑且賤也。本名為陰陽男女者,此二事也。其一身上下,既盡無名者也,本名陰陽,以此二事分別之也。念女之頭目面耳支體,俱與男等耳,其好善尚乃或好於男子,而反卑賤者,此也。男子其頭面肢體、其好善不及女也,而名尊且責者,正以此也。善哉善哉。然子可謂已覺知之矣。是故天道重本守始,是以聖人睹天法象明,故當反本守元,正字考文,以解迷惑也。故能使天地長安,國家樂也。故守本而有實,好施與者為善人。本空虛無實核,常不足而反好求者,為惡人為賤人,此之謂也。今願訣問一疑。行言之。令女見懷妊實,如天師言無實,何也?噫,子內空虛,略類似無道之人,但天見子勉勉一心,故使子來問事耳。今女之妊子,陰本空虛,但陽往施化實於陰中,而陰卑賤畏陽,順而養之,不敢去也。陽乃天也,君也;陰乃地也,臣也。故重尊敬陽之施,因而養之,而不敢去也。子欲知其實,比若君王有客託於小家,小家養之不敢去也,客亦遂得肥巨成人,口口正此也。今俗者言陽生陰成,但陰隨而養成陽實也。吾書中同,多以養說之,如此矣。吾見真人欲樂得知真道之核,天之至要意,故為子要言之耳。子知之邪?唯唯。行,子已覺矣。今願問:獨人有男女,可以分別陰陽實邪?天地萬物盡然邪?噫,子自若癡迷不解。善哉,真人之難問也。然天地之性,萬物盡然,吾為子說一事,已上洞下達。子自若言不口口,行,更開兩耳聽,勿失銖分也。唯唯。行,然陽在外之時,凡物盡上,懷妊於上枝葉之間,時天陽氣在外,未還反下根也,故皆實於表也,蚑行眾生、人民積聚亦於外。及陽氣還反內在地中也,萬物之屬上悉空無實,盡下懷妊實,於下地中養根葉,蚑行人民亦入實,積聚於內。此即皇天證明陽實核之大明效也。是故執陽道者有實核,守陰道者天實核。故古者聖人治,常象天,不敢象地也。願聞之,何謂為象天乎?象天者,聚仁賢明儒、道術聖智,此者名為象天也。聚財貨、小人不肖、無知文章,名為象地也。善哉善哉,願聞此仁賢明儒、道術聖智,何以象天?天者,仁賢明儒、道術聖智也。又天者能乘氣而飛,此六人其上才,而志真道不懈者,亦乃至於能乘氣而飛,故屬天象天也。是以古者聖人,獨深知皇天意,故不敢失之也。願聞此聚財貨、小人不肖,何以象地乎?然夫財者,會下財成塗,塗化成糞,糞化成土。夫小人愚不肖者,會聾暗不知道術,入凶門戶,會當早居地下。若令不葬,久則為天地之害甚深,與之為治,則共亂天文地理,五行日戰乎,四時失紀,三光少明,天地惡之,百神不愛之矣。無益於分理,當早終死,如此財矣。真人知之邪?唯唯,可駭哉,可駭哉。子知駭者,可謂將長存矣。不知早駭,與天地為重咎。愚生甚畏之。子知畏此天法,天且活子,如不敬畏之,與生同理。夫吉凶本非天也過也,人自求得之耳。子知之邪?唯唯。行去,去戒之。唯唯。
右集難男女本所以得尊卑陰陽實核君子小人訣。
國不可勝數訣第一百三十九
請問一事。平道之。願聞天下凡有幾國?深哉妙哉,子所問也。然中部有八十一域,次其外復一周,天下有萬國,乃遠出到洞虛無表,合三部為萬二千國。何故乃有萬二千國乎?天數始起於一,終於十,十而相乘,天道到於五而反,故適萬國也。其二千國者,應陰陽更數,比若數十而終也。歲月數獨十二也,尚五歲再閏在其中也。此應天地之更起,在天天洞虛之表裹,應為天地並數,故十二月反並為一歲,尚從閏其中。此十二月者,乃元氣幽冥,陰陽更建始之數也。比若萬物終死於亥,乾因建初立位,於天門始凝核,於亥懷妊,於壬成形。初九於子,日始還;九二於丑,而陰陽運;九三於寅,天地人萬物,俱欲背陰向陽,闚於寅。故萬物始布根於東北,見頭於寅。物之大者,以木為長也。故寅為始生木,甲最為木之初也。故萬物見於甲寅,終死於癸亥。故木也,乃受命生於元氣太陰水中,故以甲子為初始。天道變數,因五相乘而周,故五千加十二支字,適六十癸亥,為數終也。真人知之邪?唯唯。未得其意也。今眩冥行,子思之久久,自得其意。行,子思之。今真人恒何故問天下有幾國哉?愚生受天師書,言可以報天地重功,療天地病,而為有德帝王除天地立事以來流灾厄會。今以天師文書道一,付一有德之國。今一國之原,雖其君有德萬萬人者,安能乃並解陰陽無極、天地之灾乎?乃周流遍治天地之表裹,絕洞虛洞遠無極之天地病乎?噫,善哉。天乃使子問是邪?咄咄,可駭哉。咄咄,可駭哉。吾欲不言也,今恐得大適死,過不除於子也,真人何以乃知問是乎?愚生得天師教勑者,歸別處思惟其意,各有不解者,故問之也。今子解一國有德之君而已,何故為問之乎?今以天師文,但解一有德之君國之灾,名為但療治一國耳,安能乃療治天地病,而報皇天重功乎哉?善哉,子之言也,吾無以加子言也。真人試說其意。然今天師乃言天地洞虛有萬二千國,今一有德之國受道,安能乃解是萬二千國之灾,而都安天地者乎?善哉,子之言。子果見使主問是邪?諾。今為真人具分別說之,使其昭然,可以畢除天下病灾。吾畏天威,義不敢有可匿也,子力隨記吾言。唯唯。行,天數本起於一,十而終,一乘十,十也。各乘十而至百,百乘十至於千,千乘十至於萬。一者,其數之始也。十者,其數之終也。百者,其有德之國鄉。子但持吾書,往授教其一有大德之國。傅記吾書者,持本去,無盡以與也,周流以授百有德之鄉。一國得吾書者,國善,人並歸向之,其德乃並洽四方,百國皆被其化而為善,天地乃俱為其安,灾害為其除。以授百有德之國,而萬國無害,天地病悉除去矣。善哉善哉。願聞何故不教,愚生比以教授之。然所以不可比以教者,無道德之國,天所衰會,不能行真道,故但歸有德之國也。今無德之國,並歸有道德之國,亦自理矣。善哉善哉。願聞何故正以是百國有德為法乎?善哉,子之難也,得其意。然天地人之數也,天數起於一,終於十,天下布施於地而生,數成乃後出,適合為百。天地人備,天地人三合同心,乃成德也。一事有不和,輒不成道德也。願聞天數何故正一乎?一者,其元氣純純之時也。元氣合無理,若風無理也,故都合名為一也。一凝成天,天有上下八方,故為十也。又有五方,各自有陰陽,故數十也。下因地也,一下因地者,數俱於十乃生,故人象天數,至十月乃生也。一者,正是其施和洞洞之時也。已愛施者,反當象天數,十月乃出,故數終於十。故一者乘十。地道者,母也,當禺,故與和並連人,天地人三相得,乃成道德,故適百國有德也。故天主生,地主養,人主成,一事失正,俱三邪。是故天為惡亦凶,地為惡亦凶,人為惡亦凶,三共為惡,天地人滅盡更數也。三共為善,德洞虛合同,故至於三合而成德,適百國。善哉善哉。是者天下萬國之綱,天地人合德之鄉也。子知之邪?唯唯。故真人今既為天地除病,為德君除承負,雖苦持吾文,往授百有德國,而陰陽病悉消亡,帝王之灾皆已除矣。善哉善哉。愚生嚮不力問,無緣得知是也。子言是也,學而不力問,與不學者等耳。是故古聖賢之學,旦夕問於師,不敢懈也。故遂得知天之道也。唯唯。誠得力問,不敢有懈也。如是者,子已知道矣。願問今天下乃習俗不同,以一道往教勑之,曾不疑乎?噫,子於是言者,更愚略冥冥無知,何哉?今是習俗禮義者,但偽行耳,非其真也。天下人乃俱受天地之性,五行為藏,四時為氣,亦合陰陽,以傳其類,俱樂生而惡死,悉皆飲食以養其體,好善而惡惡,無有異也。於其有不曉真人文而不達者,當授教之時,真人宜以其俗語習教其言,隨其俗使人自力記之。如是者,天下悉知用之,無有疑也。吾之道比若日月,周流運行照天下,各自言昭昭,大明而足。子欲重知其審實,比若萬物蚑行之屬,共一天地,六甲五行四時,以是為大足,故皆以天地陰陽格法教示之也。子知之邪?唯唯。行去,難不止,則說無窮。今道大文,反但難得意。唯唯。願復問一事而止。行言之。今其萬二千國,當云何哉?然此者並於數中,與閏同。子欲知其審,比若數,十而終,一歲反十二月乃終,尚閑並其中,時有十三月,此之謂也。但百國行道德,乃萬國無灾,天地病己盡也,此亦並除。善哉善哉。子能自力,以吾文周流百有德之國,使其各隨俗說吾書者,即萬二千國悉安,天地病大除,子已增年,亦無極矣。子安之少也,則得少年,安之半,則得半年,盡安之,則得無極之年。真人既有善意,天使子具問,是宜具安之,子亦無大自苦勞也。夫天極自神,且明而無上也,尚常行道自苦,日一周行,凡物而安之,故獨得常吉而長生也。地亦順隨天所為,而養之也。如天一日不行,日月星不移,即有不周之氣,天則毀矣。天尚乃行道不敢止,故長生也,而況子乎?努力各自為身屈,不能為他人也。吾所以說而不止者,吾亦為吾身屈,非而為子也。凡六極之表裹,擾擾之屬,俱各為其身計,不能為他人也。子知之邪?唯唯。吾得天師言行之,使有德之國記之,不敢懈也。行,子已知之矣。俱努力努力,事畢而相從。唯唯。行去,願問一事。何等也?今六人謹歸居閑處,共思天師言,時時若且大解,時時有迷亂不懈者,願及天師决其意。今念數愁天師,欲忍不言也,恐與天師相離,終古竟天年,無以復得知之,故冒慙復前假一言。平行。天使吾與六子相睹共語,勿辭謝也。唯唯。今願聞天下之國,獨有萬二千國邪?復有餘邪?噫,密哉,子之問也。天地開闢以來,未嘗有也。然此萬二千國者,記一大部耳。其餘者何有窮極乎哉?何一多也?噫,子今旦問疑極知也,今反覆閉冥冥,愚哉,實不及。然觀弟子問事,未大究洽知天道也。適應校綝綝,若且及而內獨不及。夫俗人冥冥憒憒,固是也,以真人況之,吾不非也。然更開耳,為六真人說之。天者乃上下無極,傍行無極,往往一合為一部界,復分何極乎?願聞之,然天上當於何極,上復有何等,而中得止極乎?地下當於何極,下復有何等,於何得中止而言極乎?天地傍行於何極,何故得中上而反極窮乎?此六表者,當於何窮極乎?是故天道乃無有窮已也,大用之亦適足,小用之亦適足,大用亦有餘,小用亦有餘。真人寧知其意乎?唯唯。可駭哉,可駭哉。嚮不力問,復無從得知之也。然子可謂小覺矣。行去,勿復竟問也。恐六真人驚而敗也,非力所及而彊問之,是亦大害也。然為人師者多難,今訾子悒悒,為子更明之。行,更明開耳。安坐聽。唯唯。子欲樂知其大效也,比若一家有父有母有子,亦天道具成一家。父象天,母象地,子象中和,其聚財物,家中所有象萬物,亦成一家。父為君,母為臣,子為民,財貨以相通養,共之象萬物,此一家,亦共一大憂。一縣萬戶亦合成一家,共一大憂。十縣合成為一郡,亦合成一家,共一大憂。十郡合成一大州,亦合成一家,共一大憂。十州合共成一大國,亦合成一大家,亦共一大憂,而為一大界。其帝王有德,憂及十二州,大憂及十三州,亦共為一大家,亦共一大憂也。其外界遠方不屬於人國者,於人國有道德,其中善人來於人國,無道德則不來,於人德劣則來害人也。此一部者,一界也,天地之分畫也,樂使天下擾擾之屬,各有處不相剋賊也。故為太極中極小極,何謂也?太極者,主無復外表也。中極者,主中部也。小極者,各應其部界而止也。但可以道德相求,不得大相剋賊也。天怨之,此名為共一家,故各共一大憂也。子欲知其審實,比若一家父子夫婦,但獨憂其家不富,不肯憂他家也。一縣但共憂其君,善則當遷之,使高功各爭進其長吏,惡則欲共去之。一縣一郡一州一國,皆義說等此,其共一大憂也。今故記萬二千國,乃共一大部,以與真人共一大憂也。共一界,其餘若此萬二千國者,不可勝數。是故古者聖人之作,皆共記一小部也。何不記大部界乎?天使不言也。大化未出,所作者異,不得同法,故不記之也。今者為大化出,萬二千國歷運周,故天使真人來問無極之經,洞竟之政,故以文付百有德之國,一有德之國,兼化九十九國。其萬二千國並數,若一歲十二月為一部,時十三月閏,亦並其中,此之謂也。子知之邪?唯唯。行去。唯唯。慎天道神靈守之,勿妄亂毀。唯唯。今已受天明師嚴勑文,慺慺小覺,知一大部。願聞一小界,見示說此無極之國。諾?為真人悒悒且小言,子詳記之。今欲使真人積財用,上柱天日月,下柱地,廣從萬里,恐財用固固常病苦少也,不能記是其國多少之名字也。子知之邪?唯唯。愚生不敢極問天道也,見天師言,今恍若失氣,惚若亡魂,不敢重問之也。然子可謂曉事之生,子欲報天地重功,而命無極者,但周流是一大部萬二千國,則壽已無極矣。其上下六方洞極者,天亦不獨使六子憂之也。憂之者自有人,與子異界,亦不以過責反罪子也。其安危善惡,亦自有主之者也。一部說絕,勿復問。唯唯。行,六子努力,請真人學為小通,但未大睹天道意耳,加精勿懈。唯唯。學而不精與狂同,精而不得名瘖聾,示之以西反問東。故天下師共辨難,何恟恟?雖恟恟無益也,猶不知比。若嬰兒蒙蒙,未出胞中,隨其母身而行,安知天道廣遠而無方。是故小師彊怒,喜狂說,反令使天地道傷。故失道意,不能安其君王,天下恟恟,皆被其過,言之殊異。令灾害橫行,不可禁防。書雖億億萬卷,天下流灾,害猶不絕,前後合同,皆由彊說之生,不知道要之過也。真人知之邪?唯唯。行,欲復為子具說,無窮竟,難為財用,又且復重,故一小止。疑復來問之。唯唯。
右集難問授書訣諸國部界。
敬事神十五年太平訣第一百四十
願請問一事。平言之。今天將太平,寧亦可預知邪哉?然,可知。占天五帝神氣太平,而其歲將樂平矣。何謂也?願聞之。然春也,青帝神氣太平;夏也,赤帝神氣太平;六月也,黃帝神氣太平;秋也,白帝神氣太平;冬也,黑帝神氣太平。今以何明之?然太平者,乃無一傷物,為太平氣之為言也。凡事無一傷病者,悉得其處,故為平也。若有一物傷,輒為不平也。二物傷,輒為被刑也。三物傷,輒為群物傷也。四物傷,輒為四方傷也。五物傷,輒為五方傷,天下有大害也。六物傷,輒為惡究於六方也。七物傷,輒為其害氣乃橫行也。八物傷,輒使人賢不肖異計,不並力也。九物傷,輒為惡究竟陰陽,令物雲亂席轉也。十物傷,乃為大綱傷,天數終盡更數也。是故古者上聖人,但明觀天五帝神氣平未,輒自知治得失且平與未哉。願聞其平訣意。然春物悉生,無一傷者,為青帝太平也。夏物悉長,無一傷者,為赤帝太平也。六月物悉見養,無一傷者,為黃帝太平也。秋物悉成實收,無一傷者,為白帝太平也。冬物悉藏,無一傷者,為黑帝太平也。五帝太平一歲,人為其喜樂順善;二歲,地上為其太樂;三歲,恩澤究竟於天;四歲,風氣順行;五歲,九神不戰,祆惡伏滅;六歲,而究著六綱;七歲,乃三光更明;八歲,而恩究達八方;九歲,陰陽俱悅;十歲,萬物悉各得其所。為數小終,物因而三合之,乃天地人備,故三十歲而太平也。今上皇氣出,真道至以治,故十五年而太平也。如不力行真道,安得空致太平乎?此十五歲而太平者,乃謂帝王以下,及臣大小,案行真道,共卻邪偽,故十五年而平也。真人知之邪?是故欲知將平與未平,但觀五帝神平與未,足以自明,足以自知也。是故凡象乃先見於天神也,天神不平,人安得獨稱平乎哉?是故五帝更迭治,可皆致太平,其失天神意者,皆不能平其治也。是故謹順四時,慎五行,無使九神戰也。故當敬其行而事其神。今天第一上平氣且至,故教真人敬四時五行,而令人大小共興,用事其神事。古者但敬事四時五行,故致太平遲,三十年致平。今乃並敬事其神,故疾,十五年而平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可駭哉,可駭哉。然子已覺矣。願請問:人行忠直有實,寧可知邪?善哉,子之所問也。與其交也,言行日若惡忿,人長念之,反月善,月若惡忿,人反歲善,少時觀其所為,作若最惡,老反最善也。人皆歸其言,而樂其行,而好愛其道,是即忠信上善,有實核之人。善哉善哉。願復請問:不忠信佞行,亦可知邪?然,可知也。與之交也,觀其所言行也,日月合於人心,若順善,長念用之,反月使人益惡邪,月若善,反歲惡,少時觀其人,可為若善也,言若忠信,至老念用其所為,反最惡邪,是純為偽佞,不忠信之人行也,至老長,則窮其言與行,最賤矣。災及妻子,禍流後生。善哉善哉。
效言不效行致災訣第一百四十一
太上中古以來,人多效言乃不效行,故致灾害疾病畜積,而不可除去,以是自窮也。是故吾敬受此道於天,乃效信實,不效虛言也。執一行吾書道者,下古人且日言,吾道惡無益也,反月善。月言無益,反且歲善,歲言無益,反至老常善,久久不而去也,後生者以為世學矣。不知疾行者,但空獨一世之間久苦耳。故吾教勑真人,常眷眷勉勉也。道為有德人出,先生與後,俱與吾無有獨奇親也,吾受之等耳。故但得而力行之者,即其人也,無有甲與乙也。子知之邪?唯唯。行,天道無親,歸于人,地德無私,付于謹,民人交無有先後,但愛于有實信。是故古者帝王有宮宅,以仕有德,不仕無功之臣。有德之人,天地所愛,可助帝王安萬物。無德之人,天地所怨,陰陽之賊。何其重也?子自若愚哉。然無德之人,其行無數,乃逆天地,故與天地為怨也;乃亂陰陽,故與陰陽為賊也。子知之邪?唯唯。行去,勿復問,善惡可睹矣。唯唯。行,為子悒悒,且為子分別,解下古人之行。人人日自言惠,且善曉事,而反其行徵也,反月德惡。月月各自言有善行,不負於天,而反歲得灾多,且凶惡夭死。少時人人自言善,且大賢,賢過其父與母,而行到老長,反無一善,賢者皆為不肖之人,貧賤且共壽則日少,無一知真道。夫下古之人,善惡賢與不肖,見於是矣,何須自言賢且曉事乎?但觀其徵,可自知矣,可長明可行真與偽矣,何須復辨陳之,成事已口口。真人以吾書文示之,令使一覺悟,可天久迷,與無地為重怨。行,吾辭小竟,後復有疑,乃來共議之。唯唯。
右集難問太平訣人行有實與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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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九十六
六極六竟孝順忠訣第一百五十一
真人前,子共記吾辭,受天道文比久,豈得其大部界分盡邪?吾道有幾部,以何為極,以何為大究竟哉?文中有道,六極六竟。愚生今說,不知以何為六極六竟。咄,子其愚不開,又學實自若未大精也,故不知道之所到至也。有過負於天師,其責必不可復除。不嫌也。真人自責,何一重也。愚生聞,子不孝,則不能盡力養其親;弟子不順,則不能盡力修明其師道;臣不忠,則不能盡力共敬事其君。為此三行而不善,罪名不可除也。天地憎之,鬼神害之,人共惡之,死尚有餘責於地下,名為三行不順善之子也。常以月盡朔旦,見對於天,主正理陰陽,是尊卑之神吏,魂魄為之愁,至滅乃已。故自知不精,有過於師不除也。善哉善哉。子於何受此辭語乎?受之於先師也。又愚生瞥睹天師說,受天師之法,見天象,天地乃是四時五行之父母也,四時五行不盡力供養天地所欲生,為不孝之子,其歲少善物,為凶年。人亦天地之子也,子不慎力養天地所為,名為不孝之子也。故好用刑罰者,其國常亂危而毀也。萬物者,隨四時五行而衰興,而生長自養,是其弟子也。不能盡力隨其時氣,而生長實老終,為不順之弟子,其年物傷,人反共罪過其時氣不和,為時氣得重過。民者,聖人賢者之弟子也。今下愚弟子,妄盜彊說,反使聖人賢者有過,名為共亂逆天道,其罪至重,不可赦除。故愚生過不除也。風雨者,乃是天地之忠臣也。受天命而共行氣,與澤不調均,使天下不平,比若人之受命為帝王之臣,背上向下,用心意不調均,眾臣共為不忠信,而共欺其上,使天下恟恟多變諍,國治為之危亂。此三事者,子不孝,弟子不順,臣不忠,罪皆不與於赦,令天甚疾之,地甚惡之,以為大事,以為大咎也。鬼神甚非之,故為最惡下行也。噫,真人久懷智而反詐愚,使吾妄說,說得過於天地也。吾之所說,不若子今且所言深遠也。愚生意適達於是,今不能復有所言也。大謙,然亦不失之也。下而不謙,其過亦重。唯唯,不敢不敢也。是故愚生為弟子,不能明理師道之部界,自知過重,故說天象以是自責也。善哉,子之言也,吾亦無以復加之也。今以子說況之,子已自知也,書之部界矣,實不及之也。然子真不及之,為子具分別解之,使相次各有部界,萬世不可復忘也。今真人言,人三行不順修善,言魂魄見對,極巧也,於何受是口口說哉?比若天師會事先師,自言為上古真人戒。愚生以此言,又見天師書文中言,故口口重知之也。愚生問上古真人時,不知屈折有所疑。然上古真人言是也,吾無以加之也。今願及天師問其是意。行,明聽。然所以月盡歲盡見對,非獨生時不孝不順不忠,大逆惡人魂神也,天地神皆然。天以十五日為一小界,故月到十五日而折小還也。以一月為中部,以一歲為大部。天地之間諸神精,當共助天,共生養長是萬二千物,故諸神精悉皆得祿食也。比若群臣賢者,共助帝王養長凡民萬物,皆得祿食也。故隨天為法,常以月十五日而小上到,一月而中上對,一歲而大對。故有大功者,賜遷舉之,其無功者退去之,成擊治。此亂治者,專邪惡之神也。邪惡之神行與,是故生時不善之人,魂魄俱行對,善人魂魄不肯為其使也。是故逆不孝不順不忠之人為其使,共亂天儀,汙天治,故其惡神見收治,故並收治其客。比若反逆惡臣為無狀,乃罪及其客也,此之謂之也。善哉善哉。愚生已解矣。故人生之時,為子當孝,為臣當忠,為弟子當順,孝忠順不離其身,然後死魂魄神精不見對也。子知之耶?唯唯。可駭哉,可駭哉。今唯天師幸哀,開示其天法象多少,願無中棄,唯見示勑書文,部界所到至也。然子問之大致數,吾猶當言也。如吾不言,名為妒道業學而止,而反得天適。諾。六真人安坐,為子分別。其部署凡有六,屬一大集。夫守一者,以類相從,古今守一,其文大同。大賢見吾文,守行之不解,策之得其要意,如學可為孝子,中學可為忠臣,終老學之,一不中止不懈,皆可得度世。尚有餘策也,行之不止,尚或乃洞於六方八極也,萬事已畢,何不有也。上乃可助有德帝君,共安天地,其恩乃下,可及草木也。萬物擾擾之屬,莫不盡理也。天地為之懽喜,帝王為之長遊,但響琴瑟唱樂,而無復憂。子知之耶?唯唯。中賢守,行之力之,旦夕惟思其意,亦可少為孝子,長為良臣,助國致太平,天下悉伏,莫不言善哉。外謹內信,還各自責自正,不敢負於天地,不敢欺其上也。眾賢共案力行之,令使君治,乃與天相似,象天為行,恩愛下及草木蚊蚋之屬,皆得其所。子知之耶?唯唯。凡民守讀之,共彊行之,且相易共好嬉一之,不能自禁。令人父慈母愛,子孝妻順,兄良弟恭,鄰里悉思樂為善,無復陰賊好竊相灾害。有人盡思樂忠順孝,欲思上及中賢大賢,故民不知復為凶惡,家家人人自勑自治,故可無刑罰而治也。上人中人下人共行之,天下立平不移時。子知之耶?唯唯。
守一人室知神戒第一百五十二
是故夫守一之道,得古今守一者,復以類聚之。上賢明力為之,可得度世,中賢力為之,可為帝王良輔善吏,小人力為之,不知喜怒,天下無怨咎也。此者是吾書上首一部大界也。恐俗人積愚,迷惑日久,不信吾文,故教示使與古今守一之文合之,以類相從,乃以相證明也。善哉善哉。愚生謹以覺矣。夫守一者,大人守之亦有餘,中人守之亦有餘,小人守之亦有餘,三人俱守行之,其善乃洞洽於六方八遠,其恩愛與天地同計也。如最下愚,有不樂守行者,名為天下最惡凶人也,天地疾惡之,鬼神不復祐之也。凡人久久共不好利之也,此即天書所以簡人善惡之法也。其好欲讀視者,天知為善人,示之不欲視者,天知之為凶惡人一也。以此占人,萬不失一也。吾為上德君作文,上不負天,下不負地,中不負德君,不欺真人也。守此得其意者,道已畢矣竟矣。六真人自深思其意,吾不能悉記此之善。夫一,乃至道之喉襟也。上士所樂德,中士所響知,下士之所疾惡也。子知之耶?唯唯。是故上士得之大喜,不而自禁為也;中士得之,不而自止,常悅欲言也;下士見之,是其大忌也。以吾文觀此三人,而天下善惡分別明矣。子知之乎?唯唯。是文乃天所以券正凡人之心,以除下古承負先人之餘流灾,以解天病,以除上德之君承負之謫也。子知之邪?唯唯。善哉善哉。行,子已覺矣。其二部界者,其讀吾書道文,合於古今,以類相從,都得其要意,上賢明翕然喜之,不能自禁止,為善也。乃上到於敢入茆室,堅守之不失,必得度世而去也。志與神靈大合洞,不得復譽於俗事也。其善乃洞究治於天地,其神乃助天地,復還助帝王化惡,恩下及草木,小微莫不被蒙其德化者。是故古者賢明德師,乃能助帝王致太平者,皆得此人也。故其言事悉順善而忠信也,乃其所受道師善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其中中賢力讀而吾文書,合於古今道文書,以類相從,力共讀而不止,其賢才者乃可上為帝王良輔善吏,助德君化惡,恩下及小微草木,陰陽和合,無復有戰鬥者。帝王長遊而無憂事,群臣下俱相示教力為之,莫不順善而忠信,無刑罰而治,其善不可勝書。真人知之耶?唯唯。其百姓俱共讀吾書道文,上下通都合計,同策為一,無復知為凶惡者也。拘校古今道文,以類相從相明,因以為世學,父子相傳無窮已也。如三人大賢中賢下賢,及百姓俱為之占,天地之惡氣畢去矣,無復承負之厄會也。善乃合陰陽,天地和氣瑞應畢出,遊於帝王之都,是皇天后土洽悅喜之證也。故讀吾文者,宜精詳之,以上到下,思惟其要意,得其訣,與神明無異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其三部界者,夫人得道者必多,見神能使之。其上賢明者,治十中十,可以為帝王使,辟邪去惡之臣也。或久久乃復能入茆室而度去,不復譽於俗事也。故守一然後且具知善惡過失處,然後能守道,入茆室精修,然後能守神,故第三也。賢者得拘校古今神書,以相證明也。真人知之耶?唯唯。中賢守一入道,亦且自睹神治十中九,可為王侯大臣,共辟除邪惡。或久久亦冀及入茆室矣。真人知之邪?唯唯。其小賢守一,入道讀書,亦或睹神可治十中八,可為百姓共辟邪除惡也。亦皆當拘校古今道文,以自相證明,乃愚者一明,悉解信道也。如使讀一卷書,必且不信之也。反且言其非而自解,則邪惡日興,得害人也。如大賢中賢下及百姓,俱守神道而為之,則天地四時之神悉興,邪自消亡矣。真人知之耶?唯唯。如此則天下地上,四方六屬六親之神,悉悅喜大興,助人為吉,以解邪害。上為帝王除灾病,中為賢者除疾,下為百姓除惡氣,令奸鬼物不得行也。善哉善哉。須有大訣戒,見神以占事。言十中十者,法與天神相應;言十中九,與地神相應也;言十中八者,與人神相應也。過此而下者,言不可用也。或有初睹神,反十十相應,久久反日不中者,見試於神道,故使不中也。見是能復更自新,力自正思過,更為精善,無惡意者。且復日上行,或中神意,乃射十中十,或出十,或射十乃中一十,日以大中而上行者,是其日思為善,得道意之人也。故曰進。以是自占,萬不失一也。或有初見神,占事不中,已反日,已上行大中,是者精得道神意,日上進之人也。或有平平如故,不進不退,是其用精不過故之人也。日衰者,曰懈之人也。以是占之,不得道意矣。見試而不覺悟,固固自若為惡者,諸神且共欺之。牽人入邪中,則致吉凶無常,或入祆言,或坐病止。故大賢中賢小賢,百姓男女為道,悉以是自占,不失之也,非猶神道試人也。凡天下之事,皆以試敗。天地有試人,故人亦象天地,有相試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子欲重知其大信效,天道神靈及人民相得意,相合與心,而至誠信不相得意,則相欺。是故上古之人,誠信相得意,故上下不相欺。中古人半不相得意,故半相欺。下古之人純不相信,故上下純以相欺為事。故上古舉事悉中,中古半中,下古純不中,故危亡。是故古者賢聖,常以是自占,可為得與不得,則無失也。以此戒真人,吾見子常苦勞,故深戒子,子乃為天地長使也。解天地流灾,為王者除害,其功甚大少雙。恐子為道中懈,故以是神事以戒子,子乃為天地使,而日吉者,是其得天地心意也。日凶衰惡,是其失天地心意也。與道神交,日吉善者,是其得道心意也。而日凶衰者,是其失道心意也。與人交,日益厚善者,是其相得心意也。而反日凶惡薄者,是其相失心意也。比若耕田,得穀獨成實多善者,是用心密、用力多也。而耕得穀少,不成善實者,是其用心小懈,用力少也。此但草木,尚乃隨人心意用力多少功苦為善惡,何況天地神靈與人哉?可不戒耶?真人也,此之為戒,若薄少不足言,而深思念之,反大重,此正所為,謂安危吉凶門戶也。子知之耶?唯唯。愚生已覺矣,受命受命。夫賢明為上德君拘校上古中古下古文書之屬,以類相從,更相證明,道一旦而正,與日月無異。復大集聚大賢中賢下賢,乃及人民男女口辭訣事,以類相從,還以相證明,書文且大合,比若與重規合矩,無殊異也。天地人策俱並合,比若一也。如此則天地人情悉在,萬二千物亦然,故德君當努力用之,則灾害一旦而去,天下自治,無有餘邪文邪辭,洞白悉正,則無餘邪氣。夫邪文邪辭,擊灾之根也。子欲重知其明審信效,比若人以邪文相記於君,比若人以邪言相惡,則怨咎日興眾多,人亦自相怨咎相惡,君亦聽之,反失正,聰明不達,為天地所非,治危辭不吉。又下反以邪文邪言,共欺熒惑其上,久久上知之,亦復君臣相咎,故是邪文邪言日至,凶惡之門戶也。故當力拘校去之也。真人知之耶?唯唯。故德君盡以正辭,而天地開闢以來,承負之灾危悉除,無復灾害。真人欲重知其大信也。夫正文正辭,乃為天地人萬物之正本根也。是故上古大聖賢,案正文正辭而行者,天地為其正,三光為其正,四時五行乃為其正,人民凡物為其正,是則正文正辭,乃為天地人民萬物之正根大效也。子欲重明知其信,比若人以正文正辭相譽於君前,君得以為大聰明大達也,舉事悉得,無失正者。下上乃得天地之心意,三光為其不失行度,四時五行為其不錯,人民莫不歡喜,皆言善哉,萬物各得其所矣。恩洽神祇,則名聞遠方,群神瑞應奇物為喜而出,天下賢儒盡悉樂往輔其君,為不閉藏,仙人神靈乃負不老之方與之,祆?為其滅絕,人民為其行政,言正文正辭,乃無復相憎惡者,則怨咎為其絕。天下凡善悉出,凡邪惡悉藏,德君但當垂拱而自治,何有危亡之憂。此即吾正文正辭為善根之明證效也,可不力正哉?真人寧解不?唯唯。可駭哉。見天師言,謹已大覺矣。愚生知天下已太平矣,德君聽用之,已延命矣。善哉。子可謂為曉事之生也,已洞知之矣。樂乎樂乎,天憂已解矣,地病已除矣。真人以何知之?然此邪惡盡應當見去,天地人民萬物之大病已除也。今已拘校正文正辭,故知天地之大病已除也。善哉善哉。子已口口知之矣。帝王力行吾文,與天地厚,無復厄會也。善哉善哉。語真人一大要言也。上德之君得吾文,天法象以仕臣,上至神人,下至小微賤,凡此九人。神真仙道聖賢凡民奴婢,此九人有真信忠誠,有善真道,樂來為德君輔者,悉問其能而仕之,慎無署非其職也,亦無逆去之也。名為逆人,勉勉眷眷之心,天非人,但因據而任之,而各問其所能長,則無所不治矣。德君宜試之,日有善效者進之,慎無失也,無效者疾退之。此名為汙亂天官,使正氣不得來,咎在此邪人也。夫正善人,心常欲陰祐,凡事為憂,故曰致正善人也。邪人有邪心,不欲陰祐利凡事,則致邪,此乃皇天自然之格法也。故當即退之,不退之且忿天,使地殺氣出,故當疾去之,是大事也。