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本书分五章,分别介绍了道医的起源及其与传统中医的关系、道医的发展简史、道医对人体及医药的认识、道医的诊治方法,以及作者的学习心得和临证医案,包括一些极为珍贵的家传和师授的医术;分析了道医到底是"医术"还是"迷信",客观地指出了应以何种态度看待道医。本书文字简练,内容实在,实用性强,不仅反映了民间道医的真实情况,而且对如何评价和认识道医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可供民间医生、传统医学科研工作者及道家文化爱好者阅读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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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医者以救死扶伤为职,以济民利生为务。古有三皇之法,扁鹊医技,世代传承,治病救命,抗御瘟疫,为中华民族的繁衍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东汉时期的医圣张仲景曾说:"习医,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今鄙人乃一民间草泽,得师之传,有幸学得一些疗疾之法,用之多获佳效,每望患者病痛难解,而医者却束手无策,或治疗其效甚微之时,吾感觉医术的匮乏,而自己所得的家传师授技艺,更不能私密,应将其公开于世,让它能为更多的患者解除疾病之痛苦。
笔者虽不能称之为中医世家,但也算是"子承父业"。我们父子两代行医,曾有一些机缘巧合的故事。家父早年行医时,结识了一位云游江湖的道医先生,他姓曾,是四川峨眉道医传人之一。此人在云游各地遇到病人时,也经常为人诊治痼疾,因此,家父与他有过多次交流,而且十分佩服他的医术。在父亲的多次恳求下,他终于同意收家父为"关门弟子"。如此,家父得到不少道医真传,医术大有长进。
该师爷常来我家,见我生性沉静,认为适合学医,是可造之才,嘱家父要好好培养,这样,我也就"入道"学医了。后来,我考入医学院校,经过系统全面的医学理论学习和多年的医疗实践。现在看来,当年师爷传授给家父的气道要诀与功法,主要内容其实就是道家法术秘典的"气道门"类技法。正是:
一气寒暑道非常,六气循环妙理藏。
不是九天活太极,而今焉有道医郎。
经过多年来的学习和实践,在对道医的认识上,笔者的观点和理解如下:
何为道?一者,一阴一阳也;二者,规律也;三者,平衡、和谐也。道医就是运用阴阳学说和气化理论指导临床实践和科学养生的一门学科。道医源自古代,流传于民间,由于缺乏理论研究和详细的文字阐述,人们对其治病机制难以说清,对其神奇的疗效,更是难以理解。因此,有人甚至认为道医是"巫术"或"迷信"。笔者通过父子两代蒙师传授道医之技,亲身体验并通过临床实践得以证实,因而心悦诚服。虽然有很多地方也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自我认为它绝非"巫术、迷信"。有人曾说:"暂时不可解释的东西,并非不正确、不科学。"因此,作为一名道医继承者,笔者觉得有必要用事实加以说明,以文字加以阐释,纠正一些不当看法,尽管还不能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想试揭谜团,究其渊源,抛砖引玉,以飨读者。望通敏者自阐之,有志者自发之。
胡逸玄
己丑年十二月于隐修斋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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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道医与中国古老文化及传统中医的关系
奇哉道医,普救苍生;妙哉道医,博大精深。道医源于古代,用于民间,其精深奥妙之处,未涉足道家文化者大多难以理解。道医渊源久远,非一朝一代所成就!一种医术能在民间传承几千年,说明它确有治病功效,绝非无稽之谈的骗术。要正确地认识或较深入研究道医,就必须了解它的起源和发展过程。
中医学是世界医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中华医学为人类的健康事业做出了不可估量和不可磨灭的贡献。上古时期,伏羲得河图,画八卦以释天下;黄帝得洛书,作百科以制天下;神农尝百草,作本经以安天下。不懂脏腑经络,出口动手便错;不明五运六气,检遍方书何济?中医博大精深,无所不包,其中,道医对人类的贡献不菲。古代名医孙思邈、张介宾等都认为:不知易不可言知医,而"易"则是道的一个蜕演。
道医之道,其义有三:一者,修身也;二者,修心也;三者,修行也。此三者,足以救羸劣以获安,拯黎元于仁寿;此三者,多有回春之妙,速愈之效。因此,我们要大力发掘,加以提高,才是对中华医学的传承和发扬;若是刻舟求剑、故步自封,必将导致落后。我们务必要在批判中继承,在借鉴中创新,贯彻"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的学术精神,学有所长、学有所进、学有所成。
任何科学和文化都有其历史发展过程,学医离不开文化,离不开历史。英国著名教育家培根竭力倡导"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精密,哲理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有修养,逻辑修辞之学使人善辩"。可见,历史是文化的根脉。参天大树平地起,千里长河源水生。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岂能长久?只有明其根源,才能知源达本。探求根源,做到心中有数,这是做学问的关键。有这样一个奇怪的现象:一位种植莲藕的能手,当你问他一个莲蓬有多少个孔,他竟然不知道;一位瞎子回家,却绝不会走错路。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就在于一位是学术不专,一位是心中有数。
道医学是在古代中国的历史长河中衍生出来的,其鼻祖是伏羲氏。伏羲氏在继承了燧人氏的发明创造(以"气"为观测角度的宇宙生态模式),结合自己超人的智慧,创造了易法和道原,由此进入了"道"治时期。巫文化是道文化的根源,道医学是"巫医学"的发展。纵观"毉"之字形,意思是医治病人要有几套方法,既要懂得医术,又要懂得巫术,达到神药两医。医,即是救死扶伤,医治病人的方法;几,人也;又,多种方法也;巫,精神疗法也。也就是说,医学本身是来源于巫术的,它也是建立在阴阳学说基础上的。也许有些人会说,中医的阴阳学说本身就不科学,那么请问西医有没有阴阳学说?答案是:有!西医也有阴性反应、阳性反应的概念。诚如赵辉贤教授所说:"为什么把阴电阳电、阴离子阳离子、阴性反应阳性反应视为科学,而言阴虚阳虚、阴盛阳衰、阳盛阴衰就是不科学呢?"还有一点就是:用科学解释不通的不一定就不科学。
中医学来源于"巫",从历史的角度来考察其传承与演变,就能看到从"巫---道---易---医"这一过程的衍化。
巫原作"
",是指以前的传天数者(即现在的天文学家)观测天道运行所运用的观测工具,这个工具在后来叫"璇玑"(其义有二:一是北斗七星的二三颗,泛指北斗;二是指古代观测天文的仪器)。其实这个产物(璇玑)应属伏羲时期的产物。最早的大巫,观测天数所用的工具,应是挺木方牙,状如"Y"形。
从挺木方牙蜕演为璇玑,即是从巫衍化为道。所以从燧人氏开始,到伏羲氏为止,其间大约经历了七千多年。这七千多年里,全部是巫祝时期,这一时期的所有先民,其治病疗法,是祝由科(即向天祷告,祝其病愈)。其诀在于:"抟一精神"。在现代来讲属精神疗法一类。
伏羲氏因为得到了燧人氏的真传,把天地画之以符号:"⌒"为天,"--"为地。从此,人们开始运用自己发明创造的符号来标示天地万物运行的状态,并加以记录、整理(直到黄帝时期,才使仓颉创造了文字)。
这是属于"文明时期",也是"人文时期"。文字这一大发明,是基于伏羲氏对天地的诠释,以识别天地。所以这一时期,又是"道"的时期。也是中国文化发展的一个高峰时期。"道"不可言,能够探研的人必定是少数,所以伏羲不传"道",只传"易"。这就是为什么后人把伏羲氏当作发明易卦的祖师的缘故。
从伏羲氏到周朝,都是在延续着易学。现今民间秘传的"易字门(易医)",即是直承伏羲氏易法而来,后来的道家以及道教都传承了伏羲道法。
当文化经历了"巫---道---易"之后。古代最为卓越、对人类文明贡献最大的圣人黄帝,以天才的智慧把伏羲所传之易道与神农氏(烈山氏)所传之草本结合起来,使得中华医学在此时领先于世界。轩辕黄帝的光辉思想,被整理成为《黄帝经》(《黄帝内经》与《黄帝外经》)。但是,由于从古至今的"鸳鸯绣罢从君看,莫把金针度与人"的保守思想,导致了秘而不传,迫使《黄帝经》残缺不全,几经周转,才凑齐了《素问》《灵枢》,合为《黄帝内经》,而《黄帝外经》却失传了。据说内经是研究理论的,而外经是专门研究技术的。估计扁鹊、华佗是得到了《外经》,遂有"扁鹊换心""华佗剖腹"的故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之天灾地害的影响,医学传承,忽隐忽现,时续时断。
现今我们看到的《黄帝内经》只是《黄帝经》的一小部分,是经过后代门人弟子的记忆整理而成的。但是在其中发生过一次革命性的变更,即周文王改写先天八卦为后天八卦以后,医学就走向了一条形化之路。
周文王是周朝之人,现今考古界所能考证的历史即夏商周时期,所以说在没有完全挖掘出比之更早的实物之前,学术界还无法正确判断周文王对先天易卦改写之过失。在后来的医学发展当中,有儒医、道医、易医的差别。道医是最接近本源医学的,其次是易医,再次是儒医。医学的源流大致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即"巫→道→易→医"。目前,已经有很多贤医都论述过"医与易的关系,医与道的关系,医与巫的关系",但这种认识,只是停留在对比层次的考虑,而不知其本是"一脉传承"而来。
所以说,不管您是从"易"度角去研究中医,或是从"道"的层次去研究中医,或是从医学本身的层次去研究中医,到最后都是合为一体的,没有彼此之分。
道家文化的产生,学术界都认为是在先秦时期,其实这是不知原委的解说。道家应是从伏羲"道原"法脉而来。因此,从羲开始,到先秦这一时期,都是秘密传承的。到了老子时期,就把它(道)给传扬了出来,后代庄周继之,再到后来,就形成了以其为中心的道家文化与道教文化。
老子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是谓道不可言,不可说。为何不可言?为何不可说?主要是恐后来人难以理解伏羲氏的良苦用心,无法理解伏羲氏的"道"与"易"的博大精深,故而不可言;在没有找到能够传承其技艺的传人,轻易示人的话,岂不有辱斯文?所以不可说。
此伏羲氏之所以秘而不传,是未找到合适的接班人。谁知天生一太上老君(李耳),天生奇才,以天才的智慧和超人的技能,传承了伏羲氏的"道"与"易"。李耳要是把伏羲氏传承的理论精华说了出去,岂不违背了伏羲氏的真意,遂曰:"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老氏名李耳,字伯阳,谥曰聃。楚国苦县人,方面大耳,疏齿方口,鼻有纯骨,隆起双柱,是所谓道骨仙风。他博学多才,曾任周之守藏室之吏,于是得以博阅群书;之后又为柱下吏,复得治政时事、世态人情。久之乃妙融贯通,洞达古今,娴晓三才,默契天人,了达有无生灭,彻悟大道,遂乃辞官归里。晚年隐退沛上,躬耕隐逸,设教、授徒、讲德、论道,证悟大道,名传四海。孔子闻之,即往问道,出而叹曰:"老子其犹龙乎!"后离沛西去。
老子独骑青牛过函谷关,关令尹闻之大喜,拜师乞教,强令著书留世。老子感其诚,乃小留而作《老子》五千言而去,即《道德经》也。
此后西入关中,隐而不知所终。老子之道,庄周继之,遂成道家学理。东汉张陵(后世称之为张天师,以符咒为主)好道,自谓梦中得老子之传,倡五斗米道,立天师教。道教之传,乃奉老子为教主,以《道德》五千言为教典,尊之曰道德天尊。
其主无为而为,无修而修,一切道法自然,自然而然。后世道教宗老子为教主,即太上老君。教理修为无不沿用老子的理论作为指导修行之用。
而道医学,则是在这一修为的过程中,对人体进行内观觉知的全部纪实。可以说,道家文化是道医学的核心,如果没有道家文化的产生,也就无法产生后世道人对身体进行内证外证的种种实证。
如老子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给道医学奠定了很深的理论基础(即三元化生论)。道本无行,是故入于后天有界,化之为一,一者,万物之始也(即后天之真灵也)。一生二,二者,天地交感也,男女媾精也。二生三,三者,万化之始,生之本也。是则此三行为生,三行而化。即道医学之一气化三清,三清归一元之意。
上面我们谈到过关于道家文化的产生是直承伏羲"道原"法脉而来,医学则是继之整理汇编而来。医学的根本就是道,道即是人体修为层次的代名词。古人本合乎天地自然之道,故能仰天观地,退而慧观己身,发现多种人体生命结构和形态之谜。可以说道家之道,是医学的奠基者。换句话说,道即是医学的核心、灵魂。
道家思想强调无为,在医者治病之中也掺杂了无为思想,利用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的和谐相处的法则来治疗疾病。
儒家文化的核心是仁,为孔孟之道,想必大家已是耳熟能详。孔子是儒家文化的奠基人,他的最大贡献不是什么《论语》《春秋》等,而是韦编三绝,注解了《易经》。如果说,儒家文化没有《易经》,那么就不会流传千年而不衰。
易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博大精深,包罗万象为特色。周易中的"近取诸身、远取诸物"和"一阴一阳谓之道"的理论,为各种学科的诞生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中医学,源自上古。《礼记·曲礼》中有"三世医学"的记载。《神农本草经·序》云:"医不三世,不服其药。"所谓三世,笔者认为,一指古代三部医学典籍:《黄帝经》(《黄帝内经》《黄帝外经》)、《神农本草》(疑为《胎胪药录》)、《素女脉诀》(已失传)。二指医学世家,连续祖孙三代皆为学医之人,或者三代皆拜师学医。
儒家思想的核心是"仁",医学的目标是救死扶伤,助健康之完美,与"仁"相符。
儒家思想进行了三次革命,第一次就是孔子的创教,第二次就是董仲舒的玄学,第三次就是朱熹的理学。每一次更替都有新的思维出现,第一次引发了百家争鸣,出现了先秦及秦朝的灿烂文化;第二次引发了汉唐灿烂的文化;第三次引发了宋元明的灿烂文化。
在古代,儒家文化对医学的影响巨大。在中国长达2000多年的封建历史中,除了秦始皇坚持法家思想外,其他所有王朝无不坚持儒家思想(至唐代,才有儒、释、道三教并立之事)。由此可见,儒家思想对医学的影响可谓是蒂固根深。
本来医学是不分体系的,但因为医技形成的时代不同,运用的方法、技巧不同,人们对于各种治病方法、技术的认识和态度不同,所以,将医学人为地分成三大体系,这就是道医、世医和西医。
道医,是基于人体修为系统而言的,主要特点是偏重于人体"神"的一面,我们称之为"藏神"。
世医,指现在的中医,主要是偏重于人体"象"的一面,我们统称为"藏象"。
西医,是指现代医学,重视研究形质的一面,主要偏重于人体"器"的一面,我们称之为"脏器"。
这三大体系中唯一贯通内外,横纵其中的就是"气"。不管这个"气"是指什么,但是它都是"气行内外,透达表里"。下面就让我们认识三大体系中五藏(脏)的生理功能。
心藏神。神在道家指天地二脉贯通所生出的元性,在佛家指慧根,也有一个名词叫:"明心见性"。这里的明心,指的是心神明明,了然天地万像,才能见到万物之性,天地之根脉。佛家禅宗修为之旨,就是要使心神开启,所以叫"开悟"。而在道医学中,如果心神不明,则易迷于后天凡识,此实内脉之不通所致。故修为真道,必须打通天地二脉。
肝藏魂。魂指的是三魂,在道家学说里有三个名词,即胎光、爽灵、幽精。这不是虚构的东西,而是指会道医的人通过锻炼、修为到一定的层次后,是可以看得见,而且还可以与之对话的生命精灵。道言曰:"胎光为太清阳和之气,属于天,令人心清静,绝秽乱之想,为人延寿添智,主命;爽灵乃阴气之变,属五行,使人机谋思虑,能杜绝祸福灾衰刑害之事,主财禄;幽精为阴气之杂,属于地,使人好色贪欲,秽乱贪睡,主灾衰。"此三魂又称三命,胎光常居本属宫宿,爽灵居地府五岳,幽精居水府。三魂虽然有好有坏,但是若心神得机,则三魂皆听其统一安排。
肺藏魄。魄指的是七魄,古人对此也有论述,即尸狗、伏矢、雀阴、臭肺、吞贼、非毒、除秽。这些都是藏于肺的神慧体系里面的。它们是组成人的生命必不可少的生命精灵。如果没有它们,人就会出现种种异常症状,这些症状,现在医学是查不出原因,也难以治愈的。所以人体内的精元,一个都不可少。
肾藏志。在人体的五脏藏神体系里,除了肝肺之外,心、肾、脾是属于一个元识体系。志在修真里指窍孔,认为人体内的精元、形质是藏在后天脊柱里的,通过尾骨滋长腔骨,使肾、阴茎发育成长。所以,修房中术时可以引乐感于人体心脉,使之冲开中脉,便可有如"全身如莲花开张,舒传全身"。所以在修为当中,肾是很重要的一个内观藏神。
脾藏意。意属有为之识,主人体使神。人分六根,即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意根。其他之根在有界属实,而意根在有界则属虚,诀曰:"一根得解脱,六根俱返还。"
以上是关于道医藏神体系里关于五藏的定义。
中医关于五藏方面也有自己的论述。
心者,生之本,神之变也,其华在面,其充在血脉,为君主之官。讲的是人体心脉是至关重要的,为五脏六腑之大主,因为其研究的是藏象系统,也就是说它只研究心脏的功能表现于外在的特征是什么,但是它并不知道心为君主之官的来源是什么。
肝者,罢极之本,魂之居也,其华在爪,其充在筋,为将军之官。
肺者,气之本,魄之处也,其华在毛,其充在皮,为相傅之官。
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其华在发,其充在骨,为作强之官。
脾者,仓廪之本,营之居也,名曰器,能化糟粕,转味而入出者也,其华在唇四白,其充在肌,仓廪之官。
此五脏藏象乃中医本祖之论,远承轩歧之言,历来真贤皆未能探其究竟。若拿五运六气之定式而推演道医所论"气"之变化,此实以常而推变,量尺以度天。偶有奇效,尚不细窥其质,而反批书扯纸,传之后人,标其作为,而误导众生矣。
五运六气,是人体经络与天地气脉相沟通的运转规律。其意就是指:天上五大行星所产生、发出的星光月华对人体生命的传流与交替。它们被分为六大常气,即风、寒、暑、湿、燥、火。
火有二,后世河间则因之立论。
西医主要研究形体结构,即解剖所能见、显微镜所能窥的实体生命,我们叫作"脏器"。
藏与脏虽然同音,但是含意不同,各位读者当能理解、体会。西医者,脏器主之,故法尚器质,后知后觉。
心者,人体血液循环之推动器也,乃脉管系统之一,为人体血液推动之助力肌性器官也。
肝者,人体新陈代谢之转化器官也,属消化系统之一,为人体代谢消化排毒之中转站也。
肺者,人体气体交换器官也,属呼吸系统之一,为人体交换体内外正常气机之传输器官也。
肾者,人体尿液生成与排出也,属泌尿系统之一,为人体生成尿液而后输送排出,乃一回收站也。
此五脏器质,其说以解剖示人以教,寻其所因,皆重物质之所唯也。然眼见之实,未必能求真。为何今之疾病,群工束手无策?故仍有待探究完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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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道医的发展史
道医起源于上古,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若隐若现,经历几千年的艰难曲折的发展过程,屡经曲折。在各个时期里,与传统世医相比,道医可谓"养在深闺人未识",何时能"一朝选在君王侧",这就要靠人们对它的了解和认知。若还是秘而不传(不可言,不可说),恐怕真的会"绝迹江湖"了。所以,笔者认为,不论你是否为"道中之人",对道医的正确态度应该是"既不应因其偶效而奉为万无一失的神明法术;也不可因其一时失利将其诋毁得一无是处"。
任何科学的诞生,都是有一个形成时期的。医学的发展也是如此,也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我们在学医之前,首先就要搞清楚医学的来龙去脉,道医亦然。在上古时期,世界文化的艳阳在雄伟的东方(中国)冉冉升起,气如长虹,如日中天。在人类文明的开始至上古时期,医学正在经历"巫→道→易"的演变,最后分蜕成"医"。这个文明能够传承下来,有个很重要的参数,那就是时间。只要产生了时间,就会产生历法;产生了历法,才产生了文明;产生了文明,才有传承,有了传承就有灯火。医学是源于巫的。巫是什么?不要认为巫就是武侠电视里面的巫婆。巫其实是以前的传天数者。天数是什么?就是星律。为什么是星律呢?因为要产生时间,首先就要观测星光的运动方向,就是观测天的北极星和四周星群,它们昼夜运转,一年四季运行,就是靠这些传天数者,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总结出来的。而所用的观测工具,后世叫作"璇玑"(最早叫作"挺木方牙"),由此形成了"上就是天,下就是地,中就是人"这样伟大的理论,并以此理论来分别天地,认识天地。以前把天表现为弧形"⌒";地是个中断的水平线"--"。在这之前,人们对天地没有概念,不知天地,不识万物,处于混沌状态之中。有了这个"挺木方牙",人们就认识了天,这就是最古老的天"⌒"和地"--"。此后被伏羲改为一阴一阳,天就变成了"-",地就变成了"--","-"就是阳爻,"--"就是阴爻,于是就从巫蜕演成道。阴阳就是道,夫子有曰:"一阴一阳之谓道。"这个道是指天地之道。从道开始,再蜕演为易,最后再蜕演为医。巫为什么蜕演成道?道就是天道。刚才我们说,天道是什么?就是天数。天数又是什么呢?就是星律。从巫观察天道,产生了易的概念。易就是指日月,产生日月的概念,而后产生了医。这就是从"巫→道→易→医"这样一个流变的过程。从此,阴阳五行,六合七政,八卦九宫相继传承。谁来传承,这就要讨论到历史。这段历史我们把它叫作信史。什么叫作信史?就是说可以相信的历史。信史从三皇五帝开始。三皇就是天皇燧人氏、人皇伏羲氏、地皇神农氏;五帝就是黄帝、少昊、颛顼、帝喾、大禹。他们是中华文明的活水源头。从天皇燧人氏创造河洛,到人皇伏羲氏创造先天八卦,地皇神农氏发明医药。五帝中大禹治水,再经夏商周之文王发明后天八卦,他们是从显传到隐传。因为他们之间经历了不少战争与灾难,所以文化的传承才会时隐时现,而文化的断层也就这样产生。