真人知之耶?唯唯。愚生甚畏之。子知畏之,可謂曉事生矣,天且祐子。不敢不敢。此無可讓也,非吾而使子見祐於天也,子為善,自然行得之也。故古者聖人之為行也,不敢失繩墨者,乃睹天戒,明知其善惡,各為其身也。故常求與賢者為治,乃恐忿天也。得罪於天,無所禱也。是故古者帝王,其心明達,不敢妄與愚者共事也,故獨得長吉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夫中古以來,人半愚,以為選舉為小事也,不詳察之,半得非其人,半亂天官,政半凶也。下古復承負中古輕事,復令自易,不詳察之,選舉多不俱得其人,汙亂天官,三光為其不正,證上見於天,天不喜之也。故多凶年不絕,絕者復起,不知天甚怨惡之,人不深自責,反言天時運也。古者為有如此者,天道非人,反以其太過上歸天,下愚不自思過失,反復上共責,歸過於帝王。天乃名此為大反逆之民,過在下,傳欺其上,以惡為善,以善為惡,共致此灾,反以上歸天。以歸天者,復上責其君,天下絕洞凶民臣,無狀之人也。今天地神靈共疾惡之,故天乃親自謁遣吾下,為德君更制作法也。選舉署人官職,不可不審且詳也。真人欲知,是惡民臣之審也,比若家人父母,共生數子,子共欺其父母,行為惡,父母默坐家一室中,安而知之,已行為凶惡盜劫,人反還共罪其父母。父母惡,故生我惡也。縣官吏得之,不直殺其惡子,反復還罪其父母。夫父母生子,皆樂其賢且善,何時樂汝行為惡哉?反還罪其父母,是為大逆不孝子也。夫君之謂臣,皆樂其為善,何時教其為惡,而民臣自下共為凶惡之行,得天地灾者,反以還罪責其君,百姓愁苦。於是猾吏亦復共上責於天,名是為民臣共作反逆,罪不除也。共責其君極,已應大劇矣,尚復乃上罪責天,下罪責地,人之反逆乃如此,可不短其命而疾殺之哉?故下古皆應霸命,死生無時也。比若民家欲殺畜生,忽欲殺之,便殺之也。善畜尚惜其死,惡畜樂其病死。真人知之耶?唯唯。愚生甚畏天威。行,子已覺矣。出此文,令德君以示諸賢儒,慎無匿天樂,出之急急。唯唯。告真人一大要。大德上君已仕臣,各得其人,合於天心,則當知治民除害之術。夫四遠伏匿,甚難知也。夫下愚之人,各取自利,反共欺其上德君,當與賢明共正之,悉正乃天地之心意且大悅喜,使帝王長吉也。天明知下古人且愚難治,正故故為其出券文,名為天書也。書之為法,著也明也,天下共以記事,當共所行也,可以記天下人之文章也。故文書者,天下人所當共讀也,不為一人單孤生也,故天下共以記凡事也。聖人共以記天地文理,賢者用記聖人之文辭。凡人所當學而共讀之,乃後得其意也。書之為類,乃當共原共策,共記共誦讀之,乃以無奸也。故自古到今,賢聖之文也,幾何校,幾何傳,幾何實核,幾何共安之,尚故故有餘邪文誤辭,不可純行。故大賢諸道士,乃周流遍天下,考辭習語,視異同以歸喻愚蒙,尚故故誤人赤子,使妄說其學則不可,妄仕不足,以為帝王之臣也。故一本文者,章句眾多,故異言令,使天地之道,乃大亂不理,故生承負之灾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覺矣。子明更聽,且語子一大戒。下古之人所以久失天心,使天地常悒悒者,君乃用單言孤亂,核事其不實,甚失其意明矣。真人但以此上,乃使天下眾賢,共考辭文而不知,皆為誤學,故生灾異不絕,天甚疾之,得亂生病焉,陰陽戰鬥而不止也。故天教吾下,拘校正之。今大中古以來,信孤辭單言,每視覆下之文為不敬,共以是相法罪,遂用孤辭單言,反應投書治事,故與天為怨亂。天官文書,本使人共議其是與非,反使一人陰為辭。夫聖人尚不而獨畢知天地之道,故聖賢前后生所作各異,天上言其各長於一分,不能具除灾,故教吾都合集校之。今反信一人之言,寧可用不?故教其三道行書,大小賢不肖男女,共為之參錯,共議是與非,皆令得其實核,□□乃可上也。中一人欲欺,輒記之,如是則天地病已除,帝王無承負之貴(責)矣。天地得以無病而喜,帝王得以自安而喜,賢者得以自達而喜,百姓得以自解不見冤,家富人足而喜,奴婢得其主不為非而喜,四時五行得順行,民謹不犯之而喜,萬二十(千)物各得其處所,不見害而喜,鬼神見德君可為積善,亦復悅喜,惡氣不復上蔽,日月三光亦喜,太上平氣得來治,王者用事亦喜,惡氣得一伏藏,不伏見使行誅伐亦喜,夷狄得安其處,不復數來為天戰鬥亦喜,軍師使兵器得休止不用,士卒不戰死亦喜。凡天地之間,若此喜者眾多,不可勝記。行為真人舉其大綱,見其始,子自思其意。凡事以類推之,盡以得矣。德君案行之,天下咸服矣。故天尤急此三道行書,慎無復廢,故灾不去也。欲斷天文,反復為聾盲之治也。夫聾盲之治,亂危之本也,滅身之灾害也,可不慎乎?夫文,乃天下之人所當共案行也,不可信一人之言也。故天地開闢以來,文書及人辭更相傳,以相考明也,不考明則不可獨行,獨信一人言而行一之,則危亡矣。是天下之大失大傷也。故吾書不敢容單言孤辭也,故教真人拘校上古中古下古文以相明,拘校天下凡人之辭以相證盟,然後天地之間可正,陰陽之間無病也。以吾書往考古今之天文、地神書與人辭,必且與響相應,與神無異也,乃吾道且可信也。故吾為道,不試言也,乃求試行,不行之,安知吾道與天相應而信哉?今日行之,比若與天語,十十五五,無有脫者。神哉,為道如斯,誠可謂大樂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去,曉事生矣。告真人一大訣,此本守一,專善得其意,故得入道,故次之以道文也。為道乃到于入室,入真道,而入室必知神,故次之以神戒也。得守一、得道得神,必上能為帝王德君良臣。臣者,必當助帝王德君,共安天地六方八洞,得其
意,乃國可長安也。欲安之,必當正文正辭正言,故以拘校文辭,得以大正,必當群賢上士出,共輔帝王,為其聰明股肱,故次之以仕臣九人。九人各得其所,當共安天地,天下並力同心為一也。必常相與,常通語言,相報善惡,故次之以三道行書也。人已都知守一,已入道,已入神,已入正文,以尊卑仕臣,各得其處也。已行文書,並力六事已究竟,都天下共一心,無敢復相憎惡者,皆且相愛利,若同父母而生,故德君深得天心,樂乎無事也。以為道恐有遺失,使天地文不畢備,故復次之以大集之難,以解其疑,深者居其下,畢書出之,以書付有德君,天下一旦轉計,響善自治。其為易,比若火沿高燥,水從下,不教其為,自然往也,不可禁止也。故為太皇天道教化,立可待也。德君行之,乃名為天之神子也,號曰上皇,與天地元氣相似,故天下之神盡可使也。從天地開闢以來,未嘗有天書神文,使真人傳之為真道記也。以往付德君,名為道母也。太陽之氣,火行有也,得而行之,得其信也,不知行之,則不真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誠寄謹民,往付歸德君,不敢久留也。行,子已曉之矣,天書不可久留也,天神考人,使人不吉。子慎之,行去。唯唯。六究洽洞極七竟,以類次書文,使相得,灾悉滅亡,致洞極之吉文。
忍辱象天地至誠與神相應大戒第一百五十三
真人前。唯唯。今且戒真人一大戒。吾道乃為理天地,安帝王,生天地所愛者,乃當愛真道與真德也。故天者,乃道之真,道之綱,道之信,道之所因緣而行也。地者,乃德之長,德之紀,德之所因緣而止也。故能長為萬物之母也,常忍辱居其下也,不自言勞且苦也。吾之為德君,教化下愚,正以此天地二事為祖也。故常案天地之法度,不失其門戶也。吾之書即天談地語,與神衹深獨相應,若表裏也。步即相隨,若規矩也。故順行者,得天地意,失之者凶衰矣。今以戒真人,子宜思吾言,而常慎之矣。唯唯。行,見子好真道德,好為善少雙,且示子一言。今上士多樂真道善德,中士半好之,下士無狀,純無道無德,皆應大逆無道之人也。大凶無德之人,與天地內獨不比,不而相知,非天常所宥也愛子也。故無道德者,命不在天地也,與禽獸同祿同命。今不解,願聞其要意。然六真人明聽。唯唯。然天者純為道,地者純為德,此無道德之人,與天地純屬無所象。象於天行,當有真道,而好生象。地當有善德,而好養長。今人無道與無德,故天地不宥子也。欲知其明信效也。比若道人知道人,德人知德人,各自相收錄,故命迭相在。故道人者好興道人,德人者好興德人,有道德之人與無道德之人不比,故不肯相收錄,命不繫天也。善哉善哉。願聞其與禽獸同命意。善乎,子難深得其數。然禽獸者,命繫於四方,其為性者好相抵觸,無有道德,勝者為右。無道德下愚之人,亦好相觸冒,勝者為右。其氣與禽獸同,故同命也。天道為法,以是分別人優劣,故知之也。凡天下之名命所屬,皆以類相從,故知其命所屬。故含五性多者,象陽而仁,含六情多者,象陰而貪,受陽施多者為男,受陰施多者為女,受王相氣多者,為尊貴則壽,受休廢囚氣多者,數病而早死,又貧極也。故凡人生者,在其所象何行之氣,其命者繫於六甲何曆,以類占之,萬不失一也。故古者聖人深原凡事,知人情者,以此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善哉善哉。今故下古之人,承負先人失計,稍稍共絕道德,日獨積久,與天地斷絕,精氣不通,不相知命,反與四足同命,故天地憎惡之,鬼神精氣因而不祐之,病之無數,殺之無期,其大咎在此口口。今上德之君,命繫天地,當更象天地,以道德治,故吾更理出天道,出以上付之。天樂其為善,不欲復使其有餘,是四足之人行也。故吾書復重丁寧,欲使其大覺悟也。故叙六極一大集難,以付歸之。真人知之耶?唯唯。可駭乎,樂哉樂哉。真人以何知其可駭而樂哉?然愚生見天師言,真道德出,民一旦而轉,皆守為道德,象天地,不復為四足之人行。人人道,人人德,故知其大樂至意矣。善哉,真人之言,無以加之也。今願及天師請問一事。言之。今人求道德及凡人行,當以何為急務哉?以何而得知之,以何而與天地響相應也?善乎,子之問也。當以至誠,五內情實為之,乃可得也。如不以五內情實為之,是道德之所怨也,求善不可得也,神靈不應也。今願聞至誠以何而感動天地神靈乎?噫,真人於是殊為愚,學吾書文,多固固未解邪?愚生其為暗昧,矇乃久重,難一旦而開。然子亦大謙,行更明聽,為子道至誠感動天地之意。唯唯。聞命。然夫至誠者,名為至誠,乃言其上視天而行,象天道可為,俯視地而行,象地德而移。念天地使父母生長我,不欲樂我為惡也。還孝之於心乃行。心者,最藏之神尊者也。心者神聖,純陽火之行也。火者動而上行,與天同光。故日者乃火之王,為天之正,無不照明。故人為至誠,心中正疾痛,應心神至聖,乃上白於日,日乃上白於天。故至誠於五內者,動神靈也。是故可不慎乎?真人曰:可畏哉,可畏哉,愚生過問是,甚大怖。子知怖,活之根也。子不知怖,死之門也。安危在子之身,無於他所焉。今雖每問天師,而怖駭者,又問乃訣,乃大解,不問又無緣得知之。然,子言是也。暗而不好問,何時復得昭昭哉?行言,欲問何等?今謹已聞至誠動天,願聞動地意。善哉,子言日益大深,不惜之也。行安坐,為子道之,不言恐得過於子。若天獨疾後世人不至誠,而使真人來主問之也。諾。今為子說之,明聽。唯唯。行,人之至誠有所可念,心中為其疾痛,故乃發心腹不而食也。念之者,心也,意也,心意不忘。肝最仁,故目為其主,出涕泣,是其精思之至誠也。精明人者,心也。念而不置者,意也,脾也。心者純陽,位屬天,脾者純陰,位屬地。至誠可專念,乃心痛涕出,心使意念主行,告示遠方。意,陰也,陰有憂者當報陽,故上報皇天神靈。脾者陰,家在地,故下入地,報地。故天地乃為其移,凡神為其動也。子欲知其大效,吾不欺真人也。真人但安坐深幽室閑處,念心思神,神悉自來到,此不明效證邪?是吾告子至誠之信也,吾未嘗空無法而說也。故求道德,凡人行皆由至誠,乃天地應之,神靈來告之也。如不至誠,不而感動天地,移神靈也。故承負之後,下古之人實無信,不至誠,不而感動天地,共欺天與地,故神靈害之不止也。願聞以何明之乎?然有大明證於日月。今願聞之。然下古之人,生於父與母,而共忽其父母,背叛其父母,萬未一人而孝也。得解蒙暗於師,已覺去者,忽其師,不師為其師,自屈折執勞苦也。以貧賤得富貴於君,而反相教下,皆共日欺其上,萬未有一人有誠信也。群愚共欺其三綱,名為反逆而無信也。其罪過彰彰,下可覆蓋,皆上見於日月三光也。故天地甚疾之惡之,使其短命而早死也。不自深十問過罪重,反復哭而行也,言天酷,何一冤也。汝乃自冤,何時天冤汝哉?可駭乎,善哉善哉。愚生已聞命矣。然子而守此,以為重戒,則可萬萬世無患矣。然辭小竟,疑者復來問之。唯唯。
右大集難道德至誠天戒以示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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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九十七
妒道不傳處士助化訣第一百五十四
真真愚暗日益劇不曉大不達之生謹再拜,問一從事,言之必為過,不問又愚心不能獨自解。行,言之。愚生竊聞祕道要德,是乃天地之珍寶,天下之珍奇物也。故名之為至道不傳,其非凡人所宜聞、所宜言、所宜用也。而令天師都開太平學之路,悉勑劫使人為道德要文,不得蔽匿,皆言其有天謫,到死罪尚不除,復流後世,皆授以真道祕德,曾不大哉?令小人與君子不別,愚生以為真道祕德,不宜使小人聞、小人言、小人用之也。咄噫,子今且言,有萬死之責於皇天后土,不復除也。自天地開闢以來,後生日益薄妒道,小人斷絕天地之珍寶,以是為失積久,故生承負,令天灾不絕。常使天地內獨歲不平安,灾變盜賊眾多,國家為其愁苦,正起於是。子今且所言是,正是也,亂天反地,使治昏憒,民難治,正是也。子今且語,正與天為重怨?錯哉錯哉,亡子功矣。何謂也?今要道善德出之以教化,小人得之守道德,更相倣學,不敢為非。其中小賢得善道德,可為良順之吏。其中大賢,可上為國家輔。其中最下極無知者,猶為善人。夫天以要真道生物,乃下及六畜禽獸。夫四時五行,乃天地之真要道也,天地之神寶也,天地之藏氣也。六畜禽獸皆懷之以為性,草木得之然後生長,若天不施具要道焉,安能相生長哉?而真人言,小人不宜聞要道,不宜言不宜用也。天地之神保終類,人乃不若六畜草木善邪哉?真人自知,今且言有萬死之罪,不復除也。愚生事師日少淺,不深知天道,見天師言,乃自知罪重,上負皇天,下負后土,中負於大德之君。然子退自責是也。凡舉事可不慎乎哉?皇天常獨視人口言,何故使響隨人音為吉凶,故響應不失銖分也。子獨不常觀此天地之音證邪?宜自慎不及,勿彊妄語,其為害重。子今且言至道不傳人,何以傳知之乎?終類至道不可傳,天道無私,但當獨為誰生乎?弟子自慎戒,事甚無狀。子欲若俗夫小人,復相教妒天道耶?不敢不敢。真人自精戒事,天怒一發,罪過著不復除也。天道正由此言廢毀,子復共增之耶?帝王所以不能理其治,而嘗多灾者,但由盡若子。今旦可言,因使真道道絕也,邪道起,故不可理也。寧曉心解不乎?唯唯。已覺矣,慙負天師不也。常常慎事。唯唯。今念每言有過,欲不言也,又不知。平言。今人所不宜聞,所不宜言,所不宜用者,何等也?然凡人乃不宜聞,非真要道,非真要德。是故夫下愚之師,教化小人也。忽事不以要祕道真德勑教之,反以浮華偽文巧述示教凡人。其中大賢得邪偽巧文習知,便上共欺其君。其中中賢得習偽文,便成猾吏,上共佞欺其上,下共巧其謹良民。下愚小人得之,以作無義理,欺其父母,巧其鄰里,或成盜賊不可止。賢不肖吏民共為姦偽,俱不能相禁絕。睹邪不正,乃上亂天文,下亂地理,賊五行所成,逆四時所養,共欺其上,國家昏亂,其為害甚甚,不可勝記。真人反言小人不宜聞要道要德,反當以邪巧偽之事教化,使天下人眩瞑,共習偽非,而不自知,遂俱為無道耶?是以真人有萬死之罪,不復除也。天下所不宜聞,所不宜言,所不宜用,正不宜聞此偽文,邪巧大猾所生,正由此。故吾為天陳法,為德君作教,不敢及之,所以專開道德之門,而閉絕狡猾階路也。故吾書本道德之根,棄除邪文巧偽之法,悉不與焉。子獨不怪之耶?是乃天地以為病,帝王以為害,行復為真人具說之,其以要道德以教化小人也。上賢得以守儒良,中賢德以上為國家至德之輔臣,其中小賢化為順善之吏,其中下愚猶為謹民,不知相害傷。故自天地四時五行日月星宿,共以真道要德養萬二千物,下及六畜糞土草,皆被服其祕道要德,而以得生長。今若以真人今且言終類,此人不若六畜及糞土草耶?子今且言,寧自知有萬死之過不除邪?有死過,有死過。勿謝同不解耳。今過言當柰何哉?今欲解此過,常以除日於曠野四達道上,四面謝叩頭,各五行先上視天,迴下叩頭於地。唯唯。今且天師教愚生,何一急也?然所以急者,不以故真人也。乃真人言得天地之忌,太上中古以來,人教化多妒真道善德,反相教逃匿之,閉藏絕之,反以邪巧道相教,導化愚人,使俱為非。其中大賢遠去避世,獨其中小賢為吏,無有真道,亂其民。其中下愚因為無道,起為盜賊。民臣俱為邪,聚蚊成雷動,共逆天文,毀天道,逆地意,反四時氣,逆五行。使灾怪億億,三光失其正明,帝王大愁苦之,得昏亂焉,治不得平安,正由此也。故真人寧知此罪重不?天不除之也。吾不教,子當謝也。故所以當於曠野者,當於鮮明地。所以四達道上者,道者主通事。所以四達者,當付於四時,天之使氣也,且為子上通於天也。四時者仁而生成,且解子過於天地也,後有過者皆象子也。天從今以往,大疾人為惡,故夫君子乃當常過於大善,不宜過於大惡。慎之慎之。子尚若此,何况於俗人愚哉?相教嫉妒,道藏匿之是也。子所言常善是。今旦一言,名為大逆天地,從古到今,人君所得愁也。然真人前,人安得生為君子哉?皆由學之耳。學之以道,其人道,學之以德,其人得,學之以善,其人善,學之以至道善德,其人到老長,乃復大益善良。故懷要道善德之人,乃名為帝王之處士,人之第一上善者也,能助君子化者也。其不仕者,為上謹之人。學之人,學之以惡,其人惡,學之以文,其人文,學之以偽,其人偽,學之以巧,其人巧。學之,其中大賢者則巧言,其習書者則巧文,小人得之為猾民。於子心寧可以教不哉?故夫要道祕德,乃所以承天心而順地意,可以長安國家,使帝王樂者也,而反禁絕,不以力化,人有謫於天,罪不除也。天以至道為行,地以至德為家,共以生萬物,無所匿無可私也。故古者聖人象天地為行,以至道要德力教化愚人,使為謹良,今易治。今世反多閑絕之,故愚人共為猾,失天道,不自知為非,咎在真道善德不施行,故人多被天謫,當死不除也。愚人無道,不避忌諱,遂共犯天地,由不知道德要也。吾之為書,所以反覆勉勉眷眷者,恐人積愚,一言不信吾文,故復重之也。人俱習為邪久,或反謂吾可言非也。復令使真道祕德門絕斷不行,天怒不絕,帝長愁苦,吏民無所投頭足,相隨雲亂,不能相救、試誠冤吾辭於天,正為解除此制作道也。人人被邪文,愚蒙積久,故常勑真人使出吾道,以付上道德之君,以示眾賢,疾試吾道,乃知吾書之信,與天地相似,不用不試,安知其口口哉?今保吾道不誤,故求試非一卷之文。真人慎之。唯唯。行去,常慎吾言,勿自易妄語也。唯唯。出之無匿藏,使凡人言語學問,當知得失處,不復妄為。唯唯。
右解人常所不宜聞所不宜言所不宜用斷邪出真文。
事師如事父言當成法訣第一百五十五
今愚生舉言,不中天師心,常為重謫過,不冒過問,又到年竟,猶無從得知之。願復請問一言。平道之,何所謙哉?不知而問之,是其數也。今以第一上道要德以教凡人,曾不大知乎?善哉子言也。何有大知之有乎?子何故疑此哉?吾聞子智過其父,弟子智過其師,臣智過其君,則名為下賢智過於其上,以為不宜。今子言是也,又非也。今下智過於上者,乃謂不當。使下智為巧偽之法,其智過其上,則還欺其上。子欲樂知其效,比若教學,巧家弟子智過其師,則還害其師矣。夫為人下,習知猾偽姦道,則下共還熒惑,欺其上矣。是故古者大聖賢,不敢妄授教猾巧偽文道也,常深念其本而斷其末,不使愚人知之。故以猾智知國,國之大賊也。故古者聖人,常務授其真道,不授浮華偽相巧弄之法也。知其為害大深,故常閉其凶學,而務開其吉路,使民常自謹,不知為非。子欲重知其信,是故上三皇乃師事臣如父也。時臣各懷真道要德,無巧偽文猾人。故其時臣智悉過其君,能為帝王師,其教若父,故師父事之,是則道德過其君之則也。故能使其君安坐垂拱而無憂。故言十中十,可輔帝王,言十中九,可佐大臣,言十中八,可為小吏。過此而下,不足取策,所言不中,名為妄語,亂誤上者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子欲重知其大效,到于五帝,道小衰,故君臣道德不能復相問。同門為朋,同志為友,所知君臣同,不能復大相高上,要道祕德小塞不通,故無可師父事,便朋友事之也。到于三王,師授者多妒學,閉絕真道奇德,其弟子日益愚蔽無知,反多入浮文,使君洽眩亂其道德淺薄,不足父事,不足友事,故子事之。其智少,故不而為帝王圖難易。故使天地大怒,灾變連起,不可禁絕,大咎在此。子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覺矣,復為子重明之。今五霸其臣悉無真道德,皆能作巧偽猾,所以相欺詐者,其臣多知邪猾佞偽巧,所以相驚動惑之道,或乃過其君。因而反逆,子殺其父,臣殺其君,下殺其上,悉懷無義夷狄之心,人人有巧偽之術,各有姦心,無有真道,故數反逆。故事斧鑽,視臣若死籍。乃其臣皆懷佞文,多巧猾,道不足重,故視之若畜也,是明效也。故古者聖賢應天心,娉真道,德士仁人而放佞偽猾,以稱皇天之心。是故吾道悉開吉門,而閉凶戶,不敢及猾知可以過其君者也。子寧曉知之耶?唯唯。慎之矣。
太上古之臣多仙壽,故能使其君壽。中古臣多知懷道德,故能使其君常無憂。下古臣多無真道而愚,故多使其君愚甚。君愚,其洽常亂憒,不得天心。霸君之臣盡佞偽,多猾巧詐,共熒惑其君,使其失天正路,反入凶戶,故與天為大怨。子知之乎?故其治悉凶,不得大久。真人為天問事,宜日謹,不可但恣意妄言,言當成法。言不成經,不若默也。舉言不中,罪深不除。唯唯。行去,子已知矣。
右智賢過其君難解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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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九十八
神司人守本陰祐訣第一百五十六
請問一大疑事。行言之。今天師廣開天道之路,悉拘校古者道書之文,以為真要祕道。真道者多善,其文乃入神,故能睹神,與神為治。所治若神入神,則真其道也。乃多成於幽室,成有使度於室中而去者,或有一出一入未能去者,或有但見神而終古不去者。夫度去者,萬未有一人;大壽者,千未有一人也;小壽者,百未有一人也;竟其天年者,比是也。凡天下之人學問也,萬未一人得上官也,千未一人得中官也,百未一人得小官也,其於佃家活生,萬未一人得億萬也,千未一人得千萬也,百未一人得百萬也。凡事者皆如此矣。故其本者眾多,其度世及富貴者少也。愚生甚憂之,今為道當以何為大戒,而得長成乎?學問當以何為大戒,而得到大官乎?治生聚財當以何為大戒,而得致當乎?今不及天師力問諸疑,恐終古蒙昧,不復開通,無以得知之也。善哉善哉。諸真人問疑事也,天使子來問之。諾。安坐,善問身聽,今為真人悉道之,使口口可知,自隨而力記之。唯唯。行,後世得吾文,為其廣開真道之路,必且俱學真道。夫真道而多與神交際,神道專以司人為事,親人且喜善,與不視人且驚駭,與不俱爭語言於人旁,狀若群鳥相與往來,無有窮極。或言人且度去,或言人且富而貴,或言人且貧而賤,或譽旁人,或毀旁人,或使人大悅喜,或使人常苦大忿。夫神乃無形象,變化無窮極之物也。人為之能專心自守,能不聽其言,考心乃行,閉口不傳其言,又不隨為其愁怒喜,固固堅守本不移,務陰利祐人及凡物,不欲為害。以年一知道之後,常為上善,務利而不害傷,求道為善,到年窮乃止,為是不敢懈怠,萬萬度世一不耳,萬得大吉一凶耳。如此則群神轉共祐助人也,使人日樂善,不知復為邪惡也。真人知之邪?唯唯。行,子已知矣。行,為真人道其且亂敗者。人用心意不專純,又易喜易怒,易驚易惑,又易事輕口清辯慧,常欲語善惡,無可能隱匿。遭者欲言,不能自禁止。於其如是,則群神共來欺之。或之小人,則且上入祆言而死也,或數爭辯口而妄言也,或為鬼神所驚,因而病狂也。大用心意,不專一人,怒喜無常,舉事失正,惚恍無方,或以是失其賢友善輔也,因以危亡。是者大咎在不愛利,為上則不欲利其下,聽邪神,反欲害之。故賢者使去,反失其賢輔用。其於小人也,不欲尊重其上,反聽邪神詐偽,祆言妄語,是即為道不成,所以得凶之門戶也,吾不能豫勝記之也。凡人用心,不能專堅密者易營,或皆舉事不吉,所為多害得凶,其過失積眾多,不可盡言。但為真人舉道其大綱,見其端首,使賢明深見吾文,自精詳隨而察之,必已知矣。真人寧曉不耶?唯唯。行,子已大覺矣。守吾文以為深戒,以為行者萬世可無凶害,誠□□。故後世讀吾文書,從上到下,盡睹其要意義而行者,萬不失一也。守之不置,自然畢也。專心善意,乃與神交結也。邪心惡意,道必失也。大人不精聽耶,或失其正位,小人不精聽耶,與祆結也。此悉成身之害,不可不大戒慎也。凡人舉事有過,皆自身得之也。夫禍變近從胸心中出,不以他所來也。真人知耶?唯唯。可駭哉,可駭哉。子知懼駭,於是可謂已得入真道矣。愚生已大覺矣,賢儀此以為行。成事得長入吉門,辟凶戶矣。死生之路,可長睹矣。案此為行,凶耶日遠去,吉者來矣。然子已知之矣,□□不復重戒子也。唯唯。行,為子道,學而得大官者决意。凡人學問也,今日入學門,用心專一,常欲祐利,愛而不妄語,年少而學至老,窮無復知乃止,不樂得官也。但身好學,務欲得知經道,積為善而不止,行名立,經道成;深知古今灾變所從起。其行與學有益於上,有利於下,為善積聞,不可闔閉,名聞四遠。明王好之,因而徵索召取,百姓俱言善哉,俱言大吉,是其人也,旁人為其說喜。是者即其善人,學而度世者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為道敗成戒第一百五十七
行復為子說道,其不度者意,今日入學門,不樂思得真道善說,但欲博聞多睹,可以行窮極聖人者。又不樂推行作善,反好浮華之天,可以相欺偽者。或既得入經道,又用心不專一,常欲妄語,辯於口辭,以害人為職,不尊重上,不利愛下。其行與經道實空虛,未足以為帝王之良臣,反行守長者。旁人以財貨自助,欲得大官,以起名譽,因而盜採財利,以公起私,背上利下,是即亂敗正治,天地之害,國家之賊也。民之虎狼,父母之惡子也,天地憎之,鬼神惡之,故其罪泄見者,時時見誅於帝王,以稱天心,以解民之大害也。是其工欺而得官者也。或有用心不專,實空虛無真守,反積常思欲得官。官者,乃天之列宿之官也,以封有德,賞有功也,不以妄予無功之人也。無功之人,天地所忽,神靈所不好愛也。下愚不能深自知惡,反妄思得天官而不止耶,鬼物因而共下其心,使其妄語,因而妖言,不而自禁止也。故時有邪言而死者,此之謂也。非獨為道,不得其意則凶也。凡人為行,不欲樂善,為悉凶也。真人努力,子幸有善意,常欲愛利為事,已度矣。雖然真人凡人,且度不度,不在於前也,其失皆在於後,皆由不自愛,自易自言且度,反中有過而不度也。故吾今說而不得中止者,乃真人使吾說不得止也。今欲中閉說而自易不言,恐恨真人。真人恨則上視天,反且使天害吾,故吾言不敢道,自易閉學而中止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凡人之得害如此矣。常得於未解,不與本相應,故失之也。子既有大功於天,努力努力。唯唯。不敢自易業學而道上也。行,子已知自度之術矣,吾無以加之也。行復為真人具說,其人樂治家畜財,得富貴者,年少力能布作,而長思為事,力盡因乃止,能揚善隱惡,常用心樂為善,慄慄思尊上。凡疑悉慎戒之,不敢妄為,又愛下不欲害人,不枉王法,不樂隨邪禮,相隨飲食也。凡不急之事,不敢與焉,有知而為此行,到老無知乃已。雖實若虛,口不輕語,故能致珍物畜積,因以成人也。夫人賢不肖,用意各異。或有不善之人,輕上害下,好從邪禮,不急之行數到,市道用口妄語不能忍,非即凶亂危亡之人也,非為道也。子知之耶?唯唯。是故夫為道者,專汝心,閉汝口,毋妄言也。是故古者聖賢睹天法明,故能行道守德也。天乃專一,晝夜行道而不言,故能獨吉也。地乃晝夜行道而不言,愛養萬物,故能長獨安也。四時乃獨行道,晝夜不止,故能常獨興王而不止也。三光乃獨行真道而不言,故能常明,隨天運行也。五行乃獨行真道而不言,故能與天地為常也。凡天下之為道行者,象此不可勝盡也。故能愛利,口不妄言,則道可得也。欲輕忽事,反吾文言者,成口口為道所賊,萬不失一也。真人既遠來問疑,故以戒子也。得書思之惟之,吾不負子也,吾乃為天談,以戒上德君之民。德君天與之,必且好道,百姓且象其君而為之,皆以此文為大戒,則可得吉而遠凶也。出此之書,以戒下愚,慎毋藏之。唯唯。行去。此說戒乃若小而反大,若薄而反厚。何謂也?然念其辭言也若小耳,其戒反大也。念其言,若類似俗辯士所為也,則似薄不足傳也。念其戒人,成人則厚矣。故念吾為真人作道,其大也則洞至無表,其小也則洞達無裹,尊則極其上,卑則極其下。故上及神人,下及奴婢。所以然者,欲使大人為之亦言足,小人為之亦言足,賢聖為之亦言足,百姓為之亦言足。何也?願聞其意。善哉,子之難也,得其意。然吾乃為太平之君作經。夫太平之君治,乃當象天為法,不可若小國,但長於一界也。是故天之為象法也,乃尊無上,反卑無下,大無外,反小無內,包養萬二千物,善惡大小皆利祐之,授以元氣而生之,終之不害傷也。故能為天最稱神也,最名無上之君也。今上皇氣至,德君治,當象此為法。故吾道一高一下,一沈一浮,欲使眾賢共察之也。是故東南地戶,乃有柱天之水,不逆小流之力也。善惡大小皆歸之,真人知之耶?唯唯。行,欲復說辭無極,為其大文,且小止息,各歸思之於胸臆。作道不得其意,示之以南反問北。用心如此,則終古所學不得也。不敢不行,子已曉矣。
右集難道戒學治生成與不成吉凶何所起訣。
核文壽長訣第一百五十八