道医的形成大约在上古之时,也就是三皇五帝时代。传说在很古老的时候,有一位圣人走到一个地方,看见一只啄木鸟把干枯树木啄出火花来,这位圣人因之而感,钻木取火,故号"燧人氏"。他创造了"火",也拉开了人类文明的序幕。火种是人类文明的奠基石。因为只有人工取火的出现,人类才从低级文明形态,转化为高级文明形态。它们之间的转化就是以改变自然界中的物品而彰显其价值,恰似古人以树枝捕鱼,而改变树枝形态的就是很坚韧的石器,这就是低级文明形态,这是通过用自然界的物体而达到对生活进行改变的。燧人氏要通过"挺木方牙"来认识天地,识别万物,给万物定名,这就是更高的文明形态。所以,我们的文明,可以说是从燧人氏开始的。人工火是智慧的来源,而文明则是源于人们对大自然的改造,这个改造,有利于人类生存发展,所以文明来源于智慧。而我们今天所学的一切,皆是来源于古代的文明。燧人氏的另一个贡献在于测出天星地象,标出历程,发明了河图洛书(图2-1)。
图2-1表示:燧人氏以"挺木方牙"确定以北极星为中心命门,诸星为旋臂,以此来推算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律。也叫天道太极涡旋图,其实想表示天体的运动是呈太极螺旋状的。
但是这还不够,还不能代表人所居住的这个生存空间的整体功能状态,于是又作洛书,如图2-2所示。
这是我们中国文化的源头,也是后世一切学术最根本之所在。
经曰:"天一生水,得中宫之五而为六,六者坎也,应天之月也。地二生火,得中宫之五而为七,火者,离也,应天地日也。一者数之始也,九者,数之终也。是故生于天而终于地。天为阳,其性抒发,故二四为天之宗,春夏之谓也。地为阴,其性封藏,故六八为地之宗,秋冬之谓也。中宫五为长夏,运转于地天四时四正。"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燧人氏创造此图之高明,实乃我中华之祖源也。
燧人没(音mò)灭之后,伏羲因之而为政,统万民于海内,受河洛之启发,故而创阴阳以宗天地,发明八卦以类万物群情;神农载医药之兴,传本草之秘,使后人觉动植物之差,以为后人知物之取意也。
五帝之起,因战而生,其中得失变化,难能尽举其状,然其传承未绝,断断续续。天灾地害,使民不可不畏天地。此人类之流源者也,凡吾国之民,皆以此为祖。图2-3为八卦最原始的一个图形。
图中间的三角形代表昆仑山,上面的正圆形代表昆仑台或"祭天台",在其上面的"Y"就是"挺木方牙",是观测天地万象的工具。上为天,下为地,太阳从东方升起,自东向西,日落西下,月亮此时而出,自西向东,此天地日月,四象之所定,亦谓四正。日出于东,东方泽之所居,是故日之上为泽;天之下为风,是风者,居天地之间而浮游于其中;雷出于地;山根于地。此泽、山、风、雷,谓之四象,亦谓四偶。
这个发明,表示天地万物始有定名,后世一切学术皆本乎于此而来,此上古医学之来源者也。因为战乱天祸,此文脉时隐时现,故其中变化,多传于民间而隐于道家者也。至《黄帝内经》之问世,则其中凸显,皆公开以教民。
我们可以看出这个图与燧人氏创造的河洛图是一脉相承的。这个图的演变,是根据河图气灵原理,与洛书时空之位而确定的。伏羲氏把这一精华,推向一个高潮,因为他划清了"巫"与"道"的分界线。但是伏羲氏却并没有把"道"的这一部分传承出来,而是把"道"中最"易"的部分传显于世。至于伏羲氏为什么这样做,可以详参道家与医学的关系一节。
伏羲氏衰落之后,神农氏因之而王天下。神农氏没有师承伏羲氏,而是别有支派,是燧人氏别的一个分支。其以《连山易》为行政之标准,发明了药,这是药与道的结合,也是后来道家外丹派的始源。这样大致可以理清道医在上古时期的形式蜕变与成熟。道医的根本是来源于巫文化的,所以在道医的诊治技法中,多多少少有一些巫技的内容。伏羲氏发扬而为道医,形成了早期道医体系,虽然把道医文化提了出来,但是还没有真正的完善。后来神农氏的药与道的结合,经过黄帝的整理,道医才真正地兴于世间。
黄帝继神农氏而王,令仓颉造文字,令令伦作音乐,令大尧作甲子,兴农事,王天下。察五气,立五运,洞性命,纪阴阳,谘于岐伯而作《黄帝内经》。复命俞跗、雷公察明堂,究息脉,巫彭,桐君处方药,而人得以尽天年,是为后世医药之始。
从燧人氏开始到黄帝,其间八千多年,从最原始的巫,到伏羲氏的"道"与"易",其(伏羲氏)隐"道"而不传,独传"易"以显世,最后又有《神农本草》的兴起,医的概念,才真正地被提出。可以说,医是中国文化最高度的总结。其包含着"巫""道""易"三大文明结晶与神农尝百草之苦。
以上是道医形成的过程。在《黄帝内经》里面记录了"巫祝之法",也就是"祝说病由,移精变气"。祝说病由就是精神治法,秘诀是:"抟一精神"。只有"抟一精神",才能逆着人体的生命时钟而行,把人体的生命时钟调到未发病之前,人的病就自然而然地好了。这是上古医师们的治病方法,后来因为人们对物质的需要越来越多,慢慢地就隐退了这种技能,"祝由术"就落于民间,隐于道家了。后来发展为道门符篆(符咒)派。还有一种就是"移精变气"之法。这种治法就是以天地磁场之气,改换病人机体的磁气。后世如"布气、行气"之类的,是属于此类的变传。但是这种修持的方法,并不是人人都会,只在少数人的手中传承,所以为了使医学得到传承与发展,古人们就通过大批大批的内证与外证实验,研究人体内的结构与天地间的结构,发现了一些可以重复并具有稳定性的东西,于是把这些记录下来,传给后世。而这些东西就是后世学术界一直搞不明白的阴阳五行、八卦九宫、五运六气、经络窍脉。要完全理解这些东西,是需要大量的时间进行内证与外证的实验。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进行这方面的研究,我们只有利用这种学术所表现出来的文字,通过复制、操作而行之有效地为人民服务。
以上是关于道医学在上古时期的形成过程,从"巫→道→易→医"这样一个演变过程,但是其中细微的地方,我们无法详细地说明,是因为古传的文史资料很多都是推理而来的。但是我们对中医学有了历史的、溯源性的把握,再读后世医家的书籍时,就知道书里在讲什么,不被先入为主的思想迷惑。辨证思维是至关重要的,所以请大家把自己的思维放高一些,这样对我们学习中医是有利无害的。
夏、商、周大多没有文字可以寻找其中的文化特色,但是我们讲过,"医"的上一层次便是"易"。所以,我们可以通过"易"文化来了解道医的传承。《山海经》谓:伏羲氏得河图,夏后因之曰《连山》。夏朝的国君"有启"是"大禹"的儿子,当时洪水大作,国主只好把都城定在山上,或是地势较高的地方。所以夏用《连山》易,这个并不为奇。古人说,神农氏又叫祁连山,传承的是连山太阳历。古人又说,神农尝百草一日而遇七十毒。而在后世医学里面,属于神农这一医学流派的当属"经方家",有文字可述者,就只有"伊尹《汤液经》"。张仲景据其而论广。可以肯定,在夏朝的时候,一定是"经方"大行其道的时候。《汉书·艺文志》有谓:经方者,本草石之寒温,量疾病之深浅,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齐,以通闭解结,反之于平。以上说明经方的来源是神农氏,其发展和大兴却在夏朝。那么在殷商时期医学是怎样演变的呢?从"易学"文献中,可以大略看到,殷商时期主要是从黄帝所传发展而来的。黄帝为五帝之首,《黄帝内经》就是黄帝与岐伯讨论医理的著述传本。所以《汉书》上讲:医经者,原人血脉经络骨髓,阴阳表里,以起百病之本,生死之分,而用箴石汤火所施,调百药之齐,和之所宜。在古医学之中,传承着两大医学流派,一个是以百药为旨,内证为机的神农派系;另一个则是感应天地外证与内证合参、天人合一的黄帝派系。它们之间各有传承隐显,神农派系在夏的时候,大行其道。而黄帝派系则在商朝大兴其旨。这两种医学,在流传的过程中,又有参流与互补。
到了周朝,医学又发生了质的变化。周朝兴于文王,其作后天八卦图,改伏羲先天之易,而作后天之易。先天之易以天地为宗,就是敬天爱地;后天之易以水火为旨,就是敬庶爱民。先天主以顺天道而行;后天以顺人道而兴。虽然卦图以水火而主,但是在"易"里面却是以"天地"开宗,这表示文王内用修正之术而外主兴人之道。意思就是在政治上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敬民爱民,主张修心养志与天地合一。这在当时是一种很好的学术主张与政治措施。这个时候的医学融合了上古医学的两大流派,合之为一,使之服务于民,济利于民。其所作卦图如图2-4。
这个图中水和火,都是老百姓所爱戴的,所以水与火又列居正位,表达文王关爱老百姓饮食起居,所以受老百姓拥护。干道天(象征王位),则退居西北,大道归隐,王道归西。这个图是顺心民意,逆天反地之意,顺人道,而逆天道,天道归隐,人道兴起,人天分离,由此而殆!
春秋战国时期,五雄、七霸争夺天下,战乱纷纷,也是思维大爆炸的年代,诸子百家齐相争鸣。这当中,最接近本源的就是道家文化,以老氏之旨为根,儒家文化是这一根脉的一级分化,墨家文化是二级分化。
在这个动乱的年代,医学是难以传承的,所以当时的名医并不多,比较有名的如扁鹊、医缓、医和等。
医缓成名是因为:"二竖子作祟"的故事。《左传·鲁成公十年》载:晋景公病重,求医于秦,秦伯使医缓往治之。在医缓未到之前,景公梦见为患的病鬼是两个竖子,一个竖子说:"秦缓是一位良医,他来治病,恐怕要伤害我们,不知何处可以避之?"另一个竖子说:"当避于肓之上,膏之下。他虽良医,能对我们怎么样?"医缓至,诊视后说:"这个病不可治,在肓之上,膏之下,用火灸不可,用针制又不达,用药亦不能到膏肓,不可治了!"景公以其言适与梦合,称为良医,乃以厚礼待之遣归于秦。
医和之事,亦与医缓之事相同。可以看出,当时的医生虽然掌握了诊断疾病的技法,但是却没有好的治疗方案。
在此三人之中,唯春秋末期扁鹊最为出名。据《史记·扁鹊传》记载:扁鹊者,渤海郡郑人也,姓秦氏,名越人,少时为人舍长(年轻时做过客栈的管理员)。舍客长桑君过,扁鹊独奇之,常慎遇之。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也,出入十余年,乃呼扁鹊私坐,间与语曰:"吾有禁方,年老,欲传与公,公毋泄。"扁鹊曰:"敬诺(好的)。"乃出其怀中药予扁鹊,饮上池之水,三十日,当知物矣。乃悉取其禁方尽与扁鹊。后扁鹊得其术,历游各国,为人治病,随俗而变,过邯郸,闻贵妇人,即为带下医;过洛阳,闻周爱老人,即为耳目痹医;入咸阳,闻秦人爱小儿,即为小儿医。
考扁鹊受术于长桑君,而长桑可以说是当时民间的一个道医隐者。从授以禁方可以看出,其是神农经方一支。可想而知,在当时,道医已经开始传承了。
春秋战国破灭以后,秦始皇统一了中国。推行统一的文化,统一的文字,甚至采取强硬的武力(如"焚书坑儒")来推行。这种做法,禁锢了人们的思维,医学也是这个样子,我们可以从东汉末年的著名医家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中了解到。该书开篇则说:"余每览越人入虢之诊,望齐侯之色,未尝不慨然叹其才秀也。怪当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这是表达张机对战国之越人的赞美和向往之心。"举世昏迷,莫能觉悟,不惜其命,若是轻生,彼何荣势之云哉!进则不能爱人知人,退则不能爱身知己,趋世之士,驰兢浮华,不固根本,忘躯徇物,危若冰谷,至于是也。"这是张机对当时之医的批判。
有人说,《伤寒论》也是属道门中书,这一说法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在道医学当中,除了内丹派之外,还有外丹派,而《汤液经》则是外丹派的早期著作。张仲景是论广其书而作《伤寒杂病论》,所以说,在张仲景的书中发现道门的术语,也不足为奇。
张仲景是承接神农这一派系的,为什么他不承接"黄帝"这一派系呢?他的书中也讲到过"余每览越人入虢之诊,望齐侯之色,未尝不概然叹其才秀也"。他非常欣赏越人的医技,而越人却是承接"黄帝"一脉的。这就可以断定,秦汉时期,有内证功夫的人已经太少了,可以说微乎其微。而张仲景却是有"内证"能力的人,所以他能明白古人在讲什么。但是如果只是限于对这种"功能"的痴迷是起不到服务于民的作用的。他为了可以让每个人都能用有效的方法来治病,于是独取《汤液经》而论广,让人人可学可用,就算不会"内证"或"外证",只要看了本书,同样可以治病救人,如其原话中讲"若能寻余所集,思过半矣"。其实《伤寒论》是一部修真筑基秘书。
汉末,外戚宦官纷争,党锢之祸兴起,遂至黄巾之乱,从而三国分裂,而五胡(匈奴、鲜卑、羯、羌、氐五个胡人部落)乱华(此指晋朝),南北分立,以至隋唐统一,造成中国史上为时四百年之久的纷乱时代。
这一时期也是道教兴起的时候。其始于东汉"张道陵",他隐居蜀中鹤鸣山,成道后石鹤九鸣,乡人崇信,遂尊"天师"。其后设立"天师道",凡入道者需出五斗米,故又称"五斗米道",这是道教的原始。此后,东汉末张角的"太平道",魏晋时期的"天师道"等,这些教团的创始者,都有师承派别。为了取信于人,而宣扬其道,多借疗病诊治,以仙家医药而济之,这就是为什么道医最后没有公开出来,而是秘密地在道教或是道家中流传的缘故之一。其中最有名者如葛洪、陶弘景、孙思邈等。
据晋书列传载:"葛洪,字稚川,道号抱朴子,丹阳句容人。少好学,读《考经》《论语》《诗》《易》,以儒学知名。葛洪本属道家,好神仙炼丹之术,自谓受《太清丹经》《九转丹经》及《金液丹经》,习炼丹秘术。"
葛洪在《抱朴子》中说:"一人之身,一国之象也。胸腹之设,犹宫室也。肢体之位,犹郊境也。骨节之分,犹百官也。腠理之间,犹四衢也。神犹君也,血犹臣也,气犹民也,故治人能治其身,亦如明主能治其国。夫爱其民,所以安其国,爱其气,所以全其身。民弊国亡,气哀身谢。是以至人上士,乃施药于未病之前,不追修于既败之后。故知生难保而易散,气难消而易浊。若能审机权,可以制嗜欲,保全性命。且夫善养生者,先除六害,然后可以延驻于百年。何者是耶?一曰薄名利,二曰禁声色,三曰廉货财,四曰损滋味,五曰除佞妄,六曰去沮嫉。六者不除,修养之道徒设尔?盖缘未见其益,虽心希妙道,口念真经,咀嚼英华,呼吸景象,不能补其短促。诚缘舍其本而忘其末,深可诫哉。所以保和全真者,乃少思、少念、少笑、少言、少喜、少怒、少乐、少愁、少好、少恶、少事、少机。夫多思则神散,多念则心劳,多笑则脏腑上翻,多言则气海虚脱,多喜则膀胱纳客风,多怒则腠理奔血,多乐则心神邪荡,多愁则头鬓憔枯,多好则志气倾溢,多恶则精爽奔腾,多事则筋脉干急,多机则智虑沉迷。斯乃伐人之生甚于斤斧,损人之命猛于豺狼。无久坐,无久行,无久视,无久听。不饥勿强食,不渴勿强饮。不饥强食则脾劳,不渴强饮则胃胀。体欲常劳,食欲常少。劳勿过极,少勿至饥。冬朝勿空心,夏夜勿饱食。早起不在鸡鸣前,晚起不在日出后。心内澄则真神守其位,气内定则邪物去其身。行欺诈则神悲,行争竞则神沮。轻侮于人当减算,杀害于物必伤年。行一善则魂神乐,搆一恶则魄神欢(魄神乐死,魂神好生)。常以宽泰自居,恬淡自守,则身形安静,灾害不干。生录必书其名,死籍必削其咎。养生之理,尽于此矣。至于炼远丹以补脑,化金液以留神,斯乃上真之妙道。盖非食谷啖血者,越分而修之。万人之中,得者殊少,深可诫焉。"
《肘后备急方》为葛洪所著,简称《肘后方》。系其将原著《玉函方》(共100卷),摘录其中可供急救医疗、实用有效的单验方及简要灸法汇编而成。经梁代陶弘景增补录方101首,改名《补阙肘后百一方》。此后又经金代杨用道摘取《证类本草》中的单方作为附方,名《附广肘后方》,即现存《肘后备急方》,简称《肘后方》。该书主要记述各种急性病症或某些慢性病急性发作的治疗方药、针灸、外治等法,并略记个别疾病的病因、症状等。可以说此书是传承经方一派的一个缩影,经方主要是神农一支,而道家修炼的金丹派则来源于伏羲的传易之法脉,葛洪得此之大成,可以说对道医学派的传承具有重要作用。
葛洪之后百余年,至梁而有陶弘景,道号华阳子,十岁读葛洪《神仙传》,便立志养生;十五岁著《寻山志》;二十岁被引为诸王侍读,后拜左卫殿中将军;三十六岁梁代齐而立,隐居句曲山(茅山)华阳洞。梁武帝早年便与陶弘景认识,称帝之后,想让其出山为官,辅佐朝政。陶于是画了一张画,两头牛,一个自在地吃草,一个带着金笼头,被拿着鞭子的人牵着鼻子。梁武帝一见,便知其意,虽不为官,但书信不断,常以朝廷大事与他商讨,人称"山中宰相"。在医道方面,有传世的《辅行诀用药法要》一书传世。后经张大昌先生传出。
孙思邈为唐代著名道医传人,被人称为"药王"。京兆华原(今陕西耀县)人。幼聪颖好学。自谓"幼遭风冷,屡造医门,汤药之资,罄尽家产"。及长,通老、庄及百家之说,兼好佛典。年十八立志究医,"颇觉有悟,是以亲邻中外有疾厄者,多所济益"。北周大成元年(579),以王室多故,乃隐居太白山(在今陕西眉县)学道,炼气、养形,研究养生长寿之术。
孙思邈认为医学是精微不至的事业,主要著作为《备急千金要方》30卷和《千金翼方》30卷。其他还有如《千金髓方》《福禄论》《摄生真录》《枕中素书》《会三教论》《太常分药格》等。
孙思邈对道医立了一个规范,他说:"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巇、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
孙思邈对学习道医也作了一翻论述:凡欲为大医,必须谙《素问》《甲乙》《黄帝内经》《明堂流注》《十二经脉》《三部九候》《五脏六腑》《表里孔穴》《本草药对》等诸部经方。又须妙解阴阳禄命,诸家相法,及灼龟五兆,《周易》六壬,并须精熟,如此乃得为大医。若不尔者,如无目夜游,动致颠殒。次须熟读此方,寻思妙理,留意钻研,始可与言于医道者矣。又须涉猎群书,何者?若不读五经,不知有仁义之道;不读三史,不知有古今之事;不读诸子,睹事则不能默而识之;不读《内经》,则不知有慈悲喜舍之德;不读《庄子》《老子》,不能任真体运,则吉凶拘忌,触涂而生。至于五行休王、七曜天文,并须探赜,若能具而学之,则于医道无所滞碍,尽善尽美矣。
可以说孙思邈是自古以来,第一位真正运用道医而为事的人。也就是说是纯正的道医人士。我辈学习道医知识,其书不可不读。其法不可不效。
虽然如此,但是孙思邈还是没有把医圣张仲景的承法远古给搞清楚。因为方剂的变化,从唐以后,就走向了一条千变万化的道路。从《黄帝内经》的十三个方剂,到张仲景的一百一十三方,再到唐以后的千方万方。可以说变化之多,让人眼花缭乱。医方之祖(神农)这一支派,到张仲景这一代,基本上就失传了。后世的医法之技,大多是理学派的路子,方剂则归于证因病治上。
唐代以后的医学,都着眼于对经典的发挥、保留与传承。这样时间久了,就各自形成了各自的风格,也就分门别派。
如金元时期的四大家,各有所专长,各胶(挡)一面。对于内经的解读,大多数医家只对《素问》进行诠注,如刘完素(刘河间),专主火,据六气之中唯火有二,一君火,一相火。所著《素问玄机原病式》以"亢害承制"来宣扬"运气"的机要。其弟子之多,如穆子昭、马宗素、董系,再传弟子罗知悌、朱震亨。后世多宗其谓河间学派。
与之相比的,则要属以张元素为主的易水学派,他们是以脏腑证候的病机及治疗来作为研究的,如李杲受元素影响,而创"土者生万物",着《脾胃论》,其弟子罗天益则独详三焦辨证。明代薛已私淑李杲,兼及钱乙,他最喜李杲的补脾和钱乙的益肾。
他们的学术理论,都是对《素问》进行会悟之后所得出的心得。但是医学,并非执此而不变,自东汉张机书成以后,其著作以于各家注解,所注解之第一人则是成无己之《注解伤寒论》。便开启了后世医家的思潮。
对《伤寒论》理法的探索,解读的方法各不相同,如以经脉而论的,宋之朱肱(翼中),清之汪琥(苓友);以六气为主者,为张志聪(隐庵)与黄元御(玉路);以方类证而论伤寒者,如柯琴(韵伯)、徐大椿(灵胎);按法类证者,钱潢(天来)、尤怡(在泾);以分经类证者,以沈自南(留候)等为主。
上面诸家对《伤寒论》的研究,各有所主,但是都可以说是一家之伤寒,而非伤寒之伤寒。
而明清发展起来的温热学说,可以说是河间学派的分支,这是《中医各家学说》里面的论述。但是笔者认为,温热学说,并非源于河间,虽然其得出六气皆从火化,以火立论,但是火是火,温是温。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强拉入位,就是牵强。
在伤寒论的条文里面,也有关于温病的论述,其曰:"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可想而知,在张仲景之时,就有对温病的论述,只不过受时代影响,当时发温病的人并不多,所以也就没有提出专论。
至明清之后,温热大行,所以就有人研究、诊治。古之法不可取,就化意为方,而被推出来的代表则是叶桂(天士)。但是我在看过其医案时,发现,他并不是一位真正的温病学大家,而是因为他能够了解古人立方之旨,也能明白病人发病的缘由,如此而已。
在这里,笔者再总结一下我们以前上古医学讲的是什么?我们的上古医学的治病方法,分为几大类。第一,移精变气,祝说病由;第二,按跷导引,第三:针石本草。
移精变气:就是气治法,主要是通过医生自觉气场,通过语言施之于病者。
祝由说病:主要是神意之旨,全神聚念,祷告诵咒之法,属神治一类。
按跷导引:也就是养生术,按跷分二类,一类为自动形,也就是自身用力;二类为他动形,也就是别人用力。后世的推拿按摩,就是属于第二类方法;导引就是养生功,属第一类。
针石本草:后世医家大多喜欢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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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道医对人体及医药的认识
本章是笔者对道医理论学习的一些认识和理解,其中关于气穴、经络及病因病理的阐述,有些与传统中医学理论不尽相同,而且与道医其他各门派也存在着某些差异。这可能因各派师承的不同,难免认识上会有一些差异,对此望读者理解,共同探讨。本着"古为今用""批判性继承"之精神,取其一技之长服务于民众。
气者,至微至灵,凡人见之感之阅之,无不脱叹惊闲,然明其深意者,决非文言之功。
日月更移,气存其间,是故日往则气动,月往则气静,日月交替,动静相引。然后贤不才,会意其字,冠名于此,释之解之,注之演之,皆相诵会,去古愈远,离道越消,再若论"气",一言以概之------"空气"。是道不若,今不如昔哉!