願請問一疑事。言之。今願及天師問文之訣,人之實長可與共事,而終古無復厭之時,豈可得聞乎?然子欲核眾文,知賢者處耶?諾。安坐,為真人道之。積文億卷,不能得壽,何益於命乎?文書滿室,而不能理平其治,又何益於政乎?臣子滿朝,而不能為君致太平,樂其上,又何益於帝王乎?一人生百子,使父母饑寒,又何益於親乎?積方重車,不能益壽,又何益於人命乎?說事無窮,於不能為君除灾患,又何益於朝廷乎?凡事類若此者眾多,不可勝記也。但為真人舉綱見始,令諸賢柔自深察之耳。願得其效。子欲知之耶?唯天師。諾,安坐自精,方為子言之。文書億卷,中有能增人壽,益人命,安人身者,真文也,其餘非也。文書滿室中,有能得天心,平理治者,真文也,其餘非也。臣子滿朝廷,中有能樂其君,助其君致太平者,是帝王之真臣良吏也,其餘者佐職之臣子也。人生一子,而父母常得其樂,而不饑寒者,是賢孝之子,其餘悉備數也。積方重車,中有能益年者,是真方也,其餘悉非也。天下若此比類眾多,不可勝記豫說也。真人自深思其意,吾文以一推萬,足以明天下之道矣。故令使真人付道於土德之君,拘校凡文人辭聖書者,明以示眾賢,使一俱覺解迷與惑也。已拘校凡文之後,灾日去矣。夫邪文邪言,乃是姦灾之主人也。夫正文正言,乃逐除邪姦惡之吏也。文已正,言已正,姦偽無主人,則無於止宿也。夫邪文邪言為姦主人,比若盜賊有主舍止宿者,主人已死亡,盜賊無緣復得來止息也。真人亦曉知之耶?唯唯。行,天道之為法,以一况萬,亦不可盡書也。真人得之,自深惟思其要意,賢明心有九孔易達,見文自大覺矣,勿復問也。曾文。唯唯。文多使人眩冥,不若舉其一綱,使萬目自列而張也。故萬民擾擾,不若一帝王也。眾星億億,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蚑行之言,不若國一賢良也。天道廣從,無復窮極,不若一元氣與天持其命綱也。賢者上德之君,深思吾言,壽自長也。後世共思吾言,自父慈子孝,日廣且明也。母愛婦順,俱一國旦而賢良也。大小爭為善,後者無彊也。不知復有邪文,佞人因以藏也。灾變盡除,二光明也。自然之術,天神所共純行也。為道如此乎,大樂何有傷,遂以為法,乃天行也。誰書記之,是乃天地神明也。以徵之文,與天地響相應也,是天合信符也。上君賢者宜共察此辭,行之者日興,與時宜為期,得天地之欲,故吉哉。陰陽順行,風雨時,萬變除去,以徵書,吾不自譽也。誠知之,不但飾言也,宜疾效之。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去矣,行去矣。精之詳之,道自來。唯唯。
男女反形訣第一百五十九
願復請問一疑事。言之。天師前所賜子愚生書本文,有男女反形,願聞其意。噫,子書略已說可睹,何故復問之乎?心愚閉難闓示,唯及天師訣問之。諾。安坐,方為子言之。天地之性,陽好陰,陰好陽,故陽當變於陰,陰當變於陽。凡陰陽之道,皆如此矣。更相好,故其開練日疾,但宜□□以品訣之耳,不可逕以示教人也。且入邪中。然子明聽,陽者以其形反為陰形,陰者以其形反為陽形,正自以其身,為其人形容也,不可逕及也,且中於耶。唯唯。若且曉而疑也。噫,子何一難示也。但便以自身為其形。陽者若陰人身也,陰者若陽人身也。唯唯。子已知矣。行去,事可知。唯唯。
右集難解凡文方訣簡賢得失實陰陽反形以政道。
包天裹地守氣不絕訣第一百六十
願及天師請問一事乃止。行言,何疑哉。凡道包天裹地,誰持其氣候者?深哉遠哉妙哉,子之所問也。何睹而問此?有睹有見,見天地之道,獨不知窮極,故怪而問之也。善哉,子之言入微意。然天地之道,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守氣而不絕也。故天專以氣為吉凶也,萬物象之無氣,則終死也。子欲不終窮,宜與氣為玄牝,象天為之,安得死也。亦不可卒得,乃成幽室也。入室思道,自不食與氣結也。因為天地神明畢也,不復與於俗治也。乃上從天太一也,朝於中極,受符而行,周流洞達六方八遠,無窮時也。子思書言,自得之也,為神之階可見矣。去世上天而治,不復見矣。子欲重知其明效也,世不可得久有而獨治也。故得道者,則當飛上天,亦是其去世也。不肯力為道者,死當下入地,會不得久居是中部也。故天地開闢以來,更去避世,聖文常格在,而不見其人,是明效也。不死得道,則當上天,死則當下入地,不得久當害中和之路也。子得吾文,自深思其意,欲樂上行常生在,與天並力,隨四時天下祭祀而飲食者,努力為真道,是其汙法也。若不樂常在而樂死者,棄道隨俗,亦將歸地下,不得久睹天日月星曆也。吾文□□,萬萬不失一也。故古者聖賢人盡去,今無見者,是其大效也。子自思之,樂上則上,樂下則下,無奪子志者也。故吾為太平德君制作法,不恨一人也。夫太平氣來,有一人自冤不得其欲者,則上皇平氣不得俱來至也。故天教吾廣開闢其路,使得自恣自擇可為也。賢明欲樂活者,可學吾文,思其意,入室成道,可得活。賢柔欲樂輔帝王治,象吾文為之,可以致太平。欲樂居家治生畜財者,思吾文,可億其天年而終死。故各為得其所願,無大自冤者也。故太平之氣得來前也,平之為言者,乃平平無冤者,故為平也。是故德君以治,太平之氣立來也。以然者,乃天下無自冤者,各自得其所樂,所以勑真人以付上德之君者。上德之君,其用心必仁賢而明,明者不奪人所欲,必得天下之心,欲承天意,以道歸之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署置官得失訣第一百六十一
行且重戒真人一言,使其有似天行也。天之為行,不奪人所欲為也。地之為行,亦不奪人所欲為也。明君之為行,亦樂象天地不奪人所為也。與天地相似,故能獨長稱天地,得其心也。子知之耶?唯唯。夫天且為惡,其歲且大凶者,常害人所為,故民無可收也,其歲凶饑寒也。是故地將為惡也,傷人所養,其根不固而有病也,其歲不成,多傷民困窮也。衰惡之君將凶,署置不以其人所任職,名為故亂天官,犯天禁,失天儀,反復就責而罪之,不原其力所不及,人之所不及。比若一旦使君王步行百里,恐其不能到而道止也。人所不及,正是此也。故不擇選人而妄事署其職,則名為愁人而危其國也,則名為亂治政敗也。夫天地極神且明,尚不敢奪人所欲為,奪之則為大凶歲也,何死人哉?真人寧解迷曉耶?唯唯。誠得隨其國以師書授之,因就其俗示之,曉之解之。行,子可謂曉事之生,天不奪人願也。子行正自得天命,年日益增,何有窮已。子學不求居世尊榮,何復求索得天意而增年?今已告子,子今寧能說不耶?然其受恩大喜,無復有所恨。但恐力極行,以師文授教,恐不能一旦而遍也。何必一旦而遍,但為之不止,自舟流不久。唯唯。受嚴勑,不敢雖繩墨。子已知其意,吾無復以戒子也。行,辭小竟,事畢。異日有疑,乃復來。唯唯。
右大集難問天地氣候為道與不吉凶君署置官得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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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九十九
乘雲駕龍圖第一百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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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
東壁圖第一百六十三
著東壁
上古神人戒弟子後學者為善圖象。陰祐利人常吉,其功增倍。陽善者,人即相冗答而解。陰善者,乃天地諸神知之,故增倍也。積德者,富人愛好之,其善自日來也。人之所譽,鬼神亦然,因而祐助之。好道者長壽,乃與陰陽同其憂,順皇靈之行,天地之性,得其道理,故天祐之也,失者亂,故天不祐之也。夫求善以善,無可怪者。學以仁得之,道之始也。以德得之,道之中和也。以道得之,道之上也。咄咄,慎之慎之,行無妄也。極思此書,傳之後世,可無傷也。隨四時轉,道之上也。善者自興,惡者自病,吉凶之事,皆出於身,以類相呼,不失其身。天道無私,但行之所致。故前有弟子,後有善氣,趣學不止,令命,得陽遂也。或得長壽身不敗,故為善。乃於內外神反為其除害,弟子居前,主為其對。物有自然,天下之事,各從其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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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一
西壁圖第一百六十四
上古神人真人,誡後學者為惡圖象。無為陰賊,不好順事,反好為害嫉妬,令人死凶。天道不可彊劫,劫必致兵喪威之死,滅世亡道,神書必敗,欲以為利,反以為害,此即響應天地之性也。乃致自然之際會,審樂以長存,慎之慎之。無好無害,善者自興,惡者自敗。觀此二象,思其利害。凡天下之事,各從其類,毛髮之間,無有過差。但人不自精,自以不知,罪名一著,不可奈何。不守其本,身死有餘過,乃為惡於內,邪炁相召於外。故前有害獄,後有惡鬼,皆來趨鬥,欲止不得也,因以亡身。故畫象以示後來賢明,得之以為大誡。愚者不信道,自若忽事,書審如言,不失銖分。故守柔者長壽,好鬥者令人不存。物事各從其類,不復得還,雖悔之無益,鬼已著焉。見誡當覺,以時自還。今尚未傷,固可得為善人。善者乃上行,惡者下降。天道無私,乃有自然,故不失法也,其事若神。
右著西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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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二
神人自序出書圖服色訣第一百六十五
吾本少學而不止,精神念之,涕常欲下。為此積久,蒙皇天大恩,今日幸得逢天師人於曠野。始學若虧,司問小事,外浮華也。本求守一養性之法,凡三百首,乃見天師說而無極,故敢問:身寧可得長存與?不見天師說而無極,故敢問小政事。見師說無極,乃敢具問天地開闢以來,帝王更相承負愁苦,天灾變怪訖不絕,何以除之?又羣神無故共害人,人不得竟其年命,以何止之。今受天師嚴教深戒之後,宜何時出此止姦偽、興天地道之書乎?乙巳而出,以付郵客,而往通之者也。後世歲歲在玄甲乃出之,是天諸甲之首,最上旬也。與元氣為初,乃以書前後付國家,可以解天地初起以來,更相承負之厄會也。比付當以何字,其文教積累,其字獨自深知之,勿令泄皇天上和與第一之道也,將傳與能往付者,共分別解之。比到玄甲,使其憤憤如有求吾書者,以守一浮華為前以付之。已付郵客方士,往付上有至德之君。何謂也?得而防行之,即其人也,不知行之,即非其人也。真人勿先出之也。且天威怒,反殺人也。吾戒悉盡於是矣。所以口口,誠畏天有言也。今天師教勑下愚弟子,胸中慺慺,若且可知,不敢負也。誠問著圖者,畫神衣云何哉?皆象天法,無隨俗事也。今不曉天法,其人圖大小,自以意為衣。衣者,隨五行色也。今使母含子,居其內,以色相次也。大重之衣五也,中重之衣四也,小重之衣三也,微重之衣,象陰陽二也。大集之衣,亂彩六重也。願聞大重何象?象五行氣相合也。四重何象?象四時轉相生也。三重何象象父母子,陰陽合和也。二重何象?象王相炁相及也。六重何象?象六方之彩雜也。故天下有雜色也,此之謂。善哉善哉。行去,慎圖密文。唯唯。今弟子至愚且賤,蒙恩得與天師文用日久,凡事響且畢,願更問一疑。平言。何等也?今見天地開闢以來,文書前後出非一,乃積多。復多河洛出之,今此書何不須河洛出之乎?善哉善哉,子今難也,天使子言,可謂得其意矣。今天悉使吾,為帝王人民具出陳承負之責會也。文書積眾多,不可以河洛出之也。夫河洛文書,文多當見,其策文多,難以策悉知之,故天因人出之也。天乃深知吾,而為其言,知而具難問,故反使子與吾共傳其要言也。子亦自知,學而不得道心,真人為何來哉?今愚蔽暗不自知也。
右問閉藏出其圖畫衣服文。
位次傳文閉絕即病訣第一百六十六
子為天來學問疑,吾為天授子也。願聞其訣意,以何明之也?其以又明之,云何哉?今有德之君。得吾書心解行之,與眾賢共議,以化凡民,必與天立響相應,是其明證也。吾道以誡成,不設偽言行已訣矣。唯唯。弟子無狀,數愁天師不也。子不好問,亦無從知之也。吾含此學久矣,無可與語者,故不得以時傳之。今使人不知白黑,其過在吾也。今得傳真人問,誠喜甚喜。比若春得登臺,而出見天無異,何乎哉?天怨結有劇,病變不絕,此其悒悒不通,得與子言喜也。天師何不自往,與之位次不得也。吾位職在天,真人位職在地。地者出萬物,故天生者於地養之,故吾傳道於真人。地生君王、凡民、萬二千物,悉得陽施,從陰中出,故子得傳於人。善哉善哉,愚生大自怪。當得此響,不力問天師,無由知之也。但猜疑故也,敢冒過問之耳。善乎,是名為曉事之生,是亦非獨子力也。實天授子心,使其言也。今蔽塞不自知行,今使子大自知,照若日月之光,子以吾言不誠信也。夫天雖欲有所出,不與人語,難知情。吾書承天教令,明丹青也。子為不然,今私匿閉絕吾文,而不以時出之,天即且病子灾子,子或遏之猶不出,子已凶矣。是其天使子來學問明證也,使真人出之明信也。善哉善哉。真人重戒慎之。唯唯。今天師職在天覆,加不得已。欲復請問一疑。不敢言乎?行,今凡天事,皆為天使有所傳耶?獨天師與愚生邪?噫,子益愚,何知天下凡物,皆為天使,故各有所職,共成天道也。一物不具足,即天道有不具者。子何故乃不知是乎?其冥冥何劇也。愚蒙未悉開,得天師解之昭然。行,子亦易示矣。行,弩力勉之。凡民各有所職,乃復為天使物,敢獨自勞自然也。不敢不敢。行去矣。
經文部數所應訣第一百六十七
天數之始也,是故天地未分之時,積氣都合為一,分為二,成夫婦。天下施於地,懷妊於玄冥,字為甲子。布根東北,丑與寅。始見於卯,畢生東南,辰與巳。垂枝於南,養於午,尚老西南,未與申。成西方,日入酉,畢藏西北,戌與亥。故起數於一,十而止。十者,十干之始,五行之本也。數以一乘十,百而備是也。故天生內百日,故畢終。是故斗建於辰,破於戌。建者立也,故萬物欲畢生。破者敗也,萬物畢死於戌。數從天地八方,十而備陰陽建破。以此往來復其故,隨天斗所指以明事。吾書乃為除害氣,故象天為法。
右問天師書文徵信明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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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三
虛无無為自然圖道畢成誡第一百六十八
虛无者,乃內實外虛也,有若無也。反其胞胎,與道居也。獨存其心,縣龍慮也。遂為神室,聚道虛也。但與氣遊,故虛无也。在氣與神,其餘悉除也。以心為主,故得無邪也。詳論其意,毋忘真書也。得之則度,可久遊也。何不趣精,反與愚俱也。凶禍一至,被大灾也。棄其真朴,反成土灰也。賢者見書,誡之誠之。
右虛无之室
無為者,無不為也。乃與道連,出嬰兒前,入無間也。到於太初,及反還也。天地初起,陰陽源也。入無為之術,身可完也。去本來末,道之患也。離其太初,難得完也。去生已遠,就死門也。好為俗事,傷魂神也。守二忘一,失其相也。可不誡哉,道之元也。子專守一,仁賢源也。天道行一,故完全也。地道行二,與鬼神鄰也。審知無為,與其道最神也。詳思其事,真人先也。閉子之金闕,毋令出門也。寂無聲,長精神也。神氣已畢,仙道之門也。易哉大道,不復煩也。天道無有親,歸仁賢也。
右無為。
自然之法,乃與道連,守之則吉,失之有患。比若萬物生自完,一根萬枝無有神,詳思其意道自陳,俱祖混沌出妙門,無增無减守自然。凡萬物生自有神,千八百息人為尊,故可不死而長仙,所以蚤終失自然,禽獸尚度況人焉。愚者賤道志,下與地連,仁賢貴道,忽上天門,神道不死,鬼道終焉。子欲為之,如環無端。慎毋有奇,自益身患,亦毋妄去,令人死焉。天地之性,獨貴自然,各順其事,毋敢逆焉。道興無為,虛无自然,高士樂之,下士恚焉。詳學於師,亦毋妄言,有師道明,無師難傳,學不師訣,君子不言。妄作則亂,文身自凶焉。道已畢備,便成自然。
右道畢成誡。
太平經卷之一百三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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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部(CH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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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四
興上除害複文第一百六十九
右興上除害複文訣。
太平經卷之一百四竟
製作單位
道教學術資訊網站
製作
洪百堅
資料來源
正統道藏
讚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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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五
令尊者無憂複文第一百七十
右令尊者無憂邪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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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六
德行吉昌複文第一百七十一
右德行者吉昌每留每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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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七
神祐複文第一百七十二
右藏之幽處神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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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八
要訣十九條第一百七十三
其為道者,取訣於入室外內批之。滿日數開戶入視之,於其內自批者,勿入視也。其內不自批者,即樂人入視之也。開戶入視,欲出者便出之。
其三道行書者,悉取訣於集議,以為天信,即其之人上建也。
其正神靈者,取訣於洞明萬萬人也,以為天信矣。
其凡文欲正之者,取訣於拘校以為天信。
其欲樂知吾道書信者,取訣於督疾行之,且與天響相應。善者日與,惡者日消,以為天信。
其欲署置得善人者,取訣於九人。
其問入室成與未者,取訣於洞明白也。形無彰蔽,以為天信。
其欲知身成道而不死者,取訣於身已成神也,即度世矣,以為天信。
其欲洽洞知吾書文意者,從上到下盡讀之,且自昭然,心大解,無復疑也。一得其意,不能復去也。
其欲效吾書,視其真與偽者,以治日向太平,以為天信。
其欲知壽可得與不者,取訣於太平之後也。如未太平,先人流灾為害,難以效命,以為天信矣。
太陽欲知太平者,取訣於由斷金也。
水與火欲厭絕姦臣,訣不得作者,取訣於由斷金衰市酒也。
欲得天道大興法者,取訣於拘校眾文,與凡人訣辭也。
欲得良藥者,取訣於拘校凡方文,而效之也。
欲得疾太平者,取訣於悉出真文,而絕去邪偽文也。
欲樂思人,不復殺傷女者,取訣於各居其處,隨其力衣食,勿使還愁苦父母,而反逆也。
欲除疾病而大開道者,取訣於丹書吞字也。欲知集行書訣也,如其文而重丁寧,善約束之。行之一日,消百害猾人心,一旦轉而都正也,以為天信。
瑞議訓訣第一百七十四
請問瑞者,何等之名字也?子何故因為愚邪?不敢故愚也,實不及。願天師不棄,示以一言。行,安坐。瑞者,清也,靜也,端也,正也,專也,一也。心與天地同,不犯時令也。願聞以何知其清靜端正專一邪?善哉,子之問也。夫天地之性,自古到今,善者致善,惡者致惡,正者致正,邪者致邪。此自然之術,無可怪也。故人心端正清靜,至誠感天,無有惡意,瑞應善物為其出。子欲重知其大信,古者大聖賢,皆用心清靜專一,故能致瑞應也。諸邪用心佞偽,皆無善應。此天地之大明徵也。子知之邪?唯唯。亦有應邪?然邪者致邪,亦是其應也。不調者致不調,和者致和,此天之應明效也。善哉善哉。愚生解矣。
忠孝上異聞訣第一百七十五
請問人之為善也,上孝子上忠臣上順弟子,當思上何等於其君父師哉?當上其異聞珍寶,希見之文,而得上者是也。忠臣孝子順弟子,常可樂為也,何不上同聞,而上異聞邪?同聞上自有之,何須復上邪?愚生不曉其意。行,且使子知其審實。天下所來所珍,悉未嘗見而善珍者也,以上其君,是上忠臣也。未嘗見善食,以上其親,是上孝子也。未嘗見之說,以上其師,是上善順弟子也。子知之邪?唯唯。願聞上同事,上之所有而重上之,何也?然皆應故其上,罪不除。何其重也?子應不曉之生,人之所常有,重皆厭之,何須復上之邪?上人所厭,名為故其上也。下而故其上,於子意寧當坐不邪?愚生已覺矣。故得瑞應善物,希見之珍,當上於君父師也。上之所自有,慎無上也。是故自古及今,大聖之定凡事也,去同取異,乃得天地之心意,此之謂也。子曉邪?善哉善哉。
災病證書欲藏訣第一百七十六
請問:天師書,以何知其欲見行,以何知其欲見逃也?子欲明之邪?以灾病為證也。出而病人,即天欲藏也。逃而病人,即天欲出行也。以何重明之?以天行四時氣,生養萬物,隨天意也。凡物樂出,而反逃藏之,大凶矣。凡物欲逃藏,而反出之,亦大凶也。悉為逆天命,後皆有大灾矣。子欲樂知吾天,天樂行不,以是為占也。真人知之邪?唯唯。是故自古到今,舉事不詳悉。失天道意,故生承負也。是故使民至於無道而治,共亂天正道,人異政治,故人民萬物多被冤也。願請問:夫無道乃重死罪之法也,天師何不為制作重刑死法,而各以其罪罪之?今天下之事,各以其罪罪之,為平也。今天師不以其無道罪之,何也?不可也。何故?夫先人但為小小誤失,道行有之耳,不足以罪也。後生人者承負之,畜積為過也。雖其觸死,其行邪偽空虛者,後生人皆學於先生人,雖失天道,為無道而治者,皆師師相傳,更以相教示,非一人造此過也,故不可予其重刑也。念下古人罪過,皆足以死。又神聖為法,不可一旦予人重刑,滅人世類也。故天遣吾下者,革其行,除其責,而不章更,天地人且共治之,使神病灾之也。後世人見是,吾受天教之明效也。子知之邪?唯唯。行語竟,天辭絕,傳之德君。唯唯。行去,勿復問。唯唯。
右凡訣瑞應說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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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九
雨手策字要記第一百七十七
天有兩手,乃常共成凡事。其一手有病邪惡,則無有成事。天大怨之,地以為忌,天下亂而無成功,一由此一手邪惡而不並力。凡事盡不理,六方不太平,亦由此兩手有病邪惡,而不並力所致。吉凶安危,一由此兩手。真人亦豈深知之邪?不及,唯天師開示其要意,使得知之則知之。不者終古冥冥昏亂,無從得知之也。天師者,乃天地凡事教化之本也,雖難,安得不言哉?善哉,真人之求問事之辭也。天使子主問乎?其言要而口口。諾。安坐,為諸真人具說其意。天下象而行之,無復凶亂事。天上諸神名為兩手策字,為要記,國家行之則長存,凡人行之則久富。要道將出,近在凡人之身。今為諸真人分別言之。唯唯。天地者,主造出生凡事之兩手也。四時者,主傳養凡物之兩手也。五行者,主傳成凡物相付與之兩手也。男女夫婦者,主傳統天地陰陽之兩手也。師弟子者,主傳相教通達凡事文書道德之兩手也。君與臣者,主傳治理凡事人民諸物之兩手也。此有六事,纔舉其綱,見其治耳,不可勝書也。凡事相須而成事者,皆兩手也。天上名為重規沓矩,皆當相應者也。一手邪惡不等無成事,天上名為大亂之治,六方八遠名為鰥寡斷嗣,日以響衰。無成事,即由此兩手不並力也。善哉善哉。請問天上何故正名此為兩手哉?善乎,子之問也,得其意。兩手者,言其齊同並力,無前無卻,乃後事可成也。兩手不並力者,事不可成也。故凡事者,象此兩手,皆當各得其人。並力同心,象此兩手,乃吉安太平之氣立至也。不象此兩手者,億億萬年不能出上皇太平氣也。太平氣常欲出,若天常欲由此兩手,久不調御之,故使閉不得通,出治悒悒何訾,咎在此兩手不調。若兩手平調者,此上皇太平氣出,前後至不相須。善哉善哉。是故天地不並力,萬物凡事無從得出;四時不並力,凡物無從得長;五行不並力,凡物無從得成;君臣不並力,凡事無從得理;夫婦不並力,子孫無從得長,家道無從得立;師弟子不並力,凡結事無緣得解,道德無從得興,矇霧無從得通,六方八遠大化無從得行。是故皆當並力,比若兩手,乃可通也,不若兩手,故日致凶也。雖治療之無益也,猶無從得成功也。但空久愁苦,而日日凶凶。故凡象此兩手者,選舉當得其人,不得其人者,天上諸神名為半死,不持一手獨作,安有能成功成事哉?真人為天來遠問,凡疑事宜深思此意以赤心,心生於火,還以付火,為治象民,則延年益壽,萬不失一,吾不欺子也。以示德君,以示凡人,賢者各思其意,無敢犯者也。用之名為自厚自養,不用之名為自愁自苦。神哉,吾之為道,純天意也。但可前不可卻,但可順不可逆,順之純得天心也。逆之事亂。亂禍恟恟,人意西,天意東,名為與天意不同。善哉善哉。行,子可謂已覺知之矣。
四吉四凶訣第一百七十八
真人前,今凡人舉士,以貢帝王,付國家,得其人#1。是二大凶也。其人惡,則其學棄,汙辱先師聖賢業,禍及其師,是三大凶也。又舉之者不信,共欺其上,貢非其人,亂天儀、汙列宿,天疾之地怨之,國君惡之,聖賢非之,是為世大佞妄語之子。當坐是事,不得天地鬼神誅,則人當害之,辱其先人,禍及妻子後生,是四大凶也。犯四大凶,貢非其人也,乃使帝王愁苦,治雲亂。凡害氣動起,不可禁止,前後不理,更相承負。天地大怒,群神戰鬥,六方不喜,八遠乖錯,終古不理,天上名是為曰减年短命之符。何故名是為短命之符哉?然治當長,反為其短,年當多,反為其少,舉事逢凶,無益於身,天地不悅,除筭减年,故天上名為短命之符也。善哉善哉。愚生聞命矣。然子可謂口口知之矣。慎此天上文以示德君,以示凡賢,下及民賢。為人上求士,不可不詳,為人下貢士,不可不忠。後世傳詳誦此書文,結於胸心中,急舉士不若此,天地不復喜也。知而故為,其過重哉。真人慎之。唯唯。誠受教敕,不敢犯禁忌,餘力行。子可謂慎事,得天命矣。
右天地手策貢士四吉四凶短命符續命符安國得天地心群神喜讖。
太平經卷之一百九竟
1此句下有大段缺文。參見合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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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
大功益年書出歲月戒第一百七十九