历来传此者,因功境之秘,故而显于文字者,少之又少,偶有丹门隐喻之中,尚有一二。而论后天凡气,五俗杂气,形色气质,却乎以为奇,以理而推"气"者,期如"阴阳五行家""八卦九宫仕";而以内证以验气者,如道家之"太极""丹鼎""玄真";释家之"禅宗""密宗""天台";武家之"形意""八卦";儒家之"坐忘""修身""养性"。由难尽举。
古之所谓气者,非有此名。考上古之时,民智未开,不知天地终始,与其合化,混沌为一,若有微疾,内脉冲动,发之成声,动之形步。所谓声,咒治祝由也,所谓步者,导引变气也。
气之先天后天,先天不可言,故云之不易,后天有以见,故可论之以状。后天之状,约之盖四:一者,气之静;二者,气之动;三者,气之聚;四者,气之散。
气之状非指于此四端,然以此而论于气,即可昭然也。
所谓静者,存则不动,感而以势。天地之间,气静之位,常生休咎。若气清而有灵,人居其中,必觉内外透达,慧性超然,此风水阴阳家,必择之脉穴;若气浊而刺,人位其中,必阻滞内窍,蒙混性灵,小之发疾,大之必死,乃堪舆所忌之地也。是故形峦玄空之仕,所研之旨,实乃"气静之地"。无觉之人,以有形而测无形,以干支而范气之流注规律。古人曰:"遇风则散遇水则止。"乃经验之谈,告诉天下操此术者,所谓"风水宝地"乃是空气对流,环山抱水,而其核则是"灵气所静之地"。亦常谓"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此形峦风水之指,尚不知,气非静而不动,因时势之变化,天地之运转,必会流于他处。是故"山清水秀,非人杰之地;穷山恶水,非刁民之居。"不可以一概而论,须已身同感形峦之气场,诀云:"气因人而转,人因气而变。"此堪舆之秘诀,不可不知。
所谓动者,气流布天地之序也。地奉于天而顺化五谷山川,天成于律而散气于九州六合。天之律承于日月之运行,日月往复,昼夜交替,而气则随日月之消长以流行,日往则气动,动则开张,月往则静,静则衍生,动静畅达,流注乃成。气动之常,谓之子午,所谓子则一阳初生,午则一阴初起。同身等于天地,同体等于日月,血流气注,朝夕相引,历来五运六气之旨,子午流注之意。
所谓聚者,气聚之以为形也,而形法之旨,盖之有三:形气尚一,形色尚二,形质尚三。
形气者,色之状态也。《望诊遵经·相气十法提纲》里面有详述:
大凡望诊,先分部位,后观气色。欲识五脏之精色,当知十法之纲要。十法者:浮沉、清浊、微甚、散抟、泽夭是也。
浮沉:色显于皮肤间者,谓之浮,隐于皮肤内者,谓之沉。浮者,病在表,沉者病在里。初浮而后沉者,病自表而入里。初沉而后浮者,病自里而出表。此浮沉分表里也。
清浊:清者明,其色舒也。浊者暗,其色惨也。清者病在阳,浊者病在阴,自清而浊,阳病入阴。自浊而清,阴病转阳。此清浊分阴阳也。
微甚:色浅淡者谓之微,色深浓者谓之甚。微者正气虚。甚者邪气实。自微而甚,则先虚后实。自甚而微,则先实后虚。此微甚分虚实也。
散抟:散者疏离也,其色开也。抟者壅滞,其色关也。散者病近而将解。抟者病久而渐聚。先抟而后散者,病虽久而将解。先散而后抟者,病虽近而渐聚。此以散抟分久近也。
泽夭:气色滋润谓之泽,气色枯槁谓之夭。泽者主生,夭者主死。将夭而渐泽者,精神复盛。先泽而后夭者,血气日衰。此以泽夭分成败也。
盖十法者,辨其色之气也。是故谓之形气也。
形色者,五色之主也。《望诊遵经·五色主病提纲》云:
五色形于外,五脏应于内。
肝色青,青主痛。
心色赤,赤主热。
脾色黄,黄主湿。
肺色白,白主寒。
肾色黑,黑主滞。
此五色之见于外,而五病之形于证也。然人之色态,非此五端,盖五五二十五色也。其间参合复变,多其又多。此以规释矩,以常达变也。
形质,成形之状也。中医之谓五行人,盖金木水火土也。
木形人:比于上角,似于苍帝,小头长面,大肩背,小手足。有才,劳心,少力,多忧劳于事。能春夏不能秋冬,秋冬感而生病。易发脾气,好激动,工作投入,想象力丰富,好理论思索,重义轻利,理想主义者,疾恶如仇。易患肝胆疾病,心脑血管疾病,肠胃疾病。
金形人:比于上商,似于白帝,方面小头,小肩背。身清廉,急心,静悍。能秋冬不能春夏,春夏感而生病。多天姿聪明,感情内守,清高气傲,富神秘感,不易接近。易患肺呼吸系统疾病,风湿,寒性病,阳气不足。
土形人:比于上宫,似于黄帝,圆头大面,美肩背,大腹,美股胫,小手足,多肉,上下相称,行安地,举足浮;安心,好利人,善附于人;能秋冬不能春夏,春夏感而病生。稳重,重信义,适应能力强,体质好,自我修复力强。易患心脑病、结石、血脂方面的疾病。
水形人:比于上羽,似于黑帝,面平大头,小肩,大腹,动手足发行摇身,下尻,不敬畏;能秋冬不能春夏,春夏感而病生。性情平和,少运动,虚浮肿胀,情惰懦弱,感情丰富。易中风,心脏及血管不好,妇人易患妇科疾病。
火形人:比于上征,似于赤帝,锐面小头,小手足,行安地,疾行摇肩,背肉满;有气轻财,少信多虑,见事明,心急,不寿暴死;能春夏不能秋冬,秋冬感而生病。认真,好理论,喜思考,直执,易患心脏及眼科的疾病。
此五形者,乃五端而言,《灵枢经》里有五五二十五形人,诸君须参合运用,方能得秘于心,望而知之。
所谓散者,气分为灵,谓之"灵点",开天目之人,视之通体发光,周旋于天地之间,此乃修为所云之"外丹""外根""灵气"者也。
人之形神对待,故神之所化,气之所变,形之所成也。
心舍神,肝舍魂,肺舍魄,肾舍志,脾舍意。此五者,以为神之所化也。
心藏脉,肝藏血,肺藏气,肾藏精,脾藏营。此五者,以为气之所变也。
此中医与道医各有偏重也。心之于神者,谓之慧性,明觉,乃元神之所谓也。修心炼本之大主。而中医所谓之藏象,以五脏六腑为大主,而心主血脉,主后天凡思,识能。
指出中医、道医和西医对脏腑认识之差别,让后人了解其中玄机。
道医对五脏的认识是:
心者,慧源之根,灵觉之源,主以先天无极,了然之态。谓神境之大主,修真之心境通也。
肝者,元性之根,灵命之源,主以先天太虚,法然之态,谓神境之初主,修真之宿命通也。
肺者,元性之外护,灵命之躯墙,主以中天太易,自然之态,谓神境之依主,修真之法能通也。
肾者,慧源之基,灵觉之泉,元性之田,灵命之轮,主以后天太极,混然之态,谓神境之约主,修真之黄田宫也。
脾者,慧智之显,灵觉之迹,主以后天有极,恍然之态,谓神境之信主,修真之灵光点也。
此五藏主神,而谓之藏神先觉,若能明其大旨,于气道诊治,可得其大概也。
中医对五脏的认识是:
心者,生之本,神之变也,其华在面,其充在血脉,为君主之官。
肝者,罢极之本,魂之居也,其华在爪,其充在筋,为将军之官。
肺者,气之本,魄之处也,其华在毛,其充在皮,为相傅之官。
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其华在发,其充在骨,为作强之官。
脾者,仓廪之本,营之居也,名曰器,能化糟粕,转味而入出者也,其华在唇四白,其充在肌,仓廪之官。
西医对五脏的认识如前所述(见本书第一章五),是以解剖示教于人,重物质之所唯也。
五脏于三医之别,各以举其概要,然于六腑之所旨,皆可推而二三。
六腑者,所以受水谷而行化物者。水谷有灵,生而有质,化之成器,神隐于其中,故水谷之神,而皆入六腑之中也。
心者,人之大主,其能贯诸三界,其灵超然物外,以明觉为是。道家所云,概元神所居。儒家谓言,正气所藏也。
"万物生成,先后相因,左右相源,前后相随。若此虚家之界,守之住之,皆之与之。难能尽通其化。"
肾者,人之基根,其法入守丹田,其旨通透气脉,是故炼性还尚修命,性之难觉,命尤非易。道家之命根筑基,是以修命为要也,然性须命养,命须性存。二者难能为分合,故其旨法尚玄关通透。而玄关者,实性命之内系带,其根基于肾之右,上延于心之左,为一太极S状,藏于人体之中。此为一。
而心则分化五脉,滋养天灵之百会。外接清阳之天光,是故天光下降,脑脉受之,分二脉下沉,一前一后,前脉根于阴器,后脉居于足腹。阴器者,女为玉户,男为阳柱。足腹者,腰之下位,藏天光之精华,上生荣于后天肾精。故而男女媾和,一点灵光从此而出。
此命脉之谓也,修功接采天光而化气成丹者,不可不知。天光之分,向之有三:
一曰:日光。二曰:月光。三曰:星光。日光为阳,其气正清而刚。月光为阴,其气柔清而软。星光介乎阴阳之间,其气清柔刚正。采天光者,须位其地、候其时,内脉通透。所谓其位者,即地根,而其时者,天地交氲之时也。天清之气,地浊之精,两两交合,其气交之中,人居其位,得其时接之,方可谓得天独厚。
何谓天地交氲之时?天地气交之时,其约有三:一者,无光而无声;二者,有光而无声;三者,有光而亦有声。无光者,天刚下降;有声者,地脉上升。声光两两相辉者,天刚地脉合和随气机之升降往复也。
道医将病因分为三种,即本因、外因、引因。本因乃人体根本之因也,外因乃后天失养之外在因素也,引因者,乃内外之感邪者也。
道医所认识的三种病因:第一,先天之所具(本因);第二,后天之失养(外因);第三,内外之受邪(引因)。
本因,即人生本来所具有的。因为人生天地之中,受到天地的滋养,但是天地尚不能全其有,更何况是人。所以,人一生下来,就有若干条气脉不通,后天患病,必会与之有关。《灵枢经》把人分为五形人,而五形人的品状形态,与人体内气血有余或不足有关。就是说,如果先天木气太重,那么他在后天的形态体貌就可能会长得高高瘦瘦,形如树干一般,这是以常而推变。主要是说明人体先天因素。现代医学研究遗传学,也就是涉及本因的范围。
外因,即是人会在后天环境中产生的疾病。这与家居环境、社会环境、工作环境等有很大的关系。家居环境在古代来讲就是风水,就是环境对人的影响。比如,现在城市里面,因为泥土被换成了水泥地,地气就很难以上达于天,而天气又难以下达于地。中间不通,就会很闷。所以城市里面的人,大多会有一些头晕、心慌、全身无力等症状。社会环境主要是因为在社会中,人类的工作、居住、学业、成就、名望、利益、金钱等,都对人体生理、心理有着某种程度的影响。而这种影响,却往往是发病的原因。工作环境主要是指劳动和工作所引起的后天疾病,如经常坐着的人,易患肩周病、颈椎疾病等。长期在海上工作或水中工作的人,则易患风湿病。
引因,即是内有所患,外必引之之意。人有喜怒之不同,外有寒暑之相荡,若是内气不足,外必附之而伤人。道医之内因主要是精、气、神之不足,难以固守真一之体,故而外邪入里。而对外因的理解,则在于一个""字,此字音"机",其意为众邪之源本,主要是外邪。而中医把外邪分为六因,即风、寒、暑、湿、燥、火。中医所说的这些,只不过是"邪"的六种致病状态而已。其实六因不过一因。一因者,气也。即道医之"
"者也。
古代人们对药的认识,主要是在与饥饿做斗争的过程中衍生出来的。人不食无法维持生命。于是就有人慢慢地试用草木、动物的尸体,很多时候出现了中毒事件。后来出现了一位圣人------神农氏,尝百草而作本草,授汤液于伊尹。终于创造了可以食用的药物和可以药用的食物。食药同源就此诞生。而蚩尤部落则精于法术,不需服药,运用特异功能便可治病,亦能使沉疴顿愈。
此法几经演变,后世参透其中玄机,悟出八卦掌。运用人气感应(人是一个场,有电、有磁,能发射、传输、接收、处理、反馈信息,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都存在信息同步和灵犀感应),吸药于掌中,施予患体,其效甚佳。
道医对药的认识和运用不仅只限于丹药、玄空(主要是通过咒语来治病的)。民间亦有端工、道士,运用阴阳理论,用宗法自然的方法为患者解除病痛,堪称奇效。桃弓柳剑,画符佛(音fèi)号,咒语呢喃,动物、植物、矿物一齐运用,此谓神药两医。道家强调阴阳二同,认为有些人所患疾病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损了阴德所致,其心神不宁的症状,谓之失魂落魄,必须要招魂安魄。法术毕,药食进,则安矣,这其实是一种心理治疗法。
道医所用之药除了方术之外,也还是用动物、植物、矿物的药用成分。只是强调三大观念:一是审证求因,找到诊断疾病的最佳方案;二是法宗自然,打开人体自愈功能的开关;三是神药两医,因人施治。
古之神农传本草。本草者,草本类药物之所属也。古人用草类之效,自有一脉家法,古曰:"神农尝百草。"商伊尹作《汤液》,此中转折千年。至东汉张仲景论广而为《伤寒论》。汉书《艺文志》载:古之医经七家,经方十一家,此皆因秦变之焚书而毁。至若民间隐仕,若有以传承未绝者,尚未能闻其佳音。古人以气论治,以咒为用,何以用此草木之食而教民利害休咎?
此其古人大有深意存也。盖人禀形神两端,形之形见,故触可及,形中禀神,觉之可会也。古人知此大意,故形神皆未偏执。盖气化成形,运藏灵点而禀乎于其中矣!如草本之属,各有性味,例如人之性情不一,形貌各样,乃气之不一,灵之各异。人若摄中一二精华,或若口服,或若采灵,皆其所旨也。
以此可知,天下之物,气气不一,采之炼之,皆以补人体不足之精脉。后世中医用药之法,实脱乎此。然若以吾人气灵感应,吸药于手,而施于患体,其效力可以验也。如若见一物,以手测其磁质,手必附有其"精灵"也,再以手施于患病之人,则用之疗疾。此乃谓之"八卦神力掌"也,有刚、柔两种掌法。刚法杀人,柔法救人。
远古无方,《黄帝内经》也只有十三方也。东汉张仲景化古法而为一百一十三方。三百九十八法。是故一方之中,药有君臣。所谓君臣者,诸药合成方剂,分量各有重轻,重者主病以为君,轻者为臣而佐助,立方之法,仿此才灵。往往明医,不逾矩度。如解利伤风,风宜辛散,寒宜甘发。
然方药之规,总以治病为先,万千法门,总不出此阴阳大纲,凡治病开方,执此阴阳二法,于医方之剂,以略此大半矣!
阴阳二法者,法则天地群情,会悟于一心而有灵。病之多端,不出阴阳二因,治病开方,不出阴阳二法。若能知常达变,举一反三,其于医道,则有不可之精陈也。
古以治方开药,然用药法度,因人而异,圣贤教人以法,示人以规矩,若不知药禁之则,其于医道,则难能明之也。动手便错,人命关天,生死系乎反掌。人之生乎于世,自有天地相续,然大法之呈,总以聪慧明达方能决此。医之要妙,唯乎一心,穷究万物,契会本来,知源论流,方能显微知着。人之病因,千变万化,古法以一气而统之,传之于后,则以阴阳而名之。续之于经,则以五行气运,脏腑俞络以别人,至东汉长沙之述,广伊(尹)之言,则以六经论之。
识病之机微不尽相同,故治病开方之法度不一,则药禁之左右前后,亦不尽相同也。
"法其无法,因人而立,上聚天纲,下承地章,中和人元,此异法方药,别出心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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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道医诊法与医技
本章内容是老师传授的诊病方法和治病手段及方药,虽然笔者在临床中一直运用,但自己的功力尚浅,经验不足,特别是对有些诊病技术的奥秘未完全掌握,对其机制也不是甚明了。在此介绍仅供参考或共同探讨。关于治疗疾病的方法及方药,虽多与传统中医雷同,然而也有不少的精妙之处,此正是道医疗效之所在。
道医诊病以气为基,以光为介,以神为最高的诊法。最主要是"藏神先觉",因而强调"先觉"。
道家认为一切疾病的产生,都是从无形到有形,从气化到物化的转变过程。那么,只要能有"先觉"就可以"见微而知着",这里也有《黄帝内经》所讲的"未病先防"之意。
具体来讲,主要是运用人体阳六根的功能,六根即眼、耳、鼻、舌、身、意。每一根都有独自的对应功能,但是随着人类物化的出现,阳六根慢慢隐退,取而代之的则是人的阴六根的显示。所以,笔者认为:道医主要用阳六根来诊病、治病;中医主要用阴六根来诊病、治病,这是二者最本质的差别。
道医要用阳六根,必须从修身开始。但是有一些人天生就有一些阳根功能没有闭,所以这就另当别论。要启用阳六根,首先要"守一",因为只有守一才能"抱元",只有抱元才能开启阳根功能。
中医用这六根所分出来的诊法很多。如望诊即是以眼根用事;闻诊则用耳根、鼻根用事;问诊是以舌根与意根的结合。切诊即是以身(触)根用事。
在这六根之中,惟有意根最虚,因为与灵觉有关。所以,在道医与中医之间还出现了另类流派,就是所谓的八卦医学,这完全是意根用事。由于至今无人能够解释其中奥妙,故似乎属于迷信范畴。
这一流派的医生很多,如四川已故名医李仲愚先生,刘力红的师傅李阳波先生等。他们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动用八卦之理来解说中医。如子午流注的纳甲法,梅花易数诊断法;李山玉老师的八卦象数疗法等。但世人却把这一类医学流派划分到道医里,这其实是误解。因为道医用意根而诊治疾病时,还没有、也不需用这些烦琐的理论,故而不能言其为道家一派。
所谓"神光诊病"就是看病人的眼睛发出的"精神和光彩"。"神光"是从人的眼睛里反映出来的。医生要能看出并分析病人的"神光",是需要有一定的经验和方法的。
诊病时,医者将病人叫到光线明亮处,用手拨开患者眼睑,其"神光"就自然反映出来,经过医生的思考,就可分析病人身体哪些经络不通,然后再采用某种治疗方法进行适当的调理。
正常人的神光,是呈现金黄色、明亮而有光彩。异常的神光,有几种表现。
1.红紫色红光闪烁,神采奕奕,代表身体健康,功能强盛;聪慧者更加显现,或为智慧超然的"高人"。
2.白色眼光散慢、迟钝,失神无彩,表示生理功能低下,多为久病、体弱之人。
3.暗黑色神光暗淡或全无,表示气血消损,生命功能枯竭。
按:上面所述内容属道门神光派传承下来的一种诊病术,其中的方法、技巧很难用语言表达,必须经过长期锻炼,方能看见这种神光反应。中医学讲的"望而知之谓之神",大概就是指此类诊病方法吧。
气感诊病,是道医中"气道门"的秘法。分为近测与遥测,这里只介绍近测。练习此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心静自可手感气觉,也就是说:只要环境安静、医者的身心放松了,你的手或身体就自然而然地会感觉到病人身上的气机变化。
操作方法:医者首先将自己的身心全部放松,然后尽量用意念感知病人的身体。就是把自己身体当成病人身体,与病人合为一体。此时在医生的身上就会感觉到一些变化,如患者腰痛,是因为寒引起的,那么医者就会在自己的腰区感觉到一阵寒凉。再如:病人肝气不畅,滞而疼痛,那么医者就会感觉自己体内有一些气机不畅,滞而不通,闷得慌的感觉。如果用手去测的话,只需把手放在离患者一指远的地方,就可以测出病情。医生的手上会有不同程度的寒、凉、麻、胀或某种异常感觉,有的可以测出"病气"的强弱程度甚至形态,这就要看医者的功力了。
气感诊病,就如人在水中一样,炼过此功的人在空气中犹如在水中,可以感知别人的气机变化,并能用以诊断疾病。气针就是这一原理的产物。
道医的形色诊病法有多种,如手诊、面诊、易诊,还有气色变化反应点等。这里主要介绍的是手指月晕诊病法。
手指月晕诊病是通过指甲月晕来观察、分析人体功能状态,属形色诊病法的一种,比较方便,且容易掌握。
在人的手指上有月晕,代表一个人气血功能的有余与不足。笔者所学主要是三焦诊测法。
示指(食指):代表上焦;
中指:代表中焦;
环指(无名指):代表下焦。
左手三指代表身体左边的功能状态;右边三指代表右边的功能状态。
中医常讲"左升右降",所以左手三指代表左半身气血上升之功能状态。右手三指代表右半身气血沉降的功能状态。
月晕范围大小,正常标准应该占指甲的五分之一,不及为寒,太过为热。若三指全无者,为体寒之象;若六指全有且大者,为体热之质。
道医在论述脉诊法时,强调"天地气运"变化之理,注重人与宇宙大气的关系。道医老师在口授脉诊技艺时曾说:天与地之间,气充塞其中,共分有九层。天地之气不停地变化,谓之气运。气在天地之间逐层转动,运行非常缓慢,但却永无停歇,周而复始,如环无端。人体作为一个小天地,与天地的气运息息相关,人的气血总是随着天地气运变动而有所变化。老师的教导,使我明白了:道医也同世医一样重视宇宙整体观,医生对脉理的认识和运用,不能墨守成规。
道医的脉诊法共有几种,一是遍身脉诊病法,二是古脉法,三是局部脉诊,即中指脉、寸口脉,尺泽脉诊法。三种脉诊也都是来自古人,遍身脉诊病法示人以规矩,至《难经》之后则独取寸口。后世医家,无不遵其为金科玉律,少有越雷池者。所幸大道不孤,真知灼见者代有其人。周潜川老师所传授的古脉法,实乃变化之道。然而,笔者仍觉得很烦琐,不易操作,不如龙绘堂先生所授中指脉,寸口脉,尺泽脉诊法易于掌握。
中指脉是触摸病人中指的动脉,中指分三节,指根(第一节)代表咽喉部,中节(第二节)代表面部,指头(第三节)代表头部。在哪一节摸出异常的脉动,代表相应的部位存在气血郁滞或病变。
寸口脉是指太渊穴处的脉搏,即中医常用的"寸、关、尺"。寸部代表胸肺。关代表脾胃,尺代表肝肾。在触摸此脉时,要仔细体会脉动方向,是往上(寸部)走,还是往下(尺部)走,还是停滞在中间(关部)。脉动方向反映气血走向及逆顺,从中可以分析病理、病机。
尺泽脉是指尺泽穴的脉搏,道医认为能反映下肢气血的运行状况。左右尺泽脉各代表同一侧下肢的气血运行状态。诊脉注意其浮沉迟数,有力无力。
(一)道医对经络的认识
道家把经络叫作"气脉",分为二十四部,即二十四部大脉,或二十四部内脉。据陆锦川老师讲:道门二十四部大脉,本大宗禁秘。至今皆未公开于世,亦无文字可寻。
1.道门天地脉:此谓道门秘承二十四部大脉之一,此脉即一接地,横亘虚中,为修真之士之关要大脉。天脉不通,难望透悟,地脉否绝,难脱凡累。故古来大宗门派在择选传人时,必先以二脉通和为第一要,若导之不通,通而旋闭,终非道器,是谓修道之第一要脉。
其次如道门诊病测病,还有若干支脉:
一为脑脉:即脑中泥丸所化之脉也。
二为中脉:即两肾之前、脐之后一中空脉窍也。
三为网脉:即人身体之网脉线,乃护卫屏障之源也。此处只简述其要,因师承之言,故不多述。
中医所称奇经八脉,亦是道门所传来的。这八脉分别是: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阳跷脉。
李时诊的《奇经八脉考》中说:"八脉散在群书者,略而不悉;医不知此,罔探病机,仙不知此,难安炉鼎。"
奇经八脉的分布部位与十二经脉纵横交互,八脉中的督脉、任脉、冲脉皆起于胞中,同出于会阴,其中督脉行于背部正中线;任脉行于前正中线;冲脉行于腹部会于足少阴经。奇经中的带脉横行于腰部,阳跷脉行于下肢外侧及肩、头部;阴跷脉行于下肢内侧及眼;阳维脉行于下肢外侧、肩和头项部;阴维脉行于下肢内侧、腹部和颈部。
2.八脉运用:老师传给我的第二套针法,即是以八脉交会穴之气穴点来冲开此脉而达到筑基的作用。
八脉的基本生理特点,大家可以参考其他书目,现将李可老中医关于此类病变的研究分录于下。
八脉主要病变证治:
督脉为总督一身之阳,统领全身之经脉。其病为角弓反张,脊柱强直、癫痫、惊风等疾病。其用药以黄芪、附子、肉桂、桂枝、鹿茸、紫河车为要。
任脉主胞胎,任受诸阴,为诸阴之海。病变以疝、白带、月经不调、不孕、小便不利、遗精、阴中痛等。其用药以当归、香附、枸杞子、丹参为要。
冲脉运行气血,乃十二经之海。其病变为月经不调、流产、气急、腹内绞痛。其用药以鳖甲、郁金、王不留行、白术、苍术为要。
带脉具有约束诸经之功能。其病变为下肢痿软、腰腿痛、腹满、乏力等。其用药以白芍、紫河车、海螵鞘为要。
阳跷脉主左右之阳,病变为失眠、癫痫。
阴跷脉主要病变为嗜睡。
阳维脉主要是维络诸阳,主表,病变为寒热交作、外感热病。
阴维脉主要维络诸阴,主里,病变为胃痛、心痛、胞腹痛等里证。
师传人体内运大脉如图4-1。
按:此图为一前一后,前为腹运大脉,后为背运大脉,其根都起源于人体脑内的泥丸宫。《道枢·颐生篇》云:"夫人脑中圆虚以灌真,万穴直立,千孔生烟,德备天地,混同大方,故曰'泥丸'。"《云笈七笺》说:"丹田之宫,黄庭之舍,洞房之主,阴阳之根,泥丸,脑之象也。"秘诀云:"顶门交骨,泥丸开张,婴出天门,一声响亮。"
老师曾言:"人之先天,本无形骸,全在灵光常曜,一入后天形骸,则藏于脑中泥丸宫中,通过内运大脉而滋布五脏六腑,而使五藏行神,六腑得灵,形体百骸以得气也。"若医者,知此内运大脉,则谓之"藏神先觉",而主治"大内脉",治本而防之。是道医不传之内秘,凡学此者,皆须知之。世医不知此运,故而不明天地根由也。
我的老师诊病,主要是看眼神之光,而眼神之光,则是脑中真境通与不通的表现。两眼之间原有一穴,叫天目穴,因为人类智慧的进化,此穴慢慢地就隐退了。但是从眼睛里面所表现出来的神光,是可以知道灵光的运行状态的。图中有一些穴位,因为是道门秘传的,与中医相传不一。
(二)道医对气穴的认识
人体的气穴,在道医看来,常与诊测有很大的关系。除了八脉交会穴之外,还有八会穴。《难经·四十五难》:"经言八会者,何也?然,腑会太仓(中脘)、臓会季胁(章门)、筋会阳陵泉、髓会绝骨(悬钟)、血会膈俞、骨会大杼、脉会太渊、气会三焦外一筋直两乳内也(膻中)。"除此之外,陆锦川老师曾经增加至二十一会穴,我的老师另增加三穴,共计二十四穴,其中二穴因不在正经之上,故舍去不论。今只就二十二穴分别论之,以教杏林。
这二十二穴分别是:腑会中脘、臓会章门、筋会阳陵泉、髓会悬钟、血会膈俞、骨会大杼、脉会太渊、气会膻中、魂会百会、魄会地户(会阴)、神会神厥、精会关元、火会命门、力会气海、水会水分、液会金津、音会哑门、肉会鱼际、阳会阳交、阴会筑宾、络会大包、经会期门。
"腑会太仓、臓会季胁":太仓者,中脘也;季胁者,章门也。脾胃为仓廪之官,五脏六腑皆禀气于脾胃。阳腑之仓是胃,胃之募是中脘,故中脘宜为腑会。腑会胃募,臓会脾募。募为精气结聚之地,关乎脏腑气之盈亏。古人以脏腑之会独取脾胃之募,盖土为万物之母,五行之主也,位居中宫,能布其坤德以应四维,且腑有病则胃首当其冲,臓病则脾为之本,脏腑诸病,久必归中而累伤其本,故脏腑诸病皆宜取其会。
"筋会阳陵泉":阳陵泉为胆经合穴。肝主筋,胆为之合,阳陵泉位于膝外筋腱之间,为诸经筋结合之地,专主机关之开合收缩。筋之为物,体柔用刚,功擅弛张,用在伸屈。膝有阳陵泉,阴陵泉,且肝主筋,肝合阴陵泉当主筋,何以阳陵泉为筋会,盖筋之用,体柔用刚,刚者,阳陵泉之所主也,是故阳陵泉专治筋病也。
"髓会绝骨":诸髓皆会于骨,故曰髓会。前人以髓充则骨强,肉强则足健。然髓本肾中精英,充骨为支,滋筋为动,骨以为体,筋以为用,体用在筋骨,本源则在骨髓也。然骨虽为支,其功藉筋张之带,故骨之功在乎筋之健。是曰:"髓病治此,自是实多筋病。"或曰:"夫脑为髓海,脊为髓之道,何以取绝骨为髓会?或以绝骨骨断如截,故髓之精气常从断端出会。"故曰:"髓会。"近世X线造影,绝骨处确有一髓聚的团块状暗影,奇矣!
"血会膈俞":谷气由膈达上焦,化精微为血之处,故曰血会。古人或以心居肺下膈上,故心生血而膈承之。解剖动物时膈间常储存死血,此其证也。古人或据之以为血之会。考膈俞为血会,先圣本含深意。老子曰:"万物负阴而抱阳。"而内经则言人"背阳腹阴。"盖老子法水火,以南北言;内经则阴阳,以内外言。面南背北,故前阳后阴,含内张外,故前阴后阳。是内经之言尚阴阳道体,老子之言,本阴阳道用。气之与血,乃人身一大阴阳。气阳也,而气会膻中,居身之前;血阴也,膻中居壬阴奇,故穴单;膈俞位太阳而偶,故穴双。膻中主气,用本体阴;膈俞主血,生于阳基。阴阳体用,奇偶相寓之道于此见也。故道家捉龙提虎,不离丹鼎。
"骨会大杼":肩脊之骨会于此,故曰:"骨会,肩能任重,以骨会大椎也。"近世均以大杼为骨会,总不察骨干之能,所以支重,四体之功,系乎腰腹。腰为身之大节,然其支全凭脊髓也,髓骨之雄,又莫若大椎。且大椎位居督脉,督为三阳之都纲,脊为骨髓之道路。上可营脑海以轻多力,下可润肢骨以支重步。骨病则支干无力,多为瘘废。取治大椎,髓骨兼顾,良为对症,质诸临床,亦无不合也。
"脉会太渊":寸口者,脉之大会,平旦脉气会此,《难经》本以指切脉之事,故曰脉会。后人以此治脉病(无脉症)。脉朝寸口,犹身之潮汐,日月相引,阴阳相移,上应列曜之周旋,下顺山川之起伏,故以其为征,则可见微知著,了指阴阳。
"气会膻中":膻中一穴位居任脉,下值玉关,故主元气,内承灵台,故主精气,位当上焦,故主宗气,上承呼吸之滋,故主肺气,下受中宫之养,故主营气,穴当三焦等六脉之会,故主经气,故曰气会。气者阳也,阳必生于阴而藉于阴,故膻中居任阳,若云水之相肇,化气精以为升沉也。此阴中之阳,故为真阳,真阳氤氲,为人身一气之元。故道家因之而立鼎为基,名曰中丹田。此气之秘钥,于临床虚喘实逆,皆可治之,故曰:气病治此,养修之士气机不顺亦可治此。
"魂会百会":百会者百脉之入也,其位至高,阳之极也。头为诸阳之首,精明之府,奇恒之所居。阳之精气曰神,阴之精气曰灵,阳神亲上,越之于顶故百会为阳神之位。又脑者心之民也,虽心神明,然谋思在脑,其位当天门,凡人之魂梦不安,神思失常,宜求此穴治之。
"魄会地户(会阴)":地者阴也,诸阴之所会,故名会阴。阳之神,命曰魂,阴之神,命曰魄。经云:"随神往来谓之魂,并精出入谓之魄。"是魄本为阴精元神,内附则与魂合真,外注则与身混一。故上行则化元神,腾督脉而升天门;下行则化元精,循任脉则出阴道。故经曰:"阴精上奉其人寿,阳精下降其人夭。"是以魄居地户者也,是以丹家筑基,谓天门常开,地户长闭,首重河车搬运,取坎填离,颠倒阴阳。古孙真人治狂十三穴,取会阴,意在镇魄摄魄,以收迷乱。此穴为阴精之神会,专主魂魄之不安,猝死暴亡。
"精会关元":精会,元真之门也。故关元本为人身元阴之地,真气之根,男子生精气,女子涵精血。古来道医多以此为采炼之基,隐曰铅炉,俗名丹田。凡人元精充足,关元暖坚,元精亏乏,关元虚冷。不论灸治或意导内守之法,皆不可导于表触外,须内守以生精培元,滋益后天。此精之大会。
"火会命门":命门者,生命之门也。人以何为生?惟阳气耳。得阳谓之生,就阴谓之死。仙经常云:"于凡人,分阳未尽则不死,于真人,分阴未尽则不仙。"阳之为用,在人身则为真火也。火之为用,在天则照煦万物,在人则温和百骸。天失此火则有夜无昼,人失此火则有阴无阳。若命火式微,由虚冷寒竭,四末厥逆。凡此诸病,具可于此真火生会之地而求之。
"力会气海":气海者,气之海也。其位居冲任,穴居少腹,前以邻脐,后以近肾,其用则专主呼吸,主大气。上气以入,下气以纳,气海居腹,所以汇纳上下。肺之宗气,外受于天地,内禀于气海,其所以能吞吐开阖者,凭气海摄纳之力也。气海为气之所归,力凭气生,气盛力足。
"水会水分":水分者,能分水者也。明·杨继洲的《针灸大成》曰:"穴当小肠下口,至是而泌别清浊。水液入膀胱,渣滓入大肠,故曰水分。"又名分水,其水聚此,籍以分之,故水分实水液之大会也。其穴可通治水病,是知水分功擅利阴阳,分清浊,通调水道也。
"液会金津":金津玉液,乃舌下紫脉,左为金津,右为玉液。舌下有窍,乃生泌口津之源泉。鹊桥上浮,则玉泉开张,津液泻于化池,是皆知其为津液之道路也。医家以此为诊治之地,道家则以此为炼养之基。津液枯润,舌上可察,津液灼干,舌下可刺。
"音会哑门":哑门者,治哑之门也,以其可治哑,必声音之机枢,故哑门又名舌本,人疾言则其内自隆起。夫声虽系于咽喉,五音原系舌本。此穴为舌之机,音之听司。
"肉会鱼际":鱼际者,状如鱼腹之象。手足太阴,脉气相通,脾主肉而气会于鱼际,故古人以鱼腹之肉为一身"大肉"之诊。此处肉削则大肉已脱,脾家气竭,若此处肉丰,血气红润,则坤土厚实,中宫无亏。
"阳会阳交,阴会筑宾":《难经》曰:"阳维起于诸阳会也,阴维起于诸阴交也。"阳维维于阳,阴维维于阴,阳维统阳脉之会,阴维统阴脉之交。故阳若失维则苦寒热,溶溶不能自收持,病则昼发夜止;阴若失维则苦心痛,怅然于失志,不能自主,病则夜发昼止。为此诸病,可取阴阳交会处刺之。
"络会大包":《针灸大成》曰:"脾之大络,总统阴阳诸络,实则身尽痛,虚则百节尽纵,总统阴阳诸络,则络之总会也历作。"实者身尽痛者,络气闭阻也;虚则百节尽纵者,络脉失养也。大包能治,知其诸络冠也。大凡病久入络,久瘀入络,皆可取治。
"经会期门":金·窦杰的《针经指南》中"标幽赋"曰:"穴出云门,至期门而最后。经气朝归,至期门而汇总。"肺朝百脉,需待中焦之转始,期门穴近中宫,终始归会,故为经气之大会。临床脉气流注为患,传经热邪作祟,循经历痛,交经定时发病,并可治之。为此穴善理经气,故张仲景所以取之以治伤寒循经络尽之疾。
"神会神厥":何谓神,《灵枢·本神》曰:"故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搏谓之神。"神者,道也。道者,化生之主也,神会者,化生之地也。而神厥者,神明出入之道也,亦谓命蒂,其位居脐中,而道门以神为君。盖脐为先天之根也,入孕母体,受滋母气,母之精粹,全赖此窍道而滋养胎儿,待十月功圆,脱体成人,此窍则存而不用。后因养修逆返之故,道家因之而神为太一君主,为修炼之用也。考当今医界于此窍多有发挥,是故凡人身所患疾病,皆可施针于此,效如神验。
按:此共二十二穴,为医家和武家常用之气穴。然道医之大要内脉穴,不与十二经同,因师承不一,故各家皆内部传授。今因缘成熟,论之于常规用穴于此,以为医界同人之用。
(三)关于气针
人生天地之中,受天地之气而生,一旦患病,滞碍气脉,久之则甚,发之必死。是则古圣有好生之德,养百姓而收其税,若万民属有疾病,帝命之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营其逆顺出入之会。令传于后世,明其技法,终而为灭,久而为绝,易用难忘,为之经纪。
针者,医技之首。而"气针"者,医道之始也。如经之所述:"移精变气,祝说病由",此法之有以存也。验之于今,今之不敏,好尚形质,轻若精神,是故每言之于气,则号曰:"空气"。而空气者,实谓未得古法"气道"之秘也。
是述之旨,以针道而立言,始则谈论天地气化大象,阴阳化合变化之妙,推之人体精脉气血,骨骼脏腑奇恒之异。凡医不明此道,故而不知经之所指,读之漫天信游,不知天南地北,河池鱼塘。但巧得其中一二,便谓通贯经意,此实见木丢林,缘木求鱼者也。
针道之法,考内经之有言也。其曰:小针之要,易陈而难入。粗守形,上守神,神乎神,客在门。未睹其疾,恶知其原?刺之微,在速迟,粗守关,上守机,机之动,不离其空,空中之机,清净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知其道者,不可持以发,不知其道,叩之不发。知其往来,要与之期,粗之暗乎。妙哉,工独有之,往者为逆,来者为顺,明知逆顺,正行无问。逆而夺之,恶得无虚,追而济之,恶得无实,迎之随之,以意和之,针道毕矣。