惟上古之道,修身正己,不敢犯神靈之所記,廼敢求生索活於天君,不敢自恣,恐不全。日念生意,與神為臣,表其類也。欲得盡忠直之言,與諸所部主者之神,各各分明是非,廼敢信理曲直耳,何日有忘須臾之間。上有占人,具知是非,何所隱匿,何所有不信者也。故得自理,求念本根,未曾有小不善之界也。但自惜得為人,依仰元氣,使得蠕動之物,所不睹見灾異之屬。但人負信於誓言,兩不相信,故有所不安。天地中和上下,各自有信,人不得知其要,而言何獨有善有惡耶?灾異悉所從生。人食五常之氣,無所不禀,無所不依,無所不行,獨何不奉知,古有知人相及逮乎?此為失善從惡,令命不全,何獨而是耶?故天君言,有善有惡,善可令同。所以然者,當令有分別,不可自從,善當上行,惡當見刑,何得與善相及耶?以人意言之,亦為可知,自有當直之者。故設惡以分明天地四時五行之意,使知成生為重,增其命年。人得生成之道,承用其禁,不敢觸忌。以是言之,天知愚人甚薄,而無報復之意,逆天所施為,證天所施為,加人所施行邪,中類反當活惡疾善也。故聖人知陰陽之會,賢人理其曲直,解其未知,使各自知分畫不相怨。善自命長,惡自命短,何可所疑所怨乎?人人為不如六畜、飛鳥走獸、水中物耶?以為人無狀邪,天使然也。天同欲使為善耳,不欲令為惡也。如善惡同其苦樂耳。富貴壽老,天在上為,不能分別好醜,使無知人得氣揚聲,言我與汝曹等耳。行善何至用是,故進益善,令久生,其人薄者念之等耳。比惡亡命,廼欲正悔過,見善與從事,見惡退止。日夜剋躬思省,所負既復。小生得與人等,雖不仙度,可竟所受,不中亡年,是為可矣。俗人之所長須臾耳。不念久生,可上及知士,有心念索生,故不作惡耳。天見其善,使可安為,更求富有子孫,雖不盡得,尚有所望,何為作惡久滅亡,自以當可竟年。不知天遣神往記之,過無大小,天皆知之。簿疏善惡之籍,歲日月拘校,前後除筭减年,其惡不止,便見鬼門。地神召問,其所為辭語同不同,復苦鬼治之,治後乃服。上名命曹上對,筭盡當入土,愆流後生,是非惡所致邪?人何為不欲生乎?人無所照見乃如是,何所怨咎乎?同十月之子,獨何為不善,施惡不息,安得久乎?愚士之計,壹何不與小善合乎?行復道小不急之事,凡人所為,各不同計,自以為可,所觸所犯,皆欲得人利,人亦不欲利之。善利得生須臾,惡利不久,以善不久,居地上也。故使有天地知不乎?天使人為善,故生之,而反為惡。故使主惡之鬼,久隨之不解,有解不止,餘鬼上之,輒生其事,故使隨人不置也。知不乎?此書先進善退惡,古今文也。自不從其長命就惡,無可奈何,鬼使得不白也。故有過者,沒形於土耳。精神不安,未知所止,是誰過乎?人行且自詳思念,取便安勿非,所言辭語,前後復重,其所道非一事,故重耳。人命近在汝身,何為叩心仰呼天乎?有身不自清,當清誰乎?有身不自愛,當愛誰乎?有身不自成,當成誰乎?有身不自念,當念誰乎?有身不自責,當責誰乎?復思此言,無怨鬼神。見善白善,見惡白惡,皆不同也。復知之乎?辭小止,有惡不息,文書不絕,人沒廼止,此戒可知為惡,自負其身耳,不負他人也,復知之乎?行順所言,可思無離於心,離之為敗;不可復理,與鬼同伍,何得活乎?念生得生,是為知,惡會當盡,不得久在,知之不乎?行復小說,人居天地之間,皆得為人,奈何忘天地恩乎?此為何等哉?其愚乃如是,不能改,何所復望乎?欲望天報,當自責,懇惻垂淚而行。言我蒙恩得為人,與萬物絕殊,天使有異,能言能語,見好醜,知善惡可不之事,當自詳慎,所言反天辭,令不奉順,是為大逆不道之人,天安從得久與從事乎?故置凶神,古觀之還辭如所言,其人自不好善,天君言:前已有文書不絕,部主者下收其魂,骨肉付地主,不須時,惡人不可數聞,故自損威怒,還就儒雅,改易其惡,釆取眾善,著之於內,以心置心。神言:我受天心教勑,使主隨人心,其不得有小脫,善惡輒有傍神復得心。神言益復悲楚,未知吉凶,故自恐在惡伍之部。日夜自惟,不知當所自置,故不敢有不善之意。唯諸神相假借,使得自責,不用神誡,被誅不恨。天君遣大神下言:此人有自責悔過,不犯所禁,假之假之,後有不善,取之未晚。見神言日夜長息,恐身過未悉除,久不與太陽氣通,而在死伍之部,益復篤,不知而何也。受勑勸未能通達,靜於閑處自省,責過所負,以謝天地四時五行諸所部神。天君聆聽,令自思惟。上古之人皆有知慮,不敢犯禁,自修自正,恐見有失,動輒為不承命,失其年。用是之故,不敢小解,過輒有罰首,以是自省自愛,敬重禁忌,不敢有違失意。復見責問,心常恐悸,悵然失氣,負天心,言有小不稱,是為文煩,輒考問實核。所言所信,可可以得名譽,及其身無信,久亡人年。故復思念,不失我心,切怛恐怖,不敢自安。舍氣而行,常自戀慕,貪與天地四時五行,共承統而行,不敢有小過差,心自忿,當前後深知至意,不失其常,念恩不違精實,貪生望活,何有小惡聞上乎?結軀行相承事,何敢有解意,恐不能得上至意,不知如何也。心益復悸切,自安無益。天壽難得,一失不可復還。遠俗日久,而反中折,當顧望下,是令悵然,故自敕惶慄而已。常恐一旦大小不稱見退,愁懣在心,自責自過。既蒙天恩,得展舒前命,饑渴之情不敢忘,得活而已。諸大神哀省,錄示元元,禀氣於天厨,駕乘天氣。而行薄所主,防禁眾多,不可有失亡。身雖鄙賤,不足榮寵,亦不以不肖故,能見嫌疑也。真以心求進索生,唯大神原省語言,使見四時五行生成,復見日月難報,想不見中棄。正營之人,不敢自遠,傾倒枕席。大神言:此人自師化廼如是,何憂無蒙保者邪?往昔有是人,天右哀之,近在左右。今見在視事久遠,多知慮,所古。所語,無不得天君腹心者。且為之為,生伏地泣出而言,被勑覺寤,廼以先古有心忠誠,進在所知,無不包懷聞之,何敢比望先之人乎?大神言:持是有信之人相語者,欲令相生為行比望耳,人有不及時。生言:大神乃開導大分明,生等比眾多,獨見異,使有開思,是恩極重,何時教大神乎?大神言:思從中出,發憤念之為報。生言:自分不知所奉上,雖自天有珍奇可好者,思復上之,見勑發憤想念,是為可誠受,是言非口辭相報有文也,誠日夜惟思,不敢有解。大神言:所誡眾多,所諫亦非一人所問,持是久遠相語者,誠重生耳,言特見厚哀尤深。天君聞之,呼大神曰:比生何從發起,自致大神異語乎?大神言:見此學人尤信,故為道難易。天君言:見善進之,使及是,是其宜也。大神言:天君召問,是信生。生言:不敢希望及天左側也,願在無職之處,自力盡忠而已。大神言:皆當有所部主,乃見信理。如是誠僥倖,甚得大分,不敢有小不稱者也。大神言:是生見化乃如是,宜且復進,可及先古。生言:不敢進長壽也,其人所貪也。大神言:是天願。生言:是本因大神所保,不敢失大神之戒也。天君知此二人相諫勑,尤深善之,使自相教也。
惟上古聖人之為道也,乃出自然。心知天上之治,所施行皆豫知者。音聲徹通,還知形容,自視心昭然意解。知當救之事,吉凶之會,了然可知。心內欣然,乃知得天之福也。使見前行之事,皆戒篤達。自惟蒙恩見寵遇,得與諸六神相持日久,輒見教戒,使不危。闚望四表,上下通洞,益復哀哀。心中歡然,復得近期,並及所不聞,是皆天大神恩力所施化。大神言:是諸神共知,進者有命,錄籍有真,未生豫著其人歲月日時,在長壽之曹,年數且升,乃施名各通,在北極真人主之。變易骨體,身輕潤澤生光,時暮得藥,以成精華。所在化為無不成,出窈入冥,絲髮之間,何所不通。聖人言:實有是從俗,成食從地,陰神出,安得不重乎?易之為輕,乃上是易。大神恩不能報,功大施,想大恩,忍不及。使得蘇息之間深厚,非辭所報。大神言:是天禀人命祿相當,直非大神意所施為,見善薦之,是神福也,何所報謝乎?恐其後有疑,為施禁固者,使聖知教戒,後人照知之耳,聖人自有知,無所勑也。聖人言:已得被報,雖生錄籍,會當有教導不及。大神言:是生之語儻然謙者,是其宜也。生重見辭,前後悉備,唯大神以成就恩意,生見人分人也,而不敢自解,而有驕慢也。請復於閑靜之處伸力,大神所教施,願念不逮之生。大神言:盡辭前後可知,餘無所戒也。辭別各宜照所言。生言:受戒之日,不敢解止須臾也,但恐未能卒竟之耳。唯蒙扶將,使得視息復生望,傾側在心,唯大神時時相存教勑,是恩不小。大神言:是生之所言宜稱之。生言:唯唯。不敢以身自防。大神言:成名之人,精進有益,兼並部主非一。天君聞之,大神戒聖人相對辭語,為有知之人,宜勿忽解。命可至無訾之壽,各還就所部,見善當進之大神。聖人言:俱受天君教,盡力有效,有效不敢倦時也。天君言:成人者為自成。唯唯。
惟上古得道之人,亦自法度未生有錄籍,錄籍在長壽之文,須年日月當斗之時,傳在中極。中極一名崑崙,輒部主者往錄其人姓名,不得有脫。數使往動搖支節,屈申轉傾,反覆教戒,勑隨神屈折,以藥飲之,骨節開鍊,雖不時相見者,知其可堅與不也,示之志不傾也。貪生惡色,思行天上之神,數使往實核有歲數,乃令拜受不足之文,心言出辭,使知所行防禁,傳示學者,不用神文,言自已齎書且竟,神乃知相對語言,亦連歲月,積千三百二十日,乃將與俱見大神,通元氣,行自然。天君簿見密勑,所案行不得有私相信,感心易意,行無失誤。大神言:已筭計諸神所假禀,常以八月晦日,錄諸山海陵池、通水河梁、淮濟江湖所受出入之簿,各分明。天君有所勞賜有簿署天君前自復數通藏金室署,有心之人令主天君所問,輒當承所教,宜日夜不解,屬主室之人勿失所索部,別令可知應得有心之人,須以定錄簿。當有使神主為計名諸當上下,先時百日皆文上勿有失脫。如有文書不相應,計曹不舉者並坐。先勑令勿犯神書言。此書出後三歲八月,乃示俗人,如有道信文者,大可示之。天君有教言:此人先時有承負,勑神為解除收藏,未藏者為藏之。大神言:此人貧戹勑空虛日久,恐不自全,得天君腹心,乃令神收藏,不藏者其主未藏者時,恐不如所言也。前乞勑拜謝受恩,雖日月未至,諸先時一月令知之。天君言:下所部神將士眾田地中,勿失時以藏,為作姓名,令地主敬慎,使有神靈往來,有欲從願所求,聽之有信之,後宜慎之。大神言:如是必海內聞知,好道之人將相扶承,事之敬之。天君言:有功之人,亦自當見敬。大神言:此人年未滿,期未至,請至期教其所報謝,當時未昇,其舍空虛,無以自衣,有道者給食,至時止。天君言:是小事耳。以天官給家,有家有心者。大神言:請如所道。勑天官給所當得,此人空虛日久,與食令足。大神言:令勑天官神給姓名,勿令空乏。天君言善。
惟上古之人,皆得天報應,有信可成,乃令受命,為神所護視,恐有毀缺,日夜占之。見為善助其歡悅,不欲聞其惡,常置長壽之曹,心使為善,無有惡時,使有進善,有孝忠順之意。所承所行,不敢以意,承教而行,人謂無知,我亦見知之。人有善大恩,有哀以思,力自喜。加人久見狐疑,尤惡先沒,用是自損度自約,恐犯惡人,日夜惶懼,不知如何也。天生人知善惡,行善有信,天不欲令有惡聞也,用是欲貪生惡死,亦不敢犯禁,如所妨害於身也。故因緣天氣,得與通人之辭語,言自往來,知人情意,見其不善,而退自責,恐有文書汙名存其中也。如人當時意加施於人,誠不敢對首理委曲,得自責所施行。不得人意,過多難除。故人來悔易勢,當時鋒通,以為命可再得也。不意天遣大神,占之尤惡。先入土,用是自慰,隱忍不敢當惡。格辭有小異意,既得天恩,假其須臾,使得蘇息,長有活之望,是天之部分也。以故得有分意,命不久存。用是之故,復益悵然有慚之心。欲見天神,求哀教戒,照未知之事,防備未來,當與天心合,可得小如意。貪上有計慮之人,並思善惡,得不見之勑。廼見大神,苦甘自道生,求俗之人貪及上,以故自修自正。唯大神勑厲其不足,使覺寤望戒左側,唯大神哀省索生之人。大神言:何惜禁戒乎?想自深知之,辭令各自吐寫情實,但恐不如所言,且復諦之,計從心出,宜復熟念。生言:皆感恐既身及之,何敢不從心出乎?大神言:如是為發,且復還靜處,惟思之有不足乃求。生言:禀知希疏少,未得大通著之戒也,匍匐須教,乃敢進見。大神言;如欲盡精誠,有功可得及之。努力自念,從生以來,功效所進,解先人承負,承負除解,過盡亦當上,何所疑也。且復慎所言,宜勿外意也。生言:受勑見戒,不敢餘力而不進善也。已善復惡,自與命戲耳。大神言:善人也宜復屈意,雖心勞命之日,當時微苦用心不解,復後得福。生受勑,誠歸閑靜處,思失自責。大神言:思從中出,天神知之,勿倦也。生以年窮盡乃止。大神言:有行乃如是,何憂不前乎?天君聞之,重勑大神,使欲進者,觀其所為,積歲月日,各令有部,有功當上,名須缺補。上古之人心言口語,皆知人情無文而治,表裹外內具見其信,各不相負。天有要令,犯者尤醜,輒見治問,責其過咎。用是之故,益復悸動。惻然念天恩所施行,使得全完為人,知好惡之義,人以此等念恩深厚,不知以何報之。但心思欲進,而有忠誠之信,所為所作,承奉不敢失小差,恐為眾神所白,見過於上,有不竟年命之壽。以是益復感傷憂心,不敢自解,而望報施之意。實貪生與諸天神共承天心,有善者財小過除,竟其年耳。如有大功,增命益年,承事元氣,合精華照見所知,復受大恩,非辭所報,但獨心不知如何也。唯諸大神共省哀錄,不及教戒,使見知慮,知天上所施,禁忌眾多,當輒相承,不得有失也。唯大神惟其不足,見戒不敢忘大分,受施不忘生恩意也。大神言:生自有知之人,何所教勑,但當順天所為,勿逆其心。見勑戒,應時奉行,勿失脫而已,是為得天心意矣。賞罰有輕重,宜各實之,勿有失誤。得為可餘少所戒,宜詳慎所言,出辭當諦思之,令可行。有小妄者,輒以心自況之從善,是為小戒。餘者當平生之言見深戒,不有失神意也。自惜童蒙,未見大分。故固大神重戒,所照眾多,知慮廣博,無所不包。唯大神重戒,欲蒙其德,不逆所言。唯復顧意,伏須重戒。大神言:是語可知天上之施與,中知地下傍行等耳,法律相應,無有差也。自有相教者,且隨其主,勿逆而已。生言:自分當戒也,法律雖同,而用心少得其意也。天心難知其訣。大神言:是皆實無欺而已,乃豫知天君意所施為者,為上第一之人,可在天君左側。有功勞賜賞,謙遜不敢盡受,益復竭盡筋力,用心乙密為大。故天君重復自面勑教人,是生之福也。所主眾多,平心為行,是自可矣。生言:不敢,乃望在天君左側也,見活而已。但思忠孝,順理盡節,不敢受重賜,但恐無功耳。如小功效之日,令生身日明,長見生日久矣。但思無極,不敢有不思過須臾也,得見溫言,心志飽滿,大神與生同居,對治無思也。誠復受恩,出入上下,時小相戒,是大神之恩,不可中謝。但心意戀慕,常在心中,不敢解止。天君聞之,知之士所行,莫不得願也。常能自責過負,想不中惡,勑大神教戒之,使及上勿倦也。上善之人,皆生於自然,皆有曆紀,著善籍之文,名之為善人之籍。常有善人之行,未嘗有惡稱。行止出入,輒聞善意,未嘗有惡,故名善人。動輒進之於人,眾奇為不見之物,得上於尊。尊者見之,或善其言,或貪其善行,或貪其誠,或貪其見愛,或貪其孝忠,或貪其久所言,或亦貪其見信,是善之善也。故名之為善。時見寵榮,復貪得長遊,復貪得神仙,復貪得不死位,復貪使眾神,是善人之貪也。行仰善,與天地四時五行合信,諸神相愛,有知相教,有奇文異策相與見,空缺相薦相保。有小有異言相諫正,正有珍奇相遺。共進於天神,欲見敬求戒思過,恐有不稱天之大神也。常日夜進心念篤,見善從心,思聞善言,忠直之志,完軀之人,愛其命年,常恐一朝有異,小不善之意。聞人有過,助其自悔。主其有知,善所諫,用其人言,並見其榮,善教戒人求生索活之道。是善人之極,但當有功,不敢違神之願,思慕長在,復得行見人之願所當逮及。唯天大神,通達辭令,檢勑所行防禁,得小失相假忍,使思其意。天恩廣大,多所愛傷,使得自思,悔過命長,是大分之施也。但恐不而卒竟恩貸,唯諸大神原其不及。願蒙不見之戒,使得思樂,其志廣見,唯思重勑。大神言:上天地各有文理,知用前,不知自卻,此自然耳,不惜愛戒而不相教也。見眾善之人無有疑,何所復戒,但且詳念所言,相副而已。是善人之願也,宜復明之。生言:自不肖,行不純質,以故自親大神所禁戒者。數蒙厚遇,輒見思念,顯見以故復詣,不知厭足,天使其然。大神言:是生受自然之姿,天使來問者,知其同不耳,何所嫌疑乎?密欲來承勑者,皆言自情實,少雙辭語,出於華耳。會以心自正者少,故使有空缺轉補,是生短也,宜復慎之勿解也。生言:禀性遲鈍,設意不失,但以文自防也,唯哀之不耳。大神言:是亦出於知,知善行善,知信行信,知忠行忠,知順行順,知孝行孝,惡無從得復前也。想生自知,是故重之耳。生誠悵然曰:是生所聞,是大善。是有重戒出其中,大神所道乃如是,何敢有懈慢之意乎?是為活生之意,蒙寵如是,不知何所用報大神恩也。大神言:是曹事視之,而不足為戒,念可行宜復成名,可及上無疑,行自得之,何所報謝乎?辭令自善,不得相聞語耳。生言:是戒使生長,得有活之望,請於無知之處,思惟所言。大神言:當知生辭勿離於內也,前後所戒,來學問之人如此矣。生言:誰當肯相勑如此乎?生祿命,大神喜之,時約勑前後備足,但無以副恩,誠慚無以自置。天君聞之:是善之善,善中尤善,可兼行諸部,勿使有失。大神還語生:天君所勑,恩榮如是,宜勿犯之。唯唯。上德之人乃與天地之間,當化成之事,使各如願。善者著善之文,不失其常,不失其宜,是為上德。無所不成,無所不就,不失其明,不失其實,不失陰陽所生成,不失四時主生之氣所出入,不失五行之成,不失日月星宿,不失其度數,不失吉凶之期,不失有灾異之變,不失水旱之紀,人命短長,不失所禀繫星宿厚薄之意,是上德所當行也。故言有德之人,無所不照,無所不見,上下中和,各從其宜。就其德,各不失其名。是為順常長生之文,莫不被榮。萬物巖牙部甲而生,垂枝布葉,以當衣裳,霧露霜雪時雨,以當飲食,生長自成覆葉實,令給人地之長,名為水母,民名為瓜。盛夏熱時,以當水漿,天下所仰,人無大小皆食之。是德人承天統,成天形於地,以給民食。行恩布施,無不被德,以自飽滿,是天恩。非也。天所施生甚大,不順命,反言自然,是為逆耳。故使德人上知天意,教民作法,無失天心,有養長大,使得為人。復知文理,行成德就,可上及天士。天上之事,功勞有差,德人主知地之事,令民依仰,重見恩施,不能以時報之。德人為天行氣,上下中央,不得其所者,人反輕天所施為,是正令天怒不止,神靈不愛人,侵奪年命,反自怨非天,是愚甚劇。故下神書,使住勑為施禁固既民不犯。有豫知來事,遠惡趣善,不犯所禁,復得見天道所師化,無不從之化者。故使人主為作羽翼,開導頭尾,成其所為城郭,倬然可知。知上及大化,並理元氣,復知人事。是亦有祿有命之人,皆先知之,隨人化可得延之期,天亦愛之。善神隨護,使不中惡。心使見善,惡者不得以為比等。故天重善,使得從願,不侵不剋如其平,殊能過善,天復增其命年,不危陷是非大恩也。當報何疑,前有大善,所行合天心意,近之左側,惡氣不來。不敢視之,延命無窮,是恩難報,報之不以珍奇。但寫心歸誠,自實有信,不負所言,是為有報為報,為知不乎?知善為善,見信行信,是人所長也。且宜照之,勿自疑。前有信人,已壽無極,化為神靈,所兼備足,功勞所致,復知之乎?故德人有知之士,所得上進,天甚愛之。不其文章,知命不怨天,行各自慎,勿非有邪,教人為善,復得天心意者,命自長。事皆天君出,不得留止。俗人難化,化之以漸,無有卒暴。詳慎所言,勿為神所記,各慎所部,文書簿領,自有期度,勿相踰越。見善進之,見惡當改,勿有所疑。貪生之人,自不忘天所施為。故重之者,誠愛人之命耳。念善得善,壽不疑也。天君愛信知不乎?詳慎神文,勿以自試。天下之事,孝忠誠信為大,故勿得自放恣。復奪人筭,不得久長。慎之慎之,勿懈也,懈為自疑耳,疑之自令不令,知不乎,知不乎。
右天上文解六極大集天上八月校書象天地法以除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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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一
大聖上章訣第一百八十
惟始大聖德之人,乃承元氣自然精光相感動,乃為大聖。悉知當所施,輒如天意,不失其元氣之志。常行上為大神輔相,如國有公卿,心知大神之指歷文書相通,上章各有薦舉,宜得其人,使可保有言事,輒用天君以事,更明堂得書,輒下無失期,輒得朝上之恩貸。自天君曰:不談朝廷旨,請寄之人,文書所上,皆自平均,無有怨訟者。各自身受恩分,賞罰有差,何有分爭者乎?大聖先知,天君所當施行之事,安得有失乎?俗人不知,以為如民長吏,安能知詔書所當道下文乎?天上之事,音聲遙相聞,安得有隱也。此在自然之中相檢,何有脫時乎?天君日夜預知,天上地下中和之間,大小乙密事,悉自知之。諸神何得自在乎?故記首尾善惡,使神疏記,天君親隨月建斗綱傳治,不失常意,皆修正不敢犯之。故言天遣心神,在人腹中,與天遙相見,音聲相聞,安得不知人民善惡乎?天君言善信舉之,惡無信下之,不但天上欲得善信人也,中和地下亦然。人不深知當來之事,故使有心志之久久,與大神同路,是天之所近。比如國有忠臣良吏,不離左側,但人自不信天,天何時當信有二心之人乎?中不為天不如民人邪?蟲蟻之人亦何因緣,得天心意,所壽貪惜,此人不時相親者。過起於民,收攝十三於後,亦有歲數。見有心之人不念俗事,貪進求生,故神告其心出之耳。有心志之人,可與從事對談,誠信之,無有心志。念眾口當食求利,衣溫飯飽,禮費相隨,驅使貧弱,自以高明,非天腹心也。行不純質,復欲求道索久生,是正為索所不得,罪大重,少有貰時。此為知不乎,當白日昇上之人,求生有籍,著文北極天君內簿,有數通。無有心志之人,何因緣得著錄有姓名乎?彊學之人學之,得天腹心者,可竟天年。殊能思盡力有功效者,轉死籍之文,復得小生,何時當得駕乘精氣,為天行事乎?是為可知得書感心,泣出自責,言我同十月之子施行,獨不得上心意,而在死伍之中,是行何一不得上意,是我之過也。天地上中和,皆當從天恩生,而反多不信,是罪之重也。何可望乎?天上諸神聞知,言此人自責自悔,不避晝夜,積有歲數,其人可原,白之天君。天君言:人能自責悔過者,令有生錄籍之神,移在壽曹,百二十使有續世者,相貧者令有子孫,得富貴少命子孫單。所以然者,富貴之人有子孫,家強自畜,不畏天地,輕以傷人以滅世,以財自壅,殺傷無數。故天不與其子孫,為惡不息,安得與善而壽乎?此為知不乎?大神遣小神,下令各受其命,長短之事從出,無所疑也。思之復思書辭,可知小大念後,有失脫之文,當疏記。
有德人祿命訣第一百八十一
惟太上有德之人,各自有理,深知未然之事,照達上下,莫不得開。心之所念,常不離於內,思盡所知,而奉行大化,布置正天下,所當奉述,皆不失其宜。篤達四方,意常通問,正其綱紀,星宿而置,列在四維。羅列各有文章,所行目有其常,繫命上下,各有短長。生命之日,司候在房,記著錄籍,不可有忘。命在子午,其命自長。丑未之年,不失土鄉。壽小薄,不宜有惡,使付土鄉。壽未盡,籍記在旁,雖見王相,月建氣以不長。所以然者,在土之鄉,故令坤艮之鄉,其壽自减,生日及時,三土相望。其日以生不進,價作己錢。從歲至歲,少有利時。辰戌之歲,天門地戶,天土地土,自當所生。天地土生上草木,天地土生下草木,天土出聖智土,地土有賢。雖有衡,衡伍不相干,人不知之,反言年在辰戌,建相破,以為大惡。天門地戶相對,陰陽相望,生日直之。天戊日復直歲生,是為大德之人無所妨,固宜勿惶懼。地土出賢為之,府土乃所居。何有惡者,人自不知,以土為人,皆屬土府。壽命有期,直聖得聖,直賢得賢,是天常法,祿命自當。或出神仙。寅申之歲,其人似虎,日月相直,殊不得相比。所以然者,寅為文章,在木之鄉,山林猛獸,自不可當。但宜清潔,天遣令狩,不宜數見,多畏之者,名之為虎。年在寅中,命亦復長,三寅合生,乃可久長。申為其衝,了不相亡,多惡畏夜,但能緣木上下,所畏眾多。其命在金,行害傷人。故令小壽,是為可知。事神忽荒,精邪厭畏無常,少有利時。卯酉之命,各直其月,其月復同。卯主於東,擊命東星,多所生活,人民飲食。卯故言東方,正卯為東之中。春生榮華,夏長其實,無所不施,莫不被德。故名東星為仁,不忍中傷。天惜人年,復得久長。西正酉復在金鄉,喜行戰鬥,不得久長。行惡自然,何從久生,雖得王相月建,裁自如耳。其六七惡,日亡其過半,是為可知。巳亥之期年以生,各置其月,復以其名為之,重陰無陽,命自不長。三陰會時會復當,故言巳亥,拘主開藏。亥主西北,巳主東南,所向所為,少得其宜,治生難以進,壽難以長。故言十文轉相通,十干名功,復宜天筭,計其短長,相推為命,天之行何得自從。故今大德之人並領其文,籍繫星宿,命在天曹。外內有簿,上下八方,皆有文理,何得自從。人不得其數,反言何負於天。行善可盡年命,行惡失長就短。惡惡不止,禍及未生,何可希望,行自得之。其命亦薄,不盡其筭,閣在天上,以遺善人,可戒子孫慎之。反正悔過,可復竟年,各自分明。計其所為,勿怨天神。努力為善,子孫延年,不者自在,可無怨天。復小正復念,其後復疑者,當平之矣。
善仁人自貴年在壽曹訣第一百八十二
惟太上善人之為行也,乃預知天地表裏,出入陰陽,道其綱紀,發中念之,不忘其理。順天而行,不敢有疑,用是得成,奉天大施。思念在身,行無愆負,微禀自然,數見戒前後可知。人自犯之,亦無所怨。從古以來,小有信人,信欲相欺,不念其後。故令天地瞑怒殊不止,賢聖有知自悔耳,天知之教之。不用人言。反惡意相視,諫之不用,但欲自可。此人無知,甚於畜產。用是之故,故自責過,負安從起,日夜思人,不解行所負,何所怨咎。但自無狀,不計其咎,妄為不當行。不承大教,而反自在,自令命短,何所怨咎。時念上古得仙度世之人,何從起念之,見書皆言忠孝,敬事父母,兄弟和睦,無有表裹,上下合同,知天禁。神主為理,白其過失,無有休止,修身自省,既得生耳。受命有期,安得自在,念之心痛,淚下沾衣,無有解已。日惜年命,恐不得壽。見長命之人問之,言有忠孝不失天地之心意,助四時生,助五行成,不敢毀當生之物。為善不行侵人,無所欺抵,誠信不敢有所負。行成於人眾,不敢失於親而虧閭里,出輒相報。其以時還,未曾大醉卧於市里。賢知相隨,不顧愚子,念恩於天地,不敢望報,自責而已。復有過失,承負所起,自責有歲數,乃感動耳。生俗多過負;了無有解。已愁毒而行,不知所止。每見人有過,復還責己,不知安錯,思見善文,及其善戒,祿命僥倖,逢天大神戒書文,反覆思計,念之過多,無有解已。叩頭自搏而啼鳴,有身不能自正,而反多怨。禁書致重,而自觸之,致命不壽,晨夜自悔。冀復小久,不敢施惡,更念當行恩德布施,蒙得其理,無有惡言,但見淚耳,感傷於心。天神聞知,來下言,此人為誰,何一悲楚。窺見大德之人,延命久長在。問之言,此但行應天心,合地意,是故得壽耳。還歸靖舍念之,如太上德人之言,以故自省也。使神見自責悔,人還上天道言,有悔過人啼淚而行,未曾有止時,恐見不活,以故自責。大神聞知,言天君常勑諸神曰:有功善之人為忠孝順,所言進獨其人也。因白天君。天君言:聞知此人自責悔過,有歲數也。此本俗人耳,而自責過無解已,更為上善人也。大神數往占視之,知行何如有善意,欲進者且著命年在壽曹,觀其所為,乃得復補不足。大神言:此人自責大久,承負除解,請須有闕上補,名為太上善人,可以報下不及者。天君言:太上善人之行,必當如其言。大神數勑之,護視成神上之,皆須其年數勿侵也。大神言:此人本無籍文也,得勑在壽曹,請須上闕,補以年次,不相踰越。天君言:得次補缺之日,數上其姓名勿失期。大神唯唯。
惟太上仁人為行也,乃積功累行於天。天乃聽信,使助東星布置當生之物,華實以給民食,使得溫飽。形身長大,展轉相養,陰陽接會,男女成形,老小相次,禀命於天數。於星二十八宿展轉相成,日月照察不得脫,更直相生,何有解息。但人不知,以為各自主,名雖有主,更相檢持。所以然者,人命有短長,春秋冬夏,更有生死無常。故使相主,移轉相問,壽筭增减,轉相付授。故言四時五行日月星宿皆持命,善者增加,惡者自退去,計過大小,自有法常。案法如行,有何脫者?天上地下,相承如表裏,復置諸神並相使。故言天君勑命曹,各各相移,更為直符,不得小私,從上占下,何得有失有性之人,自無惡意,雖有小惡,還悔其事,過則除解。有文書常入之籍,惡者付下曹,善者白善,惡者白惡,吉凶之神,各各自隨所入,惡能自悔,轉名在善曹中。善為惡,復移在惡曹,何有解息?地上之生人中,有胎未生,名姓在不死之錄。年滿行成,生者攝錄,令有保者乃上之。所以然者,其壽難待重之,故令保者過並責。以是故自不忠孝順無功者,皆無保任者,但為生先祖績,使有祀耳,殊為惡不止,何有得後生食者乎?食糞之人,亦安從得與天大神久共事乎?糞中之有應天書度者,天遣神教之。歲月旦滿,勑天大倉守神,斷有形之物,禀天大倉氣食消化,令輕化神靈,出窈入冥,乃上姓名,不在簿中。何有求生,人安從知之。人自善無失天心,大神動其心,使樂為生,道俗人自貪之。所以然者,自行惡無一善時,但貪好衣車乘,相隨自得,不滿之命,天地亦不奪其願也。惡人亦不得久視天日月星宿也,當歸長夜,何得久在。此人不得自師為善者,天知為惡可久前,故使食有形之食。故藏土下,主為地神使,不得復生,故以書相示,令知之耳。或有尸解分形,骨體以分。尸在一身,精神為人尸,使人見之,皆言已死。後有知者,見其在也,此尸解人也。久久有歲數,次上為白日昇天者。使有歲數功多成,更生光照,助天神周徧,復還止雲中,所部界皆有尸解仙人,主知人鬼者。有道之家,其去者得封,為鬼之尊者,名為地靈祇,亦得帶紫艾青黃。所主有上下,轉有所至,為惡聞得片退,與鬼為伍,知不乎?故言死生異路,安得相比。行,辭小復息念,其後遺脫不足者,當說之。
惟太上善人之為行也,乃表知天地當行之事,各有所主,各有其辭,各修其事,各成其神,各名其功,各行其忠,各理其文,各布施於人,各道其進,各得天地腹心,各不失四時五行之生成。乃應太上善之人,是天之信,地所保,皆得中和之心腹,知人情出入內外,承令而行,不敢失大聖之人意,下不敢犯諸神所禁。常念成人,使樂為善人。令得天心地意,從表定裹,成功於身,使得長生,在不死之籍,得與大神從事對職。卻知是非,忠誠於天,照見日月星宿,不失法度,不失志意。常生貪活,思奉承天化,復知地理。心乃歡喜,復知吉凶之籍,存亡之事,欲與自然同其路。行少惡貪,見大神之戒,閔傷未知,照其不逮,使及長生之錄,見天君蒙其生活,久在不死之籍。行天上之事,下通地理,所照見所聞,目明耳聰,遠知無極去來之事。文書通辭,復知要妙,是太上善人之願也。唯天上大神照知指願,貪慕自然,表紀合生氣而行,無有窮已。常言天不奪人願,地不奪人所安,是自然不敢有毛髮之系,而煩苦諸神,深記文墨也。日夜思念過負,恐有不稱太上君之意。何惜何愛,而不盡忠誠孝順乎?當自言被受恩施,得榮華,不望報,天心重愛,但自過責,少所貰也。唯大神原之戒之,不及戀慕之,不敢自遠。常獨念恩不報,罪還著身,恐不辭解,但惻怛而已。雖見原省,使得自思念所負。大神言:太上善之人思過自責,文辭逢出上聞,是其文辭延及也,但恐不知所言耳。天信尤善尊之,可至無極之壽,宜當復遙心,勿忘天所生大施之分。太上之君善之,言生自命好生,不顧財色,見活之人,常思與同久,何時當妄行不道,無心之意不報重恩乎?但自惜年生以來,不見大分耳。唯蒙恩教戒,使知分理,當言知命不怨天,不敢自怨而妨活也。心相加,當有貪時邪?但自恐年命窮盡,不見天之大施分部耶?唯復勑戒愚矇之生,使有知慮為大恩,非辭所報也。但剋心念,常在於內,不忘其饑渴,求戒見活,唯蒙原省。大神言:我本從諸神自進於天君,無有小失,助天地有功之諭,上籍在天君,何時當相忘乎?請白生辭令自責,有歲數貪慕天化,其人在錄籍與不?天君言:自責之人皆於自然,亦神所資善也。使主案天文籍之人視之,有自責,乃白生籍神使勑視文,文案籍有此人。天君言:人有生自行善,不犯所禁,是人行之所致也。大神且復詳,須施行有缺上名。大神言:從太初以來,諸神有功得天心意者見進,頗有空闕。有其人所行,當備上姓名。天君言:所部職多煩,計功除過,使其更勿違所言。大神言:此太上人自隨正,過負尤少。天君言:復念之,有未稱舉者,責保信上之補闕。天君言:是曹之事,不可不諦也。大神言:請如辭所言,未能百日,天上諸神爭保上之,大神白意。天君言:如是各使可使,使往視事,遂復見重,信者補真。大神言:請遣使神取召上之,先化形容。神使往化成精光耀多。大神言:取白。天君言:人已化成神,上在於門外未入。天君言:使詣主者曹謁之。大神言:大神所白。唯唯。請屬所白如言,宜遂觀望其行。天君言:當如大神所白。
有知人思慕與大神相見訣第一百八十三
惟太上有知之人,乃預知天上之事,當所施為,當所奉行。事出自然,元氣相加得成熟,了然可知。變化其心,使成自然,在其所為。故有知乃知表裹,出入所行,莫不得成就,莫不成其所,莫不變化有時。欽仰威神,以成其功,以名其德。常不離忠信,未嘗有解,晝夜悲惶,不離於內,傾側思慕貪成,得與大神相見。談言通辭,行其所道,進其所知。常思成功,有恩於神,益壽增年。故令有知,從內視外,何所不知,何所不見,見心了了念。但貪長生活之道,思得駕乘,為大神奉使。在其所至,不敢還言,應時如到,思得心開。受神之言,如神所為,知神所行,務以自信,乃敢前言,欲求蒙得見活而已。不敢求大職,見哀而已。雖見存亡之事,內心惶恐,被受大教,輒當行通,施恩布惠,有益於上,有益於人,著名錄籍,常在不死之位。心乃欣然嬉思,盡功於天君所,積之有歲,乃前語言。唯蒙大神通其不足,知所辭辭大,故以貪進,受其乙密,征營門閣,不敢自息,欲得教戒,禀其不及。願得省察,不逆所言,使須戒勑大神之言。太上有知之人,自多所照見,但為未能悉知天之部界耳,悉何所戒。天上之神皆照之,太上有知之人言也,但為欲知所語所道,所行與耳,何所嫌疑乎?天君言:常勑諸神,有欲忠孝誠信有功之人,進上姓名。是太上有知之人,祿相所貪,故以心自明是也。但恐文辭筆墨自言耳,亦何惜愛天上之教戒乎?常言苦無應書者,恐外內不相副也。如欲進其知慮,廣問深達,是亦當所知也。行,其聽大神所言,天有重戒,不可不慎,不可不敬,不可不畏,乃可。誠所戒眾多,當知其要,且復開耳目用心。唯唯。然從中出,天上大戒,諸欲見進,求生久活者,宜當進其所知。有知不言如聽,是為無自進之心也。心有知思,思當進見。其中有志,當進見其志。有誠當進見其誠,有孝當進見其孝,乃為得天之腹心,不可不悉進也。天君預知人情,不可有不進,而不進道說之也。隱知藏能,天惡此人,使不見壽籍,為知不乎?不但不見壽籍也,亡先失精,去離身中,亡其年,可不慎乎?太上有知之人,所以然者,天君知有知無知,其自知之,何有疑也?但詳念神言,勿負於言而已。太上有知之人,言自下愚彊問不及,欲蒙得所不知,何敢隱知藏能,使天君諸神聞知,更為亡命失年,壽不久長。是過禍之根,滅身未足報謝,何敢有進而乎?唯諸大神照原其不及逮者。大神言:求生惡死之人,亦自有心志意不可也,恐有迷時。生言:自分不知戒文也,而被大神恩貸,教之乃如是,何敢自息,而不進所知所言乎?唯大神錄前不耳。大神言:相前不易,輒有保者有信,可天君心意,乃可望生耳,當諦之。生誠貪生,故盡其忠誠,不敢解息,思過自責,何敢失日夜乎?天君聞知言:此太上有知之人言也。乃知是案簿文,有此人姓名,有闕備,勑生籍之神,案簿籍有此人。雖有姓名,自善多知,須年滿,勿失其年月神。唯唯。
有心之人積行補真訣第一百八十四
惟太上有心之人,各知分部,各自有所道,自有所行,自有所奉,自有所進,自有所白,自有所言,自有所至,自有所動。心不擊於內,常思盡忠信孝。誠有功於天,積行累歲,未曾有解。而忘恩分,常念貪生,得於上眾神所佑,不敢施有小分。常懷怖心,未曾自安,思得太上之戒,以全其命,何敢有忘大分之施。唯諸大神宜小顧照不及,心常戀念太上之事,當所奉行,規矩繩墨,見信自然,闚望四境,通達四隅。承天所知,表通未然,心念大神之疏相通文,所進所白,不敢自以心意評之,常與諸神集議,可承用與不,常恐不得神心腹。自惟本素無舛之人也,如自發中思慕,常在不害之命全身,前貪其光耀,上及無精無形之音聲,洞達太上奉使進,不敢忘有解而妨大化。唯諸神省其貪生,不敢去離大神左側。見戒心開目明,欲在久長之文,增年壽,思進有功,以身躬親,不敢自信,而擅道曲直,爭其不足也。望上之人常汲汲,唯哀照戒之。恩愛念何有解時,心想日夜相見,貪知防禁之失,以動其心,使還見其不逮及者。是非文辭口言所報,唯蒙見省,念貫於心鬲。大神言:是太上有心之人,亦當所宜行也。求蒙天重戒防禁,自有知之人,本素自了曉,分別其理,何所道戒乎?持心射心,亦無間私。從上占下,悉自知所主。今太上有心之人,天之親近,天神所信,但當持心意,常恐惶不失耳。餘者自有心所知,努力傳達廣問,勿失所言。有知之人多所分明,但恐當時有不如言耳,何嫌不相白說,其人有心自思愆負也。平但念其前後,壽自從中出,與天君心相應也。餘少戒有心之人言,生本末草野之人,見有久生老化,復丁光景,滋液出入無有失,未見其失。學者眾多,得者少無其人。所以然者,持心不致密,而輕所言、祿筴不宜,故令希少。今生見是前行之事,益復改正易節,開心相留耳。欲開音聲,善聞貪壽惜年,以是不敢解息,唯大神省其不及。大神言:有心之人當賜錄籍,請案曹簿,有姓名者白天君,大神不得自從也。生言:唯大神照議之耳,不敢自遠,傾側在外,必身自效。大神言:請持有心之人白之,有報名籍者,何嫌相應也。生言:唯大神相白,成就之日,以死命自效,何須望還報。大神以事白天君言:太上有心之人,皆持心堅密,志常貪上有信,勑主者之神察之,有其人者,進白大神,勑主察之,言有此人姓名牒文者,此人未生時,預有姓名。大神還白曰:此人未生有籍,唯太上之恩耳。天君言:有錄籍之人當見升,自責承負大神,遣大神除承負之數,教化其心,變化成神,年滿上進。大神言:此人年滿筭計,過期旦百日,前未有定,故且止。天君言:勑大神且上,令在間職,有真闕使補之,殊能竭精盡志,知除兼行。大神言:請上如天君所言,復精實壽計筭,明者當在白日昇天中。天君言:是有心之人所宜也,欲令有所主。大神唯唯。請勑正者,故事承本文。大神言:以升曹白。謁見者白大神言:請勑主者曹。主者既白,使署間職,有真闕使補。天君言:如曹所白。
右天上見善事當藏匿與不吉凶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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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二
貪財色災及胞中誡第一百八十五
古者無形之神人也,學求生道也,乃上與委氣同願念思,常慕得長活之壽,思念不敢失委氣之意。昏定晨省,戀戀牢貪生,常在不忘。時自視顧望,盡忠貞之至,奉承隨委氣之願。使得上行明徹,昭然聞四方不見之物,希聲之音出入上下,皆有法度。群神精氣,莫不自來,侍奉承顏色,恐失其意繫所屬。皆有懼心,衣履轉成,合懷施惠,布恩上下,流聞四方六極八表之外,延及先生,各加善惡厚薄之失。大恩所覆,敬承奉命,乃感動星曜。無極之貲,無極之德,選取貞良,以自障隱。其願得達,心自祐暢,蒙得生無貲之壽。恬惔少文,軀自念全,何有懈息。人不得知我,我亦不聞,無祿無功,何因得上與委氣同陳。用是自惜自愛自養,及尤稚布施周徧,何有不蒙者乎?但自惟出入無地中和之間,照達日月星辰,取明於前二十八宿,更直察民用有支干,吉凶有文。但人少知,自以為賢,動作行止,既無益於天,禍罰觸禁,上至滅門,絕世無續,先祖無祠,豈柢命不久全,奈此人何。奉行不承古文,自以不犯鬼神。是乃三氣不和,亦有命厚薄,不能悉深念禍殃,故遣三氣神往勑誡之。用諫者善,不善者自期,至地之下,殃流子孫,天命之為不順,施惡廢善,何可久存。皇上所不欲見,急斷其年,人不自知,反怨蒼天,天何時相冤,人自求之。殊無知慮,犬羊之命,何可久遇,與禽同羅,觸犯其綱,貪食害軀。群輩相隨,不惜其年,其中有知,乃出於四境不害之鄉,是獨何得,亦中命自然。雖處無人之間,是命所全,世少報者,時世命然。痛哉奈何,自言何負於天。先古之人,萬無一人相得,其貪財色,不顧有患,灾及胞中,不見日月星,何惜痛乎。自遺不完,命與土連,窮哉此人,亦有比等,草木禽獸亦然。不思自正端正意,無妄有惡言。上有神記下無靈,上無隱匿,其主坐焉。各當努力,求得戒勑神靈之旨,吉凶之會,何有不報者乎?故勑神人為民施防禁,使得見生死之忌。生者陽氣所加,錄籍有真神仙錄,有過退焉。陰氣所加,輒在死部。熟念惟思,無失天綱,下及地理。當知人情,出入表裏,可進可退,無遣人咎,各得增年,延及子孫。得戒之後,重慎其言,為惡在下,上所不顧。俗世之人,少孝少忠,貪慕所好,劫奪取非,其有殺心,不離口吻,何望活哉。會有殃咎,早與晚耳。奉承天文,神靈所記,致當遠之,不可自試,試生得生,試死得死,會死不疑,故復丁寧,反覆語之,勿與無知,有小異言。長生之道,近在三神,三氣合成乃為人,不成離散為土,在瓦石同底,破碎在不見之處,不得與全完為比。三命之神,近在心間,何惜何愛,反貪形殘,都市示眾,何時生還。父母憐念,妻子被患,疏親快之,比鄰恨其晚,死流後生。能自正為善,歷得復長,至誠所加,物有自然。致慎內外,陰陽之間,四時生成,無得毀焉。天上地下,中和之間,皆自有主,為有知之人,作相之法所抵,思生者與天道同願,惡者自亡年,可不慎哉?神人之言,皆受天應,不得自怨。延命之期,上及為善,竟其天年,惡下入黃泉,思之思之,勿妄傳。惡者之人傳得惡,被其患,死生異處,無敢有言。行不善,自勿怨,他人輒有注錄之者,無所復怨。讀書知意,戒慎神書,精物鬼使,皆有所因。有命家得見此文,慎無自傷,抵欺善人。天减人命,得疾有病,不須求助,煩醫苦巫,錄籍當斷,何所復疑。諦之念之,思之惟之,可無被患,患禍一及,不復救焉。真人持此書以示愚蒙,自改為善,勿惡書言。前後所說,皆復重焉。所以然者,死生易命,不語其禁令,無從得存。口口自然,唯當知真。心意好文,當知所言。故使守一,身軀竟其天年。守一思過,復得延期。天道億萬,少得其真,河圖洛書,廢者眾多。所以然者,不信其文,少得仙度,便為俗人。今故因三神人之師,復感動其心者,神靈附人,不欲令地氣召之。致詳念思惟其意,勿疑此文。重復神人之師,被受天教,故因有錄籍之人,通達書意。
七十二色死尸誡第一百八十六
天有四維,地有四維,故有日月相傳推。星有度數,照察是非,人有貴賤,壽命有長短,各禀命六甲。生有早晚,祿相當直,善惡異處,不失銖分。俗人不知,反謂無真,和合神靈,乃得稱人。得神靈腹心,乃可為人君。日時有應,分在所部。得天應者,天神舉之。得地應者,地神養之。得中和應者,人鬼佑之。得善應善,善自相稱舉。得惡應惡,惡自從。皆有根本,上下周徧,山海諸通之水,各有部界,各各欲得性善不逆之人,以為戶民。陸地之神,亦欲得善人,各施禁忌,上通於天,為惡犯之,自致不存。大惡之家,無大小,鬼神所憎,但可自正,勿非謗神。天道地道人道,禁不空善,神精氣尚能假人,惡者不失其文,輒舉上白。積過眾多,太陰主狀,當直法輕重,皆簿領過,人不自知,以為無他。太陽明堂,錄籍數通,復得部主,神亦數通。天神部上死亡,减年滅人世,不可詳念,重其善致善,惡自歸其身。及治生,天知少智,故為施善惡救命之文,以戒前後,勿輕惡言,以為談首,動作進退,輒有殃咎。故下此文以示子,使思其意,使無自怨。朝廷尉設法,人自犯之,勿恨主者,恨之命簿,不得久生。會欲殺人,簿領為證驗。乃令入土,輒見考治,文書相關,何有脫者。努力遠惡,無以為伍,可小活竟年之壽。不忠疾苦,雖為狂邪所擊,會有活者。天上禁神法令,亦如中和地下,四流傍行,皆同法象,何有疑者。生人有功於天,子孫為凶,輒除筭,當時不死,筭盡之後,亦無望其生。君國子民,當為教道,導其善惡,務得情實。無夭人命,絕人世類,刑從其刑,數見賢智,以為首尾,威神著君,神勿加暴,前書已有言,復宜重之。君父得以遷延,及後永生滋震,慎無貪殺。當時自可,後被其患,吏無大小,正卒因緣,宜明其事,勿為民之所患。殊能敬好道德仁恩,與天合德,與地同意,與中和有益,思與善神靈相睹,各有其信,勿欺愚者。長生求活,可無自苦愁毒。思行天上之事,神靈所舉,可得仙度久生,長與日月星辰相睹。是天之大恩,宜勿有小不善,亦復遣下,作惡不止,久滅人戶,故復申勑。既無犯者,犯者各為薄命少年,人欲為非,當為說解其愚迷,使不逢凶。常時不用人言,後復自悔,談者之福也。星宿視人,不可為非,當各有所白,善者命長不復疑,教戒後生,可給先祖享,不者自亡其名。無犯天禁,無犯地刑,四時奉順,無有殺名,五行所成,宜各自守。無有惡名,勿輕上下,皆更相主,令無卒無暴,乃有顯名。思念在心,慎離其形,精神離散,邪鬼驚人,念以自全,無忘其名。各自有喜,務道求善,增年益壽,亦可長生。慎之慎之,勿枉行刑,初雖勞意,後被其榮。師有善惡,念本成末,弟子不順,亦亡其名,不得仙度。犯土刑神,所以增惡,不得受生。慎之復慎。一身之內,神光自生,內外為一,動作言順,無失誠信。五神在內,知之短長,不可輕犯,輒有文章。小有過失,上白明堂,形神拘繫,考問所為,重者不失,輕者减年,神不白舉,後坐其人,亦有法刑。非但生人所為,精神鬼物亦如是。古者知不敢犯之,人神數下,歷之於天地,人無功,亦無望其報。賢聖之心,當照其書卷,卷有戒讖,惡人為逆。貪生者,天之所佑。貪養者,地之所助。貪仁者,人共愛之。過此而為惡,必得賊。天知其惡,故使凶神精鬼物待之,入人身中,外流四肢頭面、腹背胸脇七政,上白明堂,七十二色為見,是死之尸也。五藏有病,其去有期,慎飲食,無為風寒所犯,隨德出入,是竟年之壽。天貪人生,地貪人壽,人貪人施為惡,其禍不救。故以天書告令,勑民無犯所禁。天氣因人出辭,宜各洗去不純之行。慎之勿忘,後將有喜。不者不須復存,口口如言。
寫書不用徒自苦誡第一百八十七
古者神聖之言,不失綱紀,為有法度。無知之人各戒,此戒尤深徹。生過罰輕重,皆從人起,非但空虛,輒有所受。天性自然,不可欺矣。熟念無置,行成天神矣。變化有時,不失綱紀,四時之氣,不可犯矣。輒有精神,無復疏矣。以為不白,天以占之,神為之,使不妄白,上乃得活耳。不者罰謫賣菜都市,不得受取,面月為醜,人所輕賤,眾人所鄙,過重謫深,四十年矣。乃得復上為諸神使,中者三十,下者其十。奪其所主,各有分理,能復易心自責,可復長久。勿易天言,自遺其咎,可不熟念。為後仙士,計慮深淺,咎自在己,無怨神言。出入表裏,慎無誤失,詳諦所受,被天奉使,不可自在,當輒承命,不得留久,輒有責問,不頃時矣。過重使退,地記所受,姓名如牒,不得留止,處有空缺,下人補矣。所以然者,中心盡神仙尚退,何况愚士。自是之後,可無犯矣。天責人過,鬼神為使,不如天教,輒見殃咎,不須鞭笞,行自得之耳。以為不然,見為所疑,不得久在,故復有言,所戒慎矣。不效俗人,以酒肉相和復止,仙道至重,故語人矣。有命當存,神神相使,乘雲駕龍,周徧乃止。天有教令,當復行矣。無失法則枉疏記,為置證左,不宜自服。天亦止息,各受其罰,可無怨矣。為神所白,無妄犯。天下地上,中和之子,各不自敬,無怨天咎地,上下相留。亦如民,法令辭不情實,為下得怨,亦不留久。天上諸神爭道之,何况凡人民。宜自奉承天法,隨順天和,無貲之根,無貲之衣,有功復進。可主諸同,有所白,歲有定,承文而行,不得有疑。各有所白,不兩平相怨,同舉者有罰,更為賤矣。雖不時下,為大神所使,不可神意,便付土主,不得復上。故有空缺,身不處之,是上中下相參如一矣。行慎此言,亡身之壽,與土相連。土者非地之土,自亦有凶神,業守之,為天土神使,使不如所言,輒見苦矣。神仙尚有過失,民何得自在。故令司命,近在胸心,不離人遠,人為精神舍宅,吉凶自在,何須遠避,自令擾禍,急不得活,命未盡,筭盡之後,遠之無益。天下會神,主知存亡,神自有失脫,反受其殃。故令民命,不得復久長,故遣神人,示其文章。得戒止惡,神不上白,尚可須臾,飲食諸穀,慎無燒山破石,延及草木,折華傷枝,實於市里,金刃加之,莖根俱盡。其母則怒,上白於父,不惜人年。人亦須草自給,但取枯落不滋者,是為順常。天地生長,如人欲活,何為自恣,延及後生,有知之人,可無犯禁。自有為人害者,但仰成事,無取幼稚,給人食者,命可小長,終竟錄籍。無興兵刃,賊害威劫人命,天命此人,不可久活,惡惡相及,煩苦神靈,精氣鬼物,各各不得懈息。是非人過所為邪?先時為惡,殃咎下及,故令生子必不良之日,或當懷妊之時,雷電霹靂、弦望朔晦、血忌反支,以合陰陽,生子不遂,必有禍殃。地氣所召,反怨倉狼,為惡報惡,何復所望。不知變易,自職當絕滅無戶,死不與眾等。部吏正卒此伍,特至曠野不潔之處,纔得被土,狐犬所食,形骸不收,棄捐道側,魂神俱苦,適作不息。或著草木,六畜所食,何時復生。罰惡賞善,人所知,何不自改?天報有功,不與無德,思之思之。賞罰可知。自可死獨苦極,善惡之壽當消息,詳之慎之,可無見咎。故以重誡,令自悔耳。吉凶之會,相去萬里,故下此文,相勑相誡,勿怨天咎地,善惡當分。其文相祿,知惡為善,魂神勞極。愚者不知,故文辭丁寧,反覆展轉相告,無為後生作咎。以此自證,復何怨咎,無所復恨,各得其理。此文當傳,不得休止,知者减年,愚者自已寫書。不用其言,但自苦耳。
有過死謫作河梁誡第一百人十八
上古之時,神聖先知來事,與天共治,分布四方上下中央,各有部署,秩除高下,上下相望,不肅而成,皆為善。恐有不稱,皆同一心。天有教使,奔走而行,以雲氣為車,駕乘飛龍,神仙從者,自有列行,皆持簿書。不動自齊,恐有所間,動有規矩,得其所行。春行生氣,夏成長,秋收,使民得以供祭,冬藏餘糧,復使相續,既無解時。神靈之施,莫不被榮,恩及蚑行,草木亦然,是非上之恩邪?各得自所。食輒令有餘,新陳相因,奈何忘之,既得民助,使神不恨。善人輒報,自以當更相給足,天使之然,不可藏匿,令人饑寒。故令有財之家,假貸周貧,與陳歸新,使得生成,傳乎子孫,神靈佑助,是非大恩布行邪?愚人無知,不肯報謝,自以職當然,反心意不平,彊取人物以自榮,無報復之心,不顧患難,自以可竟天年。故復共文。神人真人求善人,能傳書文知用,則其人可得延命增壽,益與天地合,共化為神靈。復得駕來,周徧上下中央,流及六方,豈不善哉?何不熟思,無忘於內,神宅所居,動觀人所為,不自是,知有及,當相承事,去禍就福,不宜有小不稱天心也。天地四時五行眾神吏,直人命錄,可不敬重,念報其恩,不欲為善事,反天神。天神使風雨不調,行氣轉易,當寒反溫,當溫反寒,耕種不時,田夫恨怨,不肯為人理之。輕賤諸穀,用食犬猪,田夫便去在有德之國。其處種者少收,樹木枯落,民無餘糧,更相殘賊,爭勝而已。不念真,後更為貧人,收無所得,相隨流客。未及賤穀之鄉,饑餓道傍,頭眩目冥,步行猖狂,不食有日,餓死不見葬。家無大無小,皆被灾殃,反呵罪於天。其國空虛,倉無儲穀,少肉無儲錢,歲歲益劇,無以給朝廷。復除者多,倉庫無入,司農被空文,無以廪食奪祿除,中國少所用,人民仰國家,而不各施,有難生之期。是皆天之所惡也,地不得久養,惡人知不?真人急以此文,付有德之國,各令自責有知,可復竟其天年。無知與禽獸同,壽不可彊得,行自得之,無怨於天。詳念書文,常思孝忠信仁施,有過自責,復有子孫。書不空言,無德之國,天不救護,機衡急疾,日月催促少明。有德之國,機衡為遲,日月有光,是天之所行。機衡日月星,皆當為善明。反便少者,是行之所致,何所怨咎乎?同共天地日月星辰耳。得見天地報信者,見其明。五星失度,兵革橫行,夷狄內侵,自虜反叛,國遣軍師,有命得還,失命不歸,是大人之罪也。為子不孝,國少忠臣,行不純,故令相剋,卒歲乃止。故施洞極之經,名曰太平。能行者得其福,不者自令極思,聚身無離,常報應不枉,人所不者,施惡施人。常言人無貴無賤,皆天所生,但錄籍相命不存耳。愛之慎之念之,慎勿加所不當為而枉人,侵剋非有。是天所不報,地所不養,凶神隨之,不得久生樂生念。自令自忽者,勿望生,殊無長生之籍,彊入神仙齋家,所有祠祭神靈,求蒙仙度,仙神案簿籍,子無生名,禱祭神不享食也。走行乞丐,復諸神靈,其神怒之。猛獸所食,骨肉了已,狐狸所齧,不歸故鄉。同縣比廬,反言得仙,殊無信報,何用自明。以是言之,難可分明。當有報信,眾人見之,乃為已升。不者苦其刑,為言得略少,其人狂邪可下,反以為真。俱入死部,下歸黃泉,不得自從。有德度者,生時有簿,年滿當上,輒有迎者。童蒙無知,何從得往,但費資用,棄家捐身曠野。道自然人相祿,不可彊求。倘自苦,不治生養親,妻子相見為賢士,但恐不孝不忠少信,可得竟年耳,地下無罰樂而已。有餘財產,子傳孫,亦當給用,無自苦。子孫賢不肖,各自活,無相遺患,是為善行。故記此文示智者,愚人忽之妄怒喜,遠罰避患為賢者,三諫不中且可止。天佑善人,不與惡子,各自加慎,勿相怨咎。各為身計行宜,人人有知,無有過負於天,錄籍所宜,慎勿彊索,索之無益。所以然者,惡逆之人,天不佑也。無離舍宅及城郭,骨節相連為阡陌,筋主欲生堅城郭,脉主往來為骨絡,肉在皮內為脉衣。神在中守,司人善惡,何須遠慮,七政司候神門戶。求道得生,無離舍宅,變化與神合德,道欲復何索,故置善文於天籍。神仙籍與俗異錄,當昇之時,主籍之神及保人者來,乃知所部主奉承教化,各有前後,輒當進有所去,不得自可,眾神共治,務取合天心者。先生之人,皆心明視,無有界意,所行所生,人未知之。皆先天地,變化上下,皆不失其道,神不悉具。乃置綱紀,歲月偏傍,各置左右,星辰分別,各有所主,務進其忠,令使分部。見善當進,見惡當退,何有所疑,行各自力,無為神所誤。故得成,得稱天君。主天之人輒簿領,亦不失度,部主諸神故四方。方有孟仲季,更直上下,名為太歲。太陰在後,主知地理。復置四時,生成所有,分居於野,有晚早穀草。近人不壽遠人民,然亦復長久,叢社之樹小得自矣。易世被誅,延及孫子。所以然者,所居不安,去故就新,神復得還。人有命樹生天土各過,其春生三月命樹桑,夏生三月命樹棗李,秋生三月命梓梗,冬生三月命槐栢,此俗人所屬也。皆有主樹之吏,命且欲盡,其樹半生,命盡枯落,主吏伐樹。其人安從得活,欲長不死,易改心志,傳其樹近天門,名曰長生。神吏主之,皆潔靜光澤,自生天之所,護神尊榮。但可常無毀名,天有常命,世世被榮,雖不下護,久自知精。所以然者,去俗久遠,當行天上之事,不得失脫。諸神相檢,如繩以墨,何復自從,故不下耳,宜勿怪之。功勞當見,不與俗等,人以為無益於家,內被其榮,豈不善邪?故示後生,令心覺悟,出書無藏,藏之有罰。無與佞欺,不孝順為心,宜皆為不副書言,復見責問,可不慎焉。傳當傳其人,令可保舉。勿犯神書,勿試神言,慎神之辭,皆天報焉。勿輕犯之,後有患,小犯纔謫,大過不救。故使諸神更相司便宜上之,有不實者,當復見治。事當相關,不得私。故使諸神轉相檢持,今悔其後何須疑,中復為止,亦見考之。不首情實,考後首便見下,故進止亦見考之。不者如故,此之謂也。不可輕犯,無所狐疑。神法大重,故當慎之詳之,念之思之,長生久活之道,可不重之。故下此文以示,當施補空者,為設善事,輒相承無有通亡。為善有功年益長,無所復疑。自然之道何極時,但覺寤轉相治,失如銖分輒見疑。天有倡樂樂諸神,神亦聽之。善者有賞,音曲不通亦見治。各自有師,不可無本末,不成皆食天倉,衣司農,寒溫易服,亦陽尊陰卑,粗細靡物,金銀綵帛珠玉之寶,各令平均,無有橫賜,但為有功者耳,不得無功受天衣食。前文已有言,今為復道,令無怨恨,無所嫌疑,是天重神靈之命也。歲盡拘校簿上,山海陸地,諸祀叢社,各上所得,不用不得失脫。舍宅諸守,察民所犯,歲上月簿,司農祠官,當輒轉相付文辭。大陰法曹,計所承負,除筭减年。筭盡之後,召地陰神,並召土府,收取形骸,考其魂神。當具上簿書,相應不應,主者為有姦私,罰謫隨考者輕重,各簿文非天所使,鬼神精物,不得病人。輒有因自相檢飭,自相發舉。有過高至死,上下謫作河梁山海,各隨法輕重,各如其事,勿有失脫。各有府縣郵亭主者長吏,察之如法,勿枉夭剋鬼神精物。如是上下,合通行書,各如舊令。
衣履欲好誡第一百八十九
自古及今,各有分部,上下傍行,有所受取。輒如繩墨不失,何有不睹死生之訣。各且自慎,勿犯神靈,各如其職,慎勿忽忘命。可疏記,善者當上,惡者當退。吉凶之會,各其所願。但可順從,不得逆意。心意不端,反怨神使,行自得之,何所怨仇。人有難化,知有不足,皆被其殃。枉行所不及,反自譽,滿口出人事,殊無知慮,而見當前,不顧其後,合禍離愛,謗訕善人。以天亡上,地不在下,不知鬼神。有疏記之者,解人怨仇,多施酒脯,甘美自恣。當時為可,後為人所語,輕口罵晉,呪詛不道,詐偽誹謗,盜人婦女,日夜司候。邀取便者,賣以自食,衣履欲好,競行鬥辯。不從道理,欲得生活,何從得久。愚人可為名惡子,長吏聞知,屬吏捕取,急刑其身,禍及親疏,並得其咎。貧當自力,無為搖手,此人命簿,生所禀受。惡鬼隨之,安得留久。此輩眾多,有前後會,當相得不中止。所以言者,惡鬼所取,慎之小差,不慎自已,惡不可施,人所怨咎。當時自可,不念其後,見戒當止。可復小生,竟其餘筭。有故記善惡,壽所起,增年之期,要當善矣。不見賢聖,知慮有餘,念生惡死,上及仙士,壽可長年。何為棄世,殃流從生,胞中之子,反言我同從父母生耳。是皆怨天咎地,言惡當別,不可雜厠,清濁分離,如君與奴使。故得行大道者生,不行為土,古今相似。亦有善,亦有惡,世世相傳,未嘗止,多與少耳。天知多逆,故出此文重之耳。知戒之後,可無有疑,十百相應,何有脫時。
不忘誡長得福訣第一百九十
惟天地亦因始初,乃成精神,奉承自然,生成所化,莫不得榮。因有部署,日月星辰,機衡司候,並使五星,各執其方,各行其事。雲雨布施,民憂司農事,元氣歸留,諸穀草木,蚑行喘息蠕動,皆含元氣,飛鳥步獸,水中生亦然,使民得用奉祠及自食。但取作害者以自給,牛馬騾驢不任用者,以給天下。至地祇有餘,集共享食。勿殺任用者,少齒者,是天所行,神靈所仰也。萬民愚戇,恣意殺傷,或懷妊胞中,當生反死,此為絕命,以給人口。當死之時,皆恐懼,近知不見活。故天誠矜之憐愍,為施防禁,犯者坐之。六畜尚去明愛,不忍中傷,人反不自惜,更為賊虜,所取非一,妄行金刃,殺人不坐也。雖不即誅者,天積其過,殺敗不止,滅尸下流未生,是者亦不得逢吉,鬼神憎之,司候在前,何有脫時。故記善惡重之,即不犯耳。神人真人,以此文示眾民,義不隱藏,使知不自怨,故隨俗作字分明。可知聖賢不犯,恐愚不息。師有前後,無忘其本,念本就新,戀慕如初,是生之道也。功有小大,所受不同。當為發覺未知之訣,未知之意,不知其念,未知之言,未知之志,兩分明,是天意也。生成之道,從此出矣。取信於天,取信於地,取信於中,取信於四時,取信於五行,是皆天所得報信也。不失銖分,知之不乎?是委氣無形,自然之所服化也。故三台七星,輔正天威,日月照察是非,使有自然,然後無有中悔之者。故復申敕諸所部主,名令分明,受罰不怨,此之謂也。無得是非,他人還自直也。戒無小大,可法則也。不忘此言長得福,宜慎用行之,不失節也。以故言自殺試也。書當未用,帝王未信也。佞者在側,書不見理也。灾害並生,民何所止?太平之書,三甲子乃復見理,不如十諫令知耳。且念活求知,賢聖有知可及矣。聖人當升賢,隨後求生,不惡復次之。神仙之錄在北極,相連崑崙,崑崙之墟有真人,上下有常。真人主有錄籍之人,姓名相次。高明得高,中得中,下得下,殊無搏頰乞丐者。先生為師,尊之為君,稱之為父。故師君父不可不明,臣不可不忠,弟子不可不順。敬從其上,轉上及。故天不忘先生之恩,地不忘先生之養,人不忘先生之施。故有忠孝信,思生不惡,以自近,以自明。天明下照黃泉之下,土明照上天間,中和之明上下合同。故三明相得,乃合和。天以三明名日月星,下照中和及地下,無有懈息。無德之國,陰氣蔽日,令使無光。人民恐懼,穀少滋息,水旱無常,民復流客有穀之鄉。天實憐之,令至活鄉處,有明君國,得昌流客,還耕農休廢之地,諸穀得下生之成熟,民復得粮,更奉先祖,鬼神得安。中有聖智,求索神仙。簿書錄籍,姓名有焉。當復上為天之吏,案行民間,調和風雨,使得安政,以此書示後生焉。故當作善,有益於天,自是之後,可戒子孫,延年之期,可不及焉。書雖復重,天大愛人,欲使得竟其年,丁寧反覆,屬於神。善輒疏上,惡亡其名,無違此書,思善心鬲念,常不廢意,當索生,志常念成。所以然者,以人志所當及也。努力精之,各隨其願,天亦不彊不欲也。地下傍行四方亦然。無極之天,無極之地,無極之境亦然。無極之明,無極之光亦然。然小竟是天之大分也,欲理念天上之事,天上理念中和,中和安之。欲念求貴,貴神榮之,欲念求富,富神富之。苦樂之間常思之,詳慎所言。天道億萬,在人所為,不奪人願也。生養之道審可觀,死亡之道,鬼所患也。凶神不安,輒受之難為文也。天上有文,求生根也。人所願,故挺此文,使可思也。有過自悔,案此文也。不者亦已,無妄言也。神靈在汝前後,無解時也。
右天上昌興國降逆明先師賢聖道天地喜神出助人治令人壽四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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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三
樂怒吉凶訣第一百九十一
請問太平氣俱至,人民但當日相向而遊,具樂器以為常,因以和調相化,上有益國家,使天氣和調,常喜國家壽,天下亦被其德教而無咎。其樂得與不得,以何為明哉?和與不和,以何為效乎?欲不及天師具問其事,恐固固有不口口者,故前後重問,不敢懈怠,恐天怒也。善哉,子為天問事,日益閑習,得天意。真人必益年壽無窮,天所祐也。諾。安坐,復為諸弟子具更道其意,使其察察,令可知也。樂小具小得其意者,以樂人;中具中得其意者,以樂治;上具上得其意者,以樂天地。得樂人法者,人為其悅喜;得樂治法者,治為其平安;得樂天地法者,天地為其和。天地和,則凡物為之無病,群神為之常喜,無有怒時也。是正太平氣至,具樂之悅喜也。是故樂而得大角、上角之音者,青帝大喜,則仁道德出,凡物樂生,青帝出遊,肝氣為其無病,肝神精出,見東方之類。其惡者悉除去,善者悉前助化,青衣玉女持奇方來賜人,是其明效也。真人詳思此意。唯唯。故上角音得,則以化上也,中角音得,則以化中也,下角音得,則以化下也,而得之以化。南方徵之音,大小中悉和,則物悉樂長也。南方道德莫不悅喜,惡者除去,善者悉前,赤氣悉喜。赤神來遊,心為其無病,心神出見,候迎赤衣玉女來賜人奇方,是其大效也。故得黃氣宮音之和,亦宮音之善者亦悉來也,惡者悉消去。得商音之和,亦商音善者悉來也,惡者悉消去。得羽音之和,羽音善者悉來也,惡者悉去。真人自詳思其要意,所致述效本行也。所以不悉究竟說五方者,謂其大深,上士見之自得其意,以一承萬,中士得之,恐其大喜也,小人得之,或妄語也。故不悉露見,使凡人各自思惟其意。上士且自以一承萬,通知其意,亦不須為其悉說也。中士亦且自綝綝幾知之,亦不須為其悉說也。下士或得而反妄語,亦不須為其悉說也。是故財成慮,小舉其綱,見其事以示凡人,使各自思其意,則可上下通達而無過。真人知之邪?唯唯。故上士治樂,以作無為,以度世;中士治樂,乃以和樂俗人,以調治;下士治樂,裁以樂人,以召食。此三人者,各諭意,太平氣至,聽其所為,從其具樂琴瑟,慎無禁之。則樂氣不出,治難平。難平則氣鬥訟,而多刑。夫樂者致樂,刑者致刑,猶影響之驗,不失銖分也。凡樂者所以止怒也,凡怒者所以止樂者也,此兩者相伐,是故樂則怒止,怒則樂止。是故怒者乃生刑罰,鬥之根也,喜樂者乃道德之門也。故當從之,使生道德之根,勿止之也,止之反且生刑禍之門也。此者吉凶之所出,安危之所發也。故樂者陽也,刑罰者陰也,陰之與陽,乃更相反,陽興則陰衰,陰興則陽衰。陽者君也,陰者臣也,君盛則臣服,民易治,臣盛則君治侮亂,此天自然之法也。故當從其君樂也,以厭其民臣,止其數怒也。下古之人愚,不深知其意,反多斷絕之,故使陰氣盛,陽氣衰也。陰氣盛則多盜賊,罪人不絕。凡萬物不生也,多被陰害,大咎在此。樂氣興則陽氣盛,以斷此害。君氣盛則致延年益壽,則上老壽。夫緩與樂者,上屬天也;急與怒刑者,下屬地。興行其上者,萬事理,興行其下者,萬事亂。真人戒之,此言可不深思乎?唯唯。子可謂深知之矣。傳之以示下古之人,使各思其意,慎無閉絕也。樂則五方道德悉出,怒則五方惡悉出也。樂則天地道德悉出也,怒則天地惡悉出也。故天地樂者,善應出也,天地不樂者,惡應出也。故五方樂而和者,五方善應出也,故五方不樂而怒者,五方惡應出也,是非小事也,故言毋斷絕也。令凡人共惟思其意,俱一覺悉出之,然後悅樂氣至,急怒氣去也。善哉善哉。行,子已知之矣。