小针者,言针之状也,其非小非细,在乎用之者心之所具也。虽说之容易,然着之于人,持针以治,则难入之于人也。形者,下工之所旨也,神者,上工之所守也。神客者,正邪与会也,不知其疾之由来,何能知治病之原本?而刺之道法,在乎握其机也,机之不到,邪之难出,若逢其机,不治而亦治也。是故机之人不可以逢,而其去者,亦不可强求也。是故针道之法,古经言之甚真,然后面不才,总不知古法之取意,故此实谓之未得门庭而入也。气道者,中华道医学之中坚也,其所由来者,久矣。而气针者,乃气道门中守尘技法也,昔仿佛师有以公开言及。然初学之人,不易得其精要,今略揭吾师之所传,以为初学气针者,得以具体理路也。
凡学气针者,本无需用有形之针。然今人之应于有界,落于物质境界之中,故若不用有形之品以代之,则难以着之于人也。是故气针之针,今亦应俗而称之,皆以不锈钢针代之。然用针之前,必先用针贴身百日为限,方能进针着之于人也。不尔者,针刺效果不佳。盖针近人气,故刺之而合于人。若逆人气,刺之则斥于人。此不可不知也。
刺针之前,须识人体磁气。人体磁气者,古称之"卫气",乃人体预邪之第一道防口,手测之,如磁铁引力,由而层关吸附,手指如引而有关,此谓磁气者也。人体之磁气,因人而异,而凡患病之位,磁气强大,故针入此处,由而强拉入位。是谓之磁气引穴者也。
凡行针之时,须以己手之中指、拇指握住针柄,然后从上到下,先测患位之所在,而后施之以针。
此中深意,尤难道及,后附医案,以供参阅。
(四)关于八穴的会意与运用
老师传了两类针法,第一类是一种简易实用、效果快速的针法。
第一类针法,只要记往两个穴位就够了,即手三里与足三里。身体任何部位疼痛,先针手三里,然后在痛处选阿是穴(哪里痛,针哪里),左上半身痛,取右手三里;右上半身痛,取左手三里。然后运用手法,使针下得气。待患者不痛时,方可取针。上半身取手三里,下半身取足三里。
第二类针法,是先天流注开合穴,只有八穴。民间用的子午流注针法,其实用的是后天流注俞穴。先天流注开合穴,是静而不动的,在施针之前,必须用灸法灸之,使其脉络通畅,然后,再施针,效果神验。
这八穴分别是:外关、内关、后溪、公孙、列缺、申脉、照海、足临泣。
这八穴也是道家修炼之"气穴",但是因人生于后天有形之中,这些穴位,已失去其内在功能,而只会发生与外界沟通的作用,所以我们必须打通这些窍穴,使其"感而遂通",便可发生奇妙的人体功能。
后来我根据老师传授,画了一个图,其形如图4-2。
这个针法图,是我按老师传授的第二类针法制做的。其内涵是:
外关:其卦干,其数一,主应天,独会。
内关:其卦坤,其数八,主应地,独会。
足临泣:其卦离,其数三,主应日,会外关。
公孙:其卦坎,其数六,主应月,会内关。
照海:其卦兑,其数二,主应泽,会列缺。
列缺:其卦艮,其数七,主应山,会照海。
后溪:其卦巽,其数五,主应风,会申脉。
申脉:其卦震,其数四,主应雷,会后溪。
八穴会意:流注者,运动也,是故内外二关,独相对峙,与手三里穴,合称谓之三才也。然三里有手足之别。手者,其性阳,故亲于天。足者,其性阴,故亲于地。是故三里之中又分天地也。有医者不知此理,故难以明其修炼采补之术也。临泣者,应于日,其性为阳,故亲于外关。公孙者,应于月,其性为阴,故亲于内关。此天地日月之相对峙者也。故谓之四正。四偶者,照海,列缺,后溪,申脉也。照海者,像太阳初升于海平面也,海者,泽之所居也,会于列缺也。列缺者,主应于山,会于照海,此中深意存也。泽者水也,山水相怀,气血流注也。后溪者,主应风,风动而万物以生。生而复动故谓之音,音者,天下间唯雷最鸣,是故其会于申脉也。申脉者,主应于雷,司天地之音,而音之所成,赖乎气之所动,气者,风也,故其会于列缺。
此中大有文章可寻,世医传以灵龟八法、飞腾八法,实乃道门传俗之谓也。因此八穴通人之八脉,八脉者,乃奇经八脉之谓,公孙(通冲脉)、内关(通阴维脉)、后溪(通督脉)、申脉(通阳跷脉)、足临泣(通带脉)、外关(通阳维脉)、列缺(通任脉)、照海(通阴跷脉)。李时珍《奇经八脉考》曰:"凡人有此八脉,俱属阴神闭而不开,惟神仙以阳气冲开,故能得道,八脉者先天之根,一气之祖。"而这八穴即是如此,其诀有谓"静而不动,感而遂通"。讲的就是这八穴脱胎之后,先天转后天,无形化有形,故这八大"气穴",静而不通,无法与先天之境沟通,所以我们就要使其通畅。如何才能通畅呢?各家方法不一样,老师用的是艾灸法使其通畅。这艾灸法是道门专制的,与世俗不一。我有幸受益于老师灸制过一次,灸时感觉无异,但过后则大泻一次,泻出皆是黄水粪类物。此秘方老师未传,故在此无法探讨。
(五)穴定位及主治病症
1.外关
(1)标准定位:在前臂背侧,当阳池与肘尖的连在线,在手背腕横纹上2寸,尺骨与桡骨之间。如图4-3。
(2)取穴法:取此穴位时应让患者采用正坐或仰卧,俯掌的姿势,外关穴位于前臂背侧,手腕横皱纹向上三指宽处,与掌侧的内关相对。(或当阳池与肘尖的连在线,腕背横纹上2寸,尺骨与桡骨之间。)
(3)主治病症:
头面五官科疾病:目赤肿痛、耳鸣耳聋、鼻衄牙痛。
运动系统疾病:上肢关节炎、桡神经麻痹、急性腰扭伤、颞下颌关节功能紊乱、落枕等。
消化系统疾病:腹痛便秘、肠痈霍乱。
其他病症:热病、感冒、高血压病、偏头痛、失眠、脑血管意外后遗症、遗尿。
2.内关
(1)标准定位:该穴位于前臂掌侧,当曲泽穴与大陵穴的连在线,腕横纹上2寸,掌长肌腱与桡侧腕屈肌腱之间。如图4-4。
(2)取穴法:患者取正坐或仰卧、仰掌的姿势,内关穴位于人体的前臂掌侧,从手腕之横皱纹的中央,往上约三指宽的中央。
(3)主治病症:孕吐、晕车、手臂疼痛、头痛、眼结膜充血、恶心欲吐、胸肋痛、上腹痛、心绞痛、月经痛、呃逆、腹泻、精神异常等。该穴为人体手厥阴心包经上的重要穴位,是多种疾病推拿治疗时的首选穴。
3.足临泣
(1)标准定位:位于足背外侧,当足4趾本节(第4跖趾关节)的后方,小趾伸肌腱的外侧凹陷处。如图4-5。
(2)取穴法:取穴时,可采用仰卧姿势,足临泣穴位于足背外侧,第四与第五跖骨夹缝中。
(3)主治疾病:头痛、目外眦痛、目眩、乳痈、瘰疬、胁肋痛、疟疾、中风偏瘫、痹痛不仁、足跗肿痛。胆经头痛、腰痛、肌肉痉挛、眼疾、胆囊炎、中风、神经官能症等。
4.公孙
(1)标准定位:在足内侧缘,当第一跖骨基底部的前下方,赤白肉际处。如图4-6。
(2)主治病症:胃痛、呕吐、腹痛、腹泻、痢疾等胃肠病。心烦、失眠、狂证等神志病。逆气里急、气上冲心(奔豚气)等冲脉病。
5.照海
(1)标准定位:在足内侧,内踝尖下方凹陷处。如图4-7。
(2)主治病症:咽喉干燥、痫病、失眠、嗜卧、惊恐不宁、目赤肿痛、月经不调、痛经、赤白带下、阴挺、阴痒、疝气、小便频数、不寐、脚气。
6.列缺
(1)标准定位:在前臂桡侧缘,桡骨茎突上方,腕横纹上1.5寸处,当肱桡肌与拇长展肌腱之间。如图4-8。
(2)取穴法:两手虎口自然交叉,一手示指按在另一手的桡骨茎突上,当示指尖到达之凹陷处取穴。
(3)主治病症:咳嗽、感冒、气喘、咽喉痛、半身不遂、口眼.斜、偏正头痛、面神经麻痹、面神经痉挛、三叉神经痛、牙痛、颈项痛、掌中热、腕痛无力、小便热、阴茎痛、尿血、遗精、瘾疹、惊痫。
7.后溪
(1)标准定位:在手掌尺侧,微握拳,第5掌指关节后的远侧掌横纹头赤白肉际。如图4-9。
(2)取穴法:在第5掌骨小头后方,当小指展肌起点外缘;
(3)主治病症:头项强痛、腰背痛、手指及肘臂挛痛等痛证。耳聋、目赤、癫狂、疟疾。现代常用于治疗急性腰扭伤、落枕、耳聋、精神分裂症、癔症、角膜炎等。配天柱主治颈项强直、落枕;配翳风、听宫主治耳鸣、耳聋。
本穴为手三针的穴位之一。手足三针是名医张显臣所创,他在《杂病辨治》中提出手足三针的理论。
手三针是:后溪、中渚、间谷。如图4-10。
足三针是:太冲、内庭、足临泣。如图4-11。
手足三针以手三针为主,足三针为辅。一般巅顶痛、颈椎病、手颤抖、手臂拘急、脊背痛、腰脊痛、尾骨痛、急性腰痛、扭伤、三叉神经痛、牙痛等手太阳经和督脉经的病痛,取后溪(后溪通于督脉)。肩前痛、肘痛、大、小臂桡侧麻木、疼痛、拇、示指麻木、疼痛、牙痛等,取间谷。手臂麻木、疼痛、手指颤振、握物无力、肘痛等,取中渚。如肩周炎及肩前后的病痛,可三针同取,亦可用间谷穴为主穴,配中渚或后溪穴。
运用手足三针的临床效果,除了适应病症的选择、取穴位置准确之外,关键的秘诀乃是进针手法。手法正确,得气快,效果好;手法偏,得气慢,效果差,不可不知也。
8.申脉
(1)标准定位:在足外侧部,外踝直下方凹陷中。如图4-12。
(2)取穴法:正坐垂足着地或俯卧位,在外踝正下方凹陷处取穴。
(3)主治病症:头痛、内耳性眩晕、失眠、癫痫、精神分裂症、脑血管病后遗症、腰肌劳损、下肢瘫痪、关节炎、踝关节扭伤。吾师传我第二套针法,即是以八脉交会穴之气穴点来冲开此脉而达到筑基的目的。
1.普通灸
也称"中灸",是诊所治疗一般性疾病和养生馆或家庭保健养生的方法。
(1)组方:艾绒、附子粉、肉桂粉。
(2)主治:风湿引起的虚寒性疾病,效果较慢。
2.太乙灸
(1)组方:川乌、草乌、雄黄、白砒、龙须(贵州草药)、丁香、木香、威灵仙、麝香。
(2)制法:上药共研为细末,然后以硫黄5钱(15克),入锅熔化,倾于石上,凝块即成。每用时以米粒大1块,置应灸穴上,点燃灸之。
(3)主治:各类风湿疼痛、月经不调、痛经。凡是寒邪引起的疾病,皆可大胆使用,疗效非凡。
方中除了白砒、麝香、雄黄之外,其他皆为常用药。麝香成本太高,可换成白芷、地龙、穿山甲。
按:本方源于《(外科十三方)考》,原方药物组成是:僵蚕一钱五分,全蝎一钱五分,薄荷一钱五分,蟾酥一钱五分,雄黄二钱,荆芥二钱,川乌、草乌各二钱,防风二钱,威灵仙三钱,麝香一钱,芒硝五分,朱砂一两,白芷二钱,樟脑四钱,甘草一钱。
因为方中一些药物很难寻求,笔者就改变原方药物和剂量,经临床试用,常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3.化学灸
(1)组方:氯化汞2克,白酒100毫升,麝香5克。
(2)制法:将药物溶化即成。
(3)用法:先将锡箔剪如拇指大小块,用时以镊子夹起1张锡箔放入药水之中,然后夹起锡箔贴于应灸穴上,何处痛即贴于何处,每次最多只灸两个穴位,贴上后数分钟药热即来。此对一切皮肤病及风湿关节疼痛,尤其是顽癣有很好的效果。若用高浓度药水,如起了疱疗效更高,不会感染,不留瘢痕,灸至灼热难耐时即可以拇指压之热退,是为1壮,每天灸1次,以5次为1个疗程,病人亦可带回家自灸。灸3~5次即可渐渐痊愈,较顽固者有时要1个月才能痊愈。
按:本方来源于张觉人先生所著《红蓼山馆医集》。方中麝香价格甚高,所以我改用白龙须,白龙须是贵州的一种草药,在地方药志里面有记载,效果非常好,价格便宜。
现代医学中的"脊柱相关疾病",包括脊椎各个小关节的错位而引起的疼痛性疾病。只要把脊椎小关节复位了,疼痛症状就会即刻消失,往往立竿见影。
因为不是老师手把手教的,我在运用过程中,增加了一些自己的理念和体会。虽然临床上不能像老师那样"手到病除",但是对急性腰扭伤、腰椎间盘突出、腰部疼痛,肩周炎、颈椎病等,效果很好。
正骨手法所用的筋脉、区段、穴位如图4-13。
正骨手法常用筋脉与穴位
天宗:在肩胛部,当冈下窝中央凹陷处,与第四胸椎相平。点按天宗穴或其附近可通两手大脉,特别是手肩部位。故肩周疾病,于此区位点按或是放血,疗效颇佳。
灵台:在背部,当后正中在线,第6胸椎棘突下凹陷中。点按此穴或此区,可承上启下,开启人体大要脉之通路,把病邪引于下肢而从涌泉驱出。若病人体质虚弱,则宜用外洗泡脚药,以增其效力。
肾俞:在腰部,当第2腰椎棘突下旁开1.5寸处。点按此穴或是此区,可使此部位气机运行,增强下肢气血运行,益肾助阳,强腰利水。
环跳:在股外侧部,侧卧屈股,当股骨大转子最凸点与骶骨裂孔的连线的外1/3与中1/3交点处。正骨手法完后,必须点按此穴位,因此为承下关窍,若不开启此穴,则病邪下传,病复起也。
委中:在腘窝横纹处中点。
歌云:委中曲瞅里,横纹脉中央,腰痛不能举,沉沉引脊梁,酸痛筋莫展,风痹复无常,足膝难伸屈,针入即安康。
于正骨手法完后,须点按此穴。初按甚痛,患者应坚持,若实不行,则可于此穴刮痧或拔罐。只有点按患者觉不痛时,方可停止治疗,不然,则继续点按,方能起效也。此处放血乃治腰痛胀之良法。
承山:在小腿后面正中,委中与昆仑之间,当伸直小腿或足跟上提时腓肠肌肌腹下出现尖角凹陷处。此穴与委中穴一样,功效治法可参委中穴。
这些穴位,对于通运人体气血功能作用非常大,治病防病,都要乎于此。
道医丹药方剂多为外丹派所传,其炼丹原以补益壮身为旨,是乃补养之法,如前贤所撰之《辅行诀》即是此意。如今学贤若能参悟四大玄丹之药理及制法,并发挥运用于临床,对今人的保健防病定会有重大的作用!
玄门四大丹是道医丹派所惯用的四大丹药,又称"四大金刚",往往效果立竿见影,在中医界鲜有人知此内秘。后来因为传承的变故,其中除了"毒龙丹"流落民间之外,其他三大丹药皆未失传,都是在秘密的传承之中。我的老师只对"混元丹,毒龙丹"多有发扬之外,其他皆未能运用自如。20世纪,同道张觉人先生和周潜川老师,都在相当的层次上论述过此四大丹药。
(一)金龟下海丹
本方来源:玄门四大丹之一。
方剂组成:水银30克,芒硝30克,白矾30克,皂矾20克,硇砂25克,白砒15克,磁石20克,雄黄30克,朱砂30克。
主治:组织坏死、多年溃疡、顽固瘘管、痈疽、发背、痰核及疮疡破溃流脓或内有腐肉者,皆可一用。
(二)混元丹
本方来源:玄门四大丹之一。
本方亦是南派丹道传人廖复阳传给张觉人先生的一个秘方。张先生曾发表在《中国炼丹术与丹药》一书之中。我的老师亦惯用此方疗病,效果奇佳。
本方共分三组,类似玄门三打灵药。
第一组:水银60克,芒硝60克,白矾60克,皂矾60克,太阴元精石60克,朱砂60克,硫黄15克,雄黄15克,硼砂15克,硇砂9克。
第二组:水银60克,芒硝45克,白矾30克,太阴元精石30克,朱砂30克,硫黄15克,硼砂15克,硇砂9克。
第三组:芒硝21克,白矾21克,皂矾21克,硫黄9克,雄黄3克。
炼法:分成三转升炼。
第一转:除水银、朱砂、雄黄三味外,余七味共研入锅炒至老黄色时取出,加入后三味调和均匀入罐封固,用三文一武火炼之,共炼四炷香,火候准,足时后冷定取丹。
第二转:将二组药照前炒黄后,同一转升药研匀入罐封固,亦是用三文一武火而炼之。
第三转:将第三组药物同二转升药研匀,入罐封固,照一转法进行三打,三打毕取出丹药,储入瓶中封口,沉入井底,一同退火即可用。
用法:
1.凡风寒湿气留滞经络、筋骨疼痛者,以本丹9克,加乳香9克,没药9克,朱砂0.5克,麝香0.5克。酒糊为丸,如梧子大,每次服1~2丸,酒送下,每日3次。
2.腹中冷气久不愈者,以本丹9克,加高良姜3克,胡椒3克,共研末,每次以砂仁汤下1克即可,每日3次。
3.各种心痛、小腹疝气者,用砂仁30克,陈皮30克,醋炒香附30克,木香9克,炒小茴香30克,荔枝核30克,枳壳45克,沉香15克,加本丹9克,糊丸如梧子大,每次服6克,黄酒送服。
4.偏头痛:百药无效者,用炒白芷75克,川乌(半生半熟)30克,共研末,加入本丹3克,开水送服3克。
5.诸般腹痛:用乌药、香附各30克研为末,加本丹6克。每次服3克,开水冲服。
6.风寒痹痛:用续断12克,川乌、草乌各3克,防风9克,牛膝10克,煎水冲服,本丹每次3克。
7.妇女月经不调:用红娘子3克与米同炒,炒后去头足研为末,加本丹3克,每次服24克,红花汤调服,每日3次。体质虚弱者,则单用米即可。
8.黄水疮者,用煅石膏15克,煅龙骨15克,枯矾9克,松香9克,共研末,加入本丹3克,研匀,用蛋黄油调搽。
9.刀砍斧伤者:用生半夏末30克,本丹15克,研匀,开水调敷,即生肌收口,且愈后无瘢痕。
10.诸类湿疮:用松香60克,牡丹皮30克,炒铅粉15克,青黛60克,头发少许,一同煅枯为末,每30克中加本丹9克,以麻油或是蛋黄油调匀敷患处。
(二)乾坤一丹
本方来源:玄门四大丹之一。
处方:水银1两(约35克),芒硝1两(约35克),白矾1两(约35克),黄丹5钱(15克),扫粉(轻粉)五钱(15克)。
制法:上药共研细末入铁锅内,以碗覆之,用盐泥封固缝口,再以河沙掩盖锅边,碗底压以重物,然后将锅端至炉上升之,初炷香火约一寸深,二炷香约二寸深,三炷香约三寸深,炭架满炉口齐碗底烧之,至三炷香将完时视察碗底大米焦黑时则火候已足,然后放冷取出碗中丹药备用。
功能:本方为一切痈疮溃疡通用丹药。
(四)毒龙丹
本方来源:玄门四大丹之一。
道医把马钱子一味,叫作毒龙丹,后来被更名为"黄金顶",遂成为江湖医生手中之秘药。惟未得马钱子的真炼方法,效力总不如毒龙丹。今据张觉人先生所述,而引之于此。
处方:马钱子,不拘多少。
制法:先将马钱子用童子尿,"五石""五豆"浸泡之。如果是春秋时节此丹则要泡20日,夏天泡14日,冬天泡49日。五石即朱砂、雄黄、曾青、白矾、磁石,称五石散;五豆即扁豆、绿豆、黄豆、黑豆、赤豆,豆须发芽,但不可发得太长。浸泡后会有几个阶段,初时黄色,次呈落霞色即黄昏色。到落霞色即取出一粒视之,如中心变白色者,即为合度,此时即全部取出,逐粒刮去皮毛,再入甘草水中,煮3小时,取出晒干。干后全部呈黑色,碾成细末,制为莱菔子大小的药粒备用,也可直接用散剂,现在亦可用胶囊。
用法:每次服0.9克,早晚各服1次,按症用引药送服。
功能:钻筋透骨,活络搜风,兴奋补脑。
禁忌:服此丹时,忌食鱼腥海味、辛辣、萝卜等物,孕妇慎用。
注意:服此药时,当避风一时。如不慎受风,则生寒战、呕吐甚至痉挛,可服上等肉桂或浓生姜汤即止,浓白糖开水亦可解。必须严格掌握口服剂量,每次最多不能超过1.5克,否则会发生危险。
服此丹需用引药如下:
内科疾病:
(1)感冒发热者,用生姜、葱煎汤下。
(2)鼻塞者,用细辛汤下。
(3)咳嗽者,用生姜汤下。
(4)左边头痛者,用柴胡煎汤下。
(5)右边头痛者,用桑白皮煎汤下。
(6)昏迷不省人事者,用半夏煎汤下。
(7)伤寒头痛者,用生姜汤下。
(8)久咳者,用生姜汤下。
(9)肺热咳嗽者,用黄芩、桑白皮煎汤下。
(10)肺寒咳嗽者,用麻黄、杏仁煎汤下。
(11)气喘者,用紫苏子、桑白皮煎汤下。
(12)结痰者,用瓜蒌、贝母、麦冬煎汤下。
妇科疾病:
(1)妇人经闭者,用桃仁、红花煎汤下。
(2)血枯经闭者,用生地黄煎汤下。
(3)血不止者,用五灵脂煎汤下。
(4)月经错后者,用红花煎汤下。
(5)带下者,用炒干姜煎汤下。
(6)胎动不安者,用黄芩、白术煎汤下。
(7)产后虚热者,用黑姜煎汤下。
(8)产后小便不利者,用木通煎汤下。
(9)产后发热者,用四物东加益母草煎汤下。
(10)胃脘时时作痛者,用高良姜煎汤下。
儿科疾病:
(1)小儿吐乳者,用生姜煎汤下。
(2)小儿夏日中暑者,用藿香煎汤下。
(3)胎黄者,用茵陈煎汤下。
(4)大便燥结者,用蜂蜜冲开水下。
(5)慢惊风者,用人参、钩藤煎汤下。
(6)急惊风者,用钩藤、薄荷煎汤下。
(7)慢性泄泻者,用莲子、薄荷、老姜煎汤下。
该药是在"毒龙丹"的基础上变化制成的。马钱子生用,加入肉桂克制其毒性。
本方来源:师传。
组方:马钱子(生)、肉桂,按1∶50的比例配药,研成粉末,制成散剂。
主治:风湿性关节炎、类风湿关节炎。
用法用量:每晚临睡以酒服2克,服药后避风、避光、安静休息。轻症(关节无变形)患者一般用药一两个疗程(5天为1个疗程)多能痊愈;重症(关节变形)患者及湿热型的病症,要先服"下药"再服此药。
按:这个方子是老师给我父亲的,我父亲用此方七八年了,可以说是药到病除。因为服这个药会有很大的药性反应,很多人都不敢吃,但还是有很多人慕名前来索药。我查有关的书籍,发现马钱子属"玄门四大丹"之一,原名叫"毒龙丹",已故道医家张觉人先生对此丹发挥不少,请参考《中国炼丹技术与丹药》一书。
本方来源:师传。
组方:阳起石(火煅通红)150克,钟乳粉50克,附子(去皮)100克。
制法:上药研为细末,糯米糊丸,梧子大。
用法:每次服1~2丸,饭前米汤饮下。
主治:本丹用以壮元阳、补真气,治劳伤虚损、肾气不固、脏腑自利、手足厥逆、脉理如丝、形肉消脱、恶闻食气、声嘶失音等症。笔者用于治疗脑血栓的中晚期。
本方来源:师传。
组方:硫黄30克,生半夏80克,鲜生姜150克。
制法:硫黄研极细末,生半夏清洗7次后焙干为末。上二味与鲜生姜同熬,后入面粉和匀,成丸如梧子大。
用法:每次服3~6丸。空腹温酒或生姜汤下;妇人醋汤下。
主治:此方名"玄黄丹","黄"即是中宫脾胃,专疗脾胃之病,治心腹一切痃癖冷气及老年泄泻,风秘冷秘等。笔者多用此方治疗糖尿病,往往效果显著。
本方来源:师传。
组方:鹿茸、鹿角胶、鹿角霜、阳起石、肉苁蓉、柏子仁、黄芪、当归、黑附子、干地黄(麝香为衣)。
制法:共研为细末,酒糊为丸,如梧子大。
用法:空腹用酒送下,成年人每日3丸,小儿每日1丸,病重者可加倍服。
主治:本方主补先天真元,疗虚损百病,对于肾脏诸虚冷败等病有特效。笔者每于虚损之人,皆试配一剂,往往愈后不再复发。可谓治病防病之切要。
本方来源:父传。
组方:芒硝、白矾、郁金、滑石、甘草(剂量略)。
制法:上药研细为粉,分装胶囊,也可用蜜为糊丸。
用法:每日2次,每次3~4克。肾结石、膀胱结石用茶水送服;胆结石用鸡内金汤送服。
主治:各类结石,肾炎、膀胱炎等。
按:本"丹"可通治一切结石,凡0.5厘米以下者,7天即可消除;0.5~1.2厘米者,9~10天即可消除;1.2厘米以上者,15~20天即可消除。若服此丹,需服后立刻吃饭或吃完饭后立刻服此丹。服后前3天小便黄浊,3天之后即逐渐清,唯现口干舌燥一症,无须惊慌,大量饮水即可。