右天上分別樂與怒所生吉凶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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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四
某訣第一百九十二#1
(前文原缺)
行有疾苦,心中惻然,叩頭醫前,補寫孝言,承事恭敬,以家所有,貢進上之,敬稱其人,醫工見是,心敬其人,盡意為求真藥,新好分部,谷令可知,迎醫解除。常垂涕而言,謝過於天,自搏求哀,叩頭於地,不避瓦石泥塗之中,輒得令父母平安。教兒婦常在親前,作肥甘脆,恣口所食,父母商家所有,不致苦其子孫,令盡家所有,殊私心孝於前。親屬比鄰,見其孝善,知無所有,更往給餉,為其呼迎醫工,蒙薦席,相與日夜數勞,知其安危問養,視其復聞小善言,心為之喜歡,是孝之所致也。天見其孝心,令得愈,更如平素,心中廼喜欣。復身得能食穀者,齋戒市賣,進所有上於天,還謝先人,諸所得祟,輒卒香潔,不敢負言,是孝子所宜行也。俗聞知是善,而不能行之,能行之者,性出自然。天禀其命,令使孝善,子孫相傳。治生有進,不行侵人,有益於親,賓婚比鄰,孝者還報,不忘其恩,是之善者也。父母之年,不可豫知,為作儲待,减省小費,歲歲有餘,藏不見之處,勿使長吏及小吏聞知。因緣徵發,盡人財產,為孝心未盡,更無所有。父母年盡,無以餉送,復為不竟孝之意。行孝之人,思成其功,功著名太上,聞帝廷,州郡所舉,一朝被榮,是非孝所致耶?子孫承之,可竟無極之世。此念恩不忘,為天所善,天遣善神常隨護,是孝所致也。其家一人,當得長生度世,後生敬之,可無禍患,各以壽終,無中夭者,是不善邪?善之中所致,何所不成,何所不就,何所不得,何所不通乎?努力行之,勿以為懈倦也,是善人之福也。孝善之人,人亦不侵之也,侵孝善人,天為治之,劇於目前。是為可知,欲知善之為善也,知孝之為孝也,苦不能相效也,是出自然。天與善籍,善孝自相得傳,相勝舉,亦何有極心。善孝之人,人自從崇之,亦不犯剋人。流聞八遠,州郡縣長吏,有空缺相補。豫知善孝之家,縣中薦舉,長吏以人情,欲聞其孝善,遣吏勞來。又有用心者,以身往來候之,知聞行意薦之。歲歲被榮,高德佩帶,子孫相承,名為傳孝之家,無惡人也。不但自孝於家,並及內外,為吏皆孝於君,益其忠誠,常在高職,孝於朝廷。郡縣出奇偽之物,自以家財市之,取善不煩於民,無所役。郡縣皆慈孝,五穀為豐熟,無中夭之民。天為其調和風雨,使時節,是天上孝善之人,使不逢災害。人民師化,皆食養有順之心,天不逆意也。是善尤善,孝忠尤孝,遂成之。使天下不孝之人相效,為設孝意,有大命赦天下,諸所不當犯者盡除,並與孝悌力田之子,賜其綵帛酒肉,長吏致敬,明其孝行,使人見之。傍人見之,是有心者可進愛,有善意相愛,此皆天下恩分,使民順從。此本善致善,本孝致孝,本不孝其末不孝,本惡其末惡。善者其願皆令其壽,白首乃終。上至百二十,下百餘歲,善孝所致,非但空言而語也。不但天愛之也,四時五行、日月星辰皆善之,更照之,使不逢邪也。其善乃如是,可不重邪?天生人民,少能善孝者,身為之獨壽考。復得尊官,皆行孝所致。不但祐言,故出此書,以示生民。其欲法則者,天復令壽,可傳子孫相保書出,必當行孝,度世孝者,其次復望官爵。天下之事,孝為上第一,人所不及。積功累行,前後相承,無所有失。名復生之人,得承父母之恩,復見孝順之文。天定其錄籍,使在不死之中,是孝之家也。亦復得增度上天,行天上之事,復書忠孝諸所敬,為天領職,榮寵日見,天上名之為孝善神人,皆為神所敬。有求美之食,先上遺其孝行,如是無有雙人。其壽無極,精光日增。上見無極之天,下見無極之地,傍行見無極之境。復知未然之事,諸神皆隨其教令,不逆其意,共薦舉白。太上之君,見其孝行無輩,著其親近內外,神益敬重之。故言天所愛者,諸神敬之,天所憎者,諸神危之。是為可知,餘者各自用意,自擇其便,從其所宜。書辭小息,且念其後,得善復出,不令遺脫。
九君太上親訣第一百九十三
惟太上之君有法度,開明洞照,可知無所不通,豫知未然之事。神靈未言,豫知所指,神見豫知,不敢欺枉,了然何所。復道太上之言,何有不動乎?人同敬畏,心不悉行,是且得知,不照其意。所以然者,太上皆神,所生所化,當生當活,皆可知神錄,相次道其尊卑,何有不從者乎?九皇之上則九君,九君者,則太上之親也。各有所行,恩貸布施諸神從者,諸神敬其所為,靡有不就者也。小神食,不能知九皇之意,何言俗間之人乎?心聖耳聰,財可觀其文章祿策。當直錄籍文辭,自生精光,皆以金為簡,銀成其文章。此簿在天君,內中極有副,其餘曹文書辭,皆以奏簡,自生文章,精神隨字,名之光明。每有語言,輒照有所知,不逆所言。神人真人得天君辭,便具言神人上下,皆知民間。天君知神所言,不失文墨規矩之中。自然之道,何所不知,何所不化,動錯自無所私。飲食天厨,衣服精華,欲復何求,是太上之君所行也。大神小神,自有所行,皆相畏敬,不敢有私。恣意見所從求,動搖有心之心,知其所為可成,以不惑迷其意,使其人各隨至意。言汝皆受於仙籙,壽得無極。金銀紫文之綬,封侯食邑,復腸綵帛金銀珠玉,心想所得。是非神仙道,知人堅與不,或賜與美人玉女之象,為其作色便利之,志意不傾。復令大小之象,見其形變,意相隨,念其後生,此為不成之道。或作深山大谷中,多禽獸虎狼之處,深水使化人心。或有蟲毒之物,使其人殺之。或恐不敢上高山,入大谷深水之中,亦道不成。是象戒人,是在不上之中,殊能堅心專意。見迷惑不轉志,堅隨其入出,上下深山大谷之中,水深大,心不恐懼。見其好色,志不貪慕,家人大小之象,更相拘留。不隨其人言,但得主道,進見太上,盡忠孝之心,無所顧於下,是為可成。戒大眾,多取其要文。天亦信善人,使神仙度之也。其人自善,天何從欺之。所以有欺者,其人狐疑,彊索神仙,無益之用,無功而求安,何從不見欺邪?是天重生,愛其情,尤志堅,念生要三明。三明者心也,主正明堂,通日月之光。名三明成道,心志自不顧,亦有錄策,不可彊求。白日昇天之人,自有其真,性自善,心自有明,動搖戒意不傾邪,財利之屬不視顧,衣服麤粗,衣纔蔽形,是昇天之人行也。天善其善也,乃令善神隨護,使不中邪。天神愛之,遂成其功。是身行所致,其人自不貪世俗,大營財物。天知其至意,按次簿名真,自有善星。其生日時,自不為惡,天復善之,貪化以助天君,治理天上文辭,使通徹,行無私隱。見行有歲數,上竟榮簿有生名,可太上之意,能說其功行,助其不及,是亦神當所擁護也。天信孝有善誠,行無玷缺。故使白日輒有承迎,前後昭昭,眾民所見,是成其功,使人見善。白日之人,百萬之人,未有一人得者也。能得之者,天大神所保信也。餘者不得比尸解之人,百萬之人乃出一人耳。功有大小,更相薦舉,其人當使天愛重之。內為得太上腹心,薦舉其為有信效,各成其功名,是不善邪?天君出教之日,神不枉其言。是天君得善信效,深知未然,不可有毛髮之欺。皆令壽命盡少,盡小解於後,復念語未卒意者,復念道之。
不孝不可久生誡第一百九十四
惟古今世間,皆多不副人意。苟欲自可,不忠任事。所言所道,樂無奇異,見人為善,含笑而言,何益於事?輕言易口,父子相欺。當目無聲背去,隨後而言,或善或惡,不可法則,無益世間。世間但為塵垢,言談自動,無應善書者。心言我善,行不相副,無有循穀,語言浮沈,不可信驗。名為不慎之人,何可久前,不可與善心有志之人等乎。求生難死之人,不欲見是惡人,而不自知,以為我健,少能相勝者。反晨夜候取無義之財,而不攻苦得之,以為可久在中和之中,與人語言也,傍人見之,
非尤其言。神靈聞知,亦占其所為動作,其心知其惡,不能久善,還語天神。言中和有輕口易語之人,不能久善,須臾之間,惡言復見,無有信效。但佞偽相責,何益於人。令食諸穀,衣繒布,隨冬夏易衣服,食欲快口,衣欲快身。市有利入,不肯求之,而可養老親,明旦下牀,未知所之。衒賣所有,更為主賓,酒家箕踞,調戲談笑,歌舞作聲,自以為健,交頭耳語,講說是非,財物各盡,更無以自給,相結為非,遂為惡人,不可拘絆,自棄惡中,何有善半日之間邪?無益家用,愁毒父母,兄弟婦兒,輒當憂之,無有解已。攻取劫盜,既無休止,自以長年,復見白首。不知天遣候神,居其左右,入其身內,促其所為。令使凶,當斷其年,不可令久,其揚聲為惡,不欲止。上至縣官,捕得正法,不得久生。與死為比,安得復生?或為鬼神所害。父母念之,常見其獨淚孤相守,無有輔佐之者。老更棄捐,飲食大惡,希得肥美,衣履空穿,無有補者。是惡之極,歲月年長,空虛日久,面目醜惡,不象人色。如是為子,乃使父母老無所依,親屬不肯有之。此惡人之行,滅乃上,親屬患之,名為蔽。子死不見葬,無有衣木,便見埋矣。狐狸所食,骨棄曠野,何時當復見汝衣食時乎?是為可知善惡之行,人自致之,何所怨咎乎?天下之人何其甚愚,不計其死生之間殊絕矣。生為有生氣,見天地日月星宿之明,亡死者當復知有天明時乎?窈冥之中,何有明時。愚人不深計,使子孫得咎,禍不可救,殃流後生,是誰之過乎?人不化,自致亡失年,不當善仙士之行邪?動作言談,輒有綱紀,有益父母,使得十肥,衣或復好,面目生光。是子孝行,力非惡人,亦獨不當報父母哺乳之恩邪?為子不孝,汝生子當孝邪?汝善得善,惡得惡,如鏡之照人,為不知汝之情邪?故有善惡之文,同其文墨,壽與不壽,相去何若?生人久視有歲數,命盡乃終,後為鬼,尚不見治問。惡人早死,地下掠治,責其所不當為。苦其苦處,不見樂時。是為鬼,何以獨不有赦時。是惡之極,為鬼復惡,何所依止。家無食者,乞丐為事,逐逋亡之氣,自不可久,地下亦欲得善鬼,不用惡也。如是宜各念善,不失其度,纔可矣。不者,亦欲何望乎?人當同其計策,與生同願,天不善之邪?而反為惡乎,惡行之人,不可久視天地日月星辰,故藏之地下,不得善鬼同其樂,得分別也。文書前後復重者,誠憎是惡人,不可久生耳。性善之人,天所祐也。子孫生輒以善,日下無禁忌,復直月建,日月星光明之時,用是生者,何憂不壽乎?是為善行所致也。善惡分別念中,可行者自從便安,天不逆人所為也。念之復念之,思之復思之,可前可卻,自不貪生者,無可奈何也。書辭可知,分明疑之。自令苦極,念生勿懈,致慎所言。辭復小止,使念其後,有不滿意,乃復議之。
見誡不觸惡訣第一百九十五
惟夫聖德之人,各有所言,各有所語。各分別其能,各自第其功,各成其宜,使有可信,而重天言。使天愛人,而有盛功,得天之腹心,是聖德之願也。夫人皆欲承天,欲得其意,無有怨言。故令各從其志,勿有非言而自可,是為富得人情,使報信同其知慮,而從所宜。人居世間,大不容易,動輒當承所言,皆不失其規中,而不自責,反怨言人言,是為不平行之。各有怨辭,使天忿怒而不愛人,言壽命無常。故天下有聖心大和之人,使語其意,令知過之所由從來,各令自改。乃為人壽從中出,不在他人。故言司命,近在胸心,不離人遠,司人是非,有過輒退,何有失時,輒减人年命。為知不相善之人,欲聞其戒,使得安靜,過失之間,使思其意,令其受罰亡年,不令有恨。天大寬柔忍人,不一朝而得刑罰也。積過累之甚多,乃下主者之曹,收取其人魂神,考問所為,不與天文相應,復為欺,欺後首過,罪不可貸。是故復勑下曉喻,為說行惡,灾變所致,使自改耳,不用其言,亦安可久久在民間為人乎?故分別善惡,各使不怨耳。天為設禁,使不犯耳。而故犯之,戒命於天神,可以久與人等也。作行如此,為使人不死之道乎?中為天無所知邪?俗人之行,不可採取乃如是,安可久置中和之中,使食可食之乎?而反善神所護,年盡乃止。無中天人時,是善之證也。為善日久,何憂不盡年壽乎?是為可知人自不能力為善,而自害之。是惡之人何獨劇,自以為可久與同命。不意天神促之,使下入土,入土之後,何時復生出乎?地下復相引浸,益亡尸,是復不得天福之人,可復計邪?行且各為身計,勿益後生之患,是為中善之人。不者欲為惡人也,天所不祐,地不欲載,致當慎之,勿有愆負,財得稱人耳。可為父母子孫,得續行恩有施,可復得增年,精華潤澤,氣力康彊,是行善所致,惡自衰落,亦何所疑。從今以來,當詳消息,善惡分別,念中何行者,自從便安,天不逆人所為也。念之復念,不順作逆,而求久生。是行當可久見於天神,日月星辰,安肯久照?為天神所祐,而爭欲危之,是誰過乎?不當是善行孝順之人邪?輒有祿位,食於司農,久復子民,使上下相事,是民之尊者也。是善所致,惡自不全身,相去幾何乎?視其試書,不用其言,自快可意而行,是為人非乎?有惡不能自化,有孝善,有忠誠信之心,而望天報,有病求愈,作惡過多,無解時,為可久貸與不。故作此文,欲使俗夫之人,各不怨其得罰耳。念生求活之人,自不為惡行,而亡其年也。得書見誡,使知避禁,不觸惡耳。如是能自改為善,可得久見天地日月星辰,與人比等,是不善邪?而反不惜其命,以為死可得復生。如人知不自知為惡,自以為可也。談語欲與人比等,衣食與部人同,是為可久不乎?畏死之人,不敢犯此誡文,是亦祿策所致。其人相薄少可,宜直命當直之,何所顧乎?行,各自慎努力,念所行安危之事,書誡亦自可知也。天書文欲使人為善,不欲聞其惡也。故自命簿不全耳,無可大怪也。詳復思之,勿懈也。天有生籍,亦可貪也。地有死籍,亦甚可惡也。生死之間,不可比也,為知不乎?知惡當慎自責,不可須臾有亡其年壽,甚可惜也。與人語言發聲,為善行得人心意。是天善之,無出惡言,而自遺咎。同出口氣,正等擇言出之。無一小不善之辭,可得延命。殊能思行天上之事,得天神要言,用其誡,動作使可思,可易命籍,轉在長壽之曹。宜復各修身正行,無忘天之所施。宜置心念,報施大恩,乃為易行改志。天復追念,使不逢惡,可信天書言,可得生治不用。書言自不全,擇其可行乃行之,不彊所為。各且念身善惡,天禀其性,勿有所嫌疑也。宜不欺善,而惡人得福也。是言者明白,何有所疑乎?神仙之人,皆不為惡者,各惜其命,是善之證也。書所言約,勑前後道人之所願,為道善惡,使思之耳。不用而自已,勿自怨。自怨者,但當知怨身少知,而窮老乃極,自咎之耳。餘者自從其意,如欲貪生,不當有惡。故使自思,知其苦樂,樂獨何人,苦亦何人,亦宜自念,勿有怨辭,勿妄輕言出氣。令可思,思生為善,故丁寧相語者。令語言可知,不失天規矩。行成自然之道,何所不成,何所不化,人皆迎之,是天自然之恩非邪?念下愚之人,不念受天大分,得為人,自以當常得久也。亦不意有巫靈之神者,當止勿犯非也。書辭非一,念之復出。文辭有副,故置重誡。顧其不及用書,念生為善,為有活望。復有惡言不順者,被疏記不息也。慎之且止,止復有所思,思後不足,不滿意者復申理。
不可不祠訣第一百九十六
惟世俗之人,各不順孝,反叛為逆,競行為不忠無信之行,而反無報施之義,自以成人,久在地上也。所說所道,未曾有小善,有惡之辭,而反常懷無恩貸之施,自盜可意而行,不念語後有患苦哉?此子不是在世間,無宜少信,彊愚自以得人心意。其念出言,不可採取,難以為師法,無所畏忌,而功犯非歷邪,自以可意,不計其命,不見久全。動作出入,不報其親,不復朝夕,夷狄相遇。此獨何人,從所出生,略少其輩,飲食不用,道理未曾了雪。當亦無知之人比六畜,生死無期。口亦欲得美,衣欲得好,天當久活汝不,汝行不可承用,亡亦其行當可用不,使天忿怒,無有喜時,當愛汝命,令汝不死乎?所為皆觸犯不當,如故為之,是為自索,不欲見天地日月星宿,人民生口之屬耳。
天有誡書,具道善惡之事,不信其言,何從乎?欲得見久視息乎?中為不如六畜飛鳥走獸有知邪?是愚之劇,何可依玄。但作輕薄,衒賣盡財,狂行首罰,無復道理,從歲至歲,不憂家事,遊放行戲,殊不知止。思不出中,自不可久。此人亦因父母得生,其行反少義,不見盡忠孝,有順無逆之意。是天當置汝,使眼息不死也。死中有餘過,並及未生之子。念其作禍之人,雖以身行惡,而亡其年,使未生不見有筭。活望作鬼,復死不足塞責,是惡所致,非乎?何得自在而見活乎?昨使當出生者,怨是非過邪?何為妄言而久朗乎?天下之人,何不自責,而使過少,積過何益於人身乎?但有不全人命耳,不當思之邪,何為自益禍乎?是為可知也。人居世間,作孝善而得壽,子孫相續,復見尊官重祿,是不作善為孝所致邪?自無善而不顧後有患,此為大逆惡人,更為無等比不休息乎?父母生汝時,欲聞其善,寧欲聞惡聲,聞老親耳邪?兄弟相憎,未曾有樂時,各自責過負,而反自用不為善,是為不可久行。無益於天,無益於地,無益於人,無益於四時五行、日月星之明。其人甚惡,欲何希望,不當仰視邪?以為天不遣凶神,司汝為非乎?不當自怪,所求所為,既無可恃,但日有衰病死不絕邪?天亦何樂殺汝乎?眾曰:汝無有通,須臾之間,故殺之。或使遭縣官,財產單盡,復續怨禍,汝行之所致不乎?何怨於天而呼怨乎?俗人乃如是,欲復犯天,自理何益乎?久逋不祠祀,神官所負,不肯中謝,所解所負解之。常以春三月,得除日解之。三解可使文書省减,神官亦不樂重責人也。迫有文書,上下相推,何從民人之言,貧困便止,不竟所為乎?生時皆食有形之物,死當食其氣而反不食。先人自言生子,但為死亡之後,既得食氣,與比等而反不相食,生子如此,安得汝久有子孫相視乎?亦當亡其命,與先去等,饑餓當何得,自在天官重孝順,當祠明白,何可所疑。死後三年,未葬之日,當奉禱賽,不可言地上有未葬者而不祠也。不食益過咎,子孫無傷時也。是為可知當祠,常苦富時奢侈,死牛羊猪豕六畜,祠官浸疏,後當見責,不顧有貧窮也。財產不可卒得,行復無狀,財不肯歸,便久不祠,為責安可卒解乎?宜當數謝通負之過,後可有善,子孫必復長命。是天喜首過,其家貧者,能食穀知味,悉相呼叩頭自搏,仰謝天。天原其貧苦,祠官假之,令小有可用祠,乃責是為天所假,頗有自足之財,當奉不疑也。不奉復見先人對會,祠官責之不祠意。使鬼將護歸家,病生人不止。先人復拘閉祠,卜問不得,得當用日為之。天聽假期至,不為不中。謝天下地,取召形骸入土,魂神於天獄考,更相推排,死亡相次。是過太重,故下其文,使知受天誅罰不怨,可轉相告語,可令不犯先。古已有書,犯者不絕。以棺未藏者,不可不祠也。今故延出文,因有心之人,書解其意。勿疑書言,尚可得生籍,疑不行,死日有期。自消息,勿復怨天咎地也。行,書小息念。其後思惟文言,知當復所行,復道之。
天報信成神訣第一百九十七
惟有進善求生之人,思樂報稱天意,令壽自前。目見天上可行之事,曰亦奉行天之所化成,使見久生之文,變化形容,成其精神,光景日增,無有解時。是有心志善,不忘天恩。報施之士,何時有怨,解息須臾之間,心自剋責,幸得為人依迎。天得成就,復知天禁,使其遠害趨善,不逆神靈。見善從之,未曾不自責,時悔過從正。思念其意,常不敢自安自疑。念之為善,曉天知意,具足可知,亦無所疑。自責悔過,積有日數,既蒙福祐,承奉天化,使不見危。自知受天報施,何可有忘須臾之間息,恐神靈非尤所言。故懷悵然,未曾自息。貪進所言,欲承天意,恐有失脫。故復洗心易行,感動於上,欲見昇進,貪慕其生。實畏短命之期,恐久不見於天地,竭力盡忠,思其誠心。數聞神言,不見其人,心內不自安,常齋惶懼,日夜愁怖,不敢自安。用是之故,不敢廢善而就惡施。人皆得飲食,仰天元氣,使得喘息。復知人情,自知受天施恩,輒當報謝,何有疑時。天生人精,地養人形,使得長大,使得成就。見天書戒,視其文辭,不戰自慄,何有負言,心常怖悸,何有安時。唯天大神,時哀省原,數見假貸,心知不以時報大恩。唯大神使見覆哀,久見常在生氣之中,久活前年之壽,不敢忘大施之分,恩貸畢足,不敢解忘須臾之間,而背恩也。唯大神成之,使見天神,與其語言,思聞復戒。重天所言,唯蒙有報,乃敢自信。大神報有善心人言,天君常愛是有心善之人,於天有用輒進。自今有心善之人,自陳前以達白天君,承用所舉聽勿疑,必當如前所言,是自天君所敢前也。歲月垂至,努力信天所言,天亦信有心善之人,自不在俗間也。簿文內記,在白日昇天之中,義不相欺。天君欲得進善,有心不違言,是其人也。諸大神自遙見其行,雖家無之日,前以有言,宜勿憂之。常念與天上諸神相對,是善所致也,宜勿懈倦也。有心善之人,言生本無昇進人,期心報大神,求進貪生,欲竭所知,何敢望白日昇乎?舉選當得其人,生不敢當之。恐見為大神所非,蒙恩自僥倖得寵,為得恩分畢足,但惜未及重報施,唯大恩假忍蘇息之。聞大神言,前比白生意,進之天君,輒言有心善意,是其人也。天君自欲親近之,不使有疑也。恩施不在大神也,何須道報乎?宜復明所知,必為有報信,心謝懇惻而已。必使諸神相護,不令邪神干之也。致重慎所言,以善為談首,書意有信相與,要不負有心善進之人言也。天自日夜,使神將護之,餘無所疑。相命沮觸之書,必先人承負自辭,勿用為憂。有心志善之人,言本性單微,久在俗中,恐不能自出俗世之間,慕大神之恩寵遇,使見溫誠自知。唯大神白天君,纔使在不死之伍中,為何敢望白日乎?大神言:天君信有心進善之人,教無有二諾,無所狐疑,是自天君意也。雖念家不足,饑寒並至,自有天厨,但仰成事,神自師化其子,無以為念也。生主受分之後,何時忘大神所言乎?憂不成耳。不敢失大神枕席,常在心鬲,不敢解也。大神言辭乃如是,天君知者,善自得善,有心自得天君心意。前白事見天君,天君勑大神言:前日已白,此人當升之日,勿令失期,竟有符在心前,徹視神自語為信,變化以有日期,但日夜念之勿懈也。生言:受勑之後,何敢懈邪,唯蒙成不?大神言:須書有符,自相見也,不憂不得天壽也,不但大神邪,諸神皆言善,是有心之人,諸神憂之,但仰成辯而已。生言:是大重如使如願,必親心恭而已。大神言:是亦其人願,所當承心而言,天君重其家,使無入大過,承負輒解之,勿信神象卜工之言,是卜不能有所增减。欲度活人者,要在正神,雖有小神之疏,上自解之,亦勿狂為不當所行也。是自有心有道之人所知也。且各為身計,信天言,天自不欺有心進善之人也。雖知惠常念,無有忘時。聞邪神自下,無有心志之人,持身不謹,復念非常,故邪下之,使不安,或惡會無成功。此書亦不信惡人,惡人亦不信此書。會有效用有報,得報信之後,乃為可知也。今當有信,知進善之人書,神自欲見報信,得用不信,無有心進善之人,欲所得也。行書辭已可知,見信有驗,亦自不久。何以明之?其人自樂生者,天使樂之,是天報信。其人必化成神,必以白日不疑,日自輕,食日少,為信精光,日益親近其人,是信也,明之明也。且勿有疑。生言:見誡受勑,請如所言,思惟念之,不敢懈有忘也。雖生素不知,會見之後,益親無異。大神言:善善,亦當惠成,名宜,卒竟其功,是神常誡也。書語雖多,重生道故多耳,勿怖之也,語且有止,各還有言,有心志念之人言。唯唯,不敢有忘也。
有功天君勑進訣第一百九十八
惟思古今有大誠信之人,各有效用,積功於天,乃敢自前。動作止進,未曾有小差之惡。常懷慈仁之施,布恩有惠,利於人眾。不有失小信,而不奉承天地,隨四時五行之指歷,助其生成,不敢有不成之意,而自危身,令不安。故自剋念過負,恐不解除,復為眾神所疏記,而有簿文聞太上也。以是故敢有安時也。今古相承,善惡相流,何有絕時乎?故自沈靜,未嘗有懈,而忘天之所施為也。但自念求德之人,以心自况。見人有善心,為之欣然,見人有惡心,為之惶懼。想天神知之,各有所進,復自惟念,本素生於俗間,心常思樂大化,貪慕生道,去離死部,戀牢精光,貪使在身,使自相愛,心乃可安。不者恐見,不在常見之中。唯諸天神,時原不及,教其進退,當承天意,不可有失而小不善,聞於太上之君耳。故因諸神求知曠問,唯蒙不逆,使不見疑。為受一子之分,勢不敢有忘絲髮之間。唯原省念所言,思見天誡,以成其身,不使陷危。是諸神寵恩之日,不敢有休息,而不自念報重之大恩也。諸神未白天君,聞知被遣,當直之神,承教見之。其人言所動搖,云何具問其意,使諸神問之,還白日言中和之民,自道善行,積功日久,貪慕久生。自薄說常自垂念,恐有愆負,未嘗有懈息之意,為諸神道其功效。諸神使白,各且相謂曰:此有功效德人,自於中和中念,當報天大恩,積行為善日久,欲因諸神自道功德,各懷狐疑,不敢進白天君,常屬諸神見信,有功於天,有者進之。而諸神占觀其行日久,何故不白。諸神皆懷懼而言,本素不知此人來,恐不大精實。且各消息其意,不知天君聞之,是諸神各無所主,正見善有功之人,而不時白道之使者,遣使神考積其行,大有功。是諸神各為無狀,各無有功善,而齊外心,以為天君不知。諸神各解辭令,自何用者,有益而已,各自安乎?謝諸神,各以識事,免冠謝言,小神奉職,各平盡忠誠之心,而得問是罪無狀,待死於門。天君出教日,且待於外,須勑諸神伏地,自以當直危立也。教日勑諸神,言天君欲不惜諸神,且未忍相中傷,教謫於中和地上,在京洛十年,賣藥治病,不得多受病者錢。謫竟,上者著聞曹一歲,有功乃復。故諸神見天君,貰不死之罪,纔得薄謫,誠自知過失,自以摧折,不望其生,不忍有中傷之意,復以事謝天君言:告謝曹吏,便下勿稽留,時使神行卓視之。曹白使遣下,如天君教。天君勑曹,復告大神,視其文辭,令諸一神見之。曹以文傳視大神下所部,各順其職,見有功善貪進之人,當進之前,有事具白可知。天君勑大神曰:輒早觀此人,與使神語言,相應與不也?大神曰:被使往視其人,積其日數,視功效還白,日被勑教,視中和有功人,還白如使神言。天君亦如是有功之人,而諸神所部,不時白天君覺知,乃道其意,是不勉邪哉?得薄謫於中和,自今以後可以為誡。有功不白,天君聞之受罰,自身之謫。各慎職,遣神導化其人,使成神,增其精光。為視簿籍,使上無者,著其姓名上之。大神受教還於曹,視簿案其姓名,有此白言曹:文書有此人,請案天君內簿,知相應與不?天君出文視之,與外書同勑,便上大神言:不審年滿未,請還諦案之。天君謂大神:安置耳目,而不盡視之,而言還案乎?大神以職事謝,天君言:趣案疾還。大神則案,其人年已滿,失脫不白無狀,當坐,伏須辜誅。天君言:且冠視職,復勿懈。因召其人上之,勿失其效小職,知所致奉功。唯唯。請如天君出教。諾之。大神且上其人署小職,觀望其行,日月尚淺,請復情實,有大效信真,有缺者署之,補缺處。天君言:當知大神所白,勿有懈意。大神言:唯唯。請使使神,往卓視之。天君言善。
不用書言命不全訣第一百九十九
惟天上有聖明之人,皆有部職,各盡忠行,不負於上,各盡筋力,所為作亦不失意,皆豫知天君所施為,常傾耳聽,欲知其意,常視儲曹文部,別令可知。顧君呼召無時,不敢私出,公事乃行,輒關意相,白乃敢出。所周所徧,被敕當所案行,不敢留止須臾之間。奉功私,乃敢有所言,誠相歸,自不敢施私所不當。全其命,不惜晨夜而自責,常恐有無牢之用。各自該理其身,欲副太上之意,何時敢懈,恐失其宜。效日自進,不須神言,乃而欲自成,欲得久視。與天上諸神從事,無有大小,皆相關知。可承行不義不自專,恐有嫌疑,動輒相聞,何有息時。所以然者,人各有志。各自有所念,各有所成,其計不同,各有所見,各有所出,生各自欲有所得,各知其所,心乃了然。是曹之事,要當重生,生為第一,餘者自計所為。生氣著人身,皆不相去,相守相成。神亦貴得其名,變化出入,無孔之中,小大自在。俗夫之人,不見神形容,神神自相知,形容皆氣所成,何有不就者乎?大神小神,精光增减,輒自有差。其壽增九,輒有其年,大化行善,壽亦無極,上則無上,下則無下,出入無間,無表無裹,象如循環。欲止自止,欲行則行,呼吸成神,光景榮華。上下有期,得當行,便以時還,亦不可自在,迫有尊卑。各相為使,各有薄領,各有其職,宜有其心,持志不違,明其所為。各見其功,各進所知,無有所私,動輒承教,不失教言。而精進趣志,常有不息,得勑乃止。是生神之願,輒有符傳,以為信行。諸所案行,當所禀食,勿過文書,隨其多少。天上傳舍,自有簿領,不當得止者勿止。是天君常教勿妄,恐守傳之吏,以威勢也。官有尊卑,不可彊詐稱大位,而稱久止傳舍。吏輒受天君勑,有過傳舍,上其姓名官位所屬,不得有隱欺,天君亦自知之,何得為相私,明各如其平。乃得上不用令勑,簿書數上,是復亡失精光,其壽損减,是為可知,宜當慎時,無敢自從,而不承上之教也。天上之神,更相案舉,亦無息時。後進上下人,當知是禁,聖明之人,自不犯之,恐後進上之人不見其戒,故天下文使知防禁。是天君大恩,恐有犯者。是天君欲成就善心之故,視其文,並語俗人。俗人雖少,知中和之間,各有禁忌。文書天下,中和民間,道上佃夫,阡陌聚社,廬宅官舍,門戶井竈,刑德各主其事,不可有惡。復見疏記,簿其姓名,積眾多聖明理之事,更明堂天君得知,復减人年,上至死亡,可不慎乎?數下此文者,後生之人,不信前言。故復因有知慮之人,不犯禁者出之,令俗間知之,而不用書言,命不可得全也。惡籍累積日多,少有减時。故先命勑書誡,勿使相犯,犯之命薄不疑也。當順書言,小過尚可救解,大過安從得貰乎?誡文非一卷,宜當重慎重慎,天文不可自在也。有知之人,少有犯者,時有失脫,天亦原之,不著惡伍。為惡不止,與死籍相連,傳付土府,藏其形骸,何時復出乎?精魂拘閉,問生時所為,辭語不同,復見掠治,魂神苦極,是誰之過乎?同從人生,何為作惡行,各宜善自守。天禀人壽,不可再得,作惡年减,何有相益時乎?此時當所主,天君取信,不敢脫人惡行,令得久生也,為不知乎?書前後相戒者,既民不改,令人欲盡年耳。不欲為善,自令不全,亦奈此人為惡不止。可書辭小解,且念其後,如有不備,乃復念之。
大壽誡第二百
惟有志之人,心不迷亂。奉天之化,當所師導。各使從其願,乃為隨心。眾萬二千物,皆生中和地中,滋生長大,皆還自覆蓋,蔭其下本根。其花實以給身口,助其穀糧,使有酸鹹醋淡,自在化水為鹽,使調諸味。以豆為豉,助鹽為味,薄厚自恣,菜茹眾物,當入口者,皆令民食之,用其溫飽,長大形容,子孫相承。復以六畜不任用者,使得食之,肥美甘脆之屬皆使食。是天使奉職之神,調和平均,使各從其願,不奪其所安。是布恩施惠民,非乎?奈何天所施而不求報乎?天何時當求報施乎?但平民受大恩,而不歸相謝,故求之耳。天食精華氣,自然不必須民報謝辦也,貴其意耳。而反不念天氣所生成,令得食之。是民中有知,不報乃如是,自以職當天使。奉職之人,案行民間,使飛蟲施令,促佃者趣稼,布穀日日鳴之。使民用其言,家無大小,能食穀者,晨夜盡日相勸,及澤布種,天為長大,時雨風揺,枝葉使動,成其身日滿,當熟以給人食,恩不重邪?從歲至歲,何有極時?而反齊不作孝順,有逆之心,何益於天,久養惡人,使見可食之物乎?中為天無所知邪?何為當久養不孝惡逆之人乎?故置凶神隨之,不孝惡逆之人移,令人重禁,罪至禍重,不見貰時。想民當如是,何為犯之,自致不壽,亡其年命乎?不當視孝善之人,獨得壽有子孫乎?善惡當相比,不壽與不壽為有比,不生之與死,當相懸不行。作善有孝慈,使各竟其年,或得增命,子孫相次,無中夭時。天用是為善孝之行,所致不當比之邪,何為作非邪,施於人乎?天甚憎惡之,輒使絕命,子孫得咎,是惡所致,欲何所望。天喜善人,不用惡子。宜思書言,其文具足,可以自護,必得天福。可無久苦自愁,令憂滿腹。復有憂氣結不解,日夜愁毒大息,念在錢財散亡,恐不得久保。疾病連年,不離枕席,醫所不愈,結氣不解。計念之日夜羸劣,飯食復少,不能消盡穀,五藏不安,脾為不磨。是正在不全之部,短氣飯食不下。家室視之,名為難活。有錢財家,頗有儲侍,無錢財產殫盡,內外盡貧,不能相發。死命以至,不見棺木,畢埋土中。須治生有錢財,乃當出之。相貧之家,財去人走,何時可合,家室分離,不能復相救。遂不見棺木,為無棺槨之鬼,浮遊無家,亦無復食之者,死為鬼,餓乞求食,無有止時。是惡行所致,而不自知亡失宗族。嗚呼痛哉,死無所依。是過積禍之人,自致無門戶後世,天甚復傷之。故使復有遺腹子,未知男女。兒生未大,母去行嫁。至年長大,問其疏親,我父母何在。親言汝父少小,父母不能拘止,輕薄相隨,不顧於家,劫人彊盜,殊不而自休止,縣官誅殺,遊於他所,財產殫盡,不而來還故鄉,久在異郡,不審所至,死生不可得知也。諸家患毒,親屬中外皆遠去矣。汝母懷妊時,見汝生有續,心中復喜。家長大人,無所依止,貧無自給,使行事人。隨夫行客,未有還期。遺腹子言,人皆父母依仰之生,我獨生不見父母。至年頗大,問父所在。人言汝父行惡,遠棄父母,遊蕩他方,死生不知所在,無有往來者,聞言已死,不知所在。父母憂之,發病不起,遂不成為人,財產殫盡,外內盡衰,咎在餘親希疏,素無恩分。不直仰天悲哭,淚下沾衣,父有惡行,自致不還於處。身自過責,無有解已。時以行客,賃作富家,為其奴使,一歲數千,衣出其中,餘少可視,積十餘歲,可得自用還故鄉。招藏我父,晨夜啼吟,更無依止,甚哉痛乎。父時為惡,使子無所依止,淚下如行,自無乾時。天大哀傷,常使彊健,治生有利,使取妻婦,復有子孫,心乃小安耳。復為其子說之,我父行惡,遠在他鄉不還,時往人去者,卜工問之,殊死生不知,所安所在招藏之,有歲數去行治生,天哀窮人,使有利入,頗有少錢,因求婦相助治生,因有汝耳。我疾我父,少小時為惡,故誡汝耳。從今以後,但當善耳,勿效我父,遠之他所。故復思我過,天哀我耳。汝努力心為善,勿行遊蕩,治生有次,勿取人財,才可足活耳。各且相事,無妄飲酒,講議是非,復見失。詳思父母言,可無所咎。天上聞知,更為善子,可得久生竟年之壽。為汝作大,以是為誡。諸神聞知,上白於天。天令善神隨之,治生有進,財復將增,生子遂健,更為有足,是天恩也。春秋節臘,輒奉天報恩,既不解努力為善,自得其福。行慎所言,復自消息。天神常在人邊,不可狂言。慎之小差,不慎亡身。見誡當責身,勿尤他人也,此戒可知也。欲得大壽者,勿失此戒言。
病歸天有費訣第二百一
惟人居世之間,各有所宜,各有所成。各不奪其願,隨其所便安,自在所喜,商賈佃作。或欲為吏及所醫巫工師,各令得成。道皆有成,以給民可用,是天師化,何有不就,使自給口。當念奉天所行,恩分之施,四時之報,皆使不絕香潔而已。是為報天之恩,行善日久,神靈所愛,是善行所致,何有不從者乎?故天常為其上,司人是非,使神往來,知人所為,善惡輒白,何有失者。知知少以為不然,故天為視其影響,使聞音以是為效。風雨遲疾,皆使可知,何有疑者。動作輒異,文墨相承,亦不失其法。人亦當知可不,安得自恣而不順天乎?天親受元氣自然,從其教令,不敢小有違之意。恐其有失,而民所為功。犯天去,不避羅網。是為故天命以自誡,為當久生,可與善人等也。中為人得自在邪?故使神隨惡行人之後,司其不當所為,輒以事白,過無大小,上聞於天。是自人過,何所怨天書,書有戒而不用其行,得病乃惶,豈可免焉?誠民之愚,何益於天。使神勞心煩苦,醫巫解除。欲得求生,不忘為過時,當為惡時,乃如是,何不即自悔責。已病乃求生,已後之多亡。所有禱祭神靈,輕者得解,重者不貰。而反多徵召,呼作詐病之神,為叩頭自摶,欲求其生,文辭數通,定其死名,安得復脫。醫巫神家,但欲得人錢,為言可愈,多徵肥美及以酒脯,呼召大神,從其寄精神,致當脫汝死。名籍不自致,錢財殫盡,乃亡其命。神家求請,滿三不下,病不得愈,何為復請。事禍必更有禍,責在其後。邪神稱正神,狂行斬殺,不得其人而殺之。咎怨訟上至天,天君為理之。殺事神之家,子孫坐為病者求福。欲令為求生,呼召不順,反受其映。事邪神之家,自言我神正神者,教其語邪神精物,何時敢至天君之前,而求請人乎?但費人酒脯棗饊之屬,得病反妄邪神之家。得愈者,謂在不死之伍中。事未上過,可得蒙愈,此天自愈之,邪神之家何得名之,而言多愈人病乎?而責人肥美。見邪神所為,則召令上之,考問藏罪。藏多罪大,便見不活。事神者神不往來,人復不中,精神日竭,是邪神自其殃。神家得邪神餘物,以給家口肥美好衣,自以可久。神嘗坐之,何望得活而壽乎?受神藏多,不可復貰,並亡其子孫。反言其過,殺我子孫,或身亦望久久亡戶。人日當自正,可勿咎天。今世之人,行甚愚淺,得病且死,不自歸於天,首過自摶叩頭,家無大小,相助求哀。積有日數,天復原之,假其日月,使得蘇息。後復犯之,叩頭無益,是為可知,努力為善,無入禁中,可得生活,竟年之壽。不欲為善,自索不壽,自欲為鬼,不貪其生,無可奈何也。行慎所言辭,樂知餘者,自計勿枉所為,有病自歸於天。可省資費,無為大煩,反舉家怔忪,避舍遠處。當死之人遠何益,凶神隨之,當可得脫不乎?愚人為行乃如是,寧能使命在不死之中,可勿避也。舍不殺人,家自衰耳。天神在上,占之欲何所至乎?中為不知汝處邪?且慎所言,天致愛人,欲使人生,何時欲害殺人。故施禁法,使人不犯之耳。而自犯之,壽命從何得前。當思之思之,復念書言,可無自疑。書復小止,止後念之,當所道說者復道之。
不承天書言病當解謫誡第二百二
惟念俗間之人,甚獨愚處,不念作孝順事,而為反逆。不承大書言,而苟自薄。與人既無善,而惡數聞,處者致灾,中者衰落,下者見病,無有休息。是為惡施於人,令咎不容,無有施恩之意。日夜行侵剋善人,令使自怨,無有善意相待,而反自策,陷人入罪名,使得有刑罰,高至死亡,而訣其主。有財之家,能自解酒,無錢觸法,教吏呼召,亡費解之。齎家所有,皆有價數,乃為解之。分半自得,以給家口,美酒善腅,恣其所得,於意乃可,不知人當從傍平之,所為惡也,自以可久,而與人等。縣君嚴者,使人司候效功之吏,當有報應。晨夜司之,欲得其為惡,主默疏等輩為誰,逕至門閤,內刺合牋,道其姓名。為吏受邪,簿主為間人,道其短長。酒肉甘肥,常不離目下。君得牋書,默召其主,為置證左,使不得詆。罪定送獄,掠治首藏。人復言之,並加其罪。聞亦然,錢財小故,不自努力周進,治生有利,而反賣舌於人,相陷罪名,是正惡,何復久生。長吏所疾,令不得生,是誰之過乎?皆從惡弊人出,父母愁毒,宗家患毒,為行如此,亦何所望,而欲得久視息哉?主作禍罰,而望求生,此為何人。天從上視之,言不可久忍。下文於主凶惡之曹,遣吏從惡鬼,佐助縣官,治無狀之人,使入死法,不得有生之望。是皆貪非一家之財,以自增益而坐之,得罪定死乃休,無續世之人,乃使先去者不見享食,是汝過非。從今以往,後生之人,見誡當止,乃小活耳。不者定在死伍之中,不疑也。慎之小差,可無相怨。人命不可再得,人皆如是,何為不從禁乎?無狀之人,結客合伍,劫取人財,其主不全,縣官未得殺汝,天代誅罰,上自滅戶,下流子孫。用是財故,而反不生,是計何一不純。故數出此書文者,貴此不犯耳。今續犯之尤處,故令死亡者多,天甚患之。故見其人有心知者,自不犯之。今世俗人了不可曉,視其壽書,而不用其言,以為書不可信用也。不當見神仙之人,皆以孝善,乃得仙耳,其壽何極。且詳所言,同出辭言,可令好所為出,惡自令得。各書前後之戒者,但欲使人為善,不犯法耳,何時相枉乎?宜往念思,著於五內,令可奉行,勿非尤於天也。非之無益,更相令過重。慎勿有所恨,行自得之,何怨咎。努力從善,乃可為人耳。行當自惜,無為鬼所咎,為知不乎?宜各自明其計,勿自逐非,沒命不足塞責。殃禍所歸者多。怨憎何有止時。持心不密,但空言無益。世間之用,愁毒於人,復何用相明,使有和順乎?自以為賢,以化他人,為不肖,不當自况。俱生為人,無所照見,問之無有相明之意。是曹之人,皆如六畜,但口知臭香衣,好禮跪起,不可法則,常有不錄之心。見比鄰老人,犯倨不起,閉人婦女,議相刑,別其醜好。此為惡人無所事作,端仰成事,口罵呪詛,以地無神,更相案舉,自可而行。不念後患將至,不及相救,救之已晚,何益於事。但為煩苛,終可見理,何以自明,解其所負,眾多人所非,作禍不止,久至亡家,後無子孫,不見其壽,冤哉此行,亦何可久。太平之書,令下可順其上,可得長久。不者失命,復見難治,令世俗人亦自薄恩,復少義理。當前可意,各不惜其壽。縱橫自在,以為無神,隨疏之者眾多,事事相關及更明堂,拘校前後,上其姓名,主者任錄。如過負輒白司官,司官白於太陰,太陰之吏取召家先,去人考掠治之。令歸家言,呪詛通負,被過行作,無有休止,故遣病人。病人之家,當為解陰解謫,使得不作,謫解得除之,不解其謫,病者不止,復責作之。既不解已,以為不然,觀其所行,皆有其人,多與少耳。是為可知,復慎其後,勿益其咎,乃為有知,可使無咎。無知自已,患福之間,未曾休止。各慎書言,不須相負,難為記疏,神不休止,想人知人,而故為耳,是不善故之也。固善得善,惡自不壽,何為有恨,自得之耳。下順其上,可無惡子,為知不乎?戒之戒之,可令小息。書難為文辭,法令開張,宜不犯耳。書復小解,復有小不定文者。詳念其後,但令可知慎之慎之,小事致大,文復重,故小息耳。息後有言,復陳說之。
為父母不易訣第二百三
惟有善行之人,自不犯天地四時五行、日月星辰諸神之禁,畏其所施,恐犯之輒有上姓名,以故自欲為善行孝順之義。天地禁書,故不欲令民犯之者,欲令民充盛,何時欲令藏乎?設施當生之物,使得食之,何時欲使相危乎?人自犯耳。故善人無惡言者,各有其文,所誡所成,分明可知,善自得生,惡自早死,與民何爭。故置善人文,以示生民,各知壽命吉凶所起,為道其誡,使不犯耳。行善之人,無惡文辭,天見善,使神隨之,移其命籍,著長壽之曹神,遂成其功,使後生之人,常以善日直天王相,下無忌諱,先人餘筭並之,大壽百二十,其子孫而承,後得善意,無有小惡,亦復得壽,白髮相次,子子孫孫,家足人備,亦無侵者,佃作商賈,皆有利入,為吏數遷,無刑罰之意,善所叔也。人不能倣效,反倨笑之,是善人之心行自善,有益於人,見人窮厄,假貸與之,不責費息,人得其恩,必不負之。小有先償,酒肉相謝,
兩相得恩。天見其行,復善之,使其出入無干犯之者。行善之人,天自佐之,不令逢惡,是行所致。其餘為不善之人,欲望坐得壽,復有子孫,是為不分別。故天別其壽,殊能行天上之事,與天同心志合,可得仙度,錄上賢聖,精神增加,其壽何極?故言善不可不為,亦人所不及。故天重有善人愛之,不欲使有惡也。善惡之人,各有分部,何得二千乎?故天書辭具,自可知也,善者善之,惡者戒之,欲使不陷於危亡之,失其年耳。是天報善增其命,惡者使下不成人,是亦可知也,何為有疑乎?人從生至老,自致有子孫,各令長大成就,在所喜隨使安之,無逆其意,各得其宜,乃為各從其願。為人父母,亦不容易,子亦當孝,承父母之教,乃善人骨肉肢節,各保令完全,父母所生當令完,勿有刑傷。父母所生,非敢還言,有美輒進。家少財物,賕恭溫柔而已,數問消息,知其安危,是善之善也。鄰里近親,盡愛象之,成善之行。見有凶惡之人,不敢與語言,恐相反也。相反之後,更失善人惡,天復憎之。故皆自重惜,損其子孫,慎無犯禁,使家不安。不但不安也,並及家親,內外肅動,更逢縣官,亡减財產。故令自慎,不違書言。能親安和邕邕,無有二言。各自有業,各成其功,是大善之人行,天必令壽,神鬼祐之不敢失,四時所奉進,各有差序,市價取好,不爭價直。所以然者,夫有所奉進,皆有精神,隨上下進退,小異不潔,輒有文墨,不有失。故順所賈所道,乃為恭敬,神靈必喜。上白司命,祠官各部吏安行,或自行見其潔香,乃享食,食後大曾五祖,乃於處食,食必歡喜。家遂富有,子孫皆善,無有惡子。郡縣聞之,取召使為有職之吏,輒轉入府,府有署顯職。州復聞知,辟召親近,舉廉茂才,是善所致也。行自得之,其位必至。是亦相祿,禀命所得,明其為善之徵,惡不過其門。天上諸神皆言,是行尤善,但未知天意耳。故使善文善人記其竹帛,使後生令得貪進,遂善家世世有榮,子孫不離朝堂,帝王愛之,常在善職,是功自然,皆其福所致也。故有善者,當法此書,言取信驗,不空言也。
右天上說孝以止逆亂卻夷狄令下順從易治。
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四竟
1 按據敦煌本《太平經目錄》,本篇名應為『孝行神所敬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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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六
某訣第二百四#1
(前文原缺)
合其氣,與帝王用事,同喜同心,同指同方,同運同樞,同根同意。故古者聖人陳法,使帝王,春東方、夏南方、秋西方、冬北方者,主與此天氣共事也。氣同,故相迎也。是主所謂謹順天之道,與天同氣,故相承順而相樂,主所言和同者,相樂也。相樂者,則天地長喜悅,不戰怒。不戰怒,則灾害姦邪凶惡之屬,悉絕去矣。惡人絕去,乃致平氣,天上平氣得下治,地下平氣得上升助之也。如不順樂,用皇天后土所順用氣,而休廢氣也,皆應錯逆,逆天地之道,逆帝王之氣,與天地用意異,天地戰怒,萬變並起,姦邪日興,則致不安平,凶年氣來,故當深知之也。善哉善哉,愚生聞命矣。易曉乎,天喜之,真人慎之。唯唯。謹詳記,不敢忘。善哉善哉,天明師既加不得已,願聞其春夏秋冬云何哉?皆順其氣,如其數。獨六月者,以夏至之日,並動宮音,盡五月六月者,純宮音也。又樂者,乃舉聲歌舞,夫王氣者宜動搖,動搖見樂,相奉順見奉助也。休囚死氣皆欲安靜,不欲見動搖,即不悅喜,則戰怒,戰怒則生凶惡姦邪灾害矣。是乃自然天地之格性,萬不失一也。當動搖何氣乎?願聞之以為法,不敢逆一氣。是常先動其帝氣,其次動王氣,其次動相氣,其次動候氣,其次動微氣。此氣皆在天斗前,日進欲見助興,故動之。其餘氣者,皆在天斗後,天氣所背去,氣日衰,故不宜興動,與天反地逆,不合天地之心,故凶。故天之所向者興之,天之所背者廢之,是為知時氣,吉凶安危可知矣。請問今純動王音,五音不足,不成歌舞之曲,如何乎?善哉,子之言也。然但先動故為陰陽者,動則有音聲,故樂動輒與音聲俱,陽者有音,故一宮、三徵、五羽、七商、九角,而二四六八不名音也。刑者太陰者,無音而作,故少以陰害人。無音而作,此之謂也。今軍師何故有音哉?善乎,子言也。然君子有軍師有音,但倡樂卻之耳,不必欲害之也。及怒發且害之時,非有音聲起中而已,不復相告語也。子知之邪?唯唯。真如是,小愚生已覺矣。故古者聖人,將從樂者左載,將從刑者右載,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左者陽,右者陰,言各從其類也。善哉善哉。故吾事為文也,隨天為意,隨地為理,順之者吉且昌,逆之者凶也。與天不同其意,復何所望?故夫天乃有三氣,上氣稱樂,中氣稱和,下氣稱刑。故樂屬於陽,刑屬於陰,和屬於中央。故東南陽樂好生,西北陰怒好殺,和氣隨而往來,一藏一見,主避害也。故樂但當以樂吉事、樂生事,不可以樂凶事、樂死事。自天格法如此,不可反也。真人惻慎吾文言。唯唯。今說音獨說一甲,殊不盡說之。其餘當云何,而悉得知其所盡引哉?然宜拘校凡聖賢文,各以家類引之出入,上下大小,莫不相應。以一况十,十况百,百况千,千况萬,萬況無極,眾賢共計,莫不盡得。故但為子舉其端首,不復盡悉言之也。上賢見吾文,自悉得其意,中人見吾文,冀可上及之,小人見吾文,可儀而為之。不犯天地之禁,各使自生善意,盡說之。積文多,反且眩瞀於文,則失其綱紀,令其文亂難理。故當財示其端首,使其自思之耳。善哉善哉。行,吾辭小竟,疑乃復來。唯唯。請問音聲和,得其意與不得,豈可知邪?然可知也。帝王之氣,以其天數耳。帝王之氣得勝,教令聲響音得先發,是乃比若夫帝王,得先發號施令於天下,則凡人萬物悉隨之而從,天下和平矣。有敢不從為反逆,則死矣。故先發其帝王之氣,其餘從矣。善哉善哉。然不先發帝王之氣,反先動發休囚之氣,而反當使帝王之氣隨從之,為大反逆也。此者天地格法也,不可彊也。子知之邪?唯唯。又五音乃各有所引動,或引天,或引地,或引日月星辰,或引四時五行,或引山川,或引人民萬物。音動者皆有所動搖,各有所致,是故和合得其意者致善,不得其意者致惡。動音,凡萬物精神,悉先來朝,乃後動占其形體。故動樂音,常當務知其事,審得其意,太平可致,凶氣可去,真人詳之。唯唯。請問樂音者,動引之云何哉?善乎,子之問事也,得其要意。然比若春者先動,大角弦動甲,甲日上則引動歲星心星,下則引動東嶽,氣則搖少陽,音則搖木行,神則搖鉤芒,禽則動蒼龍,位則引青帝,神則致青衣玉女。上洞下達,莫不以類來朝,樂其樂聲也。說一以求其類,無窮極也。自精詳索其要意,悉自得也。與凡書文合之,為法式也。故舉樂得其上意者,可以度世,得其中意者,可以致平,除凶害也,得其下意者,可以樂人也。上得其意者,可以樂神靈也;中得其意者,可以樂精;下得其意者,可以樂身;俱得其意,上帝王可遊而無事,樂起而刑斷絕,精神相厭也。願聞樂起刑斷絕意訣。善哉,子之言也。然樂者,太陽之精也,刑者,太陰之精也。陽盛則陰服,陰盛則陽服,故樂盛則刑絕也。樂何故為陽,刑何。音和者,其方和善得也。音不和者,其方凶惡。當為之時,精聽其音。知音者,悉知其事吉凶,不知音者,亦不可知也。音聲者,即是樂之語談也。占遠占近,皆當合之。日時姓字,分畫境界,王相休廢,更相取合,以為談語,精者聽之無失也。善哉善哉。請問以樂除灾害姦猾凶惡,象天地法為數。帝當晏早而動搖其樂器,而始唱其聲,以解除愁苦之氣,而致太平哉。善哉,子之問法,何其常巧也。皇天久疾灾害,憐帝王愁苦,令使真人主問,凡疑事邪?諾諾。安坐,吾不敢有可匿也,匿之恐得天責,使吾久被重謫,無益於吾天年。子安坐詳聽之,為子一二分別道其至意。夫天道比若循環,周而復始。起樂也,常以時加其王氣,建響斗所加,方響其面,動其音聲。人唱之亦可,各以其音為之。數以六甲五行,五六甲五行,即天地之數也。時氣者,即天地之所響,所興為也。假令立春之日,斗加寅,名為上帝之時,先動大角。月半加甲,二月斗加卯,月半加乙,三月加辰也。他行效此,各次其時氣晏早,為其度數。先動帝音帝弦,次動王音王弦,次動相音相弦,次動候音候弦,次動徵音徵弦,各如其數。此名為承天之教,順地之氣,天地乃自樂用之,而况於人乎?人者,最物之尊者,天之所子也。天乃樂人嚴敬用其數,地乃樂人謹順用其數,此猶比若孝子之順用父母之教,父母安得不愛而好之乎?今天故使子來問事,吾主為天談,為上太平制數,不敢有可遣,力畏天地之謫,不敢欺諸真人,不敢有可隱匿也。唯不見問,問輒言之。吾睹真人問事□□,承知天欲語,故為子具言。真人得吾道,深思其意,以付下古之人,使其象而為之,以除群灾害之屬,上以安天地之氣,下以助帝王為治。令凡人心安不為邪,萬二千物各得其所,豈不樂哉?大哉大哉,諸真人可謂知之矣。請問六洞八方之事,最何等者為吉善,最何等者為凶惡?善乎,子之問事。然詳聽之,為子說其意。最相順相樂,為善為吉,相逆相愁苦,為凶為惡。相順相樂為善聲,相逆相愁苦為凶聲。故樂者乃獨樂,相順樂為善樂,吉事乃得作樂,凶惡事不得有樂,有樂名為樂,凶凶日多。是故時加帝王之氣、相氣微氣,皆在天斗前,吉事也。天地所樂,欲興起也,天地所共,方興用也,故當樂之順之昌之也。休廢之氣,天地所共廢共衰,故當廢之,不宜興樂之,樂之為逆天地心,名為大逆不順時氣。時氣者,正天之時氣也。天地為法,王相之氣主太平也,內廢絕氣立凶年。王相之氣多所生,多善事,故太平之歲,凡物具生,多善物,是明證也,天地之大效也。天地之喜善效,乃及見於人民萬物,以是為大效證驗也。故古者聖賢以是深自占相,自知行之得失也,明以同類同事同氣占相之也。得同氣類之象,則改性易行,不敢為非也。天地之語言,以此為效,不與人交頭言也。視象類所得,可自知矣。夫囚廢死絕氣少所生,無成善事。是故凶年之歲,少可生,無善應,無善物,是其同事同氣也。是故將太平者,得具作樂,樂者乃順樂王氣,平氣至也。先以道之凶年者,不得作樂,不得無故興樂,囚廢之氣與天地反逆,故凶年凶事,不得作樂也。故王相之氣,德所居也,囚廢之氣,刑所居也。故有德好生之君,天使其得作樂,無德之君,不得作樂也,是天之明證也。真人知之邪?唯唯,可哉,今日具問天明師,乃具知天樂意,不問之時,謂作樂但小事,凡人凡事皆得為之也。今日問,乃後不敢妄動搖也。善哉,曉事生,可謂知文書理,長得天之意矣。太平至,灾氣悉去矣。謹復重請問心所疑。行,平言勿諱也。唯唯。今天地之氣,乃半王半休,比若晝夜無有解已,樂寧可竟日作之邪?獨加王鄉,有王氣時可作邪?但始作之時,以其帝王始耳,無以休氣始也。歲亦然,月亦然,日亦然,時亦然。今愚生未及其意,然欲樂歲,歲在東方卯,以春二月乃樂之。欲樂月,各加其月,日者以王日,時者以王時,如是則可謂得天之道,灾氣去矣。如不若此,皆為亂天之紀,生凶灾矣。是故古者聖王,深知天地心意,不敢樂凶事。凶事見樂,則凶事日興多,興多不可救,故不當樂之也。天之授性,各自有精神。樂善,善精神至,樂惡,惡精神至,此自然之性也,無有怪也。但愚人不深計之耳。善哉善哉。真人欲知其大效,此比若天道也。諸清淨者樂歸天,諸沈重者樂歸地,各從其家,無可非也。故樂善得善,樂凶得凶,比若水從下,火從高,不失銖分。真人以此書付有德之君,以示凡人。今太平氣至,天興善,皆使樂善也,不得復有無故樂凶事者也。樂凶事者,乃與天為仇,與地為咎,其過不除。今天上名此樂凶事者,為大反逆之人也。天凶氣,地中諸咎,悉且來下歸之也。請問卒有急,當以樂樂吉事,時不暇待加王鄉斗前,當奈何哉?善乎,子之問事也,得其要意。然使樂人居王鄉,不得居王鄉者,令樂人眾人,亦向王請之,亦以其音,亦以其數。如但其人姓字,舉持律曆,音氣相應,亦可順其王相時氣,而依其人使作樂,亦可如此。如此者,皆為順用天地之教令,無灾害也。如不若此,有與凶囚氣合者,悉生凶事。又舉音倡樂,亦當以吉,吉音善事。夫王相氣,比若人之有君王,亦不欲聽聞凶事凶言凶音也。所以然者,王相之氣乃為皇天主生,主成善事,乃而助天生成也。惡音凶事,不而助天生成凡物。是故王氣不欲樂聞之也,斗前之氣皆不欲樂聞之也。是故古者聖賢帝王,悉積聚善言善事,不內凶惡之事,名為祆言,罪即誅死,其罪未足以誅死,但惡其祆言不祥耳,故殺之也。真人豈知此禁重邪?唯唯。可哉,可哉。子知早駭,可長存,不知,死之根也。
一曰先順樂動天地四時帝氣,一事加三倍以樂天,令天大悅喜,帝王老壽,祆惡滅,天灾害悉除去,太陽氣不戰怒,國界安。而知常先動順樂之者,天道為之興,真神為之出,幽隱穴居之人,皆樂來助正也,□□哉。
二曰先順樂動天地四時王氣,再倍以樂地,地氣大悅,不戰怒,令王者壽,姦猾盜賊兵革消,國界興善。下悉樂承順其上,中賢悉出助國治,地神順養,□□哉。
三曰先順樂動相氣微氣,令中和之氣大悅喜,君臣人民順謹,各保其處,則佞偽盜賊不作,境界保。故和氣日興,王氣生,凡物好善。
四曰慎無動樂死破之氣,至劇盜賊,又多卒死者。國界常危難安,致邪氣鬼物甚多,為害甚劇,劇則名為亂擾。極陰之氣致返逆,慎之慎之。
五曰無動樂囚廢之氣,多致盜賊,囚徒獄事,刑罪紛紛,甚難安,民相殘傷,致多痼病之人。
六曰無動樂衰休之氣,令致多衰病人。又生偷猾人相欺,多邪口舌,國界少財,民多貧困。樂上帝上王相微氣三部,今天地人悅,致時澤灾害之屬除去,名為順天地人善氣也,致善事。樂下三部死破囚休衰之氣,致逆灾。天時雨邪害甚眾多,不可禁防也。此諸廢氣動搖樂之,則致惡氣大發泄,賢儒藏匿,縣官失政,民臣難治,多事紛紛,不可不戒之慎之也。天地凡事,有固常法。有氣之鄉而向尊者欲見樂;無氣之鄉,衰死者,不宜見樂,。故樂善者,天上名為順政;樂惡者,天上名為逆令。順政者得天力,逆令者得天賊。得天力者致壽,得天賊者致凶咎。所以然者,天之為政猶影響,不奪人所安,樂善得善,樂惡得惡,是復何言。夫善惡安危,各從其類,亦不失也,但愚人不計之耳。是故樂道者道來聚,樂德者德來聚,樂武者武來聚,樂正者正來聚,樂邪者邪來聚,何嘗不若此乎?故吾深計天之法,以戒真人也。□□哉,天法不可犯也。故重丁寧子。唯唯。
所以三倍帝氣樂賢者,帝氣最尊無上,象天尊,故倍樂之。天者而制御地與人,故三倍之,象天地人也。夫天地人見樂興理,而萬物各得其所,瑞應善物萬二千,為其具出矣,故先樂之也。樂之當詳聽一意,端坐長思,心中悅喜,愉愉然也。忠信至誠,無有惡意,比若對帝王而坐,不敢邪僻。天應其行,祆惡灾害之屬,莫不悉去,因天為尊,因帝氣為權,自然天述法,故致太平不難也。善哉善哉。所以再倍王氣樂弦者,王氣象地,地者與人並居,故再倍其樂,樂地也。地與人見樂悅喜,而萬物並理得矣。又地者卑,故其樂少於天也。善哉善哉。又王氣弱於帝氣,卑於帝氣為一等,故少之也。尊卑相次之法,其分自然也。善哉善哉。所以樂相氣微氣一行者,相氣微氣象中和人。夫中和人卑於天地,故其樂少。人者主為天地理萬物,人樂則悅喜為善,為善則萬物理矣。人不樂則為惡,為惡則萬物凶矣。善哉善哉。又人者,是中和萬物之長也,其長悅喜理,則其萬物事理,其長亂則其物亂。故先樂其長,以順樂天地人之道也。善哉善哉。是故上善之氣最尊善,故樂得三重也,以樂善也。是故古者帝王治得善,得天心意者,得重樂也,是其明證也。今太平氣至,故教其興樂也。衰亂之氣應凶年,故不得興樂,如興樂,名為興樂凶衰,天上名之為大逆也。灾害之本,禍之所從起,可不慎乎?善哉善哉。是故其次樂再重王氣,不若帝氣,故樂少。是故治少善者,樂為之衰少。所以衰少者,氣衰不而大善,故不敢重多樂也。中有凶氣,故不敢具其樂也。比若人家有七善三惡,則心中為之不而樂,此之謂也。善哉善哉。夫七善三惡,善多惡少,安而止樂乎?人心中雖樂,時念三惡,則不而純樂,此天性也。乃且盡善,無復一憂,乃而大樂也。故樂以樂善,不以樂凶也。善哉善哉。吾言乃天明券書,不失一也。是故其次樂一,行相氣微氣,少所而安,人德最少,不而若天地氣也。故乃微少,不而若天地,故少其樂。相氣微氣少所而化,乃其中國,固多惡少善,故不敢多具其樂也。反名為樂凶惡,其善少,故其樂少也。所以少者,但樂其中善者,不敢樂其中凶惡也。樂其中凶惡,比若小人,有七凶三善,三善謫得三從樂。有七凶惡,反七愁苦,悒悒安而從樂乎?所以然者,十十為法者,十乃三折之也。帝氣十十皆善,王氣者二善一惡,相氣者二惡一善也。故帝氣者象天,天者常樂生,無害心,欲施與,三皇象之,常純善良,無惡無害心。天如三皇,三皇如天也。故上善之人無一惡,但常欲為善,其象天也,其象真神乎?善哉善哉。王氣者象地,地者常養而好德,五帝象之也。地雖養者名為殺,故五帝時有刑也。善哉善哉。相氣微氣者象人,人者無常法,數變易,三王象之,無常法也。夫和氣變易,或前或退,故下上無常。和者睹剛亦隨之,睹柔亦隨之,故無常也。衰死囚亡之氣象萬物,數變亂,無正相出入,五霸象之,其氣亂凶,故不得有樂也。夫天地之性,樂以樂善,不以樂惡也。夫天地之武以誅惡,不以誅善。天地格法,不可反也。善哉善哉。請問樂以樂善意,願聞大訣,使愚生心悉解,而不敢復問,豈可聞乎?子自若不解邪?謹已小解,恐下古之人,積愚迷日久,雖與其文猶復不解,復令犯天禁,故不敢不問,其大訣易知者矣。善哉,子之言,得其意。諾,安座,方解之。然夫上善大樂歲,凡萬物盡生善,人人歡喜,心中常樂欲歌舞,人默自相愛,不變爭,自生樂,上下不相尅賊,皆相樂。故樂生於善以樂善,天使自然如此也。善哉善哉。夫大凶年,凡物無一善者,人人皆饑寒,啼呼哭泣,更相尅賊。默自生愁苦忿恚,心中不樂,何而歌舞樂,默自廢絕,故凶年惡歲無樂,天使其自然無也。是則明天不樂凶惡之證也。是故樂為樂善生,武為興凶作。是故古者帝王將興者,得應樂善也,將衰者得應惡也,此者自然之法也。是故樂生善,善生樂,凶凶生樂,武武生凶,無為生樂,樂生無為,武生亂,亂生武,樂生歌舞,歌舞生樂,凶惡生愁苦,愁苦生凶惡。以吾文見下古之人,使其思之樂之,訣說小竟於此。善哉善哉。
右五音樂當所動發前後得天地人以意以致太平除灾姦致和氣出大訣。
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六竟
1按據敦煌本《太平經目錄》,本篇目應為『音聲舞曲吉凶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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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七