本方来源:师传。
组方:白术、五加皮、大腹皮、茯苓皮、冬瓜皮、车前子、泽泻、三棱、莪术、木香、商陆根、大戟、牵牛子、芫花、炙鸡内金、煨甘遂末。
服法:先以煨甘遂末四分(1.5克)空腹时一次吞服,开水送下,约过1小时,再服上药煎剂。
主治:对肾积水、肝腹水有特效。
按:服此药会有阵发性腹痛,待从大便泻下大量水分后,药力消退,腹痛即随之消除。甘遂须用面裹煨透,最多不可多超至六分(2克)。
按:本方为补剂之方。其功专补先天、固本元、健脾胃、壮筋骨、祛百病、返老还童。
组方:白硫黄1斤。
制法:先用豆腐1斤,铺于沙锅底,再铺硫黄,如此层层间隔。铺好后,加水煮至豆腐呈黄色为度,取出豆腐,漂洗去渣,依法再煮2次,是为一制。取一制硫黄与萝卜片2斤拌好,入砂锅内,文火煮至萝卜片黑烂为度,取出清水漂洗,依法再煮3次,是为二制硫黄。将二制硫黄末,拌以鲜紫背浮萍至黄腐为度,清水漂洗,是为三制硫黄。即将三制硫黄末,加新绿豆2斤,以水煮至豆烂为度,以清水漂洗,是为四制硫黄。将四制硫黄加拌石菖蒲1斤,以水煮至菖蒲色质烂为度,是为五制硫黄。将五制硫黄末,加松柏叶1斤拌匀,水煮至叶烂为度,清水漂洗,是为六制硫黄。取六制硫黄,加藕片、梨片各半斤,水煮至藕片、梨片质色变为度,即七制硫黄。取七制硫黄,灌入肥猪大肠中扎紧,水煮至肠烂为度,清水泡洗过夜,澄出阴干,是为八制硫黄。将八制硫黄1斤,加入生地黄二两,全当归、麦冬、天冬各一两,川芎、茯苓、陈皮、枸杞子、杜仲、炙甘草、泽泻、防风、前胡、蛇床子、五加皮各五钱,上药精配选料加入清水煮收浓汁,去渣,加入硫黄末,共煮干,复取出阴干,是为九制硫黄。硫黄当足1斤,故取用。
用法:加糯米煮粥,拌和为丸,如绿豆大,阴干之后瓷瓶收装,防霉变,霉则不可食也。其服食法则第1个月服三分,第2个月服四分,第3个月服六分,第4个月服八分,第5个月服一钱。此后,按月加至二钱为限,空腹盐水汤送下。忌食猪血及细辛。服之健脾胃、壮筋骨、补先天、固本元、治虚弱、祛百病。又治阳痿、齿松动、阴冷气陷诸症。久服之则返童颜,老当益壮。
组方:赤、白何首乌各1斤,白茯苓8两,菟丝子8两,当归8两,枸杞子8两,补骨脂8两,牛膝8两。
本方之制法极为复杂,但是若不循法炮制,则失其功效。本方中有四味要药,即:何首乌、茯苓、菟丝子、枸杞子。若是这四味药的炼制没得道医真传,则有失其效也。在张觉人先生《红蓼山馆医集》谈论"何首乌"这一味药时,强调李师用药与众不同,麻黄、细辛、羌活、防风分量动辄四两半斤,四味大发散,八味大发散,就是李师的两个常用药方。他本人每天必服何首乌,每年秋末冬初都要制药一次以供一年之用。其法是用大蒸笼4只,将洗净去皮的何首乌逐步层铺入笼中,每铺一层何首乌,又撒上一层黑豆,4只蒸笼可容百余斤何首乌,铺好之后层层叠在锅中,文火蒸之。每蒸一次又取出日晒一次,晒后又换新黑豆入笼复蒸。如此九蒸九晒之后,再同黄精(黄精也要九蒸九晒,只是不加黑豆)、牛膝、补骨脂、枸杞子、白茯苓,女贞子、黑芝麻、核桃仁、共碾成细粉储存,陆续用炼蜜做成如弹子大的丸药备用。制成的药味道颇佳。李师吃饭有定量,每日3餐,每餐又只食米饭一小碗,其余皆靠丸药来补充。李师96岁时,面貌只像50多岁的人。他服用的就是七宝美鬓丹的变方。现在人们都要尽量留住年轻的容颜,特别是女性,假如她们知道一些诀窍,内以养心,服食这些保健药以养形,不就可以青春永驻。看看现在的美容产品,前几年大多是打着高科技的口号,而近几年大都走向本草,看来人们越来越关注大自然给予人类的恩赐了!
组方:熟地黄六钱,穿山甲一对,天冬四钱,肉苁蓉九钱,细辛一钱,地骨皮四钱,杜仲二钱,枸杞子三钱,砂仁四钱,丁香二钱五分,当归五钱,甘草六分,朱砂二钱五分,淫羊藿一钱,红蜻蜓十对,补骨脂四钱,大海马一对,牛膝四钱,菊花一钱五分,锁阳九钱,急性子二钱五分,青盐四钱,紫梢花四钱,人参一两,雄麻雀脑三钱,鹿茸二两,大附子一两二钱。
制法:上列诸药末和甘草水入银器泥封日中晒干,悬铁罐(又传谓银罐者)中心用铅封固,置二两重炭,用卯酉两个时辰换火,旁边放水碗一个储水向鼎内试之,如有声而水随干者则火迫,将火略远些,如无声而不干者则火微,可略近一些,只要滴水无声而又有热气随水干为宜,温养35日,将器具冷定凿开验之,其药深紫色为佳,入小罐内收储,黄蜡封口。每次服用五厘,放于手心中用舌舔之,黄酒送下,清晨服,服后以干物少许压之。
此方是道医炼养丹方,运用之妙,出神入化。张觉人先生曾与同道炼制过一料,据其所言,效力颇佳。最困难的一道工序是35日温养,要安排两班人轮流守炉。
山西太谷龟龄集是补肾壮阳的有效成方,是我国四大保密处方之一。明代中叶,朱元璋的八世孙朱厚骢(嘉靖)做了皇帝,广集长生不老药,方士邵之节和陶仲文从宋代张君房所编纂之《云笈七签》中的许多滋补药品中,取长补短,加以增删,并采取"炉鼎升炼"的技术,制成了号称可以长生不老的"仙药"献上,取名"龟龄集"------取灵龟长生不老之意。嘉靖服后,果然身体健康,连续生子。邵、陶因而受赏,龟龄集遂成为"御用圣药"。陶仲文有个义子,原籍山西太谷,他在邵、陶指导下,为皇帝炼制龟龄集,并兼任皇帝的医药总管。邵、陶死后,他告老还乡,将龟龄集处方带回,自家升炼服用,并馈赠亲友。后来,龟龄集处方辗转传入"广盛药店"。从此龟龄集便成了山西太谷独特的方剂,作为商品流传开了。几百年间,由广盛号演变为广升聚、广升誉、广开远、广誉远等一系列专制龟龄集的药号,并在国内各大城市及港、澳设立分号,于是以"远"字为商标的龟龄集更加驰誉海内外。
龟龄集从20世纪初开始,曾多次参加国内外展览。1915年参加当时农商部举办的"国货展览会",同年参加"巴拿马赛会",1919年参加"山西省第一次实业展览会",1929年参加"西湖博览会",均获得了很高的评价及奖状、奖章。杨巨奎(山西中药厂厂长)说:龟龄集是我国最早的升炼剂,是古代医药学家们精心研制的健脑强身药。它处方严谨,用料珍奇,炮制独特,工艺精湛,具有补脑、滋肾、增进食欲、调整神经、消除肌疲劳、促进新陈代谢、增强体液免疫、抗衰老、强心、增强识别力、增强心肌收缩、增长记忆和延长寿命等功能。由于疗效卓越,声誉很高,故畅销全国,并远销21个国家和地区。
处方:鹿茸(去毛)770克,人参(去芦)620克,熟地黄180克,制山甲240克(用苏合油60克制),生地黄240克,石燕300克(用鲜姜30克制),肉苁蓉(酒蒸)270克,家雀脑100个,地骨皮120克(用蜜30克制),杜仲炭(盐炒)60克,甘草30克(用蜜6克制),天冬120克(用黄酒30克制),枸杞子90克(用蜜30克制),川牛膝120克(用黄酒90克制),大蜻蜓(去足、翔)60克,海马300克(用苏合油90克制),大青盐(清炒)240克,淫羊藿60克(用牛乳30克制),蚕蛾(去足、翅)27克,补骨脂90克(用黄酒60克制),砂仁120克,锁阳90克(用黄酒60克制),硫黄9克,菟丝子90克(用黄酒60克制),急性子75克(水煮),细辛45克(用醋45克制),公丁香75克(用花椒6克炒,去花椒),生黑附子560克(用清水煮一次,用醋560克煮一次,用蜜90克制)。
制法:将家雀脑、硫黄二味装入猪大肠内,用清水煮之,至硫黄和家雀脑融合一起时倒出,去猪大肠,晒干;再合以上药轧成粗面,装入银桶内蒸之,蒸至32小时,将粗面倒出,再将朱砂面75克,与药面合匀,再装入银桶内继续蒸32小时,倒出晾干装瓶,每瓶装3克。
功能主治:益肾助阳,大补真元。治阳气虚弱,盗汗遗精,筋骨无力,行步艰难,头晕眼花,神经衰弱,妇女气虚血寒,赤白带下。
本方来源于张觉人先生所著《外科十三方考》第二方。下面介绍笔者运用此方的效果以及对此方的说明。
歌曰:丁木茴香三香丸,砂仁紫苏黄芩兼,白术茯苓陈皮草,干姜泽泻香附全,猪苓木通同草果,天花粉末面糊丸。一切寒凉虚危症,饮食不进可加餐。
处方:丁香3钱,木香3钱,茴香7钱,砂仁5钱,紫苏子7钱,黄芩1钱,茯苓3钱,白术3钱,陈皮3钱,干姜1钱,泽泻1钱,香附2钱,木通1钱,草果5个,天花粉3钱。
制法:共研为细末,面糊为丸,绿豆大。
用法:每次服三钱,空腹姜汤送下。
说明:顾名思义,三香即丁香、木香、茴香。此中主要在一个香字,香为气,代表气行于人之全身,三者为天地人。天者,丁香也,其气走头。地者,茴香也,其气走腹。人者,木香也,其气走胸。是故三才之主,三药之用,得天独厚。道医有四正药与四隅药,而三才气药则是别有师传。是故曰:三才气药者,三香丸可以证之。另有三才血药,即黄芪,当归,赤芍。
案例:陈某,女,62岁。湖北人。
2009年11月3日初诊,因感冒不想吃饭,腹痛,痛时喜按腹部。脉沉无力,喜热饮。肝部气刺,肺部气寒。
处方:丁香、木香、茴香、柴胡、陈皮、石菖蒲,加生姜,6剂。每日1剂,分3次服。
后得知,只服1剂即痊愈。其他5剂未服。
以此案可以佐证,气药之运用,如果得法得秘,收效甚快。
来源于千金方,为妇科专用药,道医继承并有所发挥,民间亦有传承。
处方:蛇花子80克,白矾20克,肉桂30克,细辛60克,花椒30克,盐30克,吴茱萸30克,菟丝子30克,轻粉30克,麝香3克(可用白芷30克替换)。
制法:将上药研成粉末,用生蜂蜜调和、拌匀,做成如桂圆大小的药丸,装瓶备用。使用时取一粒药丸,以消毒纱布包裹,棉线扎紧,留出5~7厘米的线头。
用药前,用生理盐水(或蛇花水)冲洗患者阴道,把纱布药包放入生理盐水中浸湿一下,然后纳入阴道里面,24~36小时换药一次。换药时也须用生理盐水冲洗阴道。
主治:带下病,外阴炎,宫颈糜烂,月经不调,痛经,宫寒不孕等妇科病症。
注意:用药期间严禁性交。
不论是传统中医还是道医,所用中药都是相同的。有时两位医生同样开一个药方,并在同一个药店取药,治疗同一种病,但其效果大不相同。这是什么原因呢?
其实,有经验的医师不仅熟悉五脏六腑及虚实寒热,而且掌握药物的共性及其特性,此乃所谓"神医"背后不被人知的"诀窍",就是用药法则。历来医家不断在实践中总结。笔者将老师传授的用药法则和诀窍公开于此,以供各位学贤参考。如表4-1。
老师曾经讲过,他喜欢在一些方子里面加气药,如柴胡、陈皮、生姜、桂枝、麻黄。因为这些药可以改善原方药气的行进方向和速度,比如要使药力到达头部,就应加白芷或是藁本、苍耳子之类的药;如果要使药力到达腰部,就加细辛、杜仲之类的药;如果要到达下肢,可加木瓜之类的药;这就是引经药。引经药很重要,它是一个向导。关于引经药,老师有自己的一套传承,现转录于此,以供杏林同道临证时参考。
藁本走头顶;薄荷、川芎、白芷、苍耳子走右头;荆芥走左头;葛根走颈部;桂枝、姜黄走手;杜仲、细辛走腰脊;牛膝走下肢;木瓜走两足;青皮走左胁;柴胡走右胁;枳壳、桔梗走胸部;破血用桃仁;活血用红花、土鳖虫、鸡血藤。血中行气,用延胡索、莪术、三棱。妇女需加香附、郁金、砂仁。
气虚宜补:人参、黄芪、甘草。
气升宜降:轻则紫苏子、乌药、枇杷叶;重则降香、沉香。
气逆宜调:木香、陈皮、香附、草豆蔻、砂仁。
气实宜破:枳壳、青皮、厚朴、槟榔。
血虚宜:熟地黄、当归、枸杞子、山茱萸。
血热宜:生地黄、芍药、阿胶,大热宜犀角(代)。
血瘀宜:桃仁、红花、苏木。
血瘀而痛宜:没药、乳香、五灵脂。
血滞宜:丹参、益母草。
血寒宜:干姜、肉桂。
服药是要讲时间的,什么时候服,一天服几次,都是有讲究的。这是因为,一天的气机,是有规律的,子时一阳升,午时一阴降。这其实就是气的升降问题。人体的气机,也是这样的一个运行过程。如果,把中药的药与时辰对应,就可以增加药的功效,快速恢复人体正常气机运行状态。
古代计时方法是一日十二时辰,而中国的时辰往往包含了很多人文的思维在里面。所以中国的时辰还与阴阳、五行、方位有很大的关系,归纳总结见表4-2。
凡是病在阳者,皆以午时以前服用为佳。凡是病在阴者,皆以午时以后服用为佳。
医案举例:此人在外地,电话咨询诊治。
某男:我老爸57岁了,天气冷的时候流眼泪,天气暖和的时候就没事(冷暖是指季节说的)。
笔者:你父亲是不是有鼻炎,或是咽炎之类的病史。
某男:他有时候会咳嗽一阵。
笔者:可能是有咽炎,你可以试用桂枝汤加柴胡。记住,每天服2次,一定要在中午12点前服,一共服药2周。
处方:桂枝29克,芍药18克,生姜32克,大枣20枚,甘草10克,柴胡28克。
按:春夏为阳,秋冬为阴。这病人只是得阳不流泪,得阴而流泪。病在阳,阳不统表,则流泪,流汗。按《伤寒论》里讲:"太阳中风症"。肝木主风,主眼,如果用原方,则效难达,故加柴胡,以畅肝气。
还有的病人就诊时主诉:小便多,或流泪,或口中痰多,我认为可以归为伤寒中风里的汗证一类。
不要只认为伤寒中风症就是专指出汗的情况。把太阳证搞清楚了,可以治很多病症,例如有的糖尿病也是太阳证的一个变证。所以在临床治病时,不要被一个病名给迷惑或局限了。别人说是糖尿病你就从脾肾去考虑,这是机械的推论。
笔者的体会,当病人有什么症状时,要根据其具体情况分析辩证。离开了辩证,就失去了灵魂。道医和中医一样,特别注重"气",气有常气、变气之分。常气,就是有规律的气机运动;变气,就是没有规律的气机运动。如:五运六气,就是以常达变,按规律推测变化。但是,单靠这还不够,这只是一个侧面,还要以通达变。万物之大,天地之众,我们的思维和后天智慧是不可能完全掌握其规律,也不能尽通天地之变的。所以老子讲:"虚其心,实其腹。"讲的就是一虚一实,一动一静,一上一下。认识问题上要能从多方面去考虑,往往能在那"妙机一发"之中"突现灵光"。
药方:麻黄、蓖麻子、斑蝥、酒、醋(各等分)。
常见病刮痧治疗部位如图4-14。
头颈段:主要治疗头晕、头痛、鼻塞、感冒、肩周炎、颈椎病等。特别是感冒,只要不是很严重的,一般刮痧就可以治愈。
胸肺段:主要是对咳嗽、胸闷、心慌、失眠等有相当好的治疗效果。我曾经对一个患者刮痧治好了其胸闷一症,先嘱其女儿去药店买了20克麻黄,然后把麻黄泡入酒中,再放一点醋。待调匀后,用瓷勺(喝汤用的小瓷勺)边蘸药酒,边刮其背部胸肺段。当刮到肺俞部位时,痛甚,而后见此位紫黑色,知是气滞不通而使风寒入里所致,刮完后,诸症消失,唯所刮之处有些疼痛。
脾胃段:主要对应人体中焦,可治脾胃疾病。如胃痛、胃胀、食欲不佳、纳呆、中气不运、五谷不化、五更泄泻等。
肝肾段:主要对应人体下焦,可以治肝肾所引起的各种病症。如腰痛、腰胀、乏力、疲劳、月经不调、小腹疼痛、肝气不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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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学习心得及临证医案
与传统中医一样,道医的传承除了拜师、收徒之外,很大一部分是要从古代医学典籍中发掘、学习,并在实践中不断地运用,总结。本章的内容就是笔者平时学习和临床实践的部分心得体会,其中的医案是平时门诊随笔所记,有的记录不太完善,甚至不太符合"医案"之要求,编入本书,其意是作为实际事例对前文理论的补充说明。
相传本书为梁代华阳隐士陶弘景所撰,发现于敦煌石室,后经张大昌先生传出,王雪苔教授整理,是研究伤寒论的一个重要学术资料,也是经方派一脉传承的精华。笔者在学习、研究此书时,发现其医理深玄,不少的方剂从未见过。由于讲经方的始祖《汤液经》原著失而不传,幸有张机在《汤液经》的基础上撰写出《伤寒论》这一巨著。笔者认为,后贤中能深得张仲景之意者,陶弘景可为其之一也。
为了让读者了解这一古籍珍本之概要,笔者择书中之精华,并效仿古文之语气,将个人理解以按语形式一并整理编录,以飨同道。(编者注:《辅行诀用药法要》是南北朝时期的著作,其中药物剂量可参考附录中古今剂量单位对照换算)。
(一)辨肝脏病症原文并方药
肝虚则恐,实则怒。
肝病者,必两胁下痛,痛引少腹。虚则目无所见,耳有所闻,心澹澹如人将捕之。气逆则耳聋,颊肿,治之取厥阴、少阳血者。
邪在肝,则两胁中痛。中寒恶血在内,则善瘛,节时肿。取之行间以引胁下,补三里以温胃中,取耳间青脉,以去其瘛。
陶云:"肝德在散。"故经云:"以辛补之,以酸泻之。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适其性而衰也。"
1.小泻肝汤治肝实,两胁下痛,痛引少腹迫急,当有干呕者方:
枳实(熬)、芍药、生姜各三两。
上三味以清浆三升,煮取一升,顿服之。不瘥,即重作服之。
2.大泻肝汤治头痛目赤,多恚怒,胁下支满而痛,痛连少腹迫急无奈方:
枳实(熬)、芍药、甘草(炙)、黄芩、大黄、生姜(切)各一两。
上六味,以水五升,煮取二升,温分再服。
3.小补肝汤治心中恐疑,时多噩梦,气上冲心,越汗出,头目眩运(晕)者方:
桂枝、干姜、五味子(各三两),大枣十二枚(去核)。
上四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心中悸者,加桂枝一两半;中满者,去大枣;心中如饥者,还用大枣;咳逆头痛者,加细辛一两半;四肢冷,小便难者,加炮附子一枚。
4.大补肝汤治肝气虚,症见恐惧不安,气自少腹上冲咽,呃声不止,头目昏眩,不能坐起,汗出,心悸,干呕不能食,脉弱而结者方:
桂枝、干姜、五味子(各三两),旋覆花、赭石(烧)、竹叶(各一两),大枣(十二枚去核)。
上七味,以水一斗,煮取四升温服一升,白天服3次,夜间服1次。
按:夫肝者,震之气,水之精,其色青,经曰:肝主目,在色为苍,在音为角,在声为呼,在变动为握,在窍为目,在味为酸,其类草木,其畜鸡,其谷麦,其数八,其荣爪,其志为怒。主魂,其神如龙,肝合于胆。肝虚则筋伤。皮枯者,肝热也。肌肉黑暗者,肝风也。好食醋者,肝不足也。色青者,肝盛也。陶弘景曰:"肝虚则恐,实则怒。恐者,魂之虚也,怒者,魂之实也。魂之实与虚,应人则恐与怒也。是故实则泻之,虚则补之"。隐居设实有二方,虚有二方。盖以大小而分论也。肝以酸而泻之,辛而补之。何谓也,盖肝之本味在酸,本合木气,辛之脏本于肺,本合于金气。金本克木,何以谓之补?盖此有深意存在也,肺之气降于右,而肝之气升于左。实者,非肝气之不盛也,乃肝之气不升也,不升则聚之于肝经之中而不周流,故食以酸,以助肝木之力而使其气升也,气升则出于肝,故实之则平矣。虚者,非肝气之衰败也,乃肺气之不降也,不降则滞于肺经之中而不归肝也,故食以辛,以助肺金之力而使其气降也,气降则归于肝,故虚之则平矣。后学之仕,皆要细细研究,方得古人用法之深意也。
(二)辨心脏病症原文并方药
心虚则悲不已,心实则笑不休。
心病者,心胸内痛,胁下支满,膺背肩胛间痛,两臂内痛。虚则胸腹胁下与腰相引而痛。取其经手少阴、太阳,及舌下血者。其变,刺郄中血者。
邪在心,则病心中前,善悲,时眩仆,视有余不足崦调之。经云:"诸邪在心者,皆心包代受,故证如是。"
陶云:"心德在耎。"故经云:"以咸补之,苦泻之。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
1.小泻心汤治心中卒急痛,胁下支满,气逆攻膺背肩胛间,不可饮食、食之反笃者方:
龙胆草、栀子(打,各三两),戎盐(如杏子大三枚,烧赤)。
上三味,以酢三升,煮取一升,顿服。少顷,得吐瘥。
2.大泻心汤治暴得心腹痛,痛如刀刺,欲吐不吐,欲下不下,心中懊恼,胁背胸支满迫急,无可奈者方:
龙胆草、栀子(捣,各三两),苦参、升麻(各二两),豆豉(半升),戎盐(如杏子大三枚)。
上六味煎服,服一升,当大吐,吐已必自泻下,即瘥(一方无苦参,有通草二两,当从)。
3.小补心汤治胸痹,心中痞满,气结在胸,时从胁下逆抢心,心痛无奈方:
瓜蒌(一枚,捣),薤白(八两),半夏(半升,洗去滑),厚朴(炙,二两),桂枝(一两)。
上五味,以白浆一斗煮取四升,每服二升,日再。
心包气实者,受外邪之动也,则胸胁支满,眩中澹澹大动,面赤,目黄,善笑不休;虚则血气少,善悲,久不已,发癫仆。
按:夫心者,离之气,火之精,其色赤,经曰:心主舌,在色为赤,在音征,在声为笑,在变动为忧,在窍为舌,在味为苦,其类火,其畜羊,其谷黍,其数七,其荣脉,在志为喜,其主神,其神如朱雀,心合于肠。人之血壅者,心惊也。舌不知味者,心亏也。多忘者,心神离也。好食苦者,心为足也。多悲者,心伤也,重感者,心乱也,面青黑者,心冰也。容色赤者,心无他恶也。陶弘景曰:"心虚则悲不已,心实则笑不休。"悲者,神不足也。笑者,神有余也。神之有余不足,则应人之喜与悲也。是故实则泻之,虚则补之。隐居设此实有四方,虚有四方。亦是以大小而论之也,然何以谓之四方,盖心为神之宅,神应四方,故剂亦应之有四也。心以咸补之,苦泻之,何谓也?盖咸味应于肾,苦应于心,心肾者,水火之相济也,子时一阳初生,肾之真火升于心。午心一阴初醒,心之真水降于肾也。此心肾之相交也。心气虚者,肾中真阳不达于心也,故食以咸,以助肾之真阳而交于心,心得肾中真阳,故而神活而为明明之主也。心气实者,乃心气不降于肾宫之中也,故食以苦,以助心之真水而交于肾,肾得心之真水,故而肾有镇宅之根也。是故心病非在心,肾病非在肾也。如今男性阳痿一症,群医皆以肾阳不足而论治,实不知其根在于心神之不镇也。若心神得镇,何患有此症哉!