天樂得善人文付火君訣第二百七
今真人積善又賢,事事通。今天上皇洞平氣具至,今天上欲有可急得,子亦豈知之乎哉?小生性愚且蒙不及,唯天師。行,諸真人安坐,為子悉陳之。今天上樂得善人,可以調風雨,而具生凡物者。初天地開闢以來,人為善者少,少而中天意者,天常以是為憂患,而今地上人無中天上可求者。今天上何不自生人,而反乃取於地上人乎?夫天地之生凡物也,兩為一合。今是上天,與是下地為合。凡陽之生,必於陰中,故乃取於此地上人也。又人含陰陽氣之施,必生於土泉,故皆象其土而生也。故五方異俗,天下小小而不同。故萬二千國,一部中人不相似也。子知之乎?唯唯,人生而常善者,付於父,故善人上付於天也。萬物之精,善者上合為天,為三光也。其中者付於人,使其仕,順陰陽而理萬物也。其下者付於土,使步行而作事也。真人知之乎?唯唯。善哉善哉。是故今天上欲調風雨,具生萬物,樂得善人,故吾見遣下簡索之也。以文付真人,以與謹民,令付上火精道德之君,使以示天下人,共思吾書言。故以付真人,慎毋斷絕,子且病之,加戒慎事。唯唯。今愚生以為,天上乃無極而正,獨與此下地為合乎?善哉,子之難也。天雖上行無極,亦自有陰陽,兩兩為合。今地下亦自有合乎?然地亦自下行何極,亦自有陰陽,兩兩為合。如是一陰一陽,上下無窮,傍行無竟,大道以是為性,天法以是為常,皆以一陰一陽為喉衿,今此乃太靈自然之術也。無極之政,周者反始,無有窮已也。欲為真人分別,一二而陳道之,真人會不而知之耳。故略為子舉其端,見其始,著其大綱,自思出其紀,令天下地上賢聖自美之耳。子知之耶?唯唯。願聞其教。諾。自詳記吾言於吾教,子上而息。唯唯。
天咎四人辱道誡第二百八
今天上有何大憎惡,名為天咎。真人學用日久,豈亦深知之邪哉?今愚生不及何等也,願聞之。然古今諸為道者,乃皇天之所取法也。最善之稱,冠無上,包無表,內無裏,出無間,入無孔,天下凡事之師也。生之端首,萬事之長,古今聖賢所得之長。今帝王之所以得天心,以自安民之父母,凡化之所從起也。真人知之邪,唯唯。夫道乃天也,清且明,不欲見汙辱也。而今學為道者,皆為四毀之行,共汙辱皇天之神道,並亂地之紀,訖不可以為化首,不可以為師法,不可以為父母。俱共毀敗天之寶器,天之皆名之,名為大反逆之子。汝居地上,不中師法,上天安而反中師法哉?子欲知其審實,此若小人居民間,不中師法也。至於帝王之前,寧而中師法不哉?如使處下,不中師法,而上天反畜之,以為師法。中類天上與帝王之前,反當主畜積邪惡之人邪哉?故天上深知其失道意,非故疾咎之也。今洞上皇氣至,不而復容此四人。此四人也,乃使天上天下,共賤為道者,反名為惡子。是故令使人道日衰消,休廢不復起。今天下之人共為惡,正此四人所毀敗也。今天上大憎咎之,故欲更選七也。真人知之邪?愚生今受性頑鈍,訖能不解,何謂也?願聞之。子尚不即解,何望於俗人哉?諾。開耳精聽,為子詳陳,道大瑕病所起,使天下後學者,令昭然知其失道也。其第一曰不孝,第二曰不而性真,生無後世類,第三曰食糞飲其小便。第四曰行為乞者。故此四人者,皆共汙辱天正道,甚非所以興化,而終古為天上天下師法者也。假令得道上天,天上簡問之,盡為惡人,今不可以調風雨,而興生萬二千物,為其師長也。可哉,可哉。小生聾暗,訖不知有過於天,今唯皇天明師,願見為復重察察,分別解之,冀蒙心得更開。行,詳聆聽,為真人具道其意,使可終古以為萬世之法。後生謹良,為道者不復犯天禁,令使得道而上天,天上更喜之。比若地上帝王得善人,與共為治,亦喜之也。故天上所進,地上亦然,豈不善哉?唯唯。聞命矣。道者乃皇天之師,天之重寶珍物也。為者其行,當若天成。道者當上行,天乃好愛之仕也。今或有過誤,得道而上天者,天上受如問之,反皆有不謹孝之行。道為化首,天為人師法,何可反主畜舍,匿養天下不謹孝子哉?子親有此惡行,而天何宜,使此人長生,與其共事乎?若此,天反當主舍此惡人反逆之子邪?地上尚不仕,天安肯仕之乎,故不孝而為道者,乃無一人得上天者也。雖去,但悉見欺於邪神佞鬼耳。會皆住死於不毛之地,無人之野,以戮其形,天之應人如影響,安得行惡而得善者乎?古今希有之也。地王雖為道,前後眾多者,其度者少。今天上乃少善人,無可與共事者也,其行悉兇惡也。如是天何不即殺之,乃使到不毛之地,無人絕氣之野乎?所以不即滅。殺之者,天地之間,其氣集多所而畜容,故名為中和。比若人和,無不而包容也。故得須臾,天者主執清明,比若居帝主之前,不可得容姦惡人也。故天上本不與等子為治也,地上亦然也。天不與不謹孝子為治,比若聖王不與不謹孝人為治也。聖王尚不肯與為治,天何肯獨與為治乎哉?古者聖賢所以不與為治者,乃深覩天法,象天為行也,與愚者為治,天即大恨矣。何以明之?人君與之為治,天為甚多灾變怪,夷狄數來,是明天恨惡之證也。與重規合矩,券書何異哉?今天乃見人與之為治,尚憎惡疾之,何肯乃自與其共事乎?人所惡,天亦惡之也,人所愛,天亦重愛之也。是故古者賢聖睹天意深,故常象天而為行,不敢失銖分也。故而常獨與天厚,得天心也,如不與天心合,不得天心,則大凶矣。人行尚如此,何况今乃當為天上簡士哉?天上簡士,乃當與天共事,治無窮極之術也。長相與並力,同心調氣,真人寧解不邪?宜自慎,吾言純天心意也,不可犯也,犯者死矣。□□哉。善哉善哉。愚生心意,一善解於是。子尚裁一善解,俗人不解,冥冥憒憒是也。天疾之,故使吾下大言,具出天法,自是之後,學者戒之慎之。今天乃貴重傳相生,故四時受天道教,傳相生成,無有窮已也。以興長凡物類。故天者名生稱父,地者名養稱母。因六甲十二子、八卦之氣以為紀,更相生轉相使,故天道得常在不毀敗,是常行施化之功也。今學道者純,當象天為法,反多純無後,共滅消天統,其貞者尚天性也,氣有不及,其不貞者彊為之,壅塞陰陽無道,種其施於四野,或反棄殺,窮其妻子而去者,是皆大毀失道之人也。無可法,是大凶一分之人也,不可以為人師法,安而中天師法乎?夫皇天乃是凡事之長,人之父母也,天下聖賢所取象也,何用等失道妄為,無世類之子,為與共事乎?如天但與此子共為治,天名為主舍匿惡人,興凶術,何可以為聖,治人上師乎?故不舍止之也。古者聖人大賢尚知諱,不肯與無後世類之人共事,與之為治,悉不得天心。故聖賢,天使其皆貴重有後世,而共憎惡人無後世也。聖人乃深知天意,故獨常法象之,不失銖分也。而況天乎哉?今天上久純無善人,故使吾下大語,以示勑後來,使愚者悉自知。若天上仕此人,天上反當主聚,無後世人邪?行如此,反得上天,天上反愛無後世,而不好生邪,故皆死於不毛地、不生之土,無人之野,令使各歸其類也。汝不好生,與天反,故投汝不生之處。汝好無人,故投汝無人之野。俗人冥冥不睹,則言其已度世矣,實不也。吾不敢欺真人也,吾親以天上行而下,睹與不睹,比若示盲者以日,言人欺之,反掩其口而笑,愚者比若此矣。真人慎之,天上所惡也,上亦然也。善哉善哉。愚生未嘗見是天上事,真真一覺於是。子努力為善行,吾之文療天地之病,解帝王之愁苦。子功滿得上天,自往睹見之,吾言乃大效矣。唯唯。不敢道留,不敢懈忽也。子慎之無懈忽,審沮懈忽,大命絕矣。愚生甚畏天威,誠受行之。善哉善哉。得天意矣。今天乃清且明,道乃清且白,天與道乃最居上,為人法。清明者好清明,故三光上著天,各從其類,合如為形。天之為形,比若明鏡。比若人之有兩目洞照,不欲見汙辱也。若比聖王之前,常欲清明,不欲見汙辱。汙辱之,則得滅死之過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可哉,可哉。是故人頭口象天,不欲樂見汙辱也,常欲得鮮明,得善物。故天下人以淹汙辱惡,與人食之,天乃遣雷電下,自捕取之。真人知是逆惡邪?唯唯。愚生甚畏之。今大中上古以來,人自言為善,絕殊於俗人也。學為道者,反多相示教食糞飲小便,相名為質直善人,天與道大憎之。天上名此為大反逆之子,天上不欲見其人形也。此大邪所著,犬猪之精所下也。夫道之生天,天之有道也,乃以為凡事之師長。正道者所以興善,主除惡也。是故古聖賢帝王將興,皆得師道,入受其策智,以化其民人,師之貴之,乃言其能知天心意,象天為行也。天上亦尊貴善道人,言其可與和風氣,順四時,承五行,調風雨,助日月星宿為光明也,而使萬物興也。今如此食糞飲小便,何可以為師。今地上師尚不中,名為逆子,何能反中天上師乎哉?小人甚愚也,甚淹汙辱天道。真人得極文,思其意,地上所一惡,天上亦惡之,天上所惡,地上亦然。是地上人惡食糞飲小便,天上亦惡之,故乃遣雷電霹靂,下殺之也。此辭者,但可以曉地上人耳,天上惡之,劇於是。地上尚憎惡之,天上何用為哉?天乃清明而鮮,何以反當主舍聚此食糞飲小便人乎?錐過誤,須臾得道,會不得上昇天也。悉往死於五廢絕氣敗凶之地,以順其行,以彰其過,各歸其所求,不欺之也。真人年有善竟,戒之慎之,以示後來。令洞上皇平氣至,不得容此惡行,犯之死明矣。可哉,可哉。真人知,是子覺也。子不,與之同罪。知而故為之,罪不除。唯唯。不敢不敢。今上皇天之為性也,常欲施與,故主施主與,主生主長,主出不主納,主勝不主服。服則為逆。故天道不可威劫也,劫迫之,則令人滅亡矣。天主善,主清明,不樂欲見淹汙辱。今天與道,乃無上之稱也。故帝王象天為行也,稱無上之君,不敢失天行之銖分則吉,失之則大凶。今學道為長生,純當象天也。天者好生,故學長生者,純守天第一生之氣,其為行當隨天道意也。故地者主辱殺,主藏,不當隨地意也。夫道者,乃大化之根,大化之師長也,故天下莫不象而生者也。今下愚小人欲為道,反無益於民人,而共淹汙辱天道,甚逆無狀,天上-名之為逆子,大凶之人也,天上不欲見之也。何謂也?愚生心結閉,未及之也。善哉,子之問乎?天使子言,詳開耳目而聽。夫天與道,不好施好生好稱邪?為之何不卜卦賦藥,有益於民人,而使神治人,病固止也。此三人也,皆得稱師,不利天道,不敢淹汙辱天道。夫天道不欺人也,常當務至誠。天道不欺以欺,即其後久久日凶衰矣。天之為道也,不樂淹汙辱,不欲利人。天乃無上,道復尚之,道乃天皇之師法也,乃高尚天。是故天與道者主修正,凡事為其長。故能和陰陽,調風雨,正晝夜,列行伍。天地之間,莫不被恩受命,各得其所者。今下愚為道,反為欺慢癡狂,乃共惑亂天之道,毀敗天之化首,反行乞丐求人之物,無益於民間,淹汙辱天道。內利百姓,不可以為師法,反使後生者,相教每為道,道令人癡狂慢欺,又行被淹汙辱而乞丐,因以此行而名之,謂為癡狂乞丐者之道。反使凡人共罵天,共賤正道,斷絕大化,天甚惡之,道甚疾之,天上不欲見其形也。今天上皇洞正氣大至,日月星羅列,皆重光道與天,當調風雨,和陰陽,使萬物各得其所。而前人邂逅得道,而昇上天,無可仕者也,天上問之悉有過,不可與共事,汝等乃居地上,尚見謂為癡狂乞丐者,不中帝王之師,安而中天上之師哉?天其惡之,大道衰廢,咎在下古人相學失法度,天病之,大悒悒。天道不通,故遣吾下與真人共談,分別道得失。樂天下人一覺,俱知天上意,改其行,易其心,不復犯天禁,則學者成矣。如修其故行,天不上之也。會當復往死於五辱之地,付命於五汙之土,絕洞無人癡狂之野,上無三光,下無良土,何也?願聞之,其過何重也?不謫之也。天道為法,各從其類,下奪之也。如是何以不即殺之,乃到此乎?欲即滅殺之,又其人自言,欲長生而至信。欲中殺之,又反且哭天啼地,自言甚冤,又不自知其過所由出。故天考之徒之,其後投於五辱癡狂之土,使自知也。子欲知其實審,比若明王考人過責,非肯即殺之也,猶當隨其罪大小詣獄,大罪大獄,小罪小獄,治之使其人服,自知乃死,不恨而無言也。如不窮其辭語,會自言冤,懷恨而死。故五霸之君,其民臣多懷恨而死者也。子欲知天上之治刑如此矣,真人解邪?可哉,可哉。子知驚,生之門也,不知驚,死之根也。子慎吾言,吾言正天之兵,不可詆冒,詆冒令人傷,小詆小傷,大詆滅亡也。戒真人一言,下古之人積愚,信其無知之心,且言不然自窮矣。吾親以天上行,而下知其□□,萬不失一也。吾不敢欺子也,欺子不畏真人,乃畏天威,故吾言乃信,復信所以言復重者,乃恐其固固有失之者。故復重使其言多文□□。天上之事,實遠難知,故文時時下,合於地也。地上善,即天上善也,地上惡,即天上惡也。故人為善於地上,天上亦應之為善;人為惡於地上,天上亦應之為惡,乃其氣上通也。五氣相連上下同,六甲相屬上下同,十二子為合上下著,無有遠近皆相通。其下善,其上明,其下惡,其上凶。故五行興於下,五星明於上。此者,天所以曉於天下人也,凡三光皆然。天上復與地下三光相通,三光明於下,天上亦然,天上明於上,地上亦然,兩兩相應,和以為經,於天上大善,地上亦然。猶天有六甲十二子,地上亦然,地上有六甲十二子,天上亦然。故常上下相應,不失銖分也。真人其慎之。吾言雖遠,慎無閉藏,以示學者,傳之必齋戒,其慎之。案文為法,勿得暗誦也。唯唯。願請問太上中古以來,諸相教為道者,反多有去家棄親,捐妻子,反多有乞丐,癡狂詳欺,食糞飲小便,後學者多以相教示,皆有師法,亦不苟空也。善哉,子之難問,得其惡意。天疾之,教子問之邪?其言何一巧也,子何故問此乎?怪其久矣,無於質問,常若悒悒。善哉,天果使子主問事邪?諾。開兩耳,且為子分別言之。夫上天初出真道之時,不如此也。悉作孝養親,續嗣有妻子,正形容,不癡狂,食糞飲小便也。皆以其道,動作中法。上士為帝王之師輔,傳類相養,無有傷者。於此之時,比若三皇五帝,動以正道,務相利不相害傷也。故得以正道行,不自匿藏。三王紊亂,五霸將起,君臣民更相欺慢,故偽作癡狂。尚恐見知,乞丐食糞飲小便,是困窮之行也,困窮之辭也。夫道亦有衰盛,比若此三皇五帝、三王五霸矣。下古多見霸道,乞丐棄其親,捐妻子,食糞飲小便,是道之衰,霸道起也。故三皇五帝多得道上天,或有尸解,或有形去,三王以壽,五霸無得正道者,皆戰鬥死於野。今下古守此霸道,亦皆死於野,此之謂也。吾不欺真人,是亦道之霸,與霸王同耳,安得上升天哉?善哉善哉。愚生之心,真真已解矣,不意道亦有霸也。天師解之,乃後知之。誠誠□□哉,子可謂開矣。請問今學者,當奈何乎哉?然今者天道大周備,自今以往,與古異。欲修中古霸道法,真道不得來。真人宜戒之慎之。欲樂長存,修吾文,失銖分之間,命不全,可不守乎?道之元皇道已起,火光行之,霸道絕矣。天雖浩大,自有分理,以示文凡人,令共議之。宜屬上者屬上,宜屬中者屬中,宜屬下者屬下,宜上下中共之,何不睹其誠信□□,比若與天語。善哉善哉。時氣平矣。真人何以知之乎?見天親遣天師下言,知天氣平矣。善哉善哉,子得其意。願復請問一兩事,不敢多言。行道之,自今以往,求道皆當於何哉?皆求之於閑室,無遠父母而去妻子。以漸為之,僻漏乃止,或內不善而僻漏,無可益也,反且先死。各自考實,行不負天,人乃可欺,天不可欺也,忽憂人為非也。使各以是自治,不敢為道者,即惡人也,欲欺偽者也。以是占之,萬不失一也。學人若此,姦猾絕矣,善人與惡人可見矣。此名為皇天簡士書,上可得度世,中可為帝王輔,下愚無知,固固可為,民間謹子。真人重知之。唯唯。願聞僻漏得道,去云何?然道成去而已,如道未成,為日守父母,保妻子,日日以漸,清靜為之,旦自知其意矣。賢者共策此言。唯唯。
右天上簡士文興道斷為棄霸續命人自易心姦猾消守親保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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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八
禁燒山林訣第二百九
請問皇天上洞極之師,師幸哀愚生不肖,乃告語以天上之事,誠非小生所敢望也。既加得已,開其道路,使得知天上事。願聞天上皆何所喜,何所禁,唯得其戒。誠日夜思惟其意,不敢犯之,以示後生。善哉,子之問也,得其要意。真人安坐,為子道之,可傳萬世,無有去時也。唯唯。受命厚厚。勿謝。子為天地問疑,吾主為天談,非子之私也,俱共公事,何須謝哉?欲不謝,若為輕道易事愁師,謝又觸忌諱。不謙也。但恐書益文多辭,令難知,故止真人言耳。夫辭者,道之柄,文之所從起也,勿悒悒,方為子分別之。唯唯。今天上乃上皇洞平氣俱至興盛,陽日光明,邪氣止休,正氣遂行,衰者消去,道德陽。天上急禁絕火燒山林叢木之鄉,何也?願聞之。然山者,太陽也,上地之網,是其君也。布根之類,木是其長也,亦是君也,是其陽也。火亦五行之君長也,亦是其陽也。三君三陽,相逢反相衰。是故天上令,急禁燒山林叢木,木不燒則陰中。陰者稱母,故倚下也。天所以使子丑寅最先發去興多,興多則火王,火王則日更明。丙丁興,巳午悅,何也?願聞之。此天格也,性也。其母盛多而王,則其子相。其子相,則受氣久長,得延年,故天上止之也。陽盛即陰姦日消,陽衰則陰姦日起。故姦猾者常起暮夜,是陽衰而姦起之大證也。故天上乃欲除姦,故禁之也,此自然之術法也。天上亦然,地上亦然。善哉善哉。請問三陽相得,何故凶衰乎?善哉,子之問也,得其意。然三陽者,應天陽、地陽、人陽。三盡陽也,無一陰,三盡君也,無一臣,三盡男也,無一女。名為滅亡之路,無後之道也。不敢復傳類,不而復相生成,故凶也。是所謂有天而無地,有日而無月,有上而無下,有表而無裏。天上名此為立敗之紀,故惡之禁之也。善哉,愚生過問此,甚畏之矣。子知畏之,生之根也,不知畏之,凶之門也。唯唯。
燒下田草訣第二百一十
請問下田草,寧可燒不?天上不禁燒也。當燒之。獨可故當燒之乎?願聞之。然草者,木之陰也,與乙相應。木者,與甲相應。甲者,陽也,與木同類,故相應也。乙者,陰也,與草同類,故與乙相應也。乙者畏金,金者傷木,木傷則衰陽,陽衰則偽姦起,故當燒之也。又天上言,乙亦陰也,草亦陰也,下田亦土之陰也。三陰相得,反共生姦。故玄武居北極陰中,陰極反生陽。火者,陽也,陰得陽而順吉,生善事。故天上相教,燒下田草以悅陰,以興陽,故燒之也。天上亦然也。甲者,天上木也。乙者,天上之草。寅與卯何等也?然寅者亦陽,地上木也。卯者,陰也,地上之草也。此四事俱東行也。但陽者稱木,陰者稱草,此自然之法,天上之經也。吾不敢欺真人也。子為天問事决疑,吾為天說事,二人共職,共理陰陽,除天地之病,令帝王不愁苦,萬二千物各得其所。莫不悅喜而出見,無有冤結者也。善哉善哉。然真人可謂知道矣。不敢不敢。然學而問道,有何謝乎?唯唯,擊之胸心,無有去時。善哉善哉,學問得其數矣。
天神考過拘校三合訣第二百一十一
今天上良善平氣至,常恐人民有故犯時令而傷之者,今天上諸神共記好殺傷之人,畋射漁獵之子,不順天道而不為善,常好殺傷者,天甚咎之,地甚惡之,群神甚非之。今恐小人積愚,不可復禁,共淹汙亂洞皇平氣。故今天之大急,部諸神共記之,日隨其行,小小共記而考之。三年與閏并一中考,五年一大考,過重者則坐,小過者减年奪筭。三世一大治,五世一滅之,故今天上集三道行文書,群神共記過,斷好殺傷刑罰也,而興樂地上亦然。真人幸為善,常欲有德於皇天,而憐帝王愁苦,時氣不和,實咎在人好殺傷,畋射漁獵,共興刑罰,常有共逆天地之心意。故使久乖亂不調,帝王前後得愁苦焉,是重過也。真人幸欲常有功於天,有恩於帝王,今天上積疾毒之。群神教吾言,故今以文付真人,歸有德君,以示天下。人得文各自深省,思過失,念書言。天今良平氣俱至,不喜人為嫉賊,吾知天上有此言,今敢不下道之,不言恐為嫉賊,害在吾身,吾不敢犯也。故以事報,諸真人慎之。真人不言,害在子身,以示凡人,愚人欲犯之,害在其身,天亦不復過責真人也。自今以往,天乃興用群神,使行考治人。天上亦三道集行文書以記過,神亦三道行文書以記過,故人亦三道行文書以記過。故人取象於天,天取象於人,天地人有其事,象神靈,亦象其事法而為之。故鬼神精氣於人諫亦諫,常興天地人同時。是故神應天氣而作,精物應地氣而起,鬼應人治而鬥。此三者,天地中和之疾使,隨神氣而動作,應時而往來,絕洞而無間,往來難知處。故今天道傳治,與往古殊異,以今占古多不中,以古占今不復應。故古文衰竭難復用,用之不比中,又有集處真真文。故天上言拘校。前後三合,取中善者以明事,以合意。然後天上道正,王道備,邪惡悉去,帝王大樂,乃無事,人自為謹得天意。真人知此事重乎?唯唯。善哉,子知其意矣。
右天上禁火以興生斷刑傷殺止畎射獵不順天時氣為天所惡記見在知赤初受符更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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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九
三者為一家陽火數五訣第二百一十二
下愚之生願一請問,今天道當具,無不有無不包容也。天上何睹,何故一時悉欲生,而急刑罰乎?善哉,子之難問,得其意。吾常甚好子之言,子之言常發起吾意,使吾道興。子向不能難問,誰復而難問者乎?故天道久斷,絕閉而不通,天甚疾苦之。吾久悒悒,欲言無可與言者,故天道失其分理久矣。歲歲至歲,至於今。天運生聖人使其語,無而盡解除其病者。故乃使真人自來,與吾相睹,乃一得為天具語。子難常獨深得天意。安坐,為子悉陳道之。吾欲不言,畏天威也。故得子問者,輒欲言無可匿也。真人亦知之邪?唯唯。然子解解矣。今天上所以盡悉欲生長,而急害傷者,天道常有格三氣。其初一者好生,名為陽;二者好成,名為和;三者好殺,名為陰。故天主名生之也,人者主養成之,成者名為殺,殺而藏之。天地人三共同功,其事更相因緣也。無陽不生,無和不成,無陰不殺。此三者相須為一家,共成萬二千物。然天道本末中也。今者天道初起以來,大周復反,來屬人屬陽。陽好生而惡殺,生者須樂,乃而合心為一相生,而中有殺氣輒傷,不能相生成。子欲知其信實,比若胞中之子,不可有小害。輒傷死,死不復生,輒棄一人,為是連傷而不止,便絕滅無後世矣,一家無統絕去矣。故尤大急,刑罰殺傷也。天道同不常如此耳。今者大急,復更為真人察察分別之,使下古人大覺知天道。今不欲殺傷訣意,所以更為真人察察言者,俗人隨吾,但無事習文辭,而作巧語也。故更為其陳刑天證。今甲子天正也,日以冬至初還反本。乙丑地正也,物以布根,丙寅人正也,平旦人以初起,開門就職。此三者,俱天地人初生之始,物之根本也。初生屬陽,陽者本天地人元氣。故乾坎艮震在東北之面,其中和在坎艮之間,陰陽合生於中央。故凡懷妊者,在頭下足上,中腹而居,微在中和之下。陽合者生於最先發去,出其形氣,投於他方者,此主天地人三氣初生之處,物之更始以上下,不可有刑殺,氣居其中也。置其德氣陽氣,乃萬物得遂生,如中有凶氣輒傷。故出其刑去之也。今者天道大周更始,以上下純陽治天治,故急斷刑罰也。天者稱神,陽亦稱神,故今天使神治人。真人欲知吾書文,與天相應不?自今以往,犯吾書文,欲好刑殺者,天上亦且考之。人亦且更急之,神亦且考之。天上地上異處同謀,鬼神不與人同家,亦且同謀,是天平氣且至也。天初氣更始於天上,地初氣更始於地下,人初氣更始於中央。此三氣方俱始生,不欲見刑惡凶氣,俱欲得見樂氣,故自今以往,天與地樂斷刑也。真人知之乎?唯唯。愚生暗昧,以為天上行疾人為惡,而禁刑殺傷也。不意乃天地人在懷妊之氣,更始之本元也。見天師說之,甚惶甚。子知惶且,可謂覺悟,知天道意矣。善哉,曉事生戒此文,慎無斷絕為身害。唯唯。不敢不敢。行去重之。凡人學問,各為身計,務順天道。唯唯。出此天上禁忌,勿藏。唯唯。請問天道何故正以今為大周,為元初,乃更大數考正文哉?善乎,子之難問也,大得天心意。然今者,五陽之上長也,五火之始也。火之最上者,上為天,為日月之色者。火赤與天同色,天之色赤,火亦赤,赤者廼稱神。天與神者常昌,得凡事之元。是故十一月為天正,天上亦然。故其物氣赤,赤者日始還反。其初九氣屬甲子,為六甲長上首也。甲者為精,為凡事之心,故甲最先出於子,故上出為心星。故火之精神,為人心也。人心之為神聖,神聖人心最尊真善。故神聖人心,乃能造作凡事,為其初元首。故神聖之法,乃一從心起,無不解說。故赤之盛者,為天為日為心,天與日與心常明,無不而照察。故自今以往,行此道者,姦邪之屬悉絕去矣。夫陽之生者,於幽冥之中。是故陽氣起於北,而出於東,盛於南,而衰消於西,天之為法如此矣。善哉,願聞今陽之生者,何故正於幽冥中乎?夫生者皆反其本,陰陽相與合,乃能生。故且生者,悉復其初始也。天地未分,初起之時,乃無有上下日月三光,上下洞冥,洞冥無有分理。雖無分理,其中內自有上下左右,表裏陰陽,具俱相持,而不分別。若陰陽相持始共生,其施洞洞,亦不分別。已生出,然後頭足具。何知陰陽之初,生之始如是矣。故人今將變化而施生者,悉往就幽冥閑處,天使不忘其本也。人初受天地之法,是其先也,故天使其不忘也。善哉善哉。見皇天師言,乃知分理也。子可謂易示曉矣。請問陽與火何獨伍乎?行氣者各自有伍,非獨火也,金火最為伍,赤帝之長。故天策書非云邪?丙午丁巳為祖始。始者,先也,首也。故書言祖始也。萬事之始,從赤心起,心者洞照知事,陽始於陰中,亦洞照。故水者,外暗內明而洞照也,中有陽精也。故陽始起於北,而陰始起於南,十一月地下溫,五月地下寒。今陰陽始起,何不於天上,而正於地中乎?善哉,子之難問也。然地為母,父施於母,故於陰中也,其施陽精,同始發於天耳。陽者,其化始氣也,微難睹,入陰中成形,乃著可見,故記其陰中,不記其陽也。今天雨雪,同是其施化之道,見可睹,而言陽施精微,不可睹乎?善哉,子之言也,難得其意,欲為真人分別說之,恐天道大形見,故不為子說也,然恐真人心恨。夫為人師,為人上者難,請安坐,為子微說之。天雨雪造將為之時,呼吸但氣耳,陰陽交相得,乃施可睹,於此之時,天氣下,地氣上,合其施。故雨雪有形而可見也。請問:今或有山潰雲上,皆可睹,而言不可睹,何也?欲不問,苦悒悒,今故具問之,為弟子不謙,不也不問,無以得知之,致當問之,無所疑也。諾。為子微說之,不可窮極。然雲雨潰山,此者陰之盛怒,而不自忍傷陽化,凶事也,非善變也。有傷於化之道,陰之失也,陰之傷也。真人勿復窮問,天道亦不可察察盡言也。子自思其意。唯唯。行去。
道祐三人訣第二百一十三
真人再拜,謹問天師道。太平氣至,誰者當宜道哉?誰者不宜道乎?善哉,子問事也。夫道與人,比若風雨,為者則善,不為則已。好為者,則其人也,不好為者,即非其人也。為者不用力,易開通者,即是其人也,不開不通,終日無成功,即非其人也。為之即吉,不為則凶,是其人也。不為之,其人自吉善,無所疾苦,己為之後,反有所疾苦,即非其人也。又凡人自養,不可不詳察也。夫道者,乃正人之符也。疾病鬼物者,廼邪惡之階路也,賊殺良民之盜賊也。或見人且入正道,因反怒人,與人爭鬥,於人為正道,反凶不為善,反安隱於等之間,不可不謹詳自精者,得道則吉,失道則凶也。死生之命,不可自易,而不謹詳也。善哉善哉,愚生已解矣。然真人既問疑事,且告真人天要語。吾道之所以而長久養者,人而樂道樂德樂仁,忽於凡事獨貪生耳,道正長於養守此二人也。過此而下者,吾道不而長久養也。何哉?夫人道乃無不覆蓋,何故獨宥此三人,不宥餘哉?然善哉,子之難問也,得其意。夫大道之出也,人皆蒙之恩,乃及草木,莫不化為善,皆得其所俱,而各竟其天年。夫無道德不仁,不可久養也。何哉?然但以其不好道德仁也。夫好道德仁,何故獨可久養哉?願聞其意。然子曉事生哉,其問事絕訣也,詳聽,為子分別言其意。唯唯。然是好道德仁,此三人皆有三統之命。樂好道者,命屬天,樂好德畜養者,命屬地,樂好仁者,命屬人。此三人者,應陰陽中和之統,皆有錄籍,故天上諸神言,吾文能養之也。行不若此,亦無錄籍,故吾文不能久養之也。今太平氣至,無姦私,故不而久養姦惡之人也。不如往者內亂之時,能包養惡人也。願聞其竟說。然姦邪惡氣出,活者反能久養姦惡之人也,而不能久養善人者,是其眾害多,善者少也。比猶若大寒至,而熱氣衰也。今正氣至,乃不能久養姦惡之人,比若陽氣至,而陰氣消亡也。夫太陽上赤氣至,乃火之王精也。火之王者,乃光上為日。日者乃照察姦惡人,故言不得為非,故不容惡人也。又道者主生,德者主養,仁者主用心故愛。春即生,夏者即養,人則用心治理,養長萬物。故太陽所生養長,用心最勞苦,此之謂也。善哉善哉。愚生重聞命乎。然安坐,為子更有所脩解。唯唯。一事學道,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靈,小度者在人也。二事學德,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靈,小度者在人也。三事學仁,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靈,小度者在人也。四事學官,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靈,小度者在人也。五者好畜聚財業,大多者在天,中多者在神靈,小多者在人也。然此五事,大度中度小度,一由力之,歸命於天,歸德於地,歸仁於人,守此三事。學身以賢心善意,思之惟之,身廼可成,積之聚之,神且自生,守之養之,道且自成,樂之好之,身且自興。天道無親無疏,付歸善人。是故天自力行道,日一周,所以一周者,凡物之生,悉法六甲五行四時而生,一氣不至,物有不具,則其生不足不調矣。為人君上父母,而不調大過也。故天日一周,自臨行之也。所以自臨行之者,假令子水也。但有水氣未周,五行氣不足,四時氣不周,故為行而臨之。甲加其上,有木行,有春氣。丙加其上,有火行,有夏氣。戊加其上,有土行,有四季中央之氣。庚加其上,有金行,有秋氣。壬加其上,有水行,有冬氣。五身已周,四氣已著,乃凡物得生也。天地施化得均,尊卑大小皆如一,乃無爭訟者,故可為人君父母也。夫人為道德仁者,當法此乃得天意,不可自輕易而妄行也。天道為法如此,而況人乎?故上士法天,其道乎;中士法地,其德乎;下士法人,其仁乎。過此而下者,不屬於人,故與禽獸草木,同乎無常命。真人得吾文書,自深思其要意,緣而無善,與天相得同事也。與吾文反者,乃天地之怨也,吾亦不耐也。吾文書所惡,正是也。真人慎之,以付上士,歸縣官,示凡人。自今以往,天與古異。善哉善哉。
右分別太平文出所宜所不宜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