(三)辨脾脏病症原文并方药
脾实则腹满,飧泄;虚则四肢不用,五脏不安。
脾病者,必腹满肠鸣,溏泻,食不化;虚则身重,若饥,肉痛,足痿不收,行善瘛,脚下痛。
邪在脾,则肌肉痛,阳气不足,则寒中,肠鸣,腹痛;阴气不足,则善饥,调其三里。
陶云:"脾德在缓。"故经云:"以甘补之,辛泻之;脾苦湿,急食苦以燥之。"
1.小泻脾汤治脾气实,下利清谷,里寒外热,腹冷,脉微者方:
附子(一枚,炮),干姜、甘草(炙,各三两)。
上三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顿服。
2.大泻脾汤治腹中胀满,干呕不能食,欲利不止,或下利不止者方:
附子(一枚,炮),干姜(三两),黄芩、大黄、芍药、甘草(炙,各一两)。
上方六味,以水五升,煮取二升,温服,每日2次。
3.小补脾汤治饮食不化,时自吐利,吐利己,心中苦饥;或心下痞满,脉微,乏力,身重,足痿,善转筋者方:
人参、甘草(炙)、干姜(各三两),白术(一两)。
上四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分三服,每日3次。苦脐上筑动者,去术,加桂枝四两;吐多者,去术,加生姜三两;下多者,仍用术;心中悸者加茯苓一分[两];渴欲饮者,加术至四两半;腹中满者,去术,加附子一枚(炮);腹中痛者,加人参一分[两];寒者,加干姜一分[两]。
4.大补脾汤治脾气大疲,饮食不化,呕吐下利,其人枯瘦如柴,立不可动转,口中苦干渴,汗出,气急,脉而时微者方:
人参、甘草(炙,各三两),干姜(三两),白术、麦冬、五味子、旋覆花(各一两)。
上七味,以水一斗煮取四升,温分四服,白天服3次,夜间服1次。
按:夫脾者,土之精,其色黄。经曰:脾主口,其色为黄,在音为宫,在声为歌,在变动为哕,在窍为口,在味为甘,其类土,其畜牛,其谷稷,其数五,其荣肉,在志为思。其主意,其神如凤,脾合于胃。食不消者,脾不转也,食坚硬之物,磨之不化也。人不欲食讫便卧,其脾则侧,侧则不转。食坚物生食不化,则为宿食之患也。故食不调则伤脾,脾脏不调则伤质,质神俱损,则伤人之速。故人之不欲食生硬坚涩之物,全人之道也。人不欲食,为脾中有不化食也。多惑者,脾识安也。多食者,脾虚也。食不下者,脾塞也。无颜色者,脾伤也。好食甘者,脾不足也。颜色鲜滑者,脾无他恶也。陶弘景曰:脾实则腹满,飧泄;虚则四肢不用,五脏不安。乃脾者,中宫之土也。其独运而旋转四轮也。民国之彭之益先生,于此说更有发挥,盖天地之中,气机运动,凭赖大地之厚载也。其曰:中气如轴,四维如轮,中气者,脾土之气也,四维者,上下左右也。其图如图5-1。
甘者,脾之本味也,故脾虚者,脾之无力运转也。食甘之味,则助脾气以运化旋转也。何以云:辛以泻之?辛者,肺金之主也。盖脾谓运化之官,肺为气化之主。气为阳,阳性动,运为阳,阳主动,是故运化之无力,则气之不足,故食辛味者,以补肺气而斯兼化脾宫也。脾宫得肺气之足,其运化有力,故虚实皆平矣。中医谓脾主后天,为人生后天之大主,此意须细究,今天下之疾,脾胃多虚,或补或泻,其旨不离其脾气运化中轴也。
(四)辨肺脏病症候原文并方药
肺虚则鼻息不利;实则喘咳,凭胸仰息。
肺病者,必咳喘逆气,肩息,背痛,汗出憎风;虚则胸中痛,少气,耳聋,咽干。
邪在肺,则皮肤痛,发寒热,上气喘,汗出,咳动肩背,取之膺中外腧,背第三椎旁,以手按之快然,乃刺之,取缺盆以越之。
陶云:"肺德在收。"故经云:"以酸补之,咸泻之;肺苦气上逆,食辛以散之,开腠理以通气也。"
1.小泻肺汤治咳喘上气,胸中迫满,不可卧者方:
葶苈子(熬黑,捣如泥)、大黄、芍药(各三两)。
上三味,以水三升,煮取二升,温分再服,喘定止后服。
2.大泻肺汤治胸中有痰涎,喘不得卧,便秘,身面肿,欲得气利者方:
葶苈子(熬)、大黄、芍药(各二两),甘草(炙)、黄芩、干姜(各一两)。
上六味,以水五升,煮取二升,温分再服,每日服2次。
3.小补肺汤治汗出口渴,少气不足息,胸中痛,脉虚者方:
麦冬、五味子、旋覆花(各三两),细辛(一两)。
上四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每服一升,每日3次。若胸中烦热者,去细辛,加海蛤一分[两];若闷痛者,加细辛一分[两];咳痰不出,脉结者,倍旋覆花为六两;若眩晕者,去细辛,加泽泻一分[两];咳而吐血者,倍麦冬为六两;若烦渴者,去细辛,加粳米半升;涎多者,仍用细辛,加半夏半升(洗)。
4.大补肺汤治烦热汗邮,少气不足息,口干,耳聋,脉虚而快者方:
麦冬、五味子、旋覆花(各三两),细辛(一两),地黄、竹叶、甘草(各一两)
上七味,以水一斗,煮取四升,温分四服,白天服三次,夜间服一次。
按:夫肺者,兑之气,金之精,其色白。经曰:肺主鼻,在色为白,在音为商,在声为哭,在变动为咳,在窍为鼻,在味为辛,其类金,其畜马,其谷稻,其荣皮毛,在志为忧,其主魄,其神如白虎。肺合于大肠。故人之肺有风,则鼻塞。色枯者,肺干也。人鼻痒者,肺有虫也。人之多怖者,魄离于肺也。人之体生白点者,肺微也。人之多声者,肺强也。人之不耐寒者,肺劳也。好食辛者,肺不足也。颜色鲜白者,肺无他恶也。陶弘景曰:"肺虚则鼻息不利;实则喘咳,凭胸仰息。"是肺主气也。气之不通,鼻乃肺之外络,故虚则应之于鼻息也。其实则气滞不出,闷而喘咳也。治肺之法,在于平调气机也。是曰:"以酸补之,咸泻之。"酸者,肝之味也。肺虚者,气不升于肺也。而肝主升,故食酸以助气机升于肺也,肺得气则充,气充则不虚矣。咸者,肾之味也。肺实者,气不纳于肾也。盖肾主纳气,是故以咸补肾,故食咸以助肾有纳气归根之妙也。肾纳肺中之余气,故肺气实而平矣。是故治肺病不在肺,而在肝之与肾也。若能明此玄机,则肺之病亦不难治矣。
(五)辨肾脏病症原文并方药
肾气虚则厥逆,实则腹满,面色正黑,泾溲不利。
肾病者,必腹大胫肿,身重,嗜寝[寐];虚则腰中痛,大腹小腹痛,尻阴股、膝挛,足皆痛。
邪在肾,是骨痛,阴痹。阴痹者,按之不得,腹胀,腰痛,大便难,肩背项强痛,时眩仆,取之勇泉,昆仑,视有余者尽取之。
陶云:肾德在坚。故经云:"以苦补之,甘泻之;肾苦燥,急食咸以润之,至津液生也。"
1.小泻肾汤治小便赤少,少腹满,足胫肿者方:
茯苓、甘草、黄芩(各三两)。
上三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顿服。
2.大泻肾汤治小便赤少,溺血,少腹迫满而痛,腰如折,耳鸣者方:
茯苓、甘草、大黄、黄芩(各三两),芍药、干姜(各一两)。
上方六味,以水五升,煮取二升,每日两次温服。
3.小补肾汤治虚劳失精,腰痛,骨蒸羸瘦,脉快者方:
地黄、竹叶、甘草(各三两),泽泻(一两)。
上四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每日3次服。若小便血者,去泽泻,加地榆一两[分];若大便见血者,去泽泻,加伏龙肝如鸡子大;若遗精者,改地黄为熟地黄;若小便冷,茎中痛,倍泽泻为二两;少腹苦迫急者,去泽泻,加牡丹皮一两;小便不利者,仍用泽泻;心烦者,加竹叶;腹中热者,加栀子十四枚(打)。
4.大补肾汤治精气虚少,腰痛,肾痿,不可行走,虚热冲逆,头目眩,小便不利,脉软而快者方:
地黄、竹叶、甘草(各三两),泽泻、桂枝、干姜、五味子(各一两)。
上七味,以长流水一斗,煮取四升,渐分四服,白天服三次,夜间服一次。
按:夫肾者,阴之精,坎之气,其色黑。经曰:肾主耳,在色为黑,在声为羽,在声为呻,在变动为栗,在窍为耳,在味为咸,其畜豕,其谷豆,其荣骨,在志为恐。其主志,其神和也,肾合于骨,上主于脑。齿痛者,肾伤也。又主于耳,人之肾痛者,肾虚也。耳不闻声则肾亏也。齿多楚者,肾虚也。齿黑者,肾风也。耳痛者,肾气壅也。腰不伸者,肾冰也。色黄者,肾衰也。容色紫光者,肾无他恶也。陶弘景曰:"肾气虚则厥逆,实则腹满,面色正黑,泾溲不利。"肾主精,藏坎中一阳,此阳即先天真种,其上延而入于心,以生心火,心火得生,以号令群臣。是故肾虚则气不滋达,故厥逆。肾实则水满于脾,故浸于心,充于肉,是则腹满,面黑矣。是曰:"以苦补之,甘泻之。"苦者,心之本味矣。心主真阴,即离中一点真灵也。肾虚者,不力起水中一阳上运,故须离中真阴以济之,是故食苦味者,助心中真阴降于肾宫之中,肾宫之水得真阴之济,则一阳上运,故虚而平矣。甘者,脾之本味也,肾实者,气机滞于肾宫之中,而不能上达也。何谓不能上达,盖脾为中土,肾气上达必经中土之运转,若中土不运,则气机不畅,不畅则滞而为实。是故食甘味以泻之,是助脾中气机运化畅通,而使肾气平达周流也。是故肾病之虚与实,非在于补肾治肾之药,而在于心脾之运转也。若能明此,则当今之时,于肾病一科,不难治之矣。
(六)泻方五首
陶曰:"又有泻方五首,以救诸病误治,致生变乱者也。"
1.泻肝汤救误用吐法,其人神气素虚,有疾[痰]澼发动,呕吐不止,惊烦不甯方:
枳实(熬)、芍药、赭石、旋覆花、竹叶(各三两)。
上方五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分服。
2.泻心汤救误用清下,其人阳气素实,外邪乘虚陷入,致心下痞满,食不下,利反不止,雷鸣腹痛方:
黄连、黄芩、人参、甘草(炙)、干姜(各三两)。
上方五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分服。
3.泻脾汤救误用冷寒,其人阴气素实,卫气不通,致腹中滞胀,反寒不已方:
附子(炮)、干姜、麦冬、五味子、旋覆花(各三两)。
上方五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分服。
4.泻肺汤救误用火法,其人血素燥,致令神识迷妄如痴,吐血、衄血、胸中烦满,气结方:
葶苈子(熬黑,捣如泥)、大黄、生地黄、竹叶、甘草(各三两)。
上方五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分服。
5.泻肾汤救误用汗法,其人阳气素虚,致令阴气逆升,心中悸动不安,汗出不止方:
茯苓、甘草、桂枝、生姜、五味子(各三两)。
上方五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分服。
陶云:经方有救诸劳损病方,亦有五首,然综观其要义,盖不外虚候方加减而已,录出以备修真之辅,拯人之危也。然其方意深妙,非俗浅所识,缘诸损候,藏气互乘,虚实杂错,药味寒热并行,补泻相参,先圣遗奥,出人意表,汉晋以还,诸名医辈,张机、卫汛、华元化、吴普、皇甫玄晏、支法师、葛稚川、范将军等,皆当代名贤,咸师式此,《汤液经法》愍救疾苦,造福生灵,其间增减,虽各擅其异,或致新效,似乱旧经,而其旨趣,仍方圆之于规矩也。
按:陶隐居仕于五脏之后,又列误治之救法,其用心之良苦矣。此五方各有深意妙合,须细细研究,方能得其旨趣,若直言过白,则无味消受,故须读者自悟自得,方明经方一脉清承之用意焉!
(七)补方
1.养生补肝汤治肝虚,筋极,腹中坚澼,大便秘塞方:
花椒(一升),肉桂(三两),韭叶(切,一把),芍药(三两),芒硝(半斤),胡麻油(一升)。
以水五升,煮椒、桂、韭叶、芍药,取得三升,去滓,纳芒硝于内,待消已,即停火,将麻油倾入,乘热,急以桑枝三枚,各长尺许,不住手搅,令与芍药和合为度,共得三升,分三服,一日尽之。
2.调中补心汤治心劳脉极,心中烦悸,神识恍惚方:
旋覆花(一升),栗子(打去壳,十二枚),葱叶(十四茎),豆豉(半斤),栀子(十四枚,打),人参(三两,切)。
上方六味,以清酒四升,水六升,煮取三升,渐分三服。
3.建中补脾汤治脾虚肉极,羸瘦如柴,腹中拘急,四肢无力方:
甘草(炙,二两),大枣(十二枚,去核),生姜(三两,切),黄饴(一升),桂枝(二两),芍药(六两)
上六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纳饴,更上火,令消已,温服一升,日尽之。
4.甯气补肺汤治肺虚气极,烦热汗出,口舌渴燥方:
麦冬(二升),五味子(二升),白浆(五升),芥子(半升),旋覆花(一两),竹叶(三把)。
上六味,与白浆共煮,取得三升,分三服,日尽之。
5.固元补肾汤治肾虚精极,遗精失溺,气乏无力,不可动转,唾血、咯血方:
地黄(切)、菝葜根(切,各三两),苦酒(一升),甘草(炙)、薤白(各四两),干姜(二两,切)。
上方六味,以苦酒合井泉水五升煮之,取得三升,每服一升,一日尽之。
陶曰:"经云,毒药攻邪,五菜为充,五果为助,五谷为养,五畜为益,尔乃大汤之设。今所录者,皆小汤耳。若欲作大汤者,补肝汤内加羊肝,补心加鸡心,补脾加牛肉,补肺加犬肉,补肾加猪肾,各一具,即成也。"
(八)五味之变
陶隐居云:"依《神农本经》及《桐君采药录》,上中下三品之药,凡三百六十五味,以应周天之度,四时八节之气,商有圣相伊尹,撰《汤液经法》三卷,为方亦三百六十首:上品上药,为服食补益方者百二十者;中品中药,为疗疾祛邪之方,亦百二十首;下品毒药,为杀虫辟邪痈疽等方,亦百二十首。凡共三百六十首也,实万代医家之规范,苍生护命之大宝也。今检录常情需用者六十首,备山中预防灾疾之用耳。检用诸药之要者,可默契经方之旨焉。经云: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天有五气,化生五味,五味之变,不可胜数。"今者约列二十五种,以明五行互含之迹,以明五味变化之用。
味辛皆属木,桂为之主,椒为火,姜为土,细辛为金。
味咸皆属火,旋覆花为之主,大黄为木,泽泻为土,厚朴为金,芒硝为水。
味甘皆属土,人参为之主,甘草为木,大枣为火,麦冬为金,茯苓为水。
味酸皆属金,五味[子]为之主,枳实为木,豆豉为火,芍药为土,薯蓣为水。
味苦皆属水,地黄为之主,黄芩为木,黄连为火,白术为土,竹叶为水。
此二十五味,为诸药之精,多疗诸五脏六腑内损诸病,学者当深契焉。
(九)常用方剂
经云:"主于补泻者为君,数量同于君而非主者为臣,从于佐监者为佐使。"
陶隐居曰:"下图乃《汤液经法》尽要之妙,学者能谙于此,医道毕矣。"(图5-2)
弘景曰:"外感天行,经方之药,有二旦、四神大小等汤。"昔南阳张机,依此诸方,撰写为《伤寒论》一部,疗治明悉,后学咸尊奉之。山林僻居,仓卒难防外感之疾,日数传,生死往往在三五日间,岂险之虞也,今亦录而识之。
1.小阳旦汤治天行发热,自汗出而恶风,鼻鸣干呕者方:
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生姜(二两,切),甘草(炙,二两),大枣(十二枚)。
上方,以水七升,煮取三升,温服一升,服已,即啜热稀饭一器,以助药力,稍令汗出,不可大汗淋漓,汗之则病不除也。若不汗出,可随服之,取瘥止。日三服,若加饴一升,为正阳旦汤。
2.小阴旦汤治天行身热汗出,头目痛,腹中痛,干呕下利者方:
黄芩(三两),芍药(三两),生姜(二两,切),甘草(二两,炙),大枣(十二枚)。
上方,以水七升,煮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服汤已,如人行三四里时,令病人啜白浆一器,以助药力,身热自愈也。
3.大阳旦汤治凡病汗出不止,气息惙,身劳力怯,恶风凉,腹中拘急,不欲饮食,皆宜此方,若脉虚大者,为更切证也。
黄芩(五两),人参、桂枝、生姜(各三两),甘草(炙,三两),芍药(六两),大枣(十二枚),饴(一升)。
上七味,以水一斗,煮取四升,去滓,纳饴上火,令烊已,每服一升,白天服三次,夜间服一次。
4.大阴旦汤治头目眩晕,咽中干,每喜干呕,食不下,心中烦满,胸胁支痛,往来寒热方:
柴胡(八两),人参、黄芩、生姜(各三两),甘草(炙,二两),芍药(四两),大枣(十二枚),半夏(一升,洗)。
上八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重上火,缓缓煎之,取得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
5.小青龙汤治天行发热恶寒,汗不出而喘,身疼痛,脉紧者方:
麻黄(三两),杏仁(半升,熬,打),桂枝(三两),甘草(炙,一两半)。
上方四味,以水七升,先煮麻黄,减二升,掠去上沫,纳诸药,煮取三升,去滓,温服八合,必令汗出彻身,不然恐邪不尽散也。
6.大青龙汤治天行表不解,心下有水气,干呕,发热而喘咳不已者方:
麻黄(去节)、细辛、芍药、甘草(炙)、桂枝(各三两),五味子(半升),半夏(半升),干姜(三两)。
上方八味,以水一斗,先煮麻黄,减二升,掠去上沫,纳诸药,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
7.小白虎汤治天行热痛,大汗出不止,口舌干燥,饮水数升不已,脉洪大者方:
石膏(如鸡子大,绵裹)知母(六两)甘草(炙,二两)粳米(六合)。
上四味,以水一斗,先熬粳米,熟讫,去米,纳诸药,煮取六升,温服二升,日三服。
8.大白虎汤治天行热病,心中烦热,时自汗出,舌干,渴欲饮水,时呷嗽不已,久不解者方:
石膏(如鸡子大一枚,打),麦门冬(半升),甘草(炙,二两),粳米(六合),半夏(半升),生姜(二两,切),竹叶(三大握)。
上方七味,以水一斗二升,先煮粳米,米熟讫,去米,纳诸药,煮至六升,去滓,温服二升,日三服。
9.小朱鸟汤治天行热病,心气不足,内生烦热,坐卧不安,时下利纯血如鸡鸭肝者方:
鸡子黄(二枚),阿胶(三锭),黄连(四两),黄芩、芍药(各二两)。
上五味,以水六升,先煮连、芩、芍三物,取三升,去滓,内胶,列上火,令烊尽,取下,待小冷下鸡子黄,搅令相得,温服七合,日三服。
10.大朱鸟汤治天行热病,重下恶毒痢,痢下纯血,日数十行,羸瘦如柴,心中不安,腹中绞急,痛如刀刺方:
鸡子黄(二枚),阿胶(三锭),黄连(四两),芍药、黄芩(各二两),人参(二两),干姜(二两)。
上药七味,以水一斗,先煮连、芩、姜等五物,得四升,纳醇苦酒二升,再煮至四升讫,去滓,次纳阿胶于内,更上火,令烊,取下待小冷,纳鸡子黄,搅令相得即成,每服一升,白天服三次,夜间服一次。
11.小玄武汤治天行病,肾气不足,内生虚寒,小便不利,腹中痛,四肢冷者方:
茯苓(三两),芍药(三两),白术(二两),干姜(三两),附子(一枚,炮去皮)。
上五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七合,日三服。
12.大玄武汤治肾气虚疲,少腹中冷,腰背沉重,四肢清,小便不利,大便溏,日十余行,气惙力弱者方:
茯苓(三两),白术(二两),附子(一枚,炮),芍药(二两),干姜(二两),人参(二两),甘草(二两,炙)
上七味,以水一斗,煮取四升,温服一升,白天服3次,夜间服1次。
弘景曰:阳旦者,升阳之方,以黄芪为主;阴旦者,扶阴之方,以柴胡为主;青龙者,宣发之方,以麻黄为主;白虎者,收重之方,以石膏为主;朱鸟者,表滋之方,以鸡子黄为主;玄武者,温渗之方,以附子为主;此六方者,为六合之正精,升降阴阳,变互金木,即济水火,乃神明之剂也。张机撰《伤寒论》,避道家之称,故其方皆非正名也,但以其药名之,以推主为识耳。
(十)救急五方
陶隐居云:"中恶卒死者,皆脏气被壅,致令内外隔绝所致也。"今有开五窍以救猝死中恶之方五者,录如下:
1.点眼以通肝气治跌仆,腰挫闪,气血着滞,作痛一处,不可欠呻、动转方:
白矾(矾石)烧赤,取凉冷,研为细粉,每用少许,以醋(酢)蘸,点目大眦,痛在左则点右眦,痛在右则点左眦,当大痒,螯泪大出则愈。
2.吹鼻以通肺气治诸凡猝死,息闭不通者,皆可用此法活之。
皂角刮去皮弦,用净肉,火上炙燥,如杏核心大一块,细辛根等份,共为极细末,每用苇管吹鼻中少许,得嚏则活也。
3.着舌而通心气治中恶,急心痛,手足遂冷者,顷刻可杀人,其人唇舌青紫者及指甲青冷者方:
芒硝(五钱匕),雄黄(一钱匕)。
上二味,共为极细末,启病者舌,着散一匕于舌下,少时即定,若有涎出,令病者随涎咽下必愈。
4.启喉以通脾气治过食难化,或异品有毒,宿积不消,毒势攻注,心腹痛如刀搅。
赤小豆、瓜蒂(各等份),共为散。
每用咸豆豉半升,以水二升,煮取一升,去滓,纳散一匕,顿服,少顷当大吐则瘥。
5.熨耳以通肾气治梦魇不寐。
烧热汤二升,入戎盐七合,令烊化已,切葱白十五茎纳汤内,视汤再沸,即将葱取出,捣如泥,以麻布包之,熨病者二耳,令葱气入耳,病者即寐也。
上五方,乃救急之方,若畜病者,可倍用之。
按:昔观上言,于五脏之中,各列一补剂,盖病邪以祛,急需以调补之方而行之,方能尽道之要妙也,其于补肝之剂曰:"养生补肝汤"。肝者主升,斯肝左行而上。若肝气之不充,则气机难升,故筋极,筋者,肝所主也,其得肝之气则舒缓,失肝之气则痉挛也。腹中坚澼者,肝之气不动也,不动则静而瘀滞,是故腹坚澼也。大便秘塞者,胆失开合也。肝者合于胆,今肝虚而气不荣于胆,故胆失开合,而致大便秘塞也。补肝之法以辛味调之,考其药,如花椒,肉桂、韭叶皆辛味之品,以补肺之充(气),为君。芍药味酸,以补肝气,为臣。君臣得法,升降有序也。芒硝味咸苦,以助心肾之相交也。胡麻油味平而甘,以调中宫之气而运达四维也。此一圆运动而周流不滞(息),故病亦虚而不虚,实而不实,以至平人矣!其他各方,皆是此意也。学者须细究于心焉。
至若汤液经法图,其在深意存焉,而其旨者,皆是使人体气机运动周圆者也。若人体气机之不周圆,则或病或死,于医不知此内诀窍,于医道何能了然哉!至后之二旦、四神大小等汤,皆经方之谓也,南阳张机因之而广《汤液经》法而为《伤寒论》也。此即道医所传之:"四正八偶"也。四正者:大小阴阳二旦之剂也。八偶者:青龙,白虎,朱鸟(雀),玄武之谓矣。杏林同好,若以细究此中大意,若能以此"四正八偶"之理运用自如,则于天下之疾病,其可尽治半矣。张机之言,虽论一百一十三方,而实即六方者也。此即古经方传承之"一阳、二旦、三行、四神、五门、六经、七谱、八偶、九冲之云云"。今存而不灭者:唯二旦、四神、六经、八偶也。其他如:一阳、三行、五门、七谱、九冲皆失而不得矣。
《辅行诀》对研究《伤寒论》来源于《汤液经》提供了有力的证明,也为研究《伤寒论》提供了更有说服力的事实。第一点,汤液经来源于《神农本草经》,是神农这一支派所传出。而《汤液经》产生年代在殷商之时。张仲景学术据其而论广,成《伤寒杂病论》。如陶弘景序中所言:凡学道辈,欲求永年,先须祛疾。
从前文可以看出老师喜用阳药,特别是附子、干姜、肉桂之类的药物。所以有些朋友看老师的这些医案,称其是火神派传人。而且用药都是大剂量。这里有必要说明,我们实不属火神门派,但是在开方用药时,却往往是这样开的。以前笔者真不知道什么叫火神派,只是因为刘力红老师的一本书,才知道在四川还有一个喜欢用扶阳药的火神医派,再加上近一两年各出版社出版了一些与火神派有关的书籍,可以说中医借着火神派着实"火"了一把,甚至连不学医的人都知道中医有个火神派。
火神派的开山之祖是清末伤寒学家郑钦安,原籍安徽,随祖宦游入川。遂寓居邛崃,即四川邛州固驿镇东路白马庙,其生于嘉庆九年,幼习经史,后从师刘芷塘学医,卒于光绪二十七年,享年97岁。
笔者在临证时,也往往喜欢用如附子、干姜、桂枝,对于此药的认识,本人有点体会,附子不是补阳之品,而属通阳之药。这就好比在大冬天里,路上结了很厚的冰,一时无法化开,这时就要用铲雪车把路面上的冰铲除,道路才能畅通无阻。附子就相当于铲雪车,将人体内十二经脉的浊阴之气给化散,这样人体的气血功能才能够正常的运行。所以本草学认为附子善行十二经脉也。笔者往往对于阳气虚弱引起症状的患者,在用附子的同时,会加上仙鹤草、淫羊藿、熟地黄、补骨脂等温阳之药。干姜之性在于守而不走,所以运用干姜时最好加一些气药,如蔻仁、木香、小茴香、沉香。总之,运用阳药时,加一点气药或引经药在里面,会使药性更快地达到病所。而对于附子的用量,笔者喜欢以15克作为起点,再根据病人情况而加减。
"克白散"是《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中的一个成方。主要是为治疗白癜风而设的一个基本方。因为笔者有个朋友是做美容的,希望我给他提供一个具有美容美颜的中药方子供其使用。由此缘故,我就在李老这个方子的基础上加减变化提供给他,没想到用后效果很好,这让我也始料未及。
组方:沙苑子750克,九制豨莶草500克,乌蛇肉250克,定风丹300克,三七100克,藏红花、海螵蛸、土贝母、苍术、重楼、降香、紫草、甘草各50克(制粉),每服5克,每日3次。
一位面部黄褐斑的患者使用上药,服至约45天时,皮肤色素渐退,服半年后,面部黑点、黄褐斑退净。以前脸色苍白无华,现在看起来红光满面,而且皮质变得细嫩。看来李老所言非虚,诚以天下爱美女性,皆可一试。
凡气针用法,不考究穴位,以自身手感而测患者之病位即可放针,故所测之地,即是所针之位,运用此法需自我平日训练,久之即可觉到。现简述医案如下。
2009年6月29日:
姚某,男,65岁,患者胃切除2/3,自述头晕头痛,腰腿乏力,于6月26日施针,针后,头觉清灵。27日,29日皆来复针,于今日晨则述,针完之后,腰胀消失,睡眠佳,嘱坚持针刺。
按:测此人气机脑部气机寒凉,左手处连放三针,皆磁气强拉入位之故耳。
韦某,男,58岁,患者自述头晕,脑血栓。右边颈项连头之处胀痛,于6月27日体验之后,效果良好,故28日,29日均来针刺,针刺后,头晕减轻,睡眠改善,整体功能改善,嘱坚持扎针治疗。
按:此人左脑气脉不畅,并附水样结化感觉,当为中风前兆。
2009年6月30日:
姚某,四诊,针后,述膝关节有力,昨日针后上楼无力症消失。
韦某,三诊,自述睡眠佳,偏头痛减轻,唯右侧后项部,稍许胀痛。
张某,男,湖北籍,腰胀痛,因扭伤而发作,痛不可耐。用针刺血,罐拔浊血,而后针刺。起针后即不觉痛。问其针时感觉,他说:"针时似热而非热,似麻而非麻,不知如何形容。"
2009年7月1日:
姚某,五诊,睡眠好,膝关节反常发作,时松时紧,今日针后,其觉全身发热。
韦某,四诊,右侧颈胀痛,两手举痛消失,睡眠好。
2009年7月2日:
姚某,六诊,基本症状消失,惟左侧坐骨处痛胀,酸。
2009年7月6日:
张某,五诊,腰痛基本全无,但仍感酸困不舒,故针刺巩固。
2009年7月8日:
韦某,感冒,刮痧项部,刮完即好。
罗某,男,左后背及肩胛痛,忆曾有旧伤,针灸并用数次而愈。
案例一
陈某,男,42岁,汽车司机,2009年11月5日就诊。
主诉:腰椎间盘突出,有七八年病史,病痛时好时坏,昨天因搬重物,弯腰时病发,经友人介绍,来我处诊治。
先用正骨手法,校正脊柱。发现腰部肌肉紧张,僵硬。于是在腰段及两膀胱经进行刮痧,然后用拇指点按委中,患者觉痛不可耐,于是又对委中区进行刮痧,待出痧疹后则在此区拔罐,再取罐点按委中,患者已觉不痛,继点按承山。并嘱其下床活动,看还有哪里不畅,后其觉腰部段还有些许不爽,于是,用药酒点搽此部位,数分钟后,患者活动如正常。嘱其睡硬床,少吃酸味食物。患者高兴而归。
案例二
鲁某,男,37岁,计算机工作者,2009年10月21日就诊。
主诉:腰骨错位引发右下肢麻木,并有肩周不举,颈项酸胀等症。
治疗方案:针刺足三里穴,捻转得气,待其气达腰部,即取针,而后推按校正脊柱一遍。即让其下床活动,下肢已不觉麻木,颈项尚有些许不爽,故用拇指柔按颈项部,顷刻恢复正常。
按:现在生活水平提高,活动量减少,随之而来的是颈椎、腰椎、肩周等疾病。其主要是脊柱经常处在不正的位置而引发的,正骨手法可以解决此类问题。
案例一
王某,男,49岁。2009年10月15日就诊。
主诉:胃痛,大便不成形,头晕,怕冷。
治疗:此人体胖,平时不爱运动,近有胃部不适,用针先刺足三里,然后用"太乙神灸"灸"中脘""气海"二穴。操作方法,把烟盒里面的锡纸剪成3~4cm大小的正方形,把"太乙神灸"一小块放在上面,然后点燃,见有其蓝色火焰冒出,并有天然气一样的气味排出,用手将锡纸抬起,距离约2cm。一般轻症患者,只需灸二三次即可见效,重者需要灸七次以上方能见效。该患者灸了2次胃部不舒感完全消失。
案例二
患者女性,81岁,晚上睡觉时腿部抽搐(转筋),用"太乙神灸"在其委中、承山、命门、肾俞等穴灸治,灸治症状改善,第二天如法灸治,晚上睡觉仍有抽搐,第三天,先点按环跳,再对委中穴放血,改灸命门,腰阳关,中脘,关元等,当晚未发生抽搐现象。
案例三
孙某,女,39岁,营销员,2009年10月24日就诊。
主诉:月经不调,周期不稳定,面色发黄,睡眠质量差,经常做梦,饭量少,喝水多了也不想吃饭。
治疗:用"太乙神灸"灸治中脘、气海、关元、命门,并给予中药嘱其每晚临睡前熬中药泡脚。一周后来复诊,面色有些好转,睡眠尚可,梦减少,胃口变好,诉泡脚时面部发热,额部无汗。改灸灵台、心俞、肾俞。第三天复诊时,面部气色不错,食欲增进。后来随访时,言其经期已正常。
按:太乙神灸主要针对类风湿疼痛、寒性症状、月经不调、痛经。凡是寒邪引起的疾病都有确切的疗效。
案例一
彭某,女,48岁,湖北汉川马口高官人,2005年3月7日就诊。
卧床3年,不能正常行走,走动需要人服侍。主要是腰腿疼痛无力,风湿阻塞下焦经络,四处求医多年,治疗无效。服马乔丹5天,每天1次,每次2克。在服药前准备绿豆汤,以防药效太强,药物反应时用。用药5天后症状消失,活动如常。
案例二
王某,女,65岁,汉川人。2007年5月3日就诊。
因肩周炎四处求治3年无效,手臂前后不能伸展,昼夜难眠。西医打过封闭针,缓解半年后又复发。服"马乔丹"1天1次,每次20克,用了9天痊愈,手臂伸展灵活自如,无任何不适,随访2年未复发。
程某,女,72岁,湖北省汉川市人,2009年2月就诊。
因年迈体虚,做农活时突然卒倒在田间里,因家人不在,被同乡介绍转送我处,立即给予针刺急救,同时用"三乾丹"压碎溶于温水灌服,约一个小时苏醒,能讲一些简单的话语。嘱其转送武汉市某医院,医院检查后诊断为"轻度脑出血"。建议住院治疗,但病人因家庭经济条件差而不同意住院。仍到我处来求药治疗,遂给予三乾丹10丸,嘱按时服药,5天后复诊,病人可以起床走动,但仍感头晕,站立不稳。继续服用1个疗程的三乾丹,在家调养。经随访了解,用药后逐渐好转,无任何后遗症。
郭某,男,46岁,个体经商户,2009年3月就诊。
此人2008年经医学院X线检查示"肾结石"共有3枚,左边2枚,直径分别为:1.2mm,0.8mm,右边1枚,为0.5mm,初起时2~3个月疼痛1次,逐渐发展到1个月疼痛2次,西医非手术治疗无效。根据结石大小,确定用"碎石丹"每天40克,分2次饭前温水送服,服9天后到医院行X线复查,结石消失。这个方子里面的主要是火硝等药物,方中滑石具有滑利、泻下的作用,郁金、白矾消炎杀菌,去湿热,甘草和中,五味相配,功能化石排石。
陈某,女,23岁,护士,2010年1月7号就诊。
患者因不洁性生活史引发阴道炎,白带量多、绿色,在外院检查子宫颈重度糜烂,用西医方法治疗1年余,疗效不佳。经人介绍来本所诊治,接诊见病人精神不振,面色无华,舌苔、脉象均显现一派湿热证候。遂给予常规清热除湿中药汤剂,同时使用坐宝丹,治疗7天,精神及气色大有改善,半月显效,坚持用药2个月,阴道瘙痒消失,白带正常,去医院检查,宫颈恢复正常。
胡某,女,28,自由职业者,2009年11月3号就诊。
此人婚后数年不孕,医院检查诊为"输卵管堵塞",曾做输卵管再通术,并多方求医治疗均不能怀孕。经友人介绍来我处求治。根据检查诊为宫寒不孕,依证选方予以汤剂内服的同时,加用坐宝丹,共一个半月,2010年3月随访已经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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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一)历史各时期计量单位
秦代以前,度量衡未统一,因此,古籍中药物常以黍、铢、两、斤来计量。
秦代以后,各个朝代略有差别。
汉、晋:1斤=16两,1两=6分,1分=6铢,1铢=10黍。
宋代:1斤=16两,1两=10钱,1钱=10分,1分=10厘,1厘=10毫。
元、明、清沿用宋制,很少变动。
各朝代药物用量换算如附表1。
(二)市制(十六进位)质量与法定计量单位的换算
1斤(16市两)=0.5千克=500克
1市两=31.25克
1市钱=3.125克
1市分=0.3125克
1市厘=0.03215克
(注:换算时的尾数可以舍去)
(三)与质量有关的其他名称
1市担=100市斤=50千克
1公担=2担=100千克
古方中"等分",是指各种药物的用量相等,大多用于丸、散剂中。
(一)古今容量单位的换算(附表2)
(二)市制容量单位与法定计量单位的换算(附表3)
(三)与容量单位有关的其他名称
如刀圭、钱匕、方寸匕、一字等。主要用于散剂。
刀圭即十分之一方寸匕。
钱匕是以汉五铢铁抄取药末,以不落为度;半钱匕则为抄取一半。
方寸匕,作寸正方一寸,以抄散不落为度。
一字即以四字铜钱作为工具,药末遮住铜钱上的一个字的量。
1方寸匕≈2克(矿物药末)≈1克(动植物药末)≈2.5毫升(药液)
1刀圭≈1/10方寸匕
1钱匕≈3/5方寸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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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道医乃国医的重要组成部分,遗憾的是很多人不知道医精奥,更称之曰迷信,岂不惜哉?治病救人,讲究的是药到病除。理论高可摘星辰,技能低而如黔驴,有何用处呢?
为医者务必要"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身",牢固树立"治身以治天下,寿国以寿万民"的思想,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弘扬中华医学,为世界人民做贡献。
笔者认为,我们贵在尊重事实,尊重科学,许多科学未解之谜在刚开始时人们总是说是迷信。目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未必永远无法破译,未解之谜一旦破译就成了科学。
本书所论,来自民间,归于民间。不求流芳百世、扬名立万,但求岐黄薪传、人类安康!希冀有志之士阐发之、发扬之。此乃杏林之大幸,医界之大幸,苍生之大幸!
笔者在编撰本书的过程之中,曾举行了一次为期三天的"伤寒六经真意讲解"的传承讲习。主要从"精"的运动来研讨六经的实质。所收弟子为六人,每人以六经之名而命之。其中"太阳、少阴、厥阴、阳明"等诸位学生提供了宝贵的意见,并加以修改定稿。
由于临床工作繁忙,编写时间仓促,且无著书的经验,更因道医功底尚浅,书中不妥之处,在所难免,望有识之士多多赐教。
编者
2017年5